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宣见716涅槃在线阅读 - 第十六章、第一节 远古壁画

第十六章、第一节 远古壁画

    纪蒲泰:“若是这样,也在所难免。可好歹,她留在咱们的营地,这让我稍稍放心一些。”

    偌尔曼:“她是个经历各种磨难,受过凌辱挺起胸膛的女子,并且孤立无援地冒险闯过难关。最后来到我们身边,和你站在一起。”

    纪蒲泰:“他是在悲愤时来到我身边的,那我就越发地珍惜着来自不易的情谊。”

    偌尔曼:“她的心在黑暗中蒙上阴影,这让我们越发地心痛。”

    纪蒲泰:“那我就越发必须向她靠拢了。”

    偌尔曼:“她象彩云来到我们身边,如久旱的大地喜降春雨。以探险家的热忱前程似锦,作我们的坚强后盾,唤醒我们远游山洞探索的热情。”

    纪蒲泰:“那我就越发地想念她了。“

    偌尔曼:“我知道你的心和她珍藏在一起。无论在什么处境下,她都支持着你。”

    纪蒲泰:“我们他上探险的路走掉了,把她丢在后边,这让我有点心酸。”

    偌尔曼:“即使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精候你的佳音也是甜蜜的。”

    纪蒲泰:“泥土里深藏着希望的种子,一到春天总会发芽的。”

    偌尔曼:“在这沉沉昏昏的山洞里,走着看不见的来者。干扰了我们的工作,预示着我们将进入更大的危险,这不能不让我们考虑安全?”

    纪蒲泰:“也许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为了达到不可告日的目的,还会杀害那些远走的朋友,直到达到他们的目的。不然的话,一个接一个,会追杀个不停。夜许,我们也会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追杀的对象,”

    偌尔曼:“这些连禽兽都不如的家伙,会不择手段,滥杀无辜的。为了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消除隐患,我甘愿冒生命危险,勇斗jian贼,阻止他们阴谋得逞。”

    纪蒲泰:“这象个英雄。”

    偌尔曼:“我透过潺潺水声,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那无声的呼唤,象是呼唤我们跟他进去,一起解开死亡的秘密。”

    就在偌尔曼说话时,洞中先是传出鸟儿翅膀骟动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鸟的哀鸣。这叫声和洞顶闪动的光影,顿时让偌尔曼紧张起来。他判断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听起来既不象鸟叫,又不象野兽吼。那怪声怪气之音,森人,可怖,嘶哑,尖利,有点象夜间大雁飞行相互联络的鸣叫声。最后更象半夜猫叫春的嗷嗷声。这可让他惊得不轻。

    几只怪模怪样的鸟儿,从他们头顶上掠了过去。

    纪蒲泰用手电一照:“寒号鸟?一定有人惊动了它们?”

    偌尔曼:“是的。它们就是因为这个,才从洞中哀鸣飞行。”

    纪蒲泰:“是的。近在眼前了。”

    偌尔曼:“你听到什么了吗?”

    纪蒲泰:“是的。”他回答道:“那是一种潜在的消息。但是我不知道怎样解释。”

    偌尔曼:“什么人来了?”

    纪蒲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但不知给带来凶险,还是希望?”

    偌尔曼:“难道那鸟儿必须带走这一线惨痛的时光,正如它进洞带回夕阳最后的一道闪光。出现这情况,怎么办?”

    他说着打开枪击保险,神情紧张地四下观看,唯恐中埋伏。他在sao动的黑暗中等待着,也不知道暴风雨是否来临。

    纪蒲泰:“寒号鸟发出信号。不查明洞中情况,我们也可能遭暗算。”

    偌尔曼:“也可能有人对我们虎视耽耽,我们则仿佛是一对被囚禁的狮子,没发现猎物,也只能在无奈中抖抖鬃毛。”

    纪蒲泰:“你是说,情况不妙?”

