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父女
来着正是轩辕龙皇，不过他此行的目的不是墨睢，而是张听雪。 “雪儿，真的是你！” 轩辕龙皇显得有些激动，他脸上满是欣喜，他看着张听雪的目光，如同故友久别重逢。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泛红，望着张听雪，楞了片刻。 “不，你不是雪儿。”他蓦然又说道。 在他就像一个自话自说的疯子，在那里演着独角戏。墨睢与张听雪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丝苦笑。 当初墨睢身为常人，自然看不出轩辕龙皇是修炼者，如今墨睢也快突破逆三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知道当初自己救下的男子绝非一般修炼者。 面对这他，墨睢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仅仅是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气势，便能有如此威力，若是他全力一击，那得有多么恐怖，墨睢不敢再想下去。 “见过前辈！”墨睢恭敬地说道。 听到这话，轩辕龙皇这才注意到墨睢。这小子修为精进如此迅速，短短两月时间，便从一个普通人达到了逆三级巅峰的实力。 而且他身上还拥有地狱之门，此子定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怕是会成长为连我都要仰视的存在。轩辕龙皇心中不由得惊叹。 “没想到墨睢小友也在。”轩辕龙皇笑道，“还要多谢墨睢小友的救命之恩，若非当日小友施以援手，我怕是早就殒命蚩尤谷中。” “前辈言重，人非草木，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墨睢说道。 轩辕龙皇笑了笑，并未再与墨睢交谈，他看了张听雪几眼，问道：“这位姑娘是？” “你就是我父亲吧？”张听雪忽然说道。 墨睢有些惊讶，他们竟是父女？他抬眼看去，张听雪的眼中的情绪，看起来有些复杂，也说不清她现在是何种心情。 轩辕龙皇闻言为之一顿，他沉默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脸上，是失望与喜悦，虽说这两种情绪有些冲突，但此时却在他的脸上表现了出来。 他失望的是眼前之人并非自己的妻子，喜悦的是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女儿。 “你母亲是？”沉默过后，他语气听起来有些消沉。 “墨千雪！” 听到这三个字，轩辕龙皇心中有些悲恸，墨千雪是自己想忘却又忘不了的人。他知道，自己当初那一剑，她是绝不可能活下来。 他又想到了那天，她与自己在天山之巅，她中了自己一剑。 她软软地倒在自己的怀中，眼中满是怨恨地望着，说道：“我生下了你的孩子。” “是男是女？” “是一个女孩，她的眼睛很像你！” “她在哪？” “轩辕龙皇，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她一掌打在自己胸口，然后跳下了山巅。那一刻，伤的不止是胸口，还有心，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她早已消失。 自那天起，他不再用剑，世上少了一个剑客，却多了一个伤心之人。 没想到她真为自己生了一个女儿，轩辕龙皇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张听雪。 她们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她比起墨千雪，却少了几分安静。他的眼睛，也很像自己，他确信，这就是自己的女儿。 “你叫什么名字？” “张听雪！” 轩辕龙皇有些疑惑，为何自己的女儿会姓张，犹豫半天，他始终无法问出口，只因他心中有愧，觉得此时相问有些不合时宜。 张听雪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说道：“那日在天山之上，她跳下山巅之后，没有死。” “雪儿她还没死？”轩辕龙皇欣喜道。 她并未回答轩辕龙皇，继续说了下去：“最后由于重伤，失去了修为，成为了一个普通人。她化名张雪，带着我在一个山村里隐居起来，直到两个月前，她伤势复发去世。” 张听雪看了一眼轩辕龙皇，又说道：“去世前她说并不恨你，此生唯一遗憾的事情便是不能再见你一面。她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嘱咐我来找你。” 说完，张听雪拿出了一枚玉佩，墨睢看了一眼那玉佩，上面刻着一条没有角的龙。墨睢曾在书中看到过，这无角之龙为螭，乃是龙生九子之一。 “鸾螭玉佩！” 轩辕龙皇从张听雪手中接过鸾螭玉佩，他端着玉佩呆呆地看了半天，方才将其还给张听雪。 “听雪，你不恨我？”轩辕龙皇忽然说道。 “为什么要恨你？”张听雪说道。 “我没用，让你们母女在外流离这么多年。” “那不怪你，母亲说过，若是不想让人找到她，谁也找不到她。”张听雪平静地说道，绝美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情绪波动，“可是等她想找你的时候，却是弥留之际，想必这是她的遗憾，同样也是你的遗憾。” “是啊，人生在世，难免会有遗憾。”轩辕龙皇望了望天，说道，“听雪，跟我回家，为父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好！” 墨睢不知道他们最后为何会变得如此平淡，也许这就是情至浓时情愈淡。 看了一下身旁的努塔，不知道为何，墨睢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即逝的失落。墨睢曾问他为何要叫张听雪神使大人，他说这是宿命。 也许，他看到张听雪打算在A市定居下来之后，他无法再跟随张听雪寻找他们的神，正在为他这所谓的宿命感到失落。 父女相认，也没冷落旁人，带着女儿回家的同时，轩辕龙皇也邀请了墨睢与努塔。 直到进入A市才知道，原来这里是龙组的基地。怪不得这么多城市都已经陷落，而A市还是一片祥和宁静的样子，没有丧尸，也没有血腥。 若是能这么一直平静下去，倒也真的不错，但这样让墨睢觉得很不真实，或许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在A市住了几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墨睢觉得百无聊赖，总想找点事情做做。或许是出谷的这一个月来，打打杀杀的日子过久了，便再也安分不下来了。 他觉得静坐修炼，远不如战斗那般畅快。墨睢想要与轩辕龙皇告辞离去，但他们父女刚相认，也不好意思去打扰。 “墨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墨睢正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便听到了张听雪的声音，他循声望去，顿时目瞪口呆。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听雪，哈喇子流了一地。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纵是倾世之颜一词，亦无法形容她的美貌。 青丝披肩，凌而不乱；面若银盘，细润如玉；目如秋水，眼眸灵转间，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丰鼻之下朱唇微点，一袭蓝色衣饰，腰不盈一握。 举止之间，竟是美得如此无暇，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世间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 “墨睢！”款款走到墨睢面前，见他失神，又叫了一声。 “啊！”墨睢回过神来，见她已近在眼前，不由得惊慌失措，“听雪姑娘，你找我何事？” 看到张听雪，他竟有些留念这里，心中想着，若是离开这里，是否还能再见到她？ 张听雪看到墨睢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掩嘴笑道：“我爹请你到书房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