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来自何处（续）

    “须弥本相？那是什么东西？”

    混球听得云里雾里。

    “总之，就是很厉害的天赋技能。不需要器官去感知这个世界，也不会形成进一步的感觉，甚至是复杂的情感形式。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更加高级的生命形态。”

    萌妹赞扬道。

    “那岂不是说，我真的很厉害！”

    混球吃惊的道。

    “是的，你的确很厉害！”

    萌妹肯定道。

    “你骗人！”

    混球假装愤怒道。

    “我没有骗你啊！”

    萌妹也是一愣。

    “我真的很厉害，为什么打不过你？”

    混球说出了自认为的事实。

    “你为什么要打过我呢？况且如何评判打得过打不过呢！”

    萌妹一脸无辜的说道。

    “笨蛋们说了，我要占地盘，遵守黑暗丛林法则。”

    混球一本正经的回应。

    萌妹没有回答他，陷入了沉思，手中的茶杯渐渐地失去了原有的温度。

    一旁的大黑狗和喵太爷也是表情凝重，似乎混球的话语激起了他们的回忆。虽然眼睛依然睁着，可透漏出的那股迷茫犹如烟雨笼罩的世界，看不清方向。

    “黑暗丛林法则啊！”

    冬生草的话语打破了沉默和寂静：“记得最初提到这个词汇的应该是古中国的刘慈欣，很完美的解释了费米悖论。”

    萌妹困惑的摇摇头：“的确，在这个世界中，文明的第一需要就是生存。对于每个生灵来说，都局限于某个地理区域。而当两股文明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判断对方善恶的成本或者说代价实在是太高了。所以，黑暗丛林法则蔓延到这个世界。”

    “我很清晰的记得数千年前人类第一次向我们发动攻击，透过浓重的黑暗气息，我嗅到了那股令人魂飞魄散的味道。甚至在物质的世界，我竟提前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灾难。而这灾难的原有竟然是猜疑链形成的闭合环，无懈可击。不过，当迷雾散尽之时，我看到了那弯干净的新月悬挂宁夜之上，干净的格外透彻。”

    大黑狗亦是无限遐想，似乎他在美好的憧憬未来之时，总是伴随着疑虑。

    喵太爷端坐大黑狗的头上，忍不住瞄了冬生草一眼：“若非如此，你暴露了目标，人类也不会派出这个变态阻击我们。这最终导致了主人计划的失败！”

    萌妹有些遗憾的拍了下喵太爷的头：“阿喵，不可这么说。经历了多少次失败，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吗？祖上传下来的意志已经很清楚的告诉我们，自由意志这种东西实在是有些自欺欺人，既然失败了，证明我们的方式以及时机尚未成熟。不必责怪应该或者已经出现的一切。”

    “小姐说得对，说我是变态的时候你应该想一想，在我们人类的世界当中，你们何尝不是变态？甚至是超级变态！你们在物质世界里可以沿着空间随意穿梭——当然，这有其局限性。你们可以通过简单地嗅觉和味觉影响我们的行动——当然，不幸的是你们遇到了我。你们还拥有接近不死的身躯，趋吉避凶——当然，不是每次都是万能的。起码比起混球来说，你们还差了一些。不过，你们拥有猫狗的身躯，竟然可以口吐人言！这如果都不能说是变态，怎么又可以说我不正常呢！”

    冬生草不紧不慢，有条有理的反击着。

    阿汪和阿喵顿时有些不愿意，情绪激动。跃跃欲试想要和冬生草打上一架。若是在平时，他们也深知冬生草的厉害，但是现在不然，冬生草受了重伤，需要回复。最主要的是，主人在面前，不能丢了面子！

    出人意料的是，阿猫阿狗没有采取任何攻击的方式，而是纷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这额头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出奇的平整。

    不过，只要是认真观察一下，还是有所收获的。

    阿猫和阿狗的头上，确实有着与其他猫狗不一样的共同点，这也是他们想要展示的。

    冬生草没有发现，混球却是发现了。这或许是因为他的感知不一样，任何细微的差别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否则，他也不会发现太玄贤界的存在。

    在阿猫阿狗的额头上，眉心的正中央，有一处极难察觉的凸起处。白白的嫩芽，很显然没有成熟起来。就像新生儿过了几个月在牙龈的位置长牙，最初的时候仅仅是一处白白的小点。阿猫阿狗的情况这正是如此。

    “哥尼玛是独角兽！”

    “爷尼玛是独角兽！”

    大黑狗和喵太爷异口同声的说道。说的自信而又骄傲，散发浓郁的贵族气息。这种展示类似于全能自恋的婴儿，处处显得与众不同。

    但是这种展示，对于三个观众来说，很明显效果是不一样的。

    首先是萌妹，她太清楚那意味着什么，所以无所谓知晓不知晓。

    其次是冬生草，长时间的接触他也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尽管他看不到，也不妨碍他被耳濡目染的长期告知，那又如何！那东西对自己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最后是混球，这两个动物的展示，可能最吸引的就是他了。

    由于混球极其变态的感知系统，在他的世界里“看”到的，绝非是寻常的特点，而是不一样的神奇。

    直觉的预感告知他，这种东西或者说是事物，不能用简单意义的概念所表达。那个白点被他无限的放大感知，越是细致越是奇妙。

    虽然仅仅是一个点，就是这个微不足道的点，促成了阿猫阿狗的奇特之处。有一股亲切的力量吸引着他，希望可以无限的接近。

    混球忍不住拍打着翅膀，精准的保持平衡，极其迅速的伸出了两只前脚，分别摸在了白点之上。

    饶是阿猫阿狗反映的迅速，依然没有躲开混球凌厉的速度。

    幸运的是，混球的速度快，触摸在上面的时候却是非常温柔。

    一股股散发同样气息的暖流，沿着混球的脚趾（也可以说是手指），慢慢的笼罩阿猫阿狗额头上的白点，想要排斥都无法躲开。

    最让阿猫阿狗不可思议的是，接下来他们就像奴隶一样，顺从的不再离开，甚至是享受这个过程。

    他们清晰地感觉到，自打他们降世以来就存在的白点，此时竟然得到了无限的滋润，慢慢的变大成长，不断地成熟！

    而这原因都不要去寻找，那是因为这种成长的力量来源于同根！

    他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