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窗户纸儿

    第二天，樱空被一阵敲门声叫醒，条件反射地掀开被子起身，早上游魂状态的她，根本就没细想之前发生的事情，随手拿起身下的浴巾裹住****的身体，脚步散乱地出房间，途中没有碰到任何物品，就此走到房门，开门。

    詹岚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身后是闭着眼睛但同样表情的铭烟薇。

    “进来吧。”少女迷迷糊糊说了一声，转身带路。

    詹岚再次傻傻地跟随，铭烟薇轻轻一笑，关上房门跟了进来。两人看着少女只围一条浴巾的穿着，姿势却不见别扭，也都略略明白：至少没有触及最后一步吧……早恋没什么，但早上chuang可伤身体……

    少女推开她那公主式闺房房门——缺少手的提携，原本就松垮的浴巾当即掉到地上，露出她那通体白玉的身子，她毫无所觉，直接向大床走去。

    此时，詹铭二人也来到房门前，虽然关键处被少女的身子挡住，但她们还是能看到床上躺着一名****的少年，洁白的羽绒被只盖住了他的小腿。

    在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场景，樱空已经合身扑到了少年身上，双臂从软床和他的颈下交叉，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脸朝下，两人脸颊碰触；少女说道：“唔……凌空哥哥，我好冷。”然后少年双臂环上了她的纤腰，两手无意识地拍在了她的隆臀上！

    好吧，重点是，由于两人身高差不多，所以基本上两人同一个部位都差不多在同一个高度……也就是说，青春期少年血气方刚的证明、每天早上都会有的晨勃物事，险险没有进入少女的私密花园，却也被夹在了两条大腿根部，略显红肿的顶端（为什么捏？）若隐若现。

    感到身子暖和了，樱空仍显冰凉小腿略一动，滑进了羽绒被中……不废话了。重点是，她的小腿相互勾住取暖，这么一滑，自然会带动大腿……

    于是，因为世界变化太快而根本反应不过来的两位成年大jiejie，有幸见证了平常总是一脸冷然清淡若仙的少年此生最大的尴尬事。

    少年苦忍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栽倒了某位无良少女的算计上，在凌晨昏沉沉睡去。又做梦了，不过，这是与噩梦相反的美梦。

    梦里，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别墅中，区扬和另外三名女子幸福的日常生活，宛如仙境：

    明媚的阳光，茵茵的草坪，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一名长发少年与一名短发少女背靠背看书，累了就躺在彼此的肩上；另一名少女，拥有一袭垂至草地的青丝，摆弄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的各种举动更是千奇百怪，把房屋和院子整得鸡飞狗跳；一名成熟女子，或是坐在树上，笑吟吟地“看”着三名少年男女，或是闭着眼睛轻而易举地躲过捣乱少女的各种障碍物，为看书两人送去瓜果饮料。看两人入迷，又宛如宠溺弟弟meimei的大jiejie一般，亲自剥开果皮，送到两人嘴边，顺便细心抹去他们嘴边的汁液。

    下一个瞬间，场面忽然变化……嗯，这应该叫“绮梦”：

    少年与短发少女赤身裸体、肢体相缠，面对面侧躺在软绵绵的云床上；成熟女子从少女背后侧面伸手搂住了两人，一只顶端缀着殷红葡萄的绵软山峰挤压着少年的手臂；感到背后还有一个玲珑的身体，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小腹。一袭长得过分的青丝从少年肩膀划过，穿过三人，绕过成熟女子臀后，发梢回转，缠到其主人的左小腿上。也就是说，如缎子般丝滑的秀发，将四人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重点是，少年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坚挺，正被一团团软rou紧紧包围，全身上下尤其是那物事舒爽的感觉，使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前文提到，自从10岁开始修炼，区扬从来就没睡过觉。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过生物课本上男性青春期和青年期早晨正常的生理现象，也就是传说中的……梦遗。

    第一次初步体验到身为一个男子生理上的至高快感，区扬舒服地呻吟了出来：“好爽……”然后，他醒了。睁开眼，眼前是樱空那错愕的双眸；小嘴微张，吹气如兰。两人的鼻尖已经接触，所以，区扬下意识地伸出舌尖去舔干燥的嘴唇，同时碰触了少女那只有淡抹红色的樱唇。

    再把视角切换到詹岚那里：除了看到同为女性的樱空的身子，却因为视线阻碍只看到区扬的头脚，虽然意识到这个“小弟”浑身****，却也没有女性本能地偏头，只是先告诉自己不该看。就这么一点点反馈时间，让她有幸观睹了少年那喷涌而出的白浊——有如小型喷泉，尽数喷洒在少女的整条大腿和臀部上，肤色玉白，液体黄白。然后，两名如画的人儿醒了过来，拥吻（？）在一起。

