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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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球刹那间失去了自我，没有五官七窍的他只觉得内心有股热流缓缓地游荡，带来的是从未感觉到的酸楚。 “你们是我的亲人吗？” 他尝试着联系看着自己的两个人，一上一下，越是想着清晰越是朦胧，唯一能够感知到的便是对方二人对自己无尽的期许。 “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我真的是天生的杂种，无人可怜？不对啊！如果是的话，你们为什么那么看着我！我能够感觉到那股温暖带来的力量，让我不再迷失，找到了方向。我还看到了期待，寄托着的希望！告诉我，我可以做什么！” 混球近乎失去理智的乞求，他感觉到那种笑容并非是渴望亲近，而是诀别的模样。 呼—— 连接两端的视野被一辆穿梭而过的飞行器阻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可就是这么短暂的瞬间，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了。 跟随一起逐渐模糊的还有那幢别致的大厦建筑。 混球使尽浑身解数，奈何前方就是自己的禁地，一道看不见的幕墙形成坚固的栅栏，无法前进一寸。 他渴望的接近没有半分松懈，强烈的紧紧贴住，本能的向前用最原始的方式鼓劲。 这一刻他是那样的无助，没有五脏业已肝肠寸断。 他没有别的奢望，就是想贴近看一看，摸一摸，哪怕牺牲自己占有的全部地盘，只换取片刻满足。 可是他不能，真的不能。 他没有发泄的器官，甚至无法用自己的肢体表达心情。 可他偏偏能够感知到清晰地存在，周身的一切。 更要命的是，他有种预感，那才是自己的出身，结果的来因。 没有呼吸，混球压抑的心情渐渐变的暴躁不堪，只得把视野聚焦到远去的那个飞行器。 唰—— 噗噗噗！ 周边的空间割裂一样颤抖，早已没了混球的身影。 再次捕捉到他的踪迹之时，他已经与飞行器并驾齐驱。 在他看来，失去的所有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飞行器。浑身上下鼓得像个皮球。 他慢慢地伸开了右前爪，五指舒展，缓缓地拍了下去。 砰！ guntang的热气徐徐飘散，莹云缭绕，咫尺距离隔着妄断的空间，奈何不得。 饶是如此，混球内心的无奈发xiele许多，继而更加的生气。 他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原地一阵激烈的抖动，歘歘歘沿着空间连续几个激荡暴虐，呼呼生风夹杂混乱的气流涌动，一种激人心魄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受控制的力量不知道混球如何扭身全部吸收，自左向右沿着笔直的看不见幕墙划出了一道迅疾的抛物线。 整个世界都无法跟随他的脚步，来不及反应，只得处处都是都是混球的身影。 这不是他所在乎的，混球向来都是无所顾忌，无法无天，同归於尽一直都是他最强的手段，因为这个世界尚未出现可以魂灭他的力量。 嗡—— 抛物线的尽头，正是混球与幕墙的交汇之处，也是飞行器临近的位置。 没有想象中发生激烈的轰鸣声，实在是混球的速度太快了，忽略了时空的意义，仅仅溢出些许的蚊子大小的嗡嗡声。 嚯嚯—— 轰隆隆—— 许久才传来世界承受不住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惨烈的嘶鸣震慑整个世界。 混球用事实证明，哪怕是虚拟的世界，依然是有属性的。 他何曾不知道自己很可能处于虚幻的空间之内，甚至可能是自己的“大脑”之中。 那又如何！ 我的“大脑”也是我自己的！怎么可能束缚住我自己！ 混蛋不讲道理，正是他的本色。 坚硬的透明幕墙硬生生被混球戳穿了，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洞，可见混球暴怒之时仍然准确的控制着力度。 他过去了！ 用自己的身体撞的飞行器瞬间解体，渣也不剩，狼烟四起都未来得及便消失在这个空间之内。 而混球自己也没有捡到什么便宜，根本控制不住这样的速度。 往地上撞拍成rou饼的感觉实在是不雅观，值得变换方位飞向了天际。 穿过蓝天白云，远眺滚热的烈阳，世界的深处则是伴随星瀚一片混沌。 噢噢哈嘿！ 混球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哪里，这是他从来没有在乎的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甚至不忘记摇头晃脑自己为自己哼着小曲，怀念之前暴力法邂逅的快感。 真是舒服！ 余威未消，按照宇宙规律运行的小行星以及彗星倒了大霉，被混球借势撞了个乱七八糟，稍大一点的行星，只要是混球所到范围之内也未幸免，他自得其乐，顺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拥了出去改变轨道。 终于，清净了许多，混球的心情渐渐舒畅。 他的速度变慢了，思维不在混乱交织，这才考虑到重要的东西。 他忍不住把视野聚焦到后方的位置，可是已经被黑暗所占据。隐隐约约能够感知到萤火般的太阳。或者也不是！ 看不到了吗？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混球就像周边冷寂的宇宙，恋恋不舍那一抹沉重的笑容。 看不到就看不到吧，反正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管他呢！混球自我安慰着。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最不济还是个人妖，你是什么生的？” 混球的思维世界再次出现了笨蛋的声音，讥讽又嘲笑。 “我不知道，你们说我是什么生的！” 混球并未恼怒，这确实是个问题。 “你是天生地长啊！” “你是石头缝蹦出来的孙悟空！” “你是开天辟地的手握斧头的混沌！噢——你好像没有斧子。” “你是乍暖初寒漂泊不定的月色朦胧！” “你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你是拨开迷雾逸仙异鬼就是不是人！” “你是风儿我是沙——” 笨蛋们你一言我一嘴，到了最后竟然还唱了起来。疯疯癫癫，骄狂混乱，任谁也听不出，分析不出。 “我是的还不少啊！” 混球不知语言好坏，莫名所以又有些吃惊。 “是呢！你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 笨蛋回答道。 “那我来自哪里？” 混球问道。 “你来自东土大唐！” 笨蛋嘿嘿一笑。 “东土大唐啊？啊——那我要去往何处？” 笨蛋竟然相信了。 “这个——这个还真是个问题。让我们这些无所不能的都犯了难。或许是灯船孤影，迷雾深处吧！” 笨蛋想了想，感叹道。 “我不懂，什么意思？” 混球百思不得其解。 “额——二笨蛋说得对，你是孙悟空。既然是孙悟空，那么就好办难了！悟空，从何处来归往何处去吧！” 笨蛋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混球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