    偌尔曼:“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会张开双臂,向上帝寻求保佑。”

    纪蒲泰:“来者若是不善,我们将进行自卫战。”

    偌尔曼:“来临的若是坏人,那也让我们当一回绿林好汉。不能等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洞的深处传出。因为火把熄灭了,洞子里黑沉沉的,凄凄凉凉的。

    偌尔曼:“一个黑影一晃不见了。那不速之客到底想干什么?”

    纪蒲泰:“他来伤害我们时,他同我们离得最近,尽管我们并不知道。可他又跑了,这事儿未免有些蹊跷?”

    黑暗让偌尔曼兀立在一片空虚里,尽管他一枪能击中来者,但目标已经远离消失。再说,他又不能冒险盲目射击,滥杀无辜。不管那是何许人物,在他并未真正威胁他们二人的时刻,先发制人,射出几发子弹,将他击中是有可能的。若是击中,他可能受伤,也可能毙命。要是没击中,反倒激怒他,怎么办?要是击中无辜,怎么办?他的心象受到闪电般的鞭挞。让他犹豫不安,停止不前。

    纪蒲泰:“提着你的手枪,穿越黑暗,追上去。”

    偌尔曼:“我同你一同战斗,胜利归于绝处逢生。”

    纪蒲泰;“情况不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决不能滥杀无辜,伤及好人。”

    偌尔曼:“我明白。”

    乱石横卧的山洞崎岖,艰险。死者的灵魂在前面带路。后面是年轻人,无畏的探险者。他们半饥半饱,一路走来……脚底起泡,筋皮力尽,但希望驱策他们,奋勇前进。

    他们减少睡眠,缩短休息时间,尽量往前赶。

    纪蒲泰:“朋友。不要停步。前方是我们至高希望的阙顶,踏尽洞的黑暗,我们将抵达无限风光的顶峰。”

    偌尔曼:“死者的示意是不会错的,他的信号陨落在这里。”他神情虔恭地说:“他生前意识到了使命,足迹以无声的触示指引方向。他一路磨难,牺牲奉献。可惜,我抓住了他的脚,让我凉心。如果他活着,我一定抓住他的手,向他问候。”

    纪蒲泰:“他们越过渺无人迹的高原,在那既往的岁月,无私奉献,默默地将破碎的功绩留在后边,让我们实现。”

    偌尔曼:“你还在掏心窝子,为他祷告。”因为,他看见同伴神情忧郁:“你可不要过分悲怆。这心情我能体谅。”

    他生怕发生不测,不敢离开他半步。

    纪蒲泰:“我只觉得引路人暗递信息。一切都过去了,快到了。”

    他神情恍惚,在火把的照耀下,身影如同皮影戏里的角色,来回晃动。

    偌尔曼忧心忡忡:“你还在想啥?”

    纪蒲泰:“担惊受怕。”

    偌尔曼:“为谁?”

    纪蒲泰:“我期望见老师一面。”

    偌尔曼:“我知道你有这个打算。可我也想见。”

    纪蒲泰珍藏着回忆:“离开祖国,在法国上学。以后我再没有见过他的面,怎不想念?”

    偌尔曼:“我正打算在征途上,与我崇拜的人不期邂逅,也好让我有些慰籍。”

    纪蒲泰:“在和你聊天中,体现了你对他别有意味的关切,怀有特别的敬慕。这趟旅行还为结束,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故,都能显出人生价值。”

    偌尔曼:“这可是可歌可泣的壮举。我想,我虽与他互不相识,但在探险路上,虽有前后,可至少是彼此的旅伴了。”

    纪蒲泰:“这话说得好。但要成为这样的伴旅也不是件容易事。”

    偌尔曼:“我明白。闹市的阔佬不会光顾此地。而这个山洞还隐藏在茂密森林,皑皑雪峰里。他们是不会到这地方来换空气的。”

    纪蒲泰;“伙计,接受命运的挑战吧?”

