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一节 O与密宗
偌尔曼：“所以说，10是一个神秘奥妙的符号。” 喇嘛王：“你已讲过10这个符号，但我们还未真正理解其中的含义？” 偌尔曼：“那我就再作解释。10这个符号，它意味着：‘没有女人的男人是1，没有男人的女人是0，二者结合起来就是10，或这多的意思。” 喇嘛王：“那么说，那些阿拉伯数字还是真神秘呀！” 扎布：“那么说1和0是性。按我理解，那就是说，阴阳结合成夫妻，1和0结合证明是多子女！这阿拉伯数字也真有趣？ 纪蒲泰：“也可以这样说，在现代科学中，这些符号，并不意味着性结合。” 喇嘛首相：“那它还意味着什么？” 纪蒲泰：“这些符号只是用作高极的计算符号。在动物和植物学中，用它们来标识性别。玛尔斯符号代表男性，维纳斯符号代表女性；墨立利的节仗，表明两条眼睛蛇盘绕在一根棍子上，而棍子是**的象征。所以，两性都体现出来，这是一个代表雌雄同体的符号；萨图恩的符号意味着中性，因为萨恩用镰刀，割掉了他父亲乌拉努斯的生殖器。它的表现是一个**和一把镰刀。” 喇嘛王：“这些符号设计得还真妙！你不说，谁会知道。不过，古代文明中‘圆（0）’的历史，你们谁知道？” 喇嘛众臣：“这是很神秘的问题，我们可没那么多知识。” 喇嘛首相：“还是大王明说吧。” 喇嘛王：“我不知道，你们平日里是怎样学习佛教文化的？” 外交大臣：“请大王明示？” 喇嘛王：“这还要从曼荼罗说起。” 偌尔曼：“大王的意思，是要给我们讲曼荼罗真相？” 纪蒲泰：“那我们可得认真听讲。” 喇嘛王：“曼荼罗的真谛，是说明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圆的。” 偌尔曼：“这又从何讲起？大王可得详述其中的原意。” 喇嘛王：“佛的教义中，所有‘0’的案都是循环的，没有历史，也就没有时间。没有时间，就是超越时间，就是永恒，就是宇宙本质。” 偌尔曼：“大王所说的意思，是不是你所说的轮回？” 喇嘛王：“那是自然，轮就是圆，回就是无限循环。佛的宇宙观化身——大日如来，就是超越时间。我想，蒲泰，他应该对古代中国对圆形的观念，有清醒的认识。” 纪蒲泰：“那可以称之为中国古代朴素的圆形宇宙观。在中国文化中，圆之为象，则来自宋儒以后学术界，关于伏羲与《河图洛书》现象关系的看法。即所谓‘伏羲画圆，文王画图’。后又传云为宋初道家隐士陈抟老祖刻‘0’于华山石壁，以象征无极之学。” 喇嘛王：“不错。古人云：‘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中国古人，在谈到天体宇宙的形状时，自战国慎到、庄周、惠施等，都从理论上主张圆形。如慎到云：‘天体如弹丸，其势斜倚。’，惠施云：‘南方无穷而有穷’等等，都是感应到了圆的存在。” 纪蒲泰：“张衡在《浑天仪图注》中，就说的更清楚了：‘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孤居于内，天大而地小。’。” 喇嘛众臣：“还有些学说，我们并不知道？” 喇嘛王：“武则天造新字时，下令将‘0’念做星。邵康节也云：‘圆者，星也’。” 纪蒲泰：“可见，起码自战国至宋代，中国哲学虽有盖天说与浑天说之分，易图也有朱熹‘无极空心’与陆九渊‘太极阴阳’之争。但中国人，起码在理念上是确定了宇宙星球为圆形的，这一开创的世界领先理论。” 喇嘛王：“这就是中国民族的魂。明朝太极易象宗师来知德所写的《弄圆歌》唱说：‘我有一丸，黑白相和。虽是两分，还是一个。大之莫识，小之莫破。无始无终，无右无左。’。这奇迹般地道出了曼荼罗的真相。” 喇嘛首相：“大王的意思是，宇宙原本就是这样？” 喇嘛王：“这种先哲的思想，原本就不荒唐，他们猜出了宇宙的原始模样。” 