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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六节 崖洞藏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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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

    悬崖。峡谷两面危崖高耸,翠嶂青峰,荫天蔽日,一番森峻气象。

    高雅雯带领着纪蒲泰走进其中。纪浦泰仰视只有苍鹰栖落的峭壁,一只鹰贴着岩崖上方滑翔。

    高雅雯朝那鹰打了一声呼哨,鹰忽然停在空中,样子象是思索主人意图。

    纪蒲泰正凝神注视的时候,呼哨声又起。鹰便在空中盘旋着大圈子,他终于看清了,它慢慢落到一块巨石上,用弯喙梳理着羽毛,在等候着主人的指令。

    还未等纪蒲泰看个究竟,随着高雅雯第三声呼哨,只见那鹰立刻斜着翅膀,盘旋着冲进崖洞。

    少许。鹰在壁洞里抓起一个晃晃悠悠的皮囊,径直朝他俩俯冲下来。

    纪蒲泰惊得倒退几步。那鹰象个抛物体在他头上掠过几圈,又在高雅雯上方盘旋起来。待她高举双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它才忽然下降,轻巧地将皮囊送到她手上。眼前这不可思意的一幕,让纪蒲泰目瞪口呆。当他还未回过神来,鹰已飞离两人,在半空中不动。

    一会儿。鹰见高雅雯向它挥挥手,于是它扇动翅膀,箭也似的飞向高空,一次又一次地在峭壁上空掠过。二人深情地目送渐渐远去的飞禽。

    纪蒲泰:“雅雯。皮囊神秘地藏在高高的山洞里,放在就是灵巧的猴子也够不着的地方,里面装的什么,能让我见识见识吗?”

    高雅雯看他着急的样子,故意严肃地说:“个人隐私,暂时保密。”她深情地望着他:“来客由主,点菜由客。在适当的时候,会让你看的,莫急。”她吃吃地笑着,故意留下悬念。

    纪蒲泰:“来到花树下,看是赏花人。”此刻。他心里豁然一亮。皮囊里装的东西,一定十分珍贵:“那好,不让我看,好似浇了一盆冷水。我只好走了。”他从她的话语间,已领会出其中的含意,那些东西极有可能是宝贵的资料。所以,他假装要离开。

    高雅雯稍稍皱起的眉宇间,不时地流露出楚楚动人的神色:“你这木瓜脑子。我叫鹰把它从山洞里刁下来。这地方除了你我二人,会给谁看呢?”

    记浦泰猜想。她那颗心确实是纯真的。这种事,决不是她随便轻易就作出决定的:“不管我是不是木头。你不正面答复我,让我猜吗?”

    高雅雯:“嗨。你不是木头圪塔,就是傻木匠。解不开其中味。”

    纪浦泰噗嗤一笑:“我知道,瓦希里说过。‘面包会有的’。”

    高雅雯:“你还真聪明。谨慎没有错,慢言中有喜。”她又想起自己的事还没把握,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没告诉父亲,这其中还有一层顾虑,追她的人又这么多,真心爱她的只有一人。所以,她再次用一种十分谨慎的的心情考验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回想过去跟他交流的全部过程,从头至尾所有的事儿一个也不漏:“这其中之谜,你只要猜穿,我们就可以言归于好了。”

    纪蒲泰:“你高深莫测的话,象九娘娘的天书,谁也看不懂。”他对自己的出境十分清楚,但又故意装出烦恼的样子。“我若听不懂,猜不出,我知道,事情就难办了。”

    高雅雯这才忽然明白,他真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她想起父亲以及跟他共事的人怎样看他,她才真正看透他是自己一个未来的人:“话未说明,不如心里灵。”

    纪蒲泰:“我看错过机会,心再灵也不中。”他故意激她。

    高雅雯:“情深意长,就看你想不想?”

