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三节 天方夜谭

    木里王在客庭里设晚宴款待客人。客人和木里王分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面。除了一些主要的喇嘛留下来陪同客人，而另一些喇嘛，包括木里王的弟弟，都在隔壁的房间里进行着祈祷仪式。

    不多时，仆人们已将茶点，晚餐备齐。晚餐主食是一些rou食，米饭以及各种疏菜，还包括酥油茶水果，以及其他一些很特殊的蔬菜。按照大总管的吩咐，他们一一摆放在每个人的小桌前，便很有礼貌地躬身退出。

    木里王看得晚餐已齐备，便向众人们提议，用膳之后，再开始讨论。虽然众人不言语，也知道这是很丰盛的晚餐。甜品是一小碗很硬的奶油。在偌尔曼看来，很象西方人的奶酪。餐桌上没有摆放刀，叉，和筷子。二位年轻客人，由于不知道木里人的用餐习惯，更不知道怎样用餐，用什么来将这些食物送如口中。扎布瞪着眼向二位使眼色，意思是让他俩看木里王示范。二人会意，等着木里王给他们做示范。从奶茶的碗里，早已发出一股酥油的香味。这种香味，久已引得他们的客人食欲大增，鼻子发痒，心里酣畅。木里王拿起碗，用舌头舔食碗中yingying的奶油。于是，他俩仿效着木里王的作法，开始进餐。

    对客人来说，谁都现出品尝美味的嗜好来了。偌尔曼认为，这是晚餐中，最可口的一道菜，但由于他的舌头还不够有力，又不够长度，因而，他非常遗憾地将大部分奶油留在了碗里，纪蒲泰大致也是同样的进餐效果。喇嘛的外交大臣，坐在他们旁边，作为翻译。二人一看，他只有一碗酥油茶，而客人包括扎布在内，和木里王却使用的是黄金制的碗。这让二位立即感觉出客人的地位尊贵，内心深感木里王的深情厚意。

    在喝吃之间，没有人谈天，都只顾用膳，只消很短的时间，就吃喝得津津有味，解馋肚饱，几乎吃不下去了。吃完晚餐后，客人十分满意，就什么也不再吃喝。喇嘛们都吃喝得很少，只是象征性地吃喝了一些。为的是陪好客人，尽到地主之意，给足他们面子。

    木里王察觉到这种情形，十分满意，便说：“客人们请随意，不要拘束，得吃好喝好。不要看我们这一边静悄悄。大家热闹才好，吃喝好了我们才能多聊？”

    当客主们都站了起来，这晚餐才算是收场了。

    偌尔曼吃喝够了，终于说话了：“我们的讨论，多么象天方夜谭，一整天也未说完。”

    喇嘛王高兴了：“有你们这样的客人陪我，谈上多少个夜晚也谈不完。”

    偌尔曼：“阿拉伯天方夜谭的故事，谈了一千零一夜也未谈完。”

    喇嘛王：“那好哇。那咱们就在木里谈上它三年，夜夜用晚餐。这样我心里才舒坦。你们看怎么办？”

    喇嘛众臣恭恭敬敬地说：“那我们就陪着大王谈吧？”

    扎布：“大王兴致高，所知道的事儿，真不少。”

    纪蒲泰：“当然，大王告诉我们的都是真话。”

    喇嘛王：“现在的谈话，除了基督教和******教外，咱们谈到哪里啦？你们可不要忘记呀。”

    喇嘛首相：“没错。我们的心里都记着哪。就看怎么开头啦？”

    喇嘛近臣：“那事我都记下，一个字也不拉。还是那十字架。”

    喇嘛王：“那就再从这开头吧？因为我们还未讨论完呀。”

    偌尔曼：“那我就先开个头，再说说那十字架。在较早的基督教建筑物中，这种t字形也是大小教堂的平面图的形式，就象现在大都是有，四分支的十字架或拉丁十字架的形式一样。”

    喇嘛王：“什么是拉丁十字架呀？”

    偌尔曼：“据资料记载。拉丁十字架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一根棍（**的**）顶端套有一个环或圈（****）的图形。这种图形，至今仍在土耳其墓地的许多坟冢上使用。有些图也显示了棍（**）和环（****）的结合，因此意味着****或两性的结合。这就解释了拉斯金关于这两种十字架所说的话的意思。”