扎布：“你们所说的意思，宇宙就像个0，这个圆无始无终，永无边际。” 喇嘛众臣：“那宇宙就是个圆，永无起始，无边无极。” 喇嘛王：“就是这个道理。” 偌尔曼：“那么说‘o’(圆)，就是宇宙起源？” 喇嘛王：“那你说说看。” 偌尔曼：“就目前看，‘o’作为数字的零，已在世界数学界通行，也已在人们的日常计算中通用。但是，据西方的记录，它最早见于古玛雅文明。” 喇嘛王：“这个事，刚才我们虽已讨论过，但我还想听听你新的见解？” 偌尔曼：“由西方的探险者研究，约公元前1000年，玛雅人开始使用数字符号‘0’来代表‘零’，其形状象一个贝壳，刻在一些石碑上。” 喇嘛王：“那你还有什么能证明？” 偌尔曼：“那我就举例说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从月食的阴影推断出了地球是圆形。还有，几何巨匠阿波罗尼奥斯，则写下了影响深远的几何学巨著《圆锥曲线》，其中详细研究了圆锥的切面、圆、椭圆、抛物线等等的计算方式。” 喇嘛王：“那是西方人写的几何学。可我还听说过阿基米德，这个人喇嘛们没听过，你给他们上一课。” 偌尔曼：“在同一时期，阿基米德还计算了最初的圆周率。西方称‘阿基米德值’。欧几里德在《几何原本》开始几卷中，也详细讨论了圆的平面几何性质。这个精通力学、光学、天文与音乐学的人，属于古希腊第一批使用直线切割求圆形面积的，那些大思想家之一。” 喇嘛王：“中国的数学家祖冲之，计算的圆周率已是5世纪时期，我们已经谈过，在这里我就不用再说，大家早已心知肚明。可对西方人，我还得问一个为什么？” 偌尔曼：“因为，在那时的古希腊人眼里，主要的绘图工具，只有圆规与直尺。而圆形与直线被认为是最单纯完美的图形。” 喇嘛王：“在中国人眼里，那是规矩，是画圆的几何工具。传说，在夏禹治水年代，中国就有规和矩，这两种几何工具。规是圆规，矩是直尺。也就是后人常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种观念，就是所谓‘规则’——画圆形的方法。” 纪蒲泰：“这些画圆的几何工具，多见于文献记载，并非实物，而且相隔很多年。不过，上古中国可以证实与‘圆形’，有关的实物。象浑天仪，汉朝是张衡，三国为王蕃，都是作为‘浑天学图像’而谈。” 喇嘛王：“由此可见，圆规是中国人发明的。” 纪蒲泰：“不错。在公元前15世纪的甲骨文中，的确已有‘规、矩’二字。汉朝司马迁《史记》中有这样的记载。” 喇嘛王：“夏禹治水的时候，是‘左准绳，右规矩。’。” 喇嘛众臣：“那就是说，夏禹是左手拿着准绳，右手拿规和矩进行测量，规划出治水方案的。” 偌尔曼：“这说明，在夏禹时代就有了规和矩，这两种几何工具。” 喇嘛王：“有幅唐卡《白琉璃》，就充分显示出了规和矩的用途。” 偌尔曼：“那大王就说一下那幅唐卡吧。《白琉璃》都表现了啥？” 喇嘛王：“你真想听呀？好，我就让人拿出来，让人看看吧。” 偌尔曼：“那太好啦！我怎么感谢您呀？” 喇嘛王：“这是让你见识见识西藏的文化，感谢什么。” 喇嘛近臣见大王发话，赶紧让人去请出那幅唐卡，以便让众人欣赏它。 得令后，不多时，有几位喇嘛从后殿库房，抬出一幅巨幅唐卡，大家顶礼膜拜后。他们才小心翼翼虔诚地展在众人面前，供大家参观。 为了便于看清，喇嘛王命人多点燃了几盏酥油灯。殿内顿时增添了光明，众人这才看得更清。 灯火通明的殿厅，顿是凝重起来：《白琉璃》唐卡，整幅画是一个完整的坛城图，中心有五个同心圆，它依据地大、水大、空大、风大以及火大的表相依次设置。在代表茫茫宇宙的黒色圆圈内，上面画了很多星球，一个星球用一种动物来代替，并各按一定的轨道运行。 喇嘛王：“你们仔细观看。以我所见，这反映了藏传佛教的宇宙观，在这幅唐卡中，也就是曼荼罗的宇宙观。” 