    纪蒲泰:“受训千言,不及枕边一句。”

    高雅雯:“你呀。井干才知水可贵。”

    纪蒲泰:“细水长流,可我不知哪里是头。”

    高雅雯:“你不是和尚,我也不是尼姑。”

    纪蒲泰:“我盼着旱苗得雨,锦上添花。唉。我虽尽人事,但由天命。”

    高雅雯:“你好比做梦拾黄金,没等到梦醒就已胡思乱想起来。”

    纪蒲泰:“经梦之事犹恐忘记,才认真思想。”

    高雅雯:“金要赤足,人要完人。所以,我才想给你谈一件秘事。”

    纪蒲泰:“你呀,是闭口不说,鞭子追人,皮rou难忍。小姐,说吧,你看我象闲着没空吗?”

    高雅雯:“至理名言,我可不是闭口不谈的人。如果幸福需要自由的人,你也就是自由的。你若是男子大丈夫,你不觉得拘束你是一种幸福吗?”

    纪蒲泰:“我想做自由人,却被幸福俘虏着,所以,就不敢恳求优待了。”

    高雅雯:“坏小子。你真敢说这样的话呀?”

    纪蒲泰:“你是精明强干,遇事丝毫不乱。我可不行,一听美貌佳人的话,耳朵就软,心就乱。”

    高雅雯:“你呀。年轻莫装脸皮厚,不怕羞。我呀。侧耳知人意,受人摆布的从来都是女人。现在,我如掉进染缸里,已洗不清了。”

    纪蒲泰:“这话不假。外表糊涂,心里清楚。夜明珠在黑暗里才闪光,绝顶聪明的女人,手里始终拿着金色的权杖,头戴着贵重的花冠。”

    高雅雯:“我可不是装洋,明白人不多费口舌。”

    纪蒲泰:“明白人不糊涂,只是不知能否把你逮住?”

    高雅雯:“那你就守株待兔?”

    纪蒲泰:“我不知是否有那份福?不过,我斗胆想摘花冠上的宝花,可不知人家是否愿意。只要你允许,我就……”他出了个鬼样。

    高雅雯明知故问:“什么?”

    纪蒲泰:“做伴侣。”

    高雅雯:“终身伴侣吗?好大的口气。你还真敢大胆表白。看我难不倒你?”

    纪蒲泰:“这我倒愿意。苦不尽,甜不来。考验吓不倒英雄汉,小姐,难道还听不明白我的话吗?”

    他的话终于打动了高雅雯的心:“你这调皮的小子,让我苦辣酸甜都尝遍,略施小计,就让我心软。婚姻是一桩郑重的大事,不能私订终身,马虎不得。”她笑嘻嘻的说。

    纪蒲泰:“爱情要坚定,是非成败总由人。困难九十九,难不倒百分之百的爱情一条心。”

    高雅雯:“将心比心,这要看这是什么人?”

    纪蒲泰:“时日终有尽,希望终有头。什么人做我们的终身伴侣,不能看我们是谁,而应该取决于我们爱谁。”

    高雅雯:“我说不出是由于你的话打动了我的心,还是我们太年轻,经不起炽热的爱火冲击。我只觉得脸发热,心意乱,有热爱,又担忧,思绪不宁,犹豫不定,我连想也不敢想下去了。”

    纪蒲泰:“我们是苦木逢春待发芽,俩人心心相映,难道不能为爱而有情吗?爱情选到一位志同道和的配偶,就能称新如意,百年合欢,幸福终生。婚姻是由爱才能结为夫妇,雅文,很久以前,我的梦,又何尝不是这样。现在,就已换成一种崭心的,非常美妙的世界,让我急不可耐,已经不再有那种无益的胡思乱想,也不再那种不可捉摸的迷雾,已拨云见日,认定了你,绝不再考虑别人。其实,我心中根本容不下任何女人。就你一人。”

    高雅雯:“人常说,结婚不宜早,只要情谊到。经你一番描绘,象一部动人心弦的诗歌,那尽情的描述真使我心神向往,芳心动摇了。”

    纪蒲泰:“那我得赶快祈祷。你真的不再坚守爱的阵地,不再考虑别人了吗?”

    高雅雯:“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纪蒲泰:“真的。雅雯,你同意吗?”

    高雅雯:“今朝不说明朝的事。我同意,但须有一个条件。”

    纪蒲泰:“这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说,对这婚事还有什么意见?”

