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我叫木布
火车上,小月死死的把着火车的顶棚,丝毫不敢大意。 在听到扬帆那张狂不羁的笑声后,小月诧异的回头望去,然而这一看却是让他呆住了。 在孤单的流浪中,扬帆的秀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非常吸引人的洒脱,而现在在这份洒脱之上又加上了这样奔放的狂野,一时间小月竟然痴迷了。 也许是笑累了,也许是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光了。 扬帆急促的呼吸了两下之后,微微低下了头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真的有些累了。 然而在他低头的一瞬间,小月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那里低着头的扬帆。 火车急速行驶产生的气流吹动着扬帆银色的长发在他的身后不停的向前方挥舞着。 下一刻,这些向扬帆面前挥舞好像在探求着什么的银色发丝竟然一根根的从扬帆的头上脱落,一根一根的随着火车的离去向小月的身后飞去。 就好像电影中坐在时光机里的感觉,小月惊奇的看着身边划过的一道道银色细丝,一时间再一次陷入了痴迷中,忍不住呢喃着说道:“好美!” 模糊中扬帆好像听到了小月的呢喃,忍不住诧异的抬头,扬帆也被震住了。 银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就好像一条银色的彩带…指出了风的方向…… 低头,扬帆不由扯起自己的鬓角看了一下。 黑色的! 扬帆喘了口气,心中忽然轻松了很多。 原来…自己还是自己。 看到小月痴迷中还带这苍白的脸色,扬帆不知为何心里疼了一下。 用最后剩余了力量在身后放了一个时间干扰,扬帆仰头栽倒在车顶看着蓝色的天空发呆。 感觉不到强烈的冷风,小月诧异的看了一眼扬帆,然后挪到了他的身边问道:“哎!你叫什么啊?” 闭着双眼的扬帆眉头忍不住抖了两下。 这丫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跟自己跑了,到底说她是天真好呢?还是说她任性好呢? 微微睁开疲倦的双眼,扬帆不客气的说道:“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报一下自己的名字吧?” 听到扬帆不满的声音,小月错愕了一下之后笑嘻嘻的说道:“大家都叫我小月,轩辕幕月,你也可以叫我小月!” 轩辕!? 扬帆本来眯着的双眼猛的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月。 原来…是这样! 难怪那群家伙把自己围在山顶却不敢攻上来,原来真正拯救了自己的是这个丫头。 救赎吗? 想不到才第二次见面,自己就真的被她救了一命! “喂!我都说了自己的名字你怎么还不说?”见扬帆愣在那里发呆,小月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 扬帆本就已经筋疲力尽外加重伤,被她这么一拍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脸色也更加苍白了一份。 猛的收回小手小月捂住嘴连忙说道:“哎呀!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伤了!你没事吧?” 看到她那紧张关切的表情,扬帆不但生不起气来,反而忽然感觉到一阵阵的心虚。 “我叫木布,木头的木,布偶的布。”扬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隐藏自己的名字说谎。 他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了,就好像…自己的名字代表这不幸。 “木布?好奇怪的名字。”小月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着扬帆,然后下一刻换成笑脸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阿布吧!” “太土了!”扬帆想都没想直接否决。 “那叫什么?布布?”小月奇怪的问道。 扬帆的脸色顿时发青,抽动了两下自己的眼角之后说道:“还是叫阿布吧!” “嘻嘻嘻~~”发出了一串银铃般得意的笑声,小月问道:“阿布!咱们去哪啊?这趟火车是去哪的?” “泰山。”扬帆对这个小妞实在有些无语了。 如果说当初遇见的龚烨给自己的感觉是虎妞,那么这个丫头就是存脆的傻妞了。 “泰山?去旅游吗?”小月奇怪的看着扬帆问道。 “旅游?”扬帆更加诧异,这小妞的脑袋不会真的是坏掉了吧? 自己这样子像是去旅游的人? “是啊!就算是逃命,咱们也可以一边逃命一边旅游啊!这样多潇洒啊!”说着小月双手放在那并不饱满的胸前做出了一脸期盼的样子。 扬帆的脸色一黑,随即也明白了小月现在的心态。 叛逆期啊… 仰头叹了口气,扬帆有气无力的说道:“随便你怎么想吧,当作旅游也可以!我有些累了,让我睡一会!” 听完扬帆的话,小月嘟着小嘴不满的哦了一下。 然后刚过了没一分钟,她脸色紧张的拍着扬帆的脸说道:“喂喂!不能睡啊!” 恼怒的睁开眼睛,扬帆一脸不爽的看着小月问道:“又干嘛?” 他现在十分怀疑当初为什么自己要带上这么一个烦人精,真是要了命了。 “电视里经常演的,重伤的人说自己好累要睡一觉,然后就一睡不醒了!”小月一脸委屈的看着扬帆,那样子就像是被抢了胡萝卜的小白兔。 一时间扬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丫头…用电视了解人生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扬帆再一次闭着双眼说道:“不会的!我只是有些困而已,而且我身上的并不是重伤,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真的吗?”小月的声音中并没有怀疑,而是新奇。 “真的!我睡了,你也睡吧!还要有七八个小时才能到呢!”说完之后,扬帆的呼吸已经开始渐渐的消失了。 小月奇怪的看了看躺在车顶的扬帆,一时间小脸上说不清是心疼还是纠结。 也许是失去了说话的对象,不一会小月的脸上就露出了无聊的表情,然后缓缓的趴在了车顶上沉沉的睡去。 其实…她也很累了…… 扬帆的身体中… “喂!你不是说过要对我做些什么的吗?怎么还不动手?”张飞将蛇矛横在身前一脸凶相的看着面前这个银色的影子。 银色的影子却并没有往常的那种嚣张,脸上也没有了那种不可一世的笑容。 影子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张飞,好一会才说道:“你应该感觉到庆幸,而不是和我叫嚣!” 张飞奇怪了一下,但是他并不是愚笨之人,至少从对方的话中他已经明白了这个人的话,就是说…他现在不打算对自己出手了,或者说…不能对自己出手了。 