偌尔曼：“可唐卡上的那些图形，所表现的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懂。还请大王讲清，以便深深地印在我的脑中。” 喇嘛王：“我看你此时，有些激动。这些图形，可不是让你一下子就能看懂，你得慢慢学习，逐步了解，才能将其中的知识默记心中，把图中的表示理清。” 纪蒲泰：“我看，大王就直接明示吧？” 偌尔曼：“是呀，大王解释吧？” 喇嘛王：“那我就讲一下密宗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偌尔曼：“您是说，这里面能解释最神秘莫测的密宗宇宙真理？” 喇嘛王：“是的。但我的解释还是肤浅的。 偌尔曼：“大王谦虚，谦虚。我们还得更好地向您学习。” 喇嘛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学无止境。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你们瞧，整幅画面，从所画的动物图形来看，于通常所划分的天体十二宫，完全一致：牛表示金牛宫、羊表示白羊宫、双鱼表示天鱼宫，或二鱼宫，宝瓶表示宝瓶宫、蝎子表示天蝎宫、女人表示双女宫、狮子表示狮**、男女表示双**等等。” 偌尔曼：“这有些象天文图。可这些天体究竟含有什么深层次的意思，我还是不懂，而且还希望藏人对这些是怎样的看法？” 喇嘛王：“你想真正了解透彻呀？这可不是一句半句话，就能讲得完的。根据这些天体星宫的化分，人们就能推算出准确的藏历历法。这种推算方法一直延用至今，在藏区，佛教徒与喇嘛们都依靠它，来观察四季变化与鸟兽生长的情况。” 偌尔曼：“这不由地让我想起，13—15世纪的意大利，有一幅比萨公墓内壁画。我希望大家能一起和我分享其中之谜？” 喇嘛王：“那你就说出来，那幅壁画在哪里？让在座的和你一起分析。” 偌尔曼：“在意大利，比萨公墓位于斜塔旁的一个大教堂旁边，是一座长方形建筑。外墙是白色的大理石墙面，中间是回廊围住的庭院。使我感到疑惑的是，这幅壁画是回廊数幅精美壁画中的一幅。” 喇嘛众臣：“一幅画有什么疑惑的？” 偌尔曼：“不错，一幅画没什么，但画的内容使得探讨。” 喇嘛王：“那幅画画了什吗？值得你惊讶。” 偌尔曼：“比萨公墓内壁画上的布斯的宇宙学，则展示了古代西方人对宇宙的认识，天被绘成圆形的。” 喇嘛王：“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叫我说，这和中国古代科学家认为天是圆的观点，不谋而合。” 偌尔曼：“这也许是巧合。这不能不让我多想到，圆周率是第一个巨大的圆形之谜，为东西方古代数学家所着迷。” 纪蒲泰：“正如你所想的，中国的戴震绘制的‘弧田图’计算法，都一般引用的是一些古老的数学书。前面我们已经讲过，如汉以后一些数学家刘歆、刘徽、扬辉等，凭记忆转录《周髀算经》、《九章算术》或《随书》等。其中说是周初的商高是第一个计算圆周率的人。所谓‘周三径一’，时间约在公元年前1200年。可惜，只是拿不出实物证据。” 喇嘛王：“祖冲之计算圆周率的时候，已是5世纪南北朝刘宋时期。但不知他是否用到数字‘0’？看来，这‘0’的圆形，还真是千古之谜！我记得，我们上次的讨论，还未进行到底。” 偌尔曼：“不过，在毕达哥拉斯派《残篇》文献中，就记载着这句话：‘一切立体图形中最美的是球形；一切平面图形中最美的是圆形’。但那时的‘o’，还远不是后来算术中的零，或阿拉伯人的‘0’。” 喇嘛王：“那你还得说清，零‘o’在西方人心中的概念？” 偌尔曼：“在西方17世纪，牛顿在《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中论述了椭圆、抛物线与曲线‘都满足于逆平方定律’。