    高雅雯:“结合是大事,起码我得征求父母的同意。如果我父亲中意,母亲满意,我就愿意。”

    纪蒲泰:“这话让我长见识。你父母都是善良宽厚的人,又是我的老师,又很熟悉。常言道;师如父母,弟如儿子。虽说结婚不早,可只要俩厢好。可,这其中我也有一层顾虑,不知他们赞同这亲事不?”

    高雅雯:“别今朝三,明朝四的。现在的终身大事,也不能全由父母定。我相信,我的心事,他们也了解,不需媒说之言,父母之命。”

    纪蒲泰:“雅雯。你父母虽开明,也须找二老商量。其码也得先找的你父亲,讲明此事,看看他老人家的想法。”

    高雅雯:“啊,啊。你是来者不呆,呆者不来。”

    纪蒲泰:“来山探宝,岂肯空回。”

    高雅雯:“来是情,去无缘。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在做着快乐的梦:“看。冰心经不起火烤,我现在已成为你的俘虏了。任凭你处置,就怕你腊枪头经不起烈火。”

    纪蒲泰:“真金不怕火炼,真心不怕考验,真情不怕难堪,英雄不怕过关。”

    高雅雯:“苦不尽,甜不来。炼钢要热火,交心要真情。心正才是真英雄。”

    纪蒲泰:“我知道,知道。世间美女都爱英雄。”他的心里充满了强烈的希望:“那么说,我在爱情上,有权获得至高无上的自由了。”

    高雅雯:“你不是恋爱的热火烧昏了头吧?别高兴得太早了,你还得费一番口舌,向令父提亲,征得他同意,让他接受你,才行。”

    纪蒲泰:“立下大志,没有办不成的事。这事对我来说,是个喜讯。若能尽快cao办,那就更妙了。”

    高雅雯:“心正不怕见父母,将心比心。这样,理想和现实就不会差太远了。”她偷笑着说。

    纪蒲泰:“哎。”他故意叹了一声:“我现在是一筹莫展,神志不清,忘乎其形,出水才知两脚泥。”

    高雅雯想着,想着,热血便在她胸中汹涌起来:“他不会欺骗,他爱我。他还没有跟mama见面,他们没有用语言交流,mama怎会答应他,这也在情理之中,婚约是以后的事。”这种思想如闪光似的掠过了她全身,令她感觉心头火热,使得她的嘴唇悄悄分开了,那是对方看不见的微笑。于是,她说:“与事须替别人想,这种事,可不是刘备招亲,弄假成真。你可得认认真真,犹豫不得,事到头来不自由,想好再做。”她反复想着说。

    纪蒲泰:“我领情不挑刺。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话头一转:“牛顿说过:‘有时候,爱情就象树上的一只苹果,当你无意中散步到树下的时候,它可能一下子就掉下来砸在你的头上。”

    高雅雯:“那你就摸摸,你的头砸得疼不疼?”

    纪蒲泰:“我的头被砸得好痛,好痛。你难道不心痛?”

    高雅雯:“你真聪明。若真是那样,父母同意你的求婚,那才是你的福气。”

    纪蒲泰:“这句话,让我心灵舒展。这话真是既得体,又动听,又舒畅,这不是空洞的,我耳边的微言妙语,让我体会到那种无所不包的渴望,幸福的未来在我心里然烧着。”

    高雅雯觉得她的感觉和他一样,心中充满着温暖和甜蜜:“别激动。我可从不虚心假意,口是心非,更不是口蜜腹剑的人。”

    纪蒲泰:“咱俩可都是龙眼识珠,风眼识宝的人,我说的也是真心话。”

    高雅雯:“我献出的可是一颗纯洁无瑕的,从未动情过的纯女心。”

    纪蒲泰:“我也愿献出这一初吻。”

    高雅雯:“这样粗心大意的礼物,只能代表你自己,我可不能冒冒失失地接受。”她的脸刷地一下的红了,不好意思地说。

    纪蒲泰:“那么,我接受你的礼物,”

    此刻,她内心只想着两人的事,还来不及细想,便莫名其妙地问:“什么礼物?”

    纪蒲泰:“它十分贵重,千金难买。你猜猜?”