虽然自己是这样判断的,但是张飞依旧没有放松。 从上一次的对话中张飞就感觉到了这个家伙的危险和不正常,鬼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个神经病。 银色的影子抬头看了看张飞,然后那张一直在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笑的表情说道:“安心吧,现在的我已经对你构不成威胁了,除非我做好了和你同归于尽的打算。” 张飞奇怪的歪着头看着他,在这个漆黑的空间里,这是他唯一能看到除了自己之外的存在,即使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就这样吧!你照顾好扬帆吧!我…也累了!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把那个能力发挥出来了,既然这样…我就暂时隐藏起来吧!”说着银色的影子身后已经出现了一片银色的光幕。 见到对方要消失,张飞忍不住张口喊道:“喂!等一下!你到底是谁?” 银色影子最后露出了一个有些邪异的表情说道:“不要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说完,影子彻底的消失在这空间中,漆黑的空间里只剩下了张飞自己一个人。 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张飞转动着自己的大脑袋看着周围只有漆黑的空间。 他早就有些疑惑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和扬帆说。 为什么他的灵魂中会是漆黑的一切! 张飞有过其他的宿主,一个宿主的灵魂中证明着宿主所期盼的一切,是这个人性格最根本的表现。 但是在扬帆这里,什么都没有,空虚的仿佛是一个黑洞一般。 更让张飞觉得诧异的是,那个银色的影子是如何离开这里的? 他又去了什么地方,难道说他并不是寄宿在扬帆体内的另一个灵魂? 诸多的疑问在张飞的脑海中升起,但是张飞却不知道这种是该怎么去和扬帆说。 他是个粗人,但是谁说粗人不细心,他的眼光和别人不同,所以…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
最后在黑色的空间中,只留下了张飞一声沉沉的叹息。 哈市… 粱晓葵伸手拿起了自己的上衣穿上之后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看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不痴,他习惯的问候了一声:“早!” 不痴却仿佛没听到一样依旧在看着电视,没有回应他的问候。 粱晓葵却好像是习惯了,并没有在意,随手在冰箱里拿出了一管啤酒打开之后仰头喝了一口。 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之后才说道:“告诉不狂,我要去办点事,你们小心一些!” “你要干什么去?”这一回不痴不在没有沉默,而是转头盯着粱晓葵问道。 “去见一个人!你不认识!”说完,粱晓葵把空掉的易拉罐扔进了纸篓,然后开门离去。 狠狠的将手中的遥控器扔到了沙发里,不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那一点不好,这家伙竟然总是对自己这么冷淡。 离开了居住的小区,粱晓葵给自己的师傅打了个电话详细的问了一下龚烨那边的情况。 龚烨和师兄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么自己这一边也应该尽快的起步,最好能在任务之余配合一下师兄那边。 那边的压力应该更大才对。 想着想着粱晓葵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将那略短的碎发揉弄的像一个鸡窝似的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带着压抑的心情,粱晓葵走进了和对方约好的酒店。 包厢内,粱晓葵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奇怪的男人。 真的很奇怪,这个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骸? 诠释在品尝了一口杯中的酒之后看着粱晓葵说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路上碰到了一个小伙子,他让我来找你,说你能给我更多的答案。” 粱晓葵看了诠释一眼。 说实话,在以前他一直都不服诠释,他认为自己鬼才之名足够与诠释并肩了。 直到苏野对自己说了那番话之后,自己才明白,自己被现代的武者精神误导了。 在熟悉了真正风神腿中所有的招式之后,粱晓葵再一次回想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战斗的场面,他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有多么的无知。 战斗犹如下棋,战斗就是两个人的战场。 这是在古代,而在现代,所谓的战斗不过是比赛,比谁更强势一些,比谁更狠一些。 “小伙子?扬帆?”粱晓葵诧异了一下,奇怪的问道。 再怎么说扬帆的年龄和自己等人不过相差两三岁而已,至于说人家是小伙子吗? 虽然现在诠释在隐藏自己的波动和魂威,但是粱晓葵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强大,真的比自己还要强大。 “嗯!是扬帆!”诠释没有隐瞒,将自己和扬帆相遇甚至自己和扬帆相互出手试探都说了出来。 听完了诠释的话,粱晓葵心里不由的颤了两下。 不知不觉间,扬帆已经成长到这个程度了吗? 粱晓葵能感觉到,就算自己和诠释交手也会是输的局面。 虽然扬帆也是稳输,但是能得到诠释的赞赏,说明扬帆的身上一定有什么让诠释在意的东西。 “他…怎么样?”等诠释说完一切之后,粱晓葵并没有说有关于骸的问题,而是问着扬帆的情况。 诠释奇怪的看了看粱晓葵,他以为粱晓葵和扬帆不过是见过面说过话的关系,没想到粱晓葵竟然和自己一样在意那个人。 “很好!如果他能坚持下去就更好了!”诠释的话有些模糊,但是粱晓葵的问话本就很模糊。 “这样啊!那看来那天电话中我说的话是多余的了!”粱晓葵叹了口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哪天扬帆那么快就挂断了电话,原来…是自己说了多余的事。 “好了,关于那个人的话就到这里吧!现在我们还是谈一谈正经事吧!能不能告诉我…关于骸,你究竟知道多少?”诠释将身前的酒杯躲开了很远,然后双手撑在下巴上看着粱晓葵凝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