就是到了18世纪，法国神学家帕斯卡尔，在16岁就写出了惊人的《论圆锥曲线》，提出了‘帕六边定理’。” 纪蒲泰：“由此让我想到，撒母尔华森的圆形钟表。” 喇嘛众臣：“那圆形钟表有什么好，和牛顿又有何关系？” 纪蒲泰：“或许你们并不知道，撒母尔华森曾为牛顿做过钟表。” 喇嘛众臣：“种表我们确实见过得很少，但你为什么单单喜好为牛顿做的钟表？” 纪蒲泰：“在牛顿时代，那时钟的规则性和反复性，使它们成为理性时代的宇宙模型。” 喇嘛王：“啊，这可的确使人震惊！那时的机械钟，为什么会在人们心中，成为宇宙模型？” 喇嘛众臣：“是啊，我们实在弄不懂？” 纪蒲泰：“因为在牛顿去世之前，他所宣称的那些话，可能就是最好的回答，也很可能既指他的人生也指他的科学研究。” 喇嘛首相：“他究竟说来什么？” 纪蒲泰：“他说：‘我只是一个在海边玩耍的孩子，偶然拾到一块美丽的石子。至于真理的大海，我还没发现呢！” 喇嘛王：“伟大的人，就是谦虚。” 纪蒲泰：“更何况他头脑里还装着那么多科学知识，给人们以启迪。但是，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父亲老帕，关于‘帕斯卡尔蜗线’的著名研究，在西方人的概念中，‘o’与零，还是两回事。” 偌尔曼：“这问题先暂时搁起。在这里，我还有一幅15世纪波提切利绘的油画，值得一提。” 喇嘛王：“那又是一幅怎样的画，使你这样急？” 偌尔曼：“所以，我不得不说那奥古斯丁的书和浑天仪。” 喇嘛王：“奥古斯丁又是何方人氏？” 偌尔曼：“奥古斯丁是中世纪的一位主教和牧师，也是形而上学者。他的思想跨越了天国和世俗的界限。” 喇嘛王：“何以得见？” 偌尔曼：“在波提切利的画中，他身着红色教袍，坐在一间富有人文气息的书房里。在摆满各种几何图形装饰的书桌旁，他正陷入沉思，手中的鹅毛笔停在半空中。书柜里他的书上绘着三角形，平行四边形等几何图形。” 纪蒲泰：“这暗示着，他对几何学很有兴趣。” 喇嘛王：“啊，甚至还有研究！” 偌尔曼：“还是大王看得透。更值得我们研究的是，旁边分别摆放着一个浑天仪，和一画圆形的种表。这些代表了他的宇宙和时间概念。” 喇嘛王：“不简单！这幅画很值得一看。” 偌尔曼：“或许他的头脑里，那些浑天仪与钟表，所呈现出的宇宙和时间概念，都与圆形的o有关？” 喇嘛王：“不过在西藏清代的一幅唐卡中，也绘有天体日月星辰运行图，也足以说明藏人对宇宙和时间的充分理解。” 偌尔曼：“那是一幅怎样的天文图呢？” 喇嘛王：“那幅唐卡也是根据《白琉璃》的记载绘制的。外圈是鲜红的般若烈火，代表火大；次圈绘有波纹线，代表水大；里面为一大圈，各种星曜在宇宙中运行的轨迹，巧妙地组成了一个动态的圆，那就是须弥山，它与大圈颜色一致。中心圆为红、白、蓝、黄、绿重叠出的多重莲花瓣，上面放置着五色月轮，代表地大，大圈其他部分就是空大。” 偌尔曼：“啊，那幅唐卡那样复杂，这让我们怎样理解呀？” 喇嘛王：“这幅唐用红、白、蓝、黄、绿五色，画出了各种星曜在宇宙运行的轨迹，反映了日、月、水、木、火、金等，十个星曜在太空中的运行规律。因此，我们藏族人还将土星、木星、水星、火星、金星、地球、月球、地轴上端和地轴下端成为太阳系九大星。” 偌尔曼：“那幅唐卡还画出了哪些图形？用于表示天体日月星辰运行的功能？” 喇嘛王：“你这孩子学习还真用功。那唐卡中，将天体分为十二个区域，即天之十二宫、地面分为十二部分，即十二地支。唐卡中，还将整个坛城以东西，南北为坐轴，用细线分割出十二部分，并且与各个天体相连接，代表十二宫；代表地球的圆圈里有蓝色圆形，白色拱形、黄色方形、红色三角形各三块，共十二块，代表了十二小洲，以及十二地支。十二个地支相属；东上属虎、东下属兔、东南属龙、南上属蛇、南下属马、西南属羊、西上属猴、西下属鸡、西北属狗、北上属猪、北下属鼠，东北属牛等等。” 