    偌尔曼:“我们走着看。”

    岩壁。

    两人望着岩壁上令人费解的画面,惊叹不已。

    绮丽的壁画记录着当时远古时代,所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其画卷延伸至数十米,还未见尽头。

    偌尔曼:“它们在黑暗中sao动的等待着,我可不知道这壁画的连城价值,这山洞里怎会出现这样的奇迹。不知道是哪位画匠观察了多少世事,多少世纪,才能画出这样出神入化的东西?”

    纪蒲泰:“这是一幅构图相当复杂的壁画,也不知经过多少代人的勾画,才成今天这个样子。它气势磅礴,宏伟壮观,气象万千,延绵不断,一下子就吸引了观者,令人浮想连翩。”

    偌尔:“画中洗炼的笔触恰到好处,有奇妙无比的图景,虚实相间的画法,传神入化的描涂。可以说是画面色彩班斓,至少在原始艺术上是这样的。”

    纪蒲泰:“从此时此刻起,你就走着仔细瞧吧。”

    他举着火把照路。二人一边观看壁画,穿越漆黑的甬道,一边细听是否有人走近来的脚步声。他呼唤着同伴,一起进入未知的秘密。

    一路上。纪蒲泰忙着记录,偌尔曼忙着拍照。

    在一处岩壁前,两人被一幅画面深深地吸引。这景象唤醒了他们心里的幻想,将画面细细端详,沉醉于岩面上的描绘勾勒,好象周围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已不复存在……

    星星,月亮,太阳都在岩面上出现。这是古人的宇宙观。罕见的岩画上,通过蜿豆大的圆点组成线条,将太阳,月亮,地球和一些星星联系起来。星星周围都有数个小行星围着旋转,和现代人画的星图几乎如出一辙。

    拍摄的镜头静止了,转化为崇拜了。画面近在眼前,偌尔曼有所思悟的脸前象遮着一层雾,看不清楚的秘密触到心灵深处。看着纪蒲泰不停地详细地记录,他赶紧又将镜头转向另一幅画面。

    画面上的小圆球代表某些星球。它画得超越了一切形式,在繁星闪烁里,一副如同现代飞行员在座舱里的情景如此相象,矮个儿宇航员的穿戴和现代宇航员十分相似,宇航帽上有类似天线的东西。宇航员的面甲反射强烈的光,还可以看到面甲的开关,一个阀门,脖子上有一根空气管。面甲里面的怪人脸上长着一对扁桃大小的斜眼。画面下端的圈形又象推进器,喷出的火焰和烟气,后面是许多形状各异戴着头盔的神,中间加着令人费解的象形文字。最吸引他的是,怪人宇航员带着手套的手上拿着一个圆片……

    偌尔曼:“我不知道对这些画作何解释。我没在岩壁上看见后人任何类似经破译后的留言,也没看出有任何邪恶仪式的迹象,不过这样的画卷无可否认地具有象征性的意义。从数量惊人的遗画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原始部落秘密的聚集场所。对任何探险者来说,这些壁画的发现,就象是上帝赠送的礼物,即使在寂静的黑暗里,在死亡的威胁下,谁也不会轻易放弃在这里目睹这些原始岩画的机会。”

    纪蒲泰:“我知道,我们的梦依旧没有实现。它们原来隐藏在阴影下,是谁把它保存在那繁星的匣子里,这始终是个谜。”

    偌尔曼:“我们拿着熊熊火把来了,把它举在光明里,才让它们得见天日。在崇拜中找到它,偌是错过了这时机,这一生恐怕也不再会有这种机会。我虽对它顶礼膜拜,但还不知画的意义。你说呢?”

    纪蒲泰:“在光明触及不到的黑暗里,催化它的只有人为的火光。从远古人深不可测的一片蔚蓝的心里,传出一声洋溢的召唤,以它庄严的画面,竭力凝视着你的脸,唤醒你山洞远游探索的热情。”

    偌尔曼:“可我这颗愚蠢的心,竟轻率地把它在黑暗中蒙上了面纱,不知道远古人画的初衷是啥?”

