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带着目的去广州
第二天上午九点，微信收到猎头发来的消息：寒先生，我已与SS化妆品公司HR谈妥，我把详细地址和人力资源部HR的电话发给你，你打的直接去SS公司找HR即可，祝您好运。 其实对这次面试我没抱多大希望，猎头公司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一直觉得有些怪怪的，按正常逻辑判断，我没在任何地方发求职信息，猎头公司怎么找到我的？难道是广州这个新客户在暗中cao作？但细细想来，可能性不大，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SS化妆品公司，十几分钟后，当我站在SS公司大门外时，我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我拨通该公司HR手机：“您好！我姓寒，你们公司招聘市场销售总监吗？” 电话里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是的，寒先生，您现在在哪儿？” 我：“你们公司门口。” 电话里：“您稍等，我打电话给保安，让他放行。” 一会儿，保安出来：“先生，人事部在二楼，请进。” 我有些忐忑地走进人力资源部：“大家好，我姓寒，请问你们HR在吗？” 一个中男人从里间走出来：“寒先生，欢迎，欢迎，里边请。” 我跟随中年男人走进他的办公室。中年男人自我介绍：“寒先生请坐，我姓高，人力资源部经理。” 我也自我介绍：“高经理好，我姓寒，成都一家化妆品公司研发部经理和市场部经理。” 高经理吩咐他的手下：“小张，沏茶。” 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高经理，我正在沏茶，稍等。” 高经理：“寒经理，能人啦，又懂技术，又会销售，这样的复合型人才任何一家单位都欢迎。” 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尤其是处在发展阶段规模又不大的小型企业，老板为了节省成本通常会这样做。” 高经理：“这是企业发展的必然过程，理解。” 客套话过后，我开始试探性进入主题：“高经理，你们公司高大上，很有气魄感。” 高经理：“哪里哪里，过奖了，我们公司在同行中来说算是中等偏上，离行业翘楚还差得远，公司需要不断进步。” 我：“高经理谦虚了。” 女孩沏好茶端进来：“二位请用茶。” 高经理：“寒先生，请用茶，这茶是上次去日本出差顺便带回来的，尝尝小日本的茶是什么味道。” 我呷了一口茶，道：“味道不错，高经理去日本怎么不多玩几天？赏赏日本樱花也不错。” 高经理：“公事公办，不敢多逗留。哦，对了，寒经理，我们公司在你印象中怎么样？” 我知道，他开始进入主题了，我说：“不错，很吸引人。” 我开始接球。 高经理：“寒经理，有想过来广州这边发展吗？” 我：“广州是我最喜欢的城市之一，值得期待。” 高经理：“寒经理，我们公司缺乏像你这样的人才，期待您的加盟。” 我：“如果能成为贵公司的一员，我深感荣幸。” 高经理：“寒经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公司真诚期待您的加盟，至于待遇方面，我们公司会优先考虑，我们不急于让你作出决定，我带你去公司各个部门看一看，先作个了解。” 我说：“那也行，去转转。” 高经理带着我去研发部、销售部、采购部、设计部、模具部、品质部、车间、仓库、食堂、娱乐室等等转了一大圈。整体看来，比钱多多哪个破厂强了许多倍，我按纳住内心的喜悦，表面却不动声色。 回到高经理办公室，表面上继续喝茶，实则是相互摸底。 高经理十分谦虚地说：“寒经理，我们公司虽然外壳大，却是大而不强，需要更多的人才加盟，公司才能更上一层楼。寒经理又懂技术，又会销售，能人哪。如果寒经理加盟我们公司，一定能带领公司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我说：“高经理过奖了，您们公司实力雄厚，管理科学，想必个个都是精英，我是自叹不如，贵公司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高经理：“寒经理一表人才，智慧过人，那一定是名牌大学的高才生了。” 我很清楚，高经理在进一步了解我的背景。我说：“不敢当，大学学的是化工专业，后来又学了市场营销。” 高经理一边沏茶一边说：“技多不压身，路才会越走越宽。” 我想摸一下底，猎头公司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说：“今天有幸能跟高经理叙一叙，得感谢猎头公司的引荐，贵公司与猎头公司有建立合作关系吗？” 高经理说：“有这么回事。” 谈得差不多了，我准备离去，我起身说：“贵公司前途无量，非常值得期待，我还要去拜访客户，就不打挠高经理了。” 高经理握住我的手：“寒经理真是公务繁忙啊，既然这样，我也不浪费你更多的时间。一句话，我们期待您的加盟。” 我握紧高经理的手，说：“如果贵公司不嫌弃我这个庸才，我愿意为贵公司做牛做马，无怨无悔。” 高经理：“太谦虚了，让人敬佩。” 我走出人力资源部，高经理跟随送客，走到SS公司门口，高经理挥手送客：“寒经理，慢走，期待我们第二次见面。” 我说：“谢谢高经理，一定会见再面的。”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花都，必须去见一见客户，不然无法在老板面前交待，其实这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去SS公司了解一下真实情况，随便去打听一下雨婷的下落。 到了花都客户那儿，了解了一下客户对我们产品的满意程度以及有什么建议我得做好记录，完了之后，我请客户喝了几杯酒，巩固一下我们的合作关系。我旁敲侧击问了一下关于猎头公司找我的事跟他有没有关系，客户听得一头雾水，据此判断，跟他无关。 离开客户，我去了第一次到广州的那个网吧，因为雨婷说她家离那家网吧不远，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即将来临。 我厚着脸皮在网吧附近的住宅区打听有没有叫雨婷的人。商住楼的居民只要我问有没有人认识一个叫雨婷的姑娘，大部份人摇头说不认识。有的大妈以为我找人是个幌子，真实目的是行窃，干脆不应我，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幸好我长了一张天下无贼的脸，帅气的外表至少看起来不像个窃贼。 可是到了另外一个住宅小区，我就没那么幸运了。那个住宅小区前一天出现一个三岁小孩被陌生人拐走，住宅区内在家照看孙子的爷爷奶奶们见我去小区找人，怀我是人贩子，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和老大爷，有的拿扫把，有的拿菜刀，有的即兴扯下皮带，有的拿拴狗的铁链，有的拿捅厕所的清洁工具，有的拿扫地用的垃圾铲，有一时没找到攻击武器的老年人居然拿着一只臭鞋，这些可爱的老头儿、老太太跑起来像扭秧歌儿，完全不顾自己年事已高，身子骨经不起折腾的事实，他们齐心协力，同仇敌忾，一鼓作气，把我轰出了住宅小区，我是哭笑不得。有了这次教训，我找人的勇气锐减。 连续在网吧附近找了几个住宅小区，根本没打听到雨婷本人。 我又花了一天时间，专门雇了一辆出租车去广州几家有份量的化妆品企业打听雨婷的下落。人家门卫以“上班时间，谢绝会客”为由打发了我。 无奈之下，我在下班时间去厂门口等员工出来再打听。三个年轻女孩走出厂门，我迎上去问：“美女，你们厂有叫雨婷的女生吗？” 其中一个女孩说：“有啊，你是她什么人？” 我说：“我是她表哥，你能叫她出来一下吗？” 女孩打了一会儿电话，很快，一个矮胖女生走到厂门口看了看我，说不认识我。我说了声抱歉乘出租车遗憾地离去。 找了广州几家化妆品厂，一无所获，雇车费却花了不少，到了广州火车站，买票返回成都。工作上有了一线曙光，可是寻找雨婷之路却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