偌尔曼：“啊，这就是您所描述的唐卡中的图形？” 喇嘛王：“哎。我还未讲清。坛城被放置在云海之中，上界坐着莲花生大师，和两位印度大师。” 偌尔曼：“看样子，这都和宗教有关。” 喇嘛王：“我听出来了，你还有你自己的观点。那你就说出自己的意见，让我们听听其他宗教的事情？” 偌尔曼：“在世界的宗教建筑和绘画中，不仅是佛教的曼荼罗，******教的圆顶清真寺，恐怕也是最常见的‘o’。而最著名的圆形建筑，应该算是罗马斗兽场，以及英国的巨石阵。” 喇嘛王：“罗马斗兽场，我可以想见，但英国的巨石阵，是怎么回事？还得请教你们。” 偌尔曼：“在伦敦以南160多公里的索利兹伯里平原，就遗留着古人建造的巨石阵。” 纪蒲泰：“据说，其他类似的也称为石圈，大抵是因为那是一个最宏伟而完整的遗迹。” 喇嘛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纪蒲泰：“它是英国最闻名遐迩的史前遗迹，大约可追溯到公元前3050年。” 喇嘛王：“英国人的祖先也不简单，竟然也建起了那么一个巨大的石圈！但是，那些‘巨石阵’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纪蒲泰：“虽然有许多专家学者，都在研究这个巨石阵，或许谁也不可能准确回答这个问题。” 喇嘛王：“偌尔曼，我问问你，你是怎样认识这个问题的？” 偌尔曼：“这是这个问题，长期以来一直困扰着人们。过去，有人猜测它们与宗教活动有关。近年来，又有人提出，它不过是个古代的天文台。用以精确观测月亮的升落，预测日食和月食。” 喇嘛王：“这有啥依据？能证明日食和月食？“ 偌尔曼：“因为石阵的入口，正好对着夏至时太阳升起的方向。” 喇嘛王：“这么说，英国古人建造这个巨石阵，还真有些派场？” 纪蒲泰：“美国作家爱默生在杂文《圆》中说过：‘眼睛是第一个圆，它所形成的地平圈是第二个。’。据说，4世纪古罗马基督教神学宗师圣奥古斯丁曾讲：‘神性，就是一个到处都是圆心，而到处都没有圆周的圆。’” 喇嘛王：“圆就是O，O就是空，却又是非空，非非空。” 偌尔曼：“何以为证？” 喇嘛王：“唐代天台高僧拾得，曾有一诗写梦：‘昨夜得一梦，梦见一团空。朝来拟说梦，举头又见空。为当空是梦，为复梦是空。想计浮生里，还同一梦中。’” 偌尔曼：“这诗中之梦，虽似懂非懂，但也能说明，人的思想也一直在思考运动中。” 喇嘛王：“这种哲理你也能说明？” 偌尔曼：“我虽不敢逞能，但黑格尔把哲学史上，各个哲学的前进运动，也比喻成‘圆圈’。” 喇嘛王：“哲学还有这么一说，那他怎么说？” 偌尔曼：“他在《哲学史讲演录》中说：‘哲学历史乃是一系列的发展，并非象一条直线抽象地向着无穷发展，必须认作象一个圆圈那样，乃是回复到自身的发展，这个圆圈又是许多圆圈所构成，而那整体乃是许多自己回复到自己的发展过程所构成的。’” 纪蒲泰：“有关于此，甚至列宁在《哲学笔记》中，也曾强调过：‘人类智慧是大自然圆圈上的圆圈。’” 喇嘛王：“凡是热爱生命与智慧的人，必热爱圆形。圆形就是宇宙，它象个车轮旋转，不停地轮回，而宇宙中心是个空洞，它吸进时间及日月星辰，不停地又吐出新的星系，以保证宇宙的生死轮回，如此等等。但这些都不是‘O’的终极，圆圆（远远）不是？” 偌尔曼：“那是什么？” 喇嘛王：“你想明白呀？我告诉你吧。佛教教义中，本就有着许多与‘O’有关的概念：如《圆觉经》、圆教、大乘天真圆顿教、圆融三谛、圆寂、圆盤、****、背光等等，都是对圆的一种诠释。” 偌尔曼：“这么多东西，我就不懂啦。可那佛教中的‘圆’代表着什么？” 喇嘛王：“你既然提出来啦，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宇宙的边缘就是圆，空洞就是‘O’，它无休无止，无始无终。