    纪蒲泰:“如今它终于被你逮住了。如果把这些图案解释为和宗教仪式,或祭祀有关的东西,我说这不是麻痹你,恐怕不无道理吧?再说,即使经过推测和想象,就考古学单方面而言,既是回答出创作者的意图,也是一种假设性的推论。”

    偌尔曼:“这种无休止的争论,永远结束不了。你说这话是在测试我的心,考考我的学问。”

    纪蒲泰:“也不能这样讲。如果你终于赢了,那你就剥夺我下的结论。”

    偌尔曼:“我不是跟你争论,这只不过是我胸中所装的一点东西罢啦。”他忙解释道:“古波斯人信奉各种各样的神灵。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都是由神灵负责掌管的。譬如,大地就是斯潘达尔马兹神的化身。月亮和太阳本身也是奉为神明。世上的一切邪恶,污秽,破坏和灾难都是阿赫里曼及其众妖魔造成的。其余的分别由相应的魔鬼cao纵。”

    纪蒲泰:“对人们来说。神实际上代表了人对自然的一种看法。人类自身创造了一个神的世界,它是想象的产物,是人类初期的幻觉,膜拜,在自然的恐怖中传达上苍的声音。同时是一种关于世界的解释,以求得精神上的安慰。”

    偌尔曼:“浮雕像头盔外的晕光,使我惊讶,不知是啥。而我的思想空虚,只有来自我内心的叹息。这浮雕画面,你怎么解释?”

    纪蒲泰:“对于这类问题,我不能轻率地回答你。不过,我还是借助它说一说我见过的东西。”

    偌尔曼:“你老是回避我的正面问题,把我的希望投到不知边际的知识的海洋里,借助于未知海岸的气息,让我了解那问题。”

    纪蒲泰:“我曾在伊特拉斯坎人的墓顶上见过绘有类似的图案。不过,它们所有的颜料都是红色的。据同行们介绍,有人在乌兹别克斯坦的费尔干纳的一个山区,发现了一幅与这类似的奇怪岩画。经人工复原后,使更多的人了解了这幅画。画面上的怪人脸部给人留下一个受害者的印象,身体其它地方画得也非常精确。”

    偌尔曼:“这消息通过你传到我的耳边,我感到我的思路涌向无穷。”

    纪蒲泰:“你已经到达无边无际的大海之滨,可以投身入水,畅所欲言。”

    偌尔曼:“费尔干纳位于巴颜喀拉山西北方向,该城群山环抱,东南郊是天山支脉。这种画面画的是不是指的外星宇航员的航线?是不是表示他们迫降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区,在山区酿出了一幕悲剧?两幅画之间是否有这某种相关的联系?而你所说的伊特拉斯坎人所用红色颜料,又是什么意思?”

    纪蒲泰:“你这话,似乎是天空说给我的低声细语,而我不清楚红色对伊特拉斯坎人意味着什么?我想,大概是为了醒目才用这种颜料,或许它经久不退色的原故。再说,红色在中国象征吉祥,喜庆。古今人都信,它既能避邪驱鬼,又能招财生福,它具有中国人心理上的普遍意义。这些众多的图案,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年代,只年说明这里隐藏着已经失传的有关该地区文明史的一种见证。在没经过研究得出结论之前,把它解释为史前人类文化遗迹,也只能是一种值得探讨的推测。”

    偌尔曼:“这话让我以此充满我的心,这种带着秘密的猜测,只能说明古代人类所崇拜的神都近似人形,而没个神都同一个星星有关。”

    纪蒲泰:“在黑暗的山洞里有一种秘密的欢乐聚会,这是繁星的隐藏,人们面纱笼罩着的天空出现一种精灵,与人类勾通。远古时代,大概是你所说的情景。”

    偌尔曼:“古代人类在缺乏现代的观测技术和设备的条件下,竟有这种超人的本领,真不可思议。”

    纪蒲泰:“有一种令人不易接受的猜测。”

    偌尔曼:“答案是什么?”