    “呀！”詹岚叫出声了，同时飞速转身，从铭烟薇让开的房门跑了出去。铭烟薇虽然眼睛未睁，但灵敏的第六感告诉了她詹岚看到的一切，还了解到詹岚没看到的一切，抿嘴，若无其事地躬身行了一个管家礼：“少爷，樱空小姐，大家都在大厅等你们。请不用着急，做完该做的事情。”随后带上房门，故意踩着脚步声离去。

    听到詹岚的叫声，一对璧人就已经惊醒过来，想要分开，可那有那么容易？两人肢体根本就是交缠在一起，心慌意乱下只能是肌肤摩擦的越来越频繁。如此刺激下，区扬头脑又是一片空白……两人同时感受到少年的身下之物一阵抖动。

    樱空虽然感情懵懂，但是男女生理构造还是明白的；晓得发生了什么，愈发绞尽了双腿，不然走火的手枪进了自己那里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语气略显羞急，但语调冷静地说：“冷静，别乱。”区扬闻言当即不动，双手无意识地按住了少女的臀瓣。

    赵樱空眼神略有些迷茫，总体还是平静；区扬初识有些慌乱，但瞬间就狠下心来，毫无退缩地用炽热地眼神与少女对视。

    这一次的发射持续时间显然长了点，或许是多年点点的积累一次释放？

    终于结束后，区扬放开双手，樱空轻快地从他身上挪到一边的床上，同时说道：“我看不到，你帮我擦掉。”说完脸朝另一边趴在了枕头上。

    区扬一愣神明白了她的意思，舍近求远地从房门口吸过来那张浴巾，闭上眼准确地擦去樱空背臀腿上的白浊，拉上被子，略有些不舍地遮住了那具动人的rou体。用浴巾遮住下体，就要从床上离开，却听少女突然问道：“区扬，你……喜欢我的身子？还是……喜欢我？”

    区扬闻言定住了身子，背对着少女坐回了床上，迟疑了一下说道：“一见钟情。”

    “这样……你看书桌上，是那时侯吗？”区扬依言转头，看向此时少女面朝的方向。书桌上有一个中型相框，里面放的，正是两人初识的一幕：樱花飞舞的公园，长椅边一坐一立，交换书籍。

    “是的。”看见那张照片，区扬不禁回忆起咒怨中初识时的一幕幕温馨，心下满是平安喜乐，最后却是一丝惶恐：戳破窗户纸儿之后，两人还能回到从前吗？

    少年回忆的同时，少女也在回想，感受到他最后的慌张，樱空轻轻说道：“原来如此。在我把你当成哥哥的同时，我肆意从你身上汲取温暖，但身体的接触让你忍受的很辛苦吧？心性再怎么成熟，身体终究还是个大孩子呢。”

    “不，樱空的身子固然迷人，但是真正让我爱上你的，还是你那水晶般纯净的心，看书时的文静神情，还有我们两人之间的性情相投，合练《长生诀》之前就有的默契，修炼之后宛如一人的心灵相通……还有，和你并肩战斗时的彼此相守，你战斗时的英姿飒爽……”区扬一股脑儿把自己对樱空的感觉全都说了出来，当然他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表白。

    少女静静地待区扬说完，默然一时，开口幽幽说道：“没想到，在你心中，满手血腥的赵樱空，拥有如此之多的优点。呵，其实你手里的血腥也不少。算得上两个坏孩子。”

    没有明确的拒绝，区扬很是高兴，但下面两个字将其击入了低谷：“……抱歉……”还没待他升起失望的情绪，转折又来了，“我还没弄懂什么是爱情，没办法现在就接受你的爱意。”

    接下来又是一段沉默，区扬也不追问，樱空又幽幽开口：“之前，我一直以一个meimei的心态跟你相处。毫无疑问，我很喜欢在你身边的感觉；而且，我也能从你身上感受到兄长对meimei的关照和爱护，我也就想当然地认为，我们之间的是兄妹之情。没想到……”

    “呃……”感到不说话不行了，区扬筹措着言词说道，“其实，在你我之间，兄妹、情侣、最后还有爱人这三种关系，构成了一个三角形。而我对你的感情，就在这个三角形的正中：凌空哥哥确实对樱空meimei有兄妹之情，但区扬也同时对樱空有爱慕之心。”

    樱空闻言，喃喃：“亲情，友情，爱情……最牢固的三角形吗？”沉吟一下，“那么，你能不能以凌空哥哥和区扬的双重身份，答应我一个任性的请求呢？”不待回答顿了顿说：

    “继续当我的哥哥吧……直到，樱空明白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