    喇嘛王：“他说啥？”

    偌尔曼：“他说：t形十字架是‘受苦的十字架’（未被女人满足的男人），拉丁十字架是‘胜利的十字架’（在和女人****中得到满足的男人）。”

    喇嘛王：“我不是想听两性的结合，我是想知道关于性，人类的祖宗怎么产生，造就了生命？”

    纪蒲泰：“也许人们不知道，印第安的古阿兹台克人，过去就熟悉十字架上的耶稣形象的各种表现。在尤卡坦，十字架是一种神圣的象征。也许前面我们没有讲过，有一种石头刻成的模具，用湿泥在这个模具中印压出浮雕形的样本，然后在太阳下晒干。直到今天，中美地区的印第安人，还用这种办法制作他们的坯像。当西班牙人最初发现美洲时，他们发现了美洲的宗教崇拜使用着这种塑像。”

    喇嘛王：“这种东西怎么传播的那么远呀？竟漂洋过海传到了美洲。那还有哪些国家崇拜这些物件呀？”

    偌尔曼：“巴比伦王国的最早的宗教形式，是一种拜物教，类似于西伯利亚的萨莫耶特人，和近北极的部落至今所信仰的宗教。在这种信仰看来，世界充满了精灵或魔鬼，它们给人带来疾病和灾祸，应该寻找各种吉祥物和护身符来防卫它们。我举例：小天使，有翼的公牛和其他此类动物能守护家里的入口和门窗，是用来防备这些魔鬼的护身法宝。西方的人们在他们的教堂和房屋上，也使用了这种护符。”

    喇嘛王：“那你们还未说这东西是怎样产生？”

    纪蒲泰：“性崇拜和性象征的产生，是人类后来逐步发展的结果。不仅巴比伦是这样的发展过程，在世界其它地区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能在所具有这种观念的宗教中都是这样的，中国远古时期也有这样的性图腾。男性生殖器崇拜，是从野蛮人那里产生的，那是属于性朦胧时期。这些都与神话传说有关，以后代代逐步相传，甚至直到今天。”

    喇嘛王：“神话是人类幼年时代的故事，是人类童年时期产生的幻想，它不仅是人类对世界朦胧的认识，而且对后人具有宝规的艺术价值。”

    纪蒲泰：“神话是近代一些翻译家，引入中国的一个新的词汇概念。”

    偌尔曼：“它愿于希腊文mythos，它的内蕴，意谓神话，传说，虚构，传奇，又含有字，话，科学的内涵。这便是神话的渊源，世界各地都有这种口头的传说。”

    纪蒲泰：“神话作为世界各民族的集体创作，作品众多，万紫千红，脍炙人口，流传很久。它在原始社会和中世纪就得以繁衍传播，是原始初民对自然现象和历史进程的初步理解，这种神话传说，以超自然的形象，和无尽的幻想的故事形式表现出来。”

    喇嘛王：“我想，原始的上古初民，虽然脱离动物界，赤条条地来到世上，除了一双手，一无所有，知识虽然幼稚，却有着强烈求知欲。”

    纪蒲泰：“他们为了生存，与自然环境进行这艰苦卓绝的斗争，为的是保护人类的生命。当此历史演进的过程中，他们在不知疲倦地探索着种种自然现象的成因。人类在创造最初的生产工具——石斧，绳子，弓箭的同时，也创造出最初的原始神话，以丰富人类的精神世界。”

    偌尔曼：“在人类的鸿蒙面前，世界错综复杂的事情都不简单，都有它的因缘。在他们的眼里，有日月嬗递，季节变异，有风云变幻，电闪雷鸣，有洪水横流和野火燎原，有瘟疫流行和禽兽食人……。这一切，在原始初民的脑际，产生了无数好奇，激发了他们的想象力。正是这个想象力，十分强烈地促进人类发展的伟大动力，让人类不停地去改造自己，推动历史。”

    喇嘛王：“我相信这些神话故事。正是这种神话故事，才对初民们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从而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推原神话，在人类的历史中不断逐步扩大。”

    纪蒲泰：“正是这种不懈努力的结果，才使‘开辟神话’和‘人类起源神话’的诞生。在此前后，世界各民族有产生了有关种种人性的觉萌发醒，文物噐用如何发明创造的神话。”