    纪蒲泰:“天外来客。”

    偌尔曼:“即使是天外来客,那么,外星人的后代又到哪里去了呢?”

    纪蒲泰:“这是隐藏的秘密,也正是我竭力想弄懂的一个问题。如果抛开现有的观念去思考问题,换一种方式回到远古的时代,正视这问题,也可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偌尔曼:“无论多少年代,事情都已过去。现在,任何结论都代替不了过去所发生的真实事实。我接受这看法。”

    秘密洞窟。

    从洞隙缝射入的光线,象仙人峰上的神灯,将岩壁照得色彩斑斓,神秘莫测。

    偌尔曼高举双臂,眯着眼睛,向前探视。穿越山洞的路是寂寞和黑暗的,是错杂纷乱的,容易迷失的。然而他只看见纪蒲泰的火光穿过寂静,只感觉他的微笑洋溢在黑暗里。此刻,阳光正好照在他的头顶上,让他惊喜不已。

    偌尔曼:“浦泰。我白天探洞时感到安全,也不注意你前面道路的奇观。因为我的速度稍慢,你就在我的前面,可一道阳光档在你我之间。”

    纪蒲泰:“如今已是中午了。**每一步都感觉到你紧随我的身边。我紧握住你的手,朋友的接触在我孤寂时伴随着我。让我秘密地带着你欢度这来之不易的白昼吧。”

    偌尔曼:“生灵之母的太阳啊,您是万物之本。世间,若没有您的恩赐,恐怕洞xue将永远被黑暗笼罩。正午的金杯为我们斟满了光明,我似乎等了好久好久,等到此刻来点亮我们的前程。”

    纪蒲泰:“我借着阳光,沉思梦想。见到光明,我心里突如其来的快乐,简直没法说。”

    偌尔曼:“浦泰。太阳如影而来,如形而去。若是没有阳光,我们就象没有拐杖的盲人,瞎胡摸进,容易迷失。”

    纪蒲泰:“天空似乎充满爱心,开眼照顾我们,让我们的四肢沐浴在阳光里。”

    偌尔曼:“说了半天,也没确定是啥时辰。这洞中怎会有这种迹象?”

    纪蒲泰:“我觉得光源好象在我们的头上,透过缝隙直射到洞里。”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针正好指着十二点。现在正是正午时分。”

    偌尔曼:“中午时分。我脚下的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都越发灼热了。”

    纪蒲泰:“偌尔曼。你看过凡尔纳的小说吗?”

    偌尔曼:“你现在还有兴趣谈论小说?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又不是在课堂上。你指的是哪一部?是地心游记?”

    纪蒲泰:“这一部我读过。八十天环游地球,海底两万里,气球上五星期,这些作品我都读过,每出一部翻译的新作,我都不会放过。”他娓娓道来:“法国著名作家大仲马,十分欣赏他的才华,称他是当代青年作家中的奇才。”

    偌尔曼:“他的作品探险离奇,一生著作品众多,已出版六十多部,去世后还有三十多部留在抽底里。正是他的作品召唤着我走向探险之路,让我与志同道合的人来到这里。”

    纪蒲泰:“书中找洞口之事,历历在目。不过,我似乎记得那是月亮照在洞口上方,而不是太阳。”他感慨地说。“现在,太阳在子午线的位子上,正是中午十二点,阳光恰好照在洞缝的上方。这让我们不敢想象,古人的智慧与思想,竟如此美妙。”

    偌尔曼;“我头过洞隙口,望着黑幕拉开,柔和的金光,象金凤凰的翅膀,慢慢地在洞中展开扩散。”

