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哨所枪声
刘海涛听明白了,连长这意思是对龙焱特殊对待。但从他的表情上也没看出来这么做,是好还是坏。从今天下午的表现看来,龙焱还是很优秀的。 “连长,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刘海涛盯着连长,“至少在内务方面,他做得很出色。” 赵晓飞皱着眉头,“那就从其它方面下手。总而言之,我不希望让他安逸的度过新兵期。” “是!”刘海涛答应了声,心道,龙焱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不然连长怎么可能会区别对待? 离开连部办公室,刘海涛去了一趟一班宿舍,在窗口就看见龙焱像个教官一样,正在手把手教大家叠被子。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新兵有点能耐,还能听班长命令的人不多。 一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都以为自己很有能耐,到了部队上比一比就出来了。 晚上七点,吃饭的哨声吹响。 一班的战士却向木头一样站在屋里,班长正在看着几个人叠被子。不到十分钟,一个班的战士把被子叠好放在各自的床上。 正是刘海涛想要的结果,一个下午,学会叠被子是件很轻松的事儿。但是如果叠的还很熟练,没有一点瑕疵,那需要花时间和功夫去练。 但是眼前的这新兵那么快就熟练于心,刘海涛心里高兴坏了,这可不是一匹黑马,整个班都有可能是黑马啊! “行了,吃饭去吧。” 听到刘海涛松口,一班一溜烟的消失在宿舍。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顺利通过班长的检测,整个班的人心情都非常舒畅。原本几个十分瞧不起龙焱的人,也突然对他刮目相看。 新兵期间除了整理内务,还要例行队列,体能训练,射击训练。对于这些东西,龙焱最感兴趣的就是后面一项,射击训练。 以前经常会玩玩具枪,飞镖,甚至是弹弓,还从没摸过真枪。 吃过晚饭,正在宿舍聊天呢,门哐当一声开了,“龙焱,给你1一分钟时间整装待命!” 喊话的是班长,龙焱脑袋都快冒青烟了。刚脱了衣服,又要穿上,这是闹哪样?虽然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乖乖把衣服穿上,急匆匆的跑出去。 龙焱刚走,宿舍里就响起一片议论声。 “龙焱干嘛去了?” “不知道啊,该不会是提拔他班副,授衔去了吧?” “滚犊子,扯什么呢,他就算是当了班副,也是一个列兵。” 龙焱站在门口,整了整军装,“报告,龙焱整装完毕,请指示。” “跟我到楼下来!” 楼下站着一个班的士官,每个人全副武装,防弹衣,九五班用机枪,制式步枪。才到部队第一天,连一个晚上还没度过,就看见这些真家伙,龙焱的心里多少有些激动。 “班长好。”龙焱向着八个人敬了个军礼。 “老刘,你的兵嘴儿挺甜啊!” 刘海涛递过来一把八一杠步枪,龙焱接住沉甸甸的枪,比起儿时拿的那些玩具沉了几十倍。深邃黑亮的眸子注视着他,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第一天到部队,就被派去站岗了? 正当龙焱想问问下一步干什么的时候,门口开过来两辆猛士越野车。跟着几个班长坐上车,自己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去。 一路上颠簸颠簸跑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晚上十点,这个点已经吹熄灯号了。但不管怎么样,龙焱都想到了,今夜想和周公的女儿约会,怕是没机会了。 隐约能感觉到眼前是一片大山,车灯照在前方,是半山腰的一条小路。雾气腾腾的山林,时不时响起猫头鹰的叫声,这场景有些诡异。 “班长,咱们这是去哪啊?”龙焱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怎么感觉这几位班长,是要把自己往山沟里带。提拔成了班副,换来这样的待遇,我还不如回去喂猪呢! “边防岗上一个兄弟病了,我们上去接替他们的岗位。”刘海涛皱着眉头,带上龙焱并不是他的主意,而是连长的主意。到底是为什么要带个新兵蛋子,他也搞不懂。 在场的几个班长都知道,他们要去的这个哨所很复杂。它为巍峨的群山环绕,也是国内外毒贩避开武警边防最重要的一条通道。常年有马帮的武装力量不远百里,千里,绕行大路走这条山路。
这座山里,每年都会听见几次枪响。对于过来执勤的战士,早已经习惯了。由于军队的驻防,马帮穿越这座大山也已经没有了意义。 枪声一响,半个小时不到,大部队就会赶过来支援。半个小时,马帮连下山的功夫都没有。也正是因为如此,毒贩几乎已经放弃了走这条小路。 “龙焱,你的枪里装的是实弹。”刘海涛提醒道。 在这条危机四伏的山峦上执勤,每个战士的枪里都装着实弹。刘海涛指了指扳机和保险装置,“保险开的时候,扳机属于待击发状态。保险关的时候,是无法射击的!” 嘭! 龙焱的手指触碰了下八一杠的扳机,嘭的声枪响,一颗子弹朝空中打了出去。 “你干什么?” 这一声枪响,把几个班长脸都吓青了。还好枪口是冲上的,不然肯定会出大事。 龙焱连忙关上保险,“对不起班长,我不是故意的!这八一杠保养的不太好,触到扳机就击发了——” 几个班长手里拿着九五,自己一把八一杠,那叫一个别扭。俗话说人人平等,怎么到了这儿,还区别对待了? “吓死老子了。”刘海涛狠狠地瞪了眼龙焱,“没事儿的时候,手别放在扳机上。容易出人命的知道吗?” 龙焱连忙点点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山顶,一座迷彩的石头房子煞是好看。刚刚那声枪响,触动了几个人的心弦。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往山下有光的地方看着,他狡黠的眸子射出一道寒光,“我们走。” 话落,几个穿着牛仔裤,黑色军靴的男子走出哨所,朝着下山的路走着。如果下次G军还不长记性,那么就再来点猛烈的! 哨所的门口躺着一个班长,他喉咙处有一道浅浅的血痕,瞳孔已经无限放大,他怀里还抱着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