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算命先生
第五章算命先生 两人来到杜康村李郎中这里，却发现有两个江湖装束的女子正围在卖药的郎中面前。 前面的女子问：“大夫，你有没有瞧见一个二十来岁受伤很重的白衣男子？腰间挂着一把鹅黄剑 柄的佩剑？” 郎中道：“这……姑娘，很抱歉，我实在没有见到你说的这个人。” 后面的女子厉声道：“臭男人，少跟老娘装蒜，若不从实招来，老娘先宰了你。” 郎中见这女人这么凶恶，又带着刀剑，吓得脸都绿了，大叫道：“饶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 前面的女子道：“腾蛇，不要冲动，不如问问这两个穿着江湖衣服的。”她指的正是东方未明和 谷月轩。 腾蛇道：“销魂，还是你聪明！”说着，瞪着两人，尖声喝道：“喂，在说你们呢，听家没有？ 有没有看见一个天山派的瘟生？不会回答是么？” 东方未明暗道：“这两个女人想必就是修罗宫的了，真是好生张狂。” 谷月轩朗声道：“两位姑娘为何要找我天山派同仁的麻烦？我逍遥谷与天山派，同为武林正道， 两位若要找天山派的麻烦，在下可不能坐视不管。” 腾蛇杏眼圆睁，大声道：“原来是拳掌双绝谷月轩，我修罗宫可不怕你逍遥谷，要打就来，老娘 奉陪。” 销魂道：“够了，你给我住口！谷少侠，那天山派的男人名叫萧铠，原本在天山派中已经有一个 订下终生的师妹了。但他却罔顾与师妹多年来的情份，见到本宫的虹儿年轻貌美，就移情别恋，意欲 与虹儿私奔。此人对师妹如此负心薄幸，难道不该死吗？” 谷月轩沉思片刻，道：“事情真相未明……就算事实真是如此，你们也没有权力肆意剥夺他人性 命。” 销魂道：“若是大宫主在此，此人自然非死不可，但我等本来就无意取他性命，我们要将他捉回 天山派，看他对对他的未婚妻师妹可有丝毫的忏悔，倘若你们知道他的下落，烦请告知。” 东方未明暗道：“看着修罗宫宫归这么偏执，这两个女人行事又这么嚣张跋扈，断不是什么善类 ，不能轻易相信他们的话，以免害了人造成罪孽。”于是道：“姑娘，你说的人我们真没见过，如果 他真是这样的人，日后在下发现，一定会为他的未婚妻师妹主持公道。” 腾蛇冷哼道：“哼！绕了半天，原来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害老娘白白浪费时间。”说完，两 女气呼呼地走了。 两女走后，东方未明开口道：“谷大哥，此事实在蹊跷，真相难明。” 谷月轩道：“东方兄弟，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请李郎中跟我们去救人再说。” 两人带李郎中来到那间小屋前。 谷月轩道：“李郎中，人就在里面。” 但三人进屋之后，却发现里面早已没人了。 李郎中不解道：“两位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谷月轩诧异道：“奇怪啊，这位仁兄伤的这么重，能去哪呢？” “两位少侠以后搞清楚状况再说话，这一来耽误我多少宝贵的时间！”李郎中不悦地走了。 东方未明无奈地道：“看来这事我们只能先不管了。”这事虽然告一段落，但修罗宫这个名字在 他心中已经留下了很深刻的可怕印象。 两人回到村中，忽然听到一个扯着嗓子喊的声音：“游，莫羡天池鹏，归，莫问辽东鹤，人生得 意须尽欢，五湖四海任君行。”一个算命先生装扮的中年人扯着嗓子走在村里街道上。 东方未明暗道：“这个算命先生说话真是高深莫测，看起来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高人。” 谷月轩忽然接口道：“好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五湖四海任君行。先生朗诵的诗句当中，充满着 一股天地任我行的逍遥之感，令晚辈很是仰慕。” 算命先生呵呵笑道：“拳掌双绝谷月轩，一人之力击败陕北十三雁这样凶恶的马贼，该是郭达对 你仰慕才对。” “先生别这么说，我辈习武之人，练武本身就是为了造福更多的人，能将一身功夫反馈乡里，谷 某感到十分荣幸。” 