    纪蒲泰:“正是远古人的想象,才有这种名堂。我想,远古时期,洞xue里的岩画和浮雕的创作者们,正是紧紧抓住这时刻的大好时光,进行创作。他们不愿放弃太阳正升的吉祥情景的机会,那是正午天天是新奇的,除了阴雨连绵的天气,他们才肯休息。”

    偌尔曼:“我们就象走在游乐宫里。我半信半疑地转过脸,再次查看大批远古的画像,在我眼前浮现。我于是醒悟,刚才舍弃的,我在一一细心辨认。我站得远远的,察看那远古世界一些失落的东西,充实我们自己的知识。”

    纪蒲泰:“我望着古人创造的世界,无人知晓,留在静谧里,只觉得可惜。这些东西,充分体现出了创作者们的聪明才智。”

    偌尔曼:“望不见的作品宏大无边,令人赞叹。我站在它们中间,看着这先人留下的‘遗言’,感慨万千。原先,我根本想不到这样天下绝伦的东西,竟会出自远古人的笔端。”

    纪蒲泰:“太阳的点金棒这一次的点触,使我们顿悟。乘机前往看不见的地方,看看还有啥花样,传递着远古人邀请的信息。”

    偌尔曼:“这正是我迫切想了解的一面,倒是个很好的例证。我今日响应你的号召,扑进远古人博大宽容的胸怀,清醒地观赏他们的创作。”

    他们看到了古人的创造,看到了昔日的千古绵延。

    前方的地势越来越陡,越来越滑。

    他俩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屏息细听。从他们侧着的耳朵中,显然听到一种声音。

    偌尔曼:“你听到了什么吗?”

    纪蒲泰:“那远处,象是潺潺的流水声。”

    偌尔曼:“流水声。假如我们没有小船,我们怎能向前航行?”

    纪蒲泰:“假如有船开走了,我们还没准备好,我还是决心向前航行。”

    偌尔曼:“假如,篷帆猝然落下,彼岸的信息全无,你还决心向前航行?”

    纪蒲泰:“有人默默地向我发出无声的信号时,洞xue在沉沉入睡,前途光芒黯淡。可我在地上似乎发现了神明的足印,让我决心往前进。于是,**放假想的小船下水。”

    偌尔曼:“那么,你上哪儿去?”

    他满怀单纯的头脑,望着队长的脸。此时,洞中潺潺的水声,带来了仙境的梦。

    纪蒲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心里想的,和我思索的,两者的纽带是否能纽在一块?这还是个问题?”

    偌尔曼:“你内在的语言,我听不懂。”

    纪蒲泰:“不懂就不懂吧。这是两种想法,我无可奈何。”

    偌尔曼:“思维若称之为想象,便是想象。不过,你我是两种思想,即能合而为一,又能一分为二,这便是辨证与统一。”

    纪蒲泰:“我说你太怪诞了,我简直没法你。”

    偌尔曼:“你谈论事情,口若悬河。我问你,你看见了什么?”

    纪蒲泰:“噢。我没发现什么,怎能告诉你答案?”

    偌尔曼:“让我住嘴,不许问这问那。”

    纪蒲泰:“往前走吧。可别让时光潺潺流失,耽搁我们的事儿。”

    偌尔曼。“那么,我只好遵命。往前行。”

    偌尔曼觉得他言之有理,也不好意思再耍嘴皮。

    一道瀑布横栏在前,别无出路。

    纪蒲泰:“前方有瀑布栏路。是进,还是退?”

    偌尔曼:“在洞中寻找,前方除了宽大倒挂的瀑布,没有一丝儿路段痕迹。”

    纪蒲泰:“于是,我问问你,是不是靠我们的智慧,年找到那看不见的路?”

    偌尔曼:“不用想啦,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纪蒲泰:“难道让我们撇下希望和疑虑,遗憾地离去。”

    偌尔曼:“看到此景此情,每走一步我都疑虑重重。踌躇再三,惟恐踏上不归路。”

    纪蒲泰:“我握着你的手,把你拉的我的身边,看看还能不能有所发现?”

