（37）杀戮（二）
回到市中心的方齐并没有去程涛那里，而是只身一人来到了市中心医院，没错，就是程楠住院的那一家，他的腿虽然被接回来了，却迟迟没有出院，而这一段时间都是孙萍在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 孙萍在病房玩着手机，程楠在一旁的病床上熟睡。就在孙萍口渴去接水的一瞬间，回过头来，程楠已经不见了踪影。 …… 严京开车行驶在入夜的公路，他其实是刚从外地回来，他之所以去外地是为了女人，而为什么连夜赶回来同样也是为了女人。 “记得那晚你们玩过的那个妞儿吗？没错，就是程哥的女友，今晚我又约她出来了，大家再爽一把好不好？老规矩，我下好药，天亮之前你们就得走……什么？不行，必须得下药，程哥的意思是让她怀上以为是我们俩的种，但实际上是野种，你明白吧？……对对对，就是那样……不行，****不行，容易起疑心的……cao，哪那么多毛病，有妞给你们睡就行了，你管她是不是昏迷的……” 严京一路开着远光灯，根本不管对面车辆的切灯示意，猛踩油门的向市区飞驰。 “开远光灯不好，对面的人的会看不清路的。”严京似乎听到一个声音，近在咫尺。但他清楚的知道，车上只有他一个人，甚至这一路上根本也不曾有过丝毫的停顿。 有谁能够跳上飞驰的？有，但绝对是少数。那又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车里？绝对是近乎不可能的少数。当然，这要把段凌昊排除在外。 严京从后视镜向车的后座看去，没有人！ 肯定不会有人才对！ 严京转过头想要确认一下，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就在严京刚准备拿起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的时候，整个车里也就只剩下那部手机了。失去了cao控的汽车，如脱缰野马，顺着原来行驶的轨迹驶向了下面的黑色深渊，绽放出最后的花火。 …… 昏暗的仓库中，严京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自己被粗粗的锁链捆绑在一个石柱上，而对面则绑着已经醒来的程楠，只不过与自己不同的是，他是被坐着绑着，而双腿却没有丝毫的束缚。 也是，束缚也是多余的，刚刚接上小腿的他，根本不可能逃走。 程涛似乎还没有醒，头耸耷着，严京则试图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程哥，程哥……” “声音那么小可叫不醒他。”方齐从黑暗中，走了过来，右手还拎着一个破水桶，桶里装着有些发臭的脏水。 方齐将半桶的脏水泼到了程楠的脸上，程楠一下子便被惊醒，骂骂咧咧的嚷着让人听不清的脏话。 “请把舌头撸直了说话！不然……”方齐晃动着手里的斩龙匕首说：“我不介意把你的舌头再割下来。” 程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再”，但眼前的状况自己是绝对的弱势，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对手是这个让他打心底惧怕的男人。 程楠低声下气的说：“方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方齐笑着摸了摸程楠的脸颊说：“哦？告诉我，你错在哪了？” 程楠说：“我不敢追大嫂，我不该打大嫂的主意。” 方齐笑得更深邃的说：“大嫂？哦？你是说孙萍吧？” 程楠说：“是是是，我是瞎了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还真是条癞皮狗。”方齐笑着说。 “对对对，我就是条狗，你的癞皮狗。”程楠装作狗的样子吐着舌头说。 方齐眼神顿时一冷转过头看向严京道：“那你呢？” 严京说：“我……我也是条狗。” 方齐摇了摇头说：“不不不，你还不如一条狗。” 严京小鸡吃米般的直点头说：“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凌辱大嫂可不是我的主意，都是程楠让我这么做的。” “凌辱……是吗？”方齐再次看向程楠。 程楠顿时慌了神，暗骂严京这小子不是东西，但也真是找不到什么辩解的理由。可方齐并没有动怒，而是摸了摸程楠的头说：“你这条狗还算合格，不过做得并不是很到位。你能不能想到什么其他的让孙萍生不如死的方法呢？” 这一变数是程楠和严京始料不及的，为什么眼前的方齐和之前的感觉大不一样呢？ 可严京不管这些，忙抢过话说：“方哥，我觉得让孙萍怀上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后，让她自以为是程哥或我的孩子，然后来求我们娶她的时候，给她一张假的结婚证，等她把孩子生出来后，再做亲子鉴定来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贱的人岂不是更好？” “哦？”方齐笑着走到严京的面前笑着说：“你讲得这不是挺详细的嘛，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一点奖励？” “不敢不敢。”严京笑得很谦卑的说：“只要有我在，我一定能让孙萍生不如死。” “好！”方齐拍着手说：“我应该把你放掉。” 严京的眼中顿时有了光，可这光一闪即逝，因为他看到一道血花，接着就是左耳耳根处火辣辣的疼。原来，严京的左耳被方齐一刀削了去。 “可是呢……我刚才明明是问程楠话呢，你为什么要插嘴呢？”方齐舔了舔刀上的血迹说：“这血还真是臭。” 方齐转过身，严京虽然耳根很疼，但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谁想到方齐又转回身，抬手对着严京的右耳又是一刀道：“我好像听到你刚才说孙萍是贱人了是吧？贱人可轮不到你来叫。” 方齐的这一些列举动，让程楠更加不安，在严京的惨叫声中他的神更乱了。方齐看向程楠说：“我可爱的小狗，现在轮到你来说了，我该怎样让孙萍生不如死呢？”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怎么回答？程楠真的迷惘了。 “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哟。”方齐举起刀，不等程楠有一丝的辩解，再一次将他刚刚接好的双腿给一刀砍断。 “啊！！！！”伴随着程楠更大声的惨叫，方齐取来医疗工具帮程楠做了止血和包扎的处理后，解开了他们两人每人一只手的束缚。 然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了这座永远不会被外人发现的废弃仓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