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乱斗快打
从脑袋伸入的位置,格里菲斯刚好看到一双白嫩嫩的大长腿,那短小的牛仔裤挂在膝盖的位置,被那女子被手肘轻轻压着。 为了改善生活,较少员工因为长期不见天日所带来的压抑情绪,隐秘的实验室内,浩二中泰安排了面积不菲的生活区。在这生活区中,他建了娱乐和减压用的健身房、酒吧、ktv等设备,而作为男人最趋之若鹜的酒吧女,当然也有准备了不少。 眼前这一位便是新来不久,名为lucy的侍酒员,年少无知被浩二中泰组织弄到这里,哭过闹过自我安慰过,如今刚好满一个月。 这头发松散着,画着烟熏妆,看情形是刚刚起床的女子,张着嘴巴一脸惊讶的看着格里菲斯。她眼睛眨着,看着格里菲斯和被其脑袋拱开的墙壁,不知所措的样子。于是大妖便清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咳了咳:“……额,你继续……” 话毕,大妖将脑袋从墙孔之中拔出来,用鼻子吹气,清理掉鼻孔中的白灰。 穿着一尘不染的尼古拉斯侯爵此时却刚从格里菲斯撞出的地板孔洞中,晃悠悠的钻出来,他是暗夜的贵族,脚步优雅淡然的。 然后两位五阶的大强者便相互歪着脑袋彼此看了看,格里菲斯用他闪烁着银光食指的右手理了理因为沾了墙粉而半灰半白的头发,后者也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细长尖锐的指甲。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没想到小小年纪,城府和战斗经验却纤豪不差,果然是天赋异秉。嗬!即便是身为高等的暗夜贵族,都忍不住有些惜才了。” 听了这话,格里菲斯表情复杂的看了看自己这具从小到大被称为大脑袋的身体,想起这个本名为吉阿满的小家伙那令人心酸可成长性。开玩笑,还嫉妒呢?! “天赋你妹,老子是勤奋类型的……” 格里菲斯据理力争,很是不愤,老子这些年的努力你一句天赋好就想抹杀啊?!暗夜的优雅贵族望着对方,只是耸了耸肩,一副随便你讲的样子。 “……” 对于此等老货,格里菲斯根本不去废话,抽出刀子就捅丫的。而对面的尼古拉斯也是个不甘寂寞的行动派,看到格里菲斯扑杀过来,亮出爪子,潇洒的撸了撸一抹顺下来的过脸长发,后脚跟一个发力,直直的抓过来。 “喝!” “不识好歹……” 乒乒乓乓之间,火星四溅,又是一顿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的战斗,等两人旋转着,像个剑刃风暴般将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切烂,将墙皮刮花,地板刮碎的时候。两人又‘啊啊啊啊’的大叫着,合力在墙壁上破开了一个新洞,纷纷叫嚷着冲进了新的房间。 墙壁被接连打穿,装饰和家具被切碎。 两人一路上停停打打、打打停停,格里菲斯想着完成斯科特人民执念的事,对面前的吸血鬼古老者下手又狠又准,期待着趁对方不休息,用银食指捅丫一下子,最好两之直接捅死。 而尼古拉斯侯爵亦不是个省油的灯,撩阴腿、叉眼珠、咬脖子一时间统统全部招出来了,又挠又咬的,两厢打起来,若是动作慢一点,有个慢放功能什么的,真就跟泼妇动手无所不用其极相差无多了。 “我命令你停下,举起手来!” 在两人动手期间,时不时的会有端着武器的浩二中泰麾下的士兵过来横插一脚,企图用人数和武器优势做成点什么的,这些人算是比较麻烦的。尼古拉斯亲王虚幻的身体无惧子弹,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子弹扫,大妖则是不然,血rou之躯而已。 他一般都会选择利用地形和灵巧的身法躲开他们,实在躲不开,就破墙走。