    偌尔曼：“这类性觉醒的神话，与‘开辟神话’和‘人类起源神话’一样，也属于追究事物成因的‘推原神话。例如，从阿卡底亚，腓尼基等地产生。尽管有些著述家，把它说成是灌输高贵的观念，和‘神圣的行为’，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男性生殖器崇拜，特别是每一地区的**崇拜节日，看起来都是这些宗教形式的一种推化，是在逐渐改变了他原是的面貌。只是后人不知道，在断传它本来原始意义的同时，这中仪式还在继续而已。”

    喇嘛王：“你还能举哪些例子，说出这些神秘的东西？有哪些地去崇拜呀？”

    偌尔曼：“在小亚细亚，有几个民族崇拜阿苏（asher），阿苏（anu），的阿霍（hoa），这些神是**和左右****的人格化或象征。这可能就是在任何地区，被崇拜的最早的‘三位一体’，由此而衍生出其它形式的三位一体，但，性的色彩不是很明显或粗俗。”

    喇嘛王：“那你们二人，谁能多据例，才能阐明其中的道理？”

    纪蒲泰：“偌尔曼稍事休息，我再说说有些地区。在很早的时代，巴比伦人崇拜一种由‘那（na）’（天），‘伊阿（ea）’（地）和‘姆尔格（mulge）’（地下）所组成的三位一体。然而，当时的‘地下’还不是我们现代宗教所说的‘地狱’，而更象是希腊人的‘冥间（hades）’。”

    喇嘛王：“你们谁还来解释？”

    纪蒲泰：“我来解释古埃及人的信仰，他们信仰一种集父母特点为一身的至高无上的存在物（类似于我们已说过的雌雄同体的神）。由这种观念产生了对三位一体的神——父亲，母亲和儿子——的崇拜。例如：埃及神奥塞里斯，爱西斯和哈波克拉特就是这种关系。”

    喇嘛王：“那你还未说出其中的道理？”

    纪蒲泰：“埃及的前期历史，人们还不明底细。但是，埃及的宗教延续了五千年，经历了许多变化。而且，不同的地区，或征区，甚至不同的城邦都有不同的祭礼，和不同的方言，所以同样的男神和女神，在名称上却不相似。这样，就造成了很大的混淆，使我们难以概括出一种连贯一致的，关于埃及神话或宗教的理论。然而，我们知道，许多神都是按三个一组来崇拜的，三是一个神圣的数目。不过，中过古人也对三又他们特殊的理解，三在他们心中也很神秘，只是我们后人没有破解出其中奥妙无穷的深意。”

    喇嘛王：“这你说的很有道理。三生万物嘛？这是道教创始人老子的哲理名言，由于佛教的盛行，在木里渐渐失传。”

    纪蒲泰：“不过，老子的道德篇，却传遍世界，逐渐被世界人民接受。”

    喇嘛王：“啊。这也是一件盛大的事儿，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声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因为他的名气大着呐。”

    纪蒲泰：“大王。你这一称赞，倒把我窘住了？”

    喇嘛王：“你不要犯难？咱们还接着刚才的话题谈。”

    纪蒲泰：“那叫偌尔曼说吧？”

    偌尔曼：“那还说埃及。只有奥塞里斯（父亲），爱西斯（母亲）和哈波克拉特（儿子），在埃及的每一地区都受的崇拜。普塔（pta）或夫塔（ptah）也被普遍当作世实际的造物主，或次于最高的造物者。透特（thot－h）协助奥塞里斯审判死者的灵魂。他有一个妻子玛特（ma－t），是真理女神，他们被当作一对夫妇来崇拜。拉（ra）是至高无上的上帝。”

    喇嘛王：“那具体说来，他们在都是那些神呢？”

    偌尔曼：“好，那我只好列表，让你们一目了然。”

    喇嘛王：“那好。笔墨纸砚伺候？”

