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海之蓝 续（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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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什么呢！对了，我听说你们其实也是这里的原住民，看起来发生了一些问题，不得已进入大鱼之中进行时空穿梭。从你们刚才打动我的神情可以看出，问题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甚至是沉沦永坠不愿自拔。我说这些不是想勾起你们内心的伤疤，而是想说你们的真诚深深地打动了我们。让我们毫不顾忌的敞开心扉融入到一起。” 荏苒的话语迎来阵阵热烈的掌声。 “巧合的安排我们称之为命运，虽然这个东西很神奇，就像一个圈子，难以摆脱的束缚枷锁。可是我想从你们的眼神看到了和我们一样的凌厉，无所畏惧，无所顾忌！我们接触的时间尚且短暂，时过境迁并非物是人非，我相信那一定是精诚团结，共同冲破那道栅栏！” 荏苒结束了自己的演讲，说得文字内容不多。其包含的意义却是深深的打动了海里的人，方舟的人。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方舟校长致辞！” 碧翠丝临时的成为了仪式的主持人。 在场的所有人不禁眼睛一亮，期待着霍顿的讲话。 “很高兴我能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向各位说几句，真的没想到我会在阳光下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我们曾经工作是在阴暗中守护光明。在那段岁月里，我们见证了很多人类史上很多重大的事件，甚至是沉沦几近灭亡。可是，自始至终，我们没有涉足任何事件，只是一个旁观者。很多人都想愤怒的问我一声，我们为什么不出手。当时我无法面对这样的话语，而今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们，那不是我们的使命，这里才是！” 霍顿手指山寨学院的额匾，内心自然委屈愤发，这是他一个人独自需要承受的。 “在这里我们遇到了和我们没有交集，却是构造结构一模一样的人类，那就是他们！” 霍顿的目光转向了白荷荏苒一家人。 “我们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感叹世事无常，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这就是人类的命运，逃不出的枷锁。在更高层次的智慧生命眼中，我们不过是野草蝼蚁，不值一提。事实上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安排，这个字眼一直都是一个伪命题。有一样倒是真的，那就是我们需要在一起冲破这道障碍。我们就像虚拟世界的NPC，或是角色扮演，逃不出已经设定好的程序。之所以存在，就是完成整个游戏特定的使命。从人类数万年的发展来看，这个游戏的设定还是比较完美的，很少出现瑕疵。直到我们迎来了与巨兽的对战，终于出现了转机，那个他们不想看到的bug出现了。” 霍顿喘了口气，看到了海里人的迷茫，看到了方舟人的渐渐清澈。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在灾难之中浴火重生，迎来新的光明。在这一点上，我的思维比起老师微希夷教授短浅的太多，他甚至预料到了人类即将面对的情景，安排了我们存在。有很多像他一样的大师智者，早就发现了端倪，并且做出了有效的安排。而我们的同类，新的伙伴应该就是我们强大的外援！” 霍顿的目光再次盯住了海里的人，那是期许已久的神色。 “是的，就是你们，我们在一起不是巧合，也不是命运。这不是游戏设定出现了问题，而是股东之间出现了问题！我们的机会来了！冲破枷锁的机会，摆脱束缚的机会，真正拥抱自由的国度！” 霍顿仰天高望，试图看破虚妄，精气神汇聚一身，眼中黑白昏暗的世界闪动着那一抹早已捕捉的光点。 叮咛—— 海里的人和方舟的人瞬间傻了，一道光柱并非从天而降，而是目光所不能及，一刹那间连接天地，上看不到尽头，而下方的目标则是霍顿。 话语触动了禁忌，带来的是天罚，仿若科幻小说中紫红色的激光，精细如发丝，明亮耀眼。 霍顿没有躲闪，也没有时间躲闪，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的坚毅，猜测得到了证实。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哪里有时间去对抗！ 刚才还是一个宛若仙女的碧翠丝，此刻激发蓬乱，瞳孔浑浊凝视，泛白发黄的脸庞，呆滞的模样没有了灵魂。 她的右手缓缓抬起，掩面幽兰食指缓缓伸开，目标亦是霍顿的眉心。 她没有前进，隔空点了下去，把霍顿当成了一台机器，那眉心正是他的开关按钮。 冷嗖嗖的凉风吹动碧翠丝的裙摆，环绕她的周身形成了强大的气场，触发的不是力量，而是妖异鬼魅的刺穿灵魂，旁人动弹不得，无法阻止。 这是一个赤裸裸的杀局，甚至是个死局，从哪个角度来看，霍顿都无幸免的可能。 不过，他们有了外援，强力的外援，那是海里的人！ 紫红光线连接的瞬间，一道魅蓝火光亦是突兀的出现。 砰！ 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并无多大的威力，两道光芒撞在一起，如同过年鸣放的鞭炮，刺啦一下，就这么结束了。 而完成这一切的白荷，显然是事先做好了准备，否则焉有霍顿命在！ 至于荏苒，他也没闲着，第一时间不受碧翠丝的影响，横在了碧翠丝的面前，双手在空间内好像推动着一层气膜，紧闭的双眼低头用力。 呵—— 荏苒大叫一声，凌空而起，袖中蹿出一柄大约是武器的东西，寒光一闪，在半空之中，碧翠丝的正上方一招三式，颤动的空气似乎要把空间撕裂。 倏——白荷脚踩四面八方！ 忽——荏苒手握须弥芥子！ 攻击的突然！ 防御的及时！ 电光火花间，其他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顿抽身闪到侧面，抱住了摇摇欲坠，昏昏沉沉的碧翠丝，凶神恶煞般朝向天空。 “你们可以用很多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式消灭我，可是你们就是忍不住实体物质化的形式发泄你们的心情！很可笑吧！所谓的上帝竟然看不到圣洁的光芒！我知道！那是因为圣洁的旁边永远站着邪祟妖魅！” “哎——” 回答霍顿的是充满世界的一阵叹息之声。 “你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我们确实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 白荷来到了霍顿的身边，荏苒紧随其后。他们小心翼翼的盯着天空，并没有放松警惕，危机无处不在。 “这要多亏了你们教会的信息传递方式。果然，逃出了他们的监视。我赌对了，如果我们是一台计算机的话，我们同时拥有两套系统，他们仅仅掌握了其中之一。” 霍顿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坚毅，悄悄地捏了一把汗。 “那不是我们创造的，而是混球教会我们的。” 荏苒不禁想到了混球。 …… 海底深处，空荡荡的邕籣宫，混球静静的躺在那里，有那么一刻，他不知不觉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