东方未明欣赏道：“谷大哥功成不居，真正是个雍容大度的翩翩君子。能结交这样的朋友，真是 我东方未明之福。” 算命先生——郭达道：“嗯，江湖之中，风起云涌，出了像谷少侠这样的豪杰，自是十分喜慰之 事，我郭达身无长物，就是对人的面相和气运有一些小小的研究，有几句话想赠送两位，不知两位愿 不愿意听。” 谷月轩道：“在下洗耳恭听。” 东方未明道：“先生请说。” 郭达吟道：“北冥乾坤逍遥游，三侠比肩笑红尘。狂龙翻海怒吞鹏，徘徊空谷声叹叹，东方日曦 尚未明，回首风雨飘摇路。” 两人面面相觑，本以为他会有什么话要说，没想到却吟了一首让人完全听不懂的打油诗。 东方未明大惑不解，暗忖道：“什么意思？听都听不懂！”但他觉得这位算命先生像是一位高人 ，高人说话必有所指，就仔细把这几句话记在脑海里。 谷月轩迟疑道：“先生可是在警告在下，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这只是郭达观看两位气运，有感而发，至于其中真意是什么，连郭达自己都不清除，只能说一 切都是天意。” 谷月轩恭谨地道：“是，多谢先生提点。” 郭达又道：“还有，这位少年郎，你明明不会武功，却愿意不顾性命挺身而出与穷凶极恶杀人不 眨眼的大盗冲突，在下想知道是什么让你这么做的？” 东方未明不假思索地道：“我辈侠义中人，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岂能在意生死。” 郭达笑道：“哈哈，这少年郎倒是有些意思，但我见你额下隐隐透出一股青气，似乎身有暗伤？ ” 东方未明讶异道：“暗伤？不会吧？我怎么一点没觉得？” 郭达正色道：“不信。你就在脐下三寸处按一下试试。” 东方未明按照他说的地方按了一下，顿觉一阵疼痛，面色一变，惊叫道：“咦……怎么会？还真 有些疼痛，先生原来不止会看相，还会治病。” 郭达淡淡地道：“我等游方道士，都必须修习五术，所谓山、医、命、相、卜。虽然郭达不敢说 自己五术皆通，但多少略懂一些皮毛。你这暗伤由来已久，恐怕打从娘胎起就留下了，多半是你母亲 怀你之时，终日心神不宁、且经过剧烈的活动，伤到了胎气之故。” 东方未明眼神更加惊恐，喃喃自语道：“我的母亲……是么……”他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 母，是一对老夫妻把他收养看大的。不禁又引起对自己身世之谜无法揭晓的无奈。便道：“先生，我 这么朋友的暗伤，可有法子治疗？” “治疗的法子自然是有的，也罢，我看我们颇有缘分，这伤我便替少年郎医治好吧。” 东方未明大喜道：“啊！多谢先生。” 算命先生从衣袋里掏出一颗黑色的丹药，道：“这是早年贫道无意中得到的一颗太极真丹，可治 百病并可增强体魄，对日后习武修炼内功大有好处，看在缘上，贫道就把这颗丹药赠送于你。” “多谢道长！”东方未明接过丹药，但觉光泽新鲜，爱不释手，把玩了一会便吞下去。但觉浑身 神清气爽，通体舒畅，丹田涌出一股神秘的力量，通往全身各处经脉。 谷月轩道：“东方兄弟，你感觉好一些了吗？” 东方未明惊奇道：“我觉得身轻如燕，神清气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实在太感谢先生了 。”暗觉这枚太极真丹真是一枚神奇的丹药。 郭达道：“不必言谢，一切都是缘，但贫道奉告少年郎一句，以后若遇到解不开的心结，切记保 持心智清醒，莫要坠入心魔，贫道要走了，望你好自为之！” “游，莫羡天池鹏，归，莫问辽东鹤，人生得意须尽欢，五湖四海任君行。”郭达又朗诵者这句 诗缓慢走着。 东方未明陷入沉思之中，总觉得这位似有未卜先知之能的算命先生，像是在暗示自己今后的江湖 路会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可他完全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