    偌尔曼:“摆在我们面前的困难,是不能动弹,更不能举步向前。”

    纪蒲泰:“若举步为艰,那怎么办?”

    偌尔曼:“前面是如银河倒挂的瀑布,声如奔雷,注入深潭,澎湃咆哮。不能前进半步,只有原路返回,别无选择。”

    纪蒲泰:“这话可不似你的笑声一般轻盈。无功而返,不等于前功尽弃了吗?”

    偌尔曼:“找不到出路,你还指望立啥功?”

    纪蒲泰哈哈一笑:“我们在和时间赛跑。你不是看过中国小说西游记吗?”

    偌尔曼莫名其妙:“这又跟小说有什么关系?”

    纪蒲泰。“你不认为西游记和地心游记,对我们同样有启示吗?为什么这种事不能碰巧实现呢?”

    偌尔曼先是一怔,立刻悟出其中奥妙:“这倒很象那本书里的故事。”

    纪蒲泰:“你彻悟了吗?”

    偌尔曼:“有道理。碰运气。”

    纪蒲泰:“你想干什么?”

    偌尔曼:“让我也当一回孙行者。”

    纪蒲泰:“你虽然悟了,但不知里面是不是空?可不能胡来。让我先探探虚实,水势深浅。”

    偌尔曼:“那我就当一回孙悟空。瀑布后面若是有洞,岂不是大幸?”

    纪蒲泰:“你可不能象孩子,胡行。”

    偌尔曼不听。他拾起一块石头,扔进瀑布。里面传出石头落地的空洞声。他惊喜地喊道。“里面有洞。”

    说着,他将背包扔给纪蒲泰:“我去去就来。”

    纪蒲泰一把没抓住他:“你干什么?”

    只听偌尔曼大喊一声:“诸神退位,悟空来也。”说着,他纵身一跃,穿过瀑布,跳入洞内。只听他喊道:“蒲泰。这地方真是上帝赐福,水帘洞,真是天堂福地,大自然的神奇造化。你进来吧。别忧豫,别害怕。”

    纪蒲泰见事已至此,向他喊道:“不害怕。伙计,有我与你同在。”说着,将身一纵,跳了进去。

    坟墓。洞窟中央,堆砌着许多错落有致的小坟墓。

    两人看到:井然有序的小墓冢,大都用花岗岩筑砌而成。上面雕镂者内容不同的场面,有生活场景,历史故事,战争场面,歌舞乐伎,奇异风俗,婚丧嫁娶,祸福祭祀,敬神驱鬼,图腾崇拜。还有各样化草,各种鸟兽及各色人物。每一座坟墓前都立着一尊石像,座基上雕刻着饰纹和铭文。更增添了几分肃穆森严的气氛。

    此时,他们已进入墓地。这是一片古老大坟场,有大大小小形式各样的坟冢,年代久远,令人毛骨悚然。在坟场的西北隅,几座被盗掘过的坟墓,一片狼藉,周围七零八落地堆散着大小不一的岩块。墓中尸体,殉葬品荡然无存。这情景尽显荒芜与惨淡。他俩站在坟墓前面,一种凄然之意,顿袭二人心头。

    他们除了将火把插在一座坟上的岩石缝中,两手空空地站着,还必须做些什么呢?洪荒与空虚,烦恼与思索,洞xue与黑暗,过去与现在。在时间的遂道里,在过去时间与现在时间的一刻,历史的记忆是不会出现问题。他们苦苦思索,想知道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虽然他们不知道何时或为何如何或在何处发生。然而,在他们称之为历史的那一刻,世间的任何事都是在那一刻造成,定型,传承,而时间赋予那一刻意义,若有文字记载则成为了历史,除此之外,口口相传则是传说,是人们爱听的美好故事,留在人类的脑际。

    他俩暂时停在原处,徘徊着,迷失着,思维着,但不转回头,不沿着来路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