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废物
赵羽天大笑不已，”嗯，你说得不错，如若你再长大一点儿，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 ”好，你说的。“这一位小男孩明显是这一群小孩的大哥大，脸上除了稚嫩，童真，还多了一份勇敢与担当，这样年纪的少年竟然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勇敢，可见他的不一般。 他身后一群弟弟meimei都在盯着赵羽天看，因为赵羽天的确很好看。 “嗯，我说的！”赵羽天还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的笑容还是如此灿烂，如此阳光，他有一句至理名言，“我尽可能做一个到一个好人的全部，但绝不是全部。”正人君子，赵羽天不敢当，他手里也有着不少血腥，为了最后的胜利，他也曾经不择手段过，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赵羽天知道自己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世间有多少人能够做到真正的正人君子，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一个君子，那就已经不错了。 乱世的君子一向死得很惨，然后历史轮回之后，后来的人又给他们里一个碑，只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 赵羽天生活在乱世，有的是谋略，有的是心眼，有的是阴谋诡计，他可不是君子。 ”不用长大，咱么现在就可以成为朋友，咱们拉钩！你叫什么名字！“这一位小男孩竟是表现的如此强势，因为在他眼里，对方好像看起来真的比较好欺负。 这是为什么？赵羽天现在是一个废物嘛！ ”我叫赵羽天！”赵羽天回答道。 “我叫胡有！”赵羽天说完，竟然真的与他拉钩，对他而言，他热爱这些小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咱们永远是好朋友。” “嗯，永远的好朋友。” 一旁柳叔瞧见他这一副模样，终于笑了出来，这是一种欣慰的笑，他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就连司马幽兰也被他打动了，甚至不再去计较他究竟是不是一名废物。 赵羽天曾经也渴望过这样的童年，天真而又快乐。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童年比他们要幸福地多，纵然他的父母过于严厉，对他也过于苛刻，甚至比司马幽兰的父亲对她还要苛刻十倍以上。小时候的赵羽天因为父母的苛刻与眼里，甚至有些讨厌自己的父母。 然而，无论怎样的苛刻与眼里，赵羽天这一刻都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他曾经有过父母，有过一个家。 赵羽天望着他们的稚嫩的小脸蛋，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曾几何时，练了晚上的剑之后是母亲的安慰，“来，洗个脸”，“嗯，知道了”，“母亲，你又长漂亮了，不，是比原来漂亮了几十倍，几千倍，几万倍！”，”少给我油嘴滑舌，早上继续练剑，晚上给我通宵达旦地背书，不准出去！！”，“哦。。” 读了一上午的书，是父亲与自己的抱膝而谈，“人生几何”，“对酒当歌”，“羽儿，来陪我下棋”，“是，父亲” 多么充实的童年，多么美好的回忆，回忆回忆着，赵羽天忽然笑了起来。 可是赵羽天回过头来，瞧见他们的童真，当然也清楚他们内心的孤独。 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楚在赵羽天心中油然而生。 从前赵羽天并不是这般悲天悯人，过去的他瞧见这些孤儿总是避得远远的，这并不是说赵羽天没有一颗同情心，而是他想要让这些命运悲苦的人自己站起来，赵羽天虽然不是孤儿，但是父母也去得早，他算是半个孤儿成长起来的。 从磨难中站起来的赵羽天明白了一件事，他知道别人的同情不能够拯救自己，能够拯救自己，让自己站起来的也只有自己，不是其他的任何人，那个时候的赵羽天认为，同情只不过天命好的人，凌驾在天命差的人身上的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所以赵羽天对他们的视而不见，这并非缺乏同情心，而是想要让他们将不幸视为一种动力，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然而赵羽天与他的梦兮相处久了，了解了人世间的温暖，原来同情的真谛竟然让人如此感动。 赵羽天不用再去多想，他知道他一定会重新回到神庭，回到那一群人中间，现在只需要做好当前的事情。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他们大哥？”赵羽天继续问道。 ”不错，我们都是一群没人要的孤儿，我力气大一点，他们就让我当大哥洛。”