    大总管遵命，仆人立即行动。笔墨纸砚立刻展放在桌子上。众人静等偌尔曼挥笔书写。他挥笔而就，不多时，他把这些神列表如下；

    父亲：母亲：孩子：地区：

    阿们拉，姆特，克努斯，底比斯，

    普塔，帕克特或塞克特，伊莫顿，孟菲斯，

    哈鲁伊尔，塔森奈菲特，普奈伯托－普克鲁特，翁伯斯，

    塞贝克，哈索尔，克努斯，翁伯斯，

    努姆，萨提，安克特，努比亚，

    努姆，奈勃特，哈波普克鲁特，拉塔波利斯，

    曼特，拉塔，哈普克鲁特，赫尔蒙西斯，

    奥塞里斯，爱西斯，霍鲁斯，全埃及，

    众人看了，无不惊诧称奇。没人提出异议，因为大家不明其中的含义，谁也不愿失了面子。只有纪蒲泰点点头，表示同意。

    喇嘛王：“啊。天下竟有这么多神！”

    偌尔曼：“大王，这事我比你稍有些清楚。”

    喇嘛王：“啊。我的佛祖！好极啦，我们求两位先生不要走，我希望你们再说一下。”

    偌尔曼：“大师，你们千万不要用先生这个称呼。如果这样，就容易起误会。象我们才是学生，那有大师们晓得多。”

    喇嘛首相：“说真的。世上有些事，我不知道。你们就不要谦虚了。”

    喇嘛近臣：“你们说，我记录。”

    喇嘛王：“所以，你们应该明白，在我们的木里，有学问的人，就该受到人们的尊重。”

    扎布：“他们的学问可高啦，相形之下，其他无聊的学问就不用再提啦？”

    喇嘛王：“谈到学问的美妙，有些事儿，我们还真不知道。所以，在二位学者面前，每个人的态度都要放尊重。这样，有些学问，我们才听的懂。”

    偌尔曼：“这表中所列，就是埃及的‘神圣家族’。埃及人对他们的崇拜比对其他神的崇拜更虔诚，他们对越来越多的现代观念，和宗教起了越来越明显的影响。”

    喇嘛王：“是啊。这些事儿，这些神，我都在想。所以，我还想让你们给我们仔细解释，这些有趣的东西，说说那些神的故事？”

    纪蒲泰：“在这里，我们没有必要去考察别的神。你们木里就有很多受人崇敬的神。”

    喇嘛王：“你说得对。在木里，这些神我们都崇敬他们。可，对于世外的神，我们也非常尊敬他们。所以，你们还得给我们说说那些神，以便我们懂得他们。”

    纪蒲泰：“大王，您太抬举我们啦。”

    偌尔曼：“这真是我们三生有幸，得见玉驾光临，宠锡有加，体面之至，深感恩幸。”

    喇嘛王：“那些赞誉之词，就不要说了。我晓得你们才华出众，你们讲的事儿，我才爱听。”

    纪蒲泰：“刚才所列表之神，大家都过目了。其中尽管一些也具有很明显的性意义。但我还得举例。例如母道女神苏本。”

    喇嘛王：“那还都有些什么神？”

    纪蒲泰：“古腓尼基人崇拜一种三位一体神，即太阳，月亮和大地的三位一体。希腊和罗马人有命运女神的三位一体，她们象征着过去，现在和将来。挪威人或斯堪的纳维亚人，有一种与此相似的三位一体，她们是三个少女厄德（urd），维丹迪（verdandi）和斯卡尔德（skuld），也象征过去，现在和将来。她们坐在奥斯戈尔的伊格德拉西尔树下，决定着神和人的命运。印度的三位一体是一种不联结在一起的三位一体，梵天居中，毗湿奴位右，湿婆在左。‘om’就是这种三位一体的象征。需要解释的是，字母o是a和u这两个元音的连读音（或中间音）。a代表梵天，u代表毗湿奴，m代表湿婆。然而，印度的这种三位一体，主要是哲学信仰的对象，民众崇拜的只是湿婆。”

    喇嘛王：“我知道，印度的一部圣书说：‘在创世的初始时，那渴望创造世界的伟大湿婆，从自己身体的右侧中产生了梵天；然后，为了保存世界，他用他的身体的左侧产生了毗湿奴；为了毁灭世界，他又使他的身体的中部变成了永恒的湿婆。所以，有人崇拜梵天，也有人崇拜毗湿奴，其他人崇拜湿婆；但毗湿奴是一，又是三，创造，保护和毁灭；因此，虔诚的人对这三者不要作任何区别。”