    高雅雯:“你是满腹心事,不言明。让我猜,你是rou烂嘴不烂,闭口不说。我不猜。”

    纪浦泰:“皮囊好,无价宝。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不知能不能开开眼界。”

    高雅雯:“机灵鬼,瞒不住你。”

    纪蒲泰:“我知道,那里面装的是贵重资料,是不轻易示人的。”

    高雅雯:“父亲看它比生命都重要,这手稿,你若得到它,就赢得了他的心。”

    夜异常寂静,风无比轻柔,万物似乎都在谛听着,期待着二人的完美结合。两人觉得处在一种异样的兴奋中,他们尝遍激动,享受热情的欢乐。

    现在,高雅雯并未感到意外。在温馨的星夜里,她正在给自己设想未来,就象观赏浩瀚星夜中启明星的出现,那形象绚烂耀眼,起伏动荡,和上面的月亮在浅蓝天边遥相呼应。她正在深谷一处很奇怪的地方,已经等了很久,甚至象在梦中,再不然就是在一个山洞里,可却是在一处高山中狭窄的峡谷里。有一条路,一直通道天堂,会见情人。此时她猛然醒悟,眼前的景象,已不再是那不可捉摸的迷雾,都是现实的,他就在自己身边。终于她动了恋爱之心,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稿子,羞得露出楚楚动人的神情,好象被人发现了内心的秘密,满脸绯红,抬不起头,不敢正眼看他。

    这一切,纪蒲泰都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如同春风吹拂,暖意融融,无比激动。在万籁俱寂的时刻,在月光下的草地上,远离尘嚣,披靡着温暖的夜风。他望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解除了一切犹豫,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高雅雯的意志完全松懈了。犹如从漫长的隘道里找到出口一样,心境豁然开朗,躺在情人的怀里,几乎忘记一切,任身子在这宁静的世界里,享乐自己,恬静的心达达了忘我的境界。

    草地上。俩人激动的情感如决堤的河水,哗哗地奔泻出来。一阵快意浸透了他们的心,周身火辣辣的,沉醉在喜悦中。二人微微颤抖的嘴唇渐渐粘在一起,滚在草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高雅雯内心发出轻柔的心声:“啊,啊,呀,呀。终于盼到这一时刻了。”她拿着皮囊,递给纪蒲泰说:“看吧。看过收好,这可是我的命啊。”

    说完,她就象躺在慈母怀里,渐渐合上眼睛,尽情享受一个青年健壮体魄给她带来的愉悦,那种特有的气味充溢在她的全身。很久…很久…

    朦朦胧胧的月光下。纪蒲泰打开皮囊,翻着一页页手稿,掠过高鸿那熟悉的字迹,可一个字也没看清楚。但,他觉得一股暖流涌进心底,激情弥漫全身。

    纪蒲泰:“雅雯。在这险恶的环境中,能保住父亲这么重要的文稿资料,真费了不少心机呀?”他含着眼泪说。

    高雅雯:“还有一人,功不可没。”

    纪蒲泰:“谁?”

    高雅雯:“老阿爸,扎布,为这事费尽心思,费了不少周折,出了不少主意。最后,才想出这个好办法,让文件得以保藏,躲过一次次劫难,让你目睹。”

    纪蒲泰惊奇地问:“你认扎布老人做干爸?”

    高雅雯:“是的,那还有错。”

    纪蒲泰:“那么,请你讲讲两个老爸的故事?”

    高雅雯:“故事很长,很曲折,很动人,很激情,也很神秘。一时也讲不完,你愿意听吗?”

    纪蒲泰迫不急待地说:“我愿意。”

    高雅雯:“那好。就从南京启航说起,先讲一讲我随父亲征程的故事…”

    这期间。她已从睡着梦中苏醒过来,久别的往事都回忆起来了,那些可爱人的印象,就象一幅生活的画卷迅速地展开来,她的全部情感,全部魂灵,全部阅历,全部往事,一切都开始活动起来,慢慢都在眼前清晰地展现开来。

    曙光渐渐显现。一对热恋的情人,躺在松软的草地上。

    高雅雯用手理了理额前的秀发,往事清晰地出现在脑际,她心平静气地叙述过去那些难忘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