佛教中的‘圆’，本来指法。‘曼荼罗’图是它的终极表现。” 纪蒲泰：“大王，这就是佛教的宇宙观？” 喇嘛王：“不错。佛事如缘，而宇宙就是大圆套小圆，其中的生死轮回就是旋转，它所产生的星系，对当今世界来说，就是万物生命的大圆，轮回象征，曼荼罗所画的就是它的表现。” 偌尔曼：“它表现在哪里？” 喇嘛众臣：“大王何不给他讲清楚？省得他生疑。” 喇嘛王：“佛陀云天下四生，来解释生命：胎生、卵生、湿生、化生。” 偌尔曼：“若说前二者，我还懂，可后二者，我可理解不清？” 喇嘛王：“这真象辩经，得让大家下一番苦功！众喇嘛，你们之中，谁来给他说清？” 喇嘛首相：“我想正是在这样一个夜里，大王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充分展是自己的学识，我们是永远不会忘记。” 偌尔曼：“既然你是一片诚意，想来你总不会拒绝我吧？” 喇嘛首相：“我是不会推辞的。大王所说的四生，前二者是很象圆形：就是人们所说的**与蛋卵；而后二者遵循的则是抽象的自然规律：脱变——也是一种圆形。” 偌尔曼：“首相既然出此言，那你可否说明？” 喇嘛首想：“我只好举例：婴孩或哺乳动物，在母体**中的时候，基本形态必然是蜷缩成圆的……” 偌尔曼：“这是哺乳动物生育的必然。那还清你说卵，又是怎样理解的？” 喇嘛首相：“例如：鸟、蛇、龟、蜥蜴等，卵生动物的原始状态（干卵），也不过是一团‘蛋黄’，当然，这是指在没有受精的情况下。再说：鱼与虾（湿卵）、蚯蚓、细菌湿生于水泥，腐烂于水泥而又脱胎；而蛾、蝶、蚊、蝇化生于虫茧，抛弃虫茧而又飞升；这些都是生命与死亡的一个圆形的过程。” 偌尔曼：“这话我能听懂。” 喇嘛王：“这些生与死的过程，就是世界万物生命的的圆：六道轮回。” 偌尔曼：“万物生命的圆，有没有时间概念？六道轮回，又是怎么回事？” 喇嘛王：“刚才我们已经谈过一些。至于天神、饿鬼、幽灵、妖魔等超自然之化生，则是一个更神秘的圆、这个‘O’须由无限的时间来画：这就是所谓‘六道轮回’。” 偌尔曼：“啊，我明白啦。宇宙就是万物生命的大圆，而这个大圆的时间无限！” 喇嘛王：“每个生命，都是过去某种逝去生命的转化。如此反复，所谓‘生生不已’。天地也是如此，生逝轮回，重复不已。” 纪蒲泰：“按我理解，这就象‘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一样，世界上绝没有两个曼荼罗，是完全一样的。” 喇嘛王：“还是你们知识分子有丰富的想象力！将你们所学的理解得透彻无比！” 偌尔曼：“据说，爱因斯坦曾经在地上画了一个‘O’，然后告诉别人：‘用一个圆圈代表我所学过的知识，但是圆圈之外有那么多的空白，对我来说，就意味着无知，而且圆圈越大，它的圆圈周长就越长，它与外界空白的接触面就越大。由此可见，我不懂的东西还多的很。’所以我们所学，大王还是由你评说？” 喇嘛王：“我呀，只用一句话。圆是不可重复的重复，是‘脱变规律’的总结。曼荼罗中的奥秘也是如此。就看你们是怎样理解的？” 偌尔曼：“这话我们也满意。” 喇嘛王：“你也许知道圆明园的历史，但圆明园究竟为何意？我想，你们不一定能说出其中的道理。” 偌尔曼：“圆明园这个花园不简单。我只知道清朝笃信佛教，用了近200年时间，修建了圆明园，里面的珍宝无数，后来被侵略者毁于一旦。至于它还有什么含义，我就不得而知。” 纪蒲泰：“圆明园毁灭了，就不可再现。它遗留的废墟，令人痛心，这段凄惨的历史要永记我们心间。” 喇嘛众臣：“我们也会牢记这段心酸的历史，不要让它再重演。” 喇嘛王：“那么他们欺辱了我们，我们难道不会复仇吗？在这一点上也是彼此相同的。我们还是谈谈那圆明园。” 纪蒲泰：“若说圆明园的历史，我还略知一二。