    偌尔曼：“大王实际上是个头脑最清醒的人，不但上通天文，下晓历史，而且还知道这么多神话故事。很使得受人尊敬啊！我不知道怎样赞誉您才好。”

    喇嘛王：“你把我说得太好了。我可没有那么值得骄傲，还没有把木里治理好。”

    喇嘛众臣：“大王，万不可谦虚，没有大王您，那有木里的欢喜？我们这些喇嘛们就没法过日子。”

    喇嘛王：“好了。我们还得讨论，若这么唠叨下去，我们要听到天明了。还是往下进行，三言两语把这没趣味的话结束了吧？”

    扎布：“那让这二位说吧？”

    喇嘛王：“他们在我心上留下的深刻印象，我就吧再多说了。”

    偌尔曼：“湿婆的概念，是从雷神因陀罗演变而来的，所以湿婆通常被表现为乌云的暗蓝色。在印度，男性三角有时被用作这种三位一体的一种象征。”

    纪蒲泰：“还有，在古代墨西哥和中美洲，人们也崇拜一种三位一体；雷神托希尔，电神阿维希克斯，霹雳神盖加维兹。《圣经》不含有‘三位一体‘这个词。但早期基督教徒，从很早时期就开始对它进行哲学思索了，圣父，圣子和圣灵被当作这种三位一体的成员。天父上帝的概念是犹太人的古《圣经》的神。公元325年的尼斯宗教会议，确定耶稣作为基督的神圣地位，公元381年的君士坦丁堡宗教会议，又加上了关于圣灵的神圣性的教义。”

    喇嘛王：“那是什么教义？”

    偌尔曼：“从那时起，三位一体的理论产生了。圣父，圣子和圣灵，这三者不是分离的，而是共同构成了唯一的上帝或同一体。教会宣布统一的三位一体是信仰的一项内容。然而，基督教的一个教派，在一段时间里仍信仰三神论，即信仰三个彼此有别的上帝，就象埃及的三位一体神一样。”

    喇嘛王：“那他们不会引起纷争吗？”

    纪蒲泰：“当然会。在路德的宗教改革以后，唯一神教流行开来。这个教派反对三位一体论，或对三位一体的信仰。他们认为，天父上帝是唯一的只一身的上帝。在教会艺术和象征中，以神圣三角形的形式来表现三位一体是很常见的。”

    喇嘛王：“那欧洲人对这是怎样的看法呢？”

    偌尔曼：“大约在公元400年，阿里尤斯宣扬，从儿子身份的性质来看，有一个时期儿子并不存在，因为父亲一定比他的儿子更早。”

    喇嘛王：“那还有谁知道？这无非是一个人性的问题，关于传种接代，没有父亲，那有儿子？我作个比喻，没有天，那有地，因为天是宇宙，地就产生在宇宙里。”

    喇嘛众臣：“大王的论点真精辟，在我们的心上都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们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扎布：“大王说得是真话，谁离了父亲，也没命。天就是父，地就是母。”

    偌尔曼：“大王这个比喻真是恰如其分，地球只不过是宇宙的一粒沙子。可它却养育了许多生命，人类谁离了地球都活不成。但教会在你尼卡亚宗教会议上颁布训令，开除或诅咒那些认为有一个时期圣子不存在的人，或认为在圣婴诞生之前是不存在的人，认为圣子是无中生有被创造，可改变的人。这样就确定了三位一体是信仰的一项内容。”

    纪蒲泰：“基督教的一个教派萨贝理教认为，三位一体应理解成同一个神，有三种表现或属性。换句话说，萨贝里教的神具有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所说的人的样式，即人由身体，灵智和精神所组成。希腊人认为，大地之母给人以身体，月亮给人以灵智，太阳给人以精神。”

    喇嘛王：“这又怎么讲？大家畅所欲言吧？”

    偌尔曼：“当然，很有可能。如果欧洲人的思想不是受了男性生殖器的三位一体的深刻影响，那么人就不会想到其它的三个一组和三位一体，它们甚至不会产生。然而，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启蒙发展的过程，让人去理解什么是生命诞生的进程。所以，男性生殖器是一个三位一体，在授精作用上它是一体的，但它由三个分开的有不同功能的部分所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