再不然就把暗窕放出来,利用暗窕拥有自我灵智的特点,就这些士兵进行定点狙杀——杂鱼虽小,但很烦。聚集多了,冷不丁的,也会咬你一口rou下来。 之所以会让暗窕清理周边的杂鱼,而不是自己亲自动手。主要原因是格里菲斯被吸血鬼侯爵阁下完全给羁绊住了。好吧,事到如今,他也必须承认。对面那个在脸上涂粉,皮白貌嫩的娘娘腔,他确实挺有两把刷子的。 ‘咚’!格里菲斯与尼古拉斯再一次对拼,碰撞,双双抱着,撞碎了一片青色木门。刀光闪现间,格里菲斯眼观六路,迅捷无比的脱开对方猛地跃入半空中,而与此同时,在他左右两面的木椅、不锈钢的桌面,在他跳起的缓慢时间里,纷纷撕裂,呈现出五条深邃的抓痕。 “勾魂爪……” 后跃的力量带着格里菲斯翻身而起,他头下脚上整个倒悬在空中,亮银色的食指对着尼古拉斯的右眼狠狠插下去…… “就喜欢你这暴脾气……” 尼古拉斯用双臂麻绳一般对着格里菲斯伸来的右臂用力一卷,相互交叠着,阻住其来势,弯曲的前臂半实体半雾化,沿着后者的胳膊一路螺旋着延伸过去,像蛇一般,尖锐的手爪闪着寒光,要将大妖的脖子捅个漏洞:“死来……” 格里菲斯双目紧盯着那个恶毒而精致的男人,他空出来的长刀却是不停,仿若有了自己的灵性般,刀随意走,狠狠的斩在其尖锐的手指甲上。金属交接声中,大妖利用这反作用力,灵巧的翻转而去,退开半米。 “尝尝这一招如何……” 身体张开腾挪,轻盈的落在窗沿上,格里菲斯半蹲着,脚底板一半悬空在窗沿外,一半落在窗沿的混凝土边沿上。他摆出古怪的姿势,眼睛半开半合,将长刀横起来,立在胸口。一时之间,有细密的风从无根之处涌出,盘绕在刀身上,缓缓的吹动大妖面无表情的脸,抚动他的头发—— 奥义…… 四方之风…… 一瞬之间,光芒万丈。 巨大的仿佛素描线条般黑色的风从男人背后的窗口里,遮天蔽日,倒灌进来,连其后的日光都遮蔽了,浓稠仿若实质。 眼前的一切迅速变暗,褪色成灰白的色调,像是古旧的老照片。而光和声音被扭曲了,半蹲在窗口男人的面容在风里被拉长,呈现出s形的漩涡扭转状。他身边一切的色彩,混做一团,包括男人本身在那黑色的素描般的风线里,褪色成黑白的色调…… “四方之风……风……风……” 恶风无中生有,无数的黑丝线汹涌而来,那被扭曲成多边形抽象形态的窗口上的男子,被这风吹着,又像是房间内有一个巨大的怪物在用嘴巴疯狂吸允着,以至于格里菲斯靠近房间的半个身体都被整个的拉伸,变质,有半米多长,边缘呈现出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形态…… “风……风……风……风”声音似被扭曲了,带着断断续续的邪恶,从四面八方灌注下来。 黑色的风,连同素描般密密麻麻的黑线从九幽中汹涌而至,粘稠着,整个灌入狭小的房间里面。这四方之风抚摸过房间内所有的景物,淡淡然静悄悄的将一切吞并作一蓬灰土。 古老的暗夜贵族被奥义四方之风正面砍中,在第一时间里被分尸,切成一片烟雾。紧接着又是更多的黑风涌入烟雾了,毫无章法的切割。那尼姑拉屎侯爵化身成的浓稠黑雾被刀刃带起的狂风席卷,变幻着形态,又被吹的连连后退。连他身后的混凝土墙壁也在这风的侵蚀下,静悄悄软绵绵的散成一地粉尘…… “呼~,收工。”刀风渐歇,大妖横刀而立,猛地一甩脑袋:“啊呀!我爽了。” 在一片纷纷扬扬的白汪汪的粉尘里,肩扛着黑刀的格里菲斯扭着脖子站在那片模糊里。红莲鬼的刀之前已被砍废了,大妖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自己腰间那把高科技的合金刀,发动奥义·四方之风的时候,果然感觉异常顺手。 “小样儿,治不了你了,看之前把你给得瑟的——在哥纳米级的刀工下,就不信你还能复活……” 放了大招,正在凹造型的格里菲斯如此威风凛凛的想着。他头发上脸上因为粉尘的缘故看起来像是从面缸里捞出来一样,糊的严严实实的,一片粉白,因此表情都看不清楚了。