据说，圆明园这个名字，是康熙皇帝起的。玄烨御书‘圆明园’三字匾额，就悬挂在圆明园殿门楣上。它被世人称为万园之园。” 喇嘛王：“看样子，你还是懂点圆明园历史的。信佛的雍正帝，自称是‘圆明居士’，他有个解释：‘圆明’二字，是指‘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 喇嘛众臣：“还请大王明示二字的意义？” 喇嘛王：“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圆’——指一个人或领袖的品德圆满无缺，超越常人。‘明’——其是也是圆，表示日月也！指政治如明光普照，完美永恒。” 纪蒲泰：“大王的解释，我们虽然能懂，但真正给我们以启示的，是圆明园本身的‘圆形历史’；它从虚无的幽燕之地诞生，清廷耗资亿万，奢华唯美，矗立世间，刺目绚丽得让世人嫉妒；然而它经过百年荣耀，最后还是在战争浩劫中有化为灰烬……这不能不让国人伤心痛恨！” 喇嘛王：“那我就讲一下，圆明园在时间中的涵义，几乎就是佛教所谓的‘四劫’，是万物聚而形成，散而成气的四个绝对的阶段，所谓‘成、住、坏、空。’。因为，圆明园所经历的时间之圆，比它的空间与政治理念更说明问题。” 偌尔曼：“那它说明的真正问题，究竟为何意？” 喇嘛王：“凡来自虚无的，都要归于虚无——那是任何人，或物质都无法避免的圆，而时间之浩劫远大于政治历史之浩劫。” 纪蒲泰：“对，时间会抹平一切！” 偌尔曼：“我总算悟出了，那是个再多金子、权力、和艺术的堆砌，都不能挽救的圆！” 喇嘛王：“时间会抹平一切，但时间也能造生一切。按我理解，宇宙的三大要素就是：时间、时空、速度。世界上任何事物、人物与此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幼稚了。” 偌尔曼：“大王何出此言？” 喇嘛王：“因为按你们的解释，现代的科技所造出的飞行器，还远远未飞出太阳系。” 纪蒲泰：“是啊，人类目前所掌我的科学知识，在宇宙无垠的空间里，还是很肤浅的。” 偌尔曼：“不错，人类只有走出太阳系，才能获得更多的宇宙信息。” 喇嘛王：“再说苯教的万字符号，具有很强的神秘性，因为它是螺旋体。人类崇拜宇宙中的螺旋体，正如崇拜龙蛇。因为它们代表着扭曲的时空，产生万物和生灵。” 纪蒲泰：“那大王的意思宇宙的结构，就是螺旋交叉。” 偌尔曼：“我也有一句话。螺旋还代表着生物基因的基本形态，细胞与胚胎的形态，也就是‘弯曲’。” 喇嘛王：“有道理。本王正是这个意思。” 纪蒲泰：“中国的哲学先知《老子》云：‘曲则全’。这正说明，一切宇宙最深奥和高贵的精神，都带有弯曲的性质。” 偌尔曼：“爱因斯坦也说过一句话：‘时间与空间是弯曲的’。” 喇嘛王：“这真是不谋而合呀！一个是伟大的东方哲学先知，另一个是西方的物理学家。所以，藏地曼荼罗中，就充满了无数的弯曲线条，复杂如迷宫。” 喇嘛众臣齐诵：“崦嘛呢叭咪畔。大王圣明！经您一解释，我们总算是悟出‘O’与圆的渊源。” 偌尔曼：“苯教徒也这样诵经吗？” 喇嘛王：“也不尽然。苯教中的一切行为，都故意与佛教‘相反’。本教寺庙一律按教徽指示的方向逆时针朝拜，甚至转经筒也逆时针旋转。进寺者也要从右往左走——与藏传佛教正好相反。再说，苯教僧人还可以娶妻，平时一般不住寺内，住持喇嘛一般按血缘关系世袭相承。就连他们平时念诵的也不是‘崦嘛呢叭咪畔’六字真言，而是‘哦嘛直莫耶萨来德’八字真言。苯教的万字符号本是方形，但当它旋转的时候，就是圆形与弧形。总之，往事如烟，是时间的一个梦，而这种‘O’与梦，与万有之空‘O’的境界，终会成为一切灵魂的净化与信仰。” 偌尔曼：“那，大王具体说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