胡有这一位乳臭未干的小男孩说话并不寻常，竟是带有了许多江湖人才有的口吻。 “那你可知道要怎么样去当一个大哥吗？” “当然是保护他们的安全。” “嗯，真聪明！希望再看见你。” “嗯，“胡有忽然思索了一阵，胆子也变得勇敢起来，”大哥哥教我功夫吧？不然。不然。不然我的弟弟meimei又要被人拿去当杀手了。我的哥哥。。我的哥哥为了救我们就是这样加入了一宗，宗派的。”他本不想哭，但是还是哭了出来。 赵羽天心中又起了一份苍凉，“他叫什么名字？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不用大哥哥帮忙，只要大哥哥教我武功，我自己就能够找到他。”小男孩的言语中充满了倔强。 “不用大哥哥帮忙？”赵羽天有些疑惑。 “嗯，我自己的大哥我要自己去拯救，因为我欠他这一条命，我身后这些人的命都是大哥救的，你们说我们应不应该依靠我们自己的本事去救我们的大哥。”胡有忽然朝着身后的这一群孩童大声喝道。 这些孩子们皆点头称是。 赵羽天望着他稚嫩却如此勇于担当的脸庞，心中感慨，这小家伙很不一般，如若他能够时刻保持这一刻赤子之心，说不定今后的成就与自己一样，赵羽天望着这一命名叫胡有的小男孩，心中说不出的感慨，这小家伙与童年的自己实在太像了。 赵羽天忽然想要收他为徒弟。 可是想归想，赵羽天忽然想起了自己此时此刻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哪里有资格去教授别人武功？他只能如实相告，“哎，只可惜我不会武功，我是一个废物！” 一旁司马幽兰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笑得前俯后仰。这么俊逸，这么阳光的一个男人，生活在这个以武为本的晋国，怎么偏偏就是一个连初级武功都无法掌握的废物呢？ 连柳叔也笑了，柳叔毕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他当然知道赵羽天的废物不是装出来的，这赶马车的帅哥还真是一位彻彻底底的废物，货真价实的废物！ “你说谎！”胡有觉着他在说谎。 “你瞧见大哥哥像是说谎的人吗？” “你不是我大哥哥，我没有说谎的大哥哥，你和那些人一样，还是一样的自私，不教我武功就不教我们武功，何必说谎？古人说过，大丈夫当讲求信义为本！” 任何人都不会猜到这样的小男孩，他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破天荒的话出来，不过赵羽天知道这一位小男孩若是的到天命眷顾，不过早地死于非命，今后的成就定然非凡。 “我为什么会撒谎？” “因为，因为，”胡有忽然说不出话来，“我见你长得挺好看的，想你必然也是一了不起的少年，所以才会让你教授我武功。”胡有终究是一位小男孩，说着说着自己就摸了摸头，觉得挺不好意思，天真地笑了出来，露出那一排稚嫩的皓齿。 天真的皓齿，天真的表情。 “我真是一名废物，真的不会武功。”赵羽天只能如实回答。 “哦。。那好吧。。你既然是一个废物，我们就不打扰你泡马子了，这包子还给你。”胡有将咬了一口的包子还给了赵羽天。 赵羽天顿觉纳闷，“为什么还给我了？” 小胡有带有蔑视的口吻，朝着赵羽天指手画脚起来，“因为我不太喜欢吃废物的东西，想你如此年纪轻轻，竟然一点儿武功都不学，一天到晚就知道泡女人，泡马子，泡泡泡，我看什么时候把你命泡进去了，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说句实在话，做为男人，你还真是一个废物！”小家伙一席慷慨言辞说完，叫上自己身后一群弟弟meimei们，“弟弟meimei们，我们走！” “可是你不吃，不饿吗？”赵羽天当然没有在意一群孩子说他是废物，以武为本的观念已经在晋国庚深蒂固，就连这样的小孩也瞧不起他。 “你不用担心，比起你，我可不是废物，我自然有办法照顾好我的弟弟meimei们！还是那一句话，泡泡泡，这一位大jiejie的确非常非常漂亮，我长大了，说不定也会喜欢她，但是你没有本事，凭借你那花言巧语，就骗了她跟你走，这不是长久之计，走着瞧吧，你不努力，她一定会爱上别人，你好自为之吧！”小男孩说完之后，竟然真的带着弟弟meimei扬长而去！留下赵羽天呆呆地蹲在原地。 过了很久，赵羽天才从地上站起来。 一旁司马幽兰嫣然一笑，她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不应该说那样的话，面带歉意对着赵羽天幽幽道：“你看看你，还真是一个废物，连孩子们都看不起你！” “也许是吧！” ”你若是稍微有些天分，说不定现在就成为了一名师傅了！“司马幽兰为他感到一丝惋惜。 ”不，就算我有功夫，也不会成为他们师傅的。“ ”为什么？“司马幽兰心中极为纳闷。 ”你没有听见，他们已经失去一位大哥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天上有月亮的时候，地上就有影子。“ ”我当然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这个时候司马幽兰忽然又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