只可惜啊,大妖不知道的是,这世界有个打脸定律,果然格里菲斯这嚣张的样子没能维持多久。白色烟尘之中,就在格里菲斯的身后,一团看起来淡的多的烟雾,艰难的试图聚拢、凸起,花费了比平时多四五倍的时间,终于聚合从人形。 “嘶~,好疼……” 刚刚被砍成了纳米级材料又自己凭着不死的特性能力硬生生粘合回来的尼古拉斯侯爵面色苍白,他的脸色一直如此,但此时的白,却给人一种损失惨烈的破败感。 脸色同样白惨惨的格里菲斯转过身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怎么都弄不死的男人,嘴巴抽动,眼皮下意识的抖了抖,一对黑葡萄般的东西水汪汪的挂在那张面粉脸上,显得异常的灵动搞笑。 “尼玛,这都不死,你开挂了啊……” 四目相对,彼此双方俱都微微喘息着,皱着眉头互相对望。 两人此时都受了伤,格里菲斯被暗夜贵族用爪子挠的胸口跟个渔网似的,尼古拉斯·德古拉虽然有‘不死之身’,也在刻意躲避着大妖的那根古怪的淡银色手指,却仍被抓的到处是伤。最让尼古拉斯皱眉的地方是,被大妖食指抓过的地方,全都好像被施加了某种恶性诅咒,任凭侯爵大人如何努力,俱都无法通过吸血鬼强悍的体质进行恢复。 而最后大妖最后的那一招‘奥义·四方之风’更是蛮不讲理的将侯爵殿下切割成了纳米级材料,碎的比饺子馅还饺子馅,费了好大劲儿才将自己重新粘合起来,就这自己的内脏器官上还是支离破碎的,异常难受,此次过后,看来要花不少时间去调养了。同时这个身体的自我修复和粘合过程却耗费了暗夜贵族不少的能量,他此时脸色苍白如纸,便是贫血虚弱的症状之一。 “还真是不容小觑,雏犬咬人尚疼,是我大意了……”灰白的粉尘堆了,男子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双方互有忌惮,绕着圈圈,凶神恶煞的彼此试探着。 “你也不过如此嘛,一招都接不下……” 大妖一招‘四方之风’将一整个房间全部碾压成粉末,顺便打通了一面墙壁之后,如此霸道的刀法,使得半晌都没有士兵敢于靠近这里。 不过这一招虽然霸道绝伦,从大妖的口中讲出来也轻飘飘的理所当然的样子。它却是货真价实的奥义,消耗很大,副作用也并不是没有,至少漫天的扬尘。让人感觉是在经历帝都的雾霾天,而脚下那没过脚面的白色粉末灰色粉末,踩起来更是滑腻腻、油乎乎的,吱嘎作响,十分恶心。 打穿了墙壁,又突破进一处房间。两人此时所处的房间是隐秘实验室的食堂部分,这里成排的锅碗瓢盆和洗的绿油油,菜叶上还沾着水滴的新鲜蔬菜,让人看一眼便食欲大开。 格里菲斯和尼古拉斯小心翼翼的彼此对望,觑准时机,疯狗一样又撕扯了一顿,前者被后者瞪着脸踹出去,直接被揣到一个铝合金的箱体上,将之压出了一个人形的凹陷。 “噗,”剧烈的撞击令大妖头昏眼花,情不自禁的一口老血喷薄而出。 丁零当啷一阵瓷盘和碗筷被打碎、拉落的响动之后,格里菲斯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推开已经变了形状的不锈钢橱柜门,一脸冷峻的伸出脑袋来。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不锈钢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上挂着菠菜叶和芹菜叶的大脑袋。形象虽是狼狈,然而从橱柜中走出来的格里菲斯似乎在其中发现了什么,出来之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左右手还分别拿着一个银色的刀子和叉子,自信潇洒的一撸头发,露出挂在脖子上的一长串跟佛珠似的大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