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异乡异客 寥廓江天万里霜（七）
“我刚才给萧越打了一个电话，给SM找点麻烦，也算是变相帮了WG一把，你们两个呢？如果两年之内让你们出道，有把握吗？”三个人边走边聊，面对路小松的提问，金泫雅和王菲菲对看一眼，有过出道经验的金泫雅先回答。 “我们自己能做的只有去努力练习，至于其他方面一是要看歌曲本身的质量，二是要看公司的宣传手段。” “这只是官方说法，如果像SM这样的宣传手段，你们也能接受？” 路小松的话让金泫雅和王菲菲都一愣，想了一会儿，咬着牙点了点头。 “呵呵，可惜啊，JYP没有男团，SM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算盘打得还真响啊。你们两个好好训练，两年之内，我一定让你们出道。” 两女对望一眼，想高兴，又不敢。 “怎么了？不信？，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么？你们这一批都是我和萧越亲手挑出来的，当然不可能全部放在一个团队里，但只要有机会我和萧越一定会全力促成，就像金宥真和杨智媛那样，所以回去告诉大家，好好练习，其他的事情交给萧越去处理，不要整天瞎想。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知道老赵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事么？向朴振英汇报JYP华夏分公司的事情，王菲菲，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啊。” 王菲菲就是读书再少，这个成语还是知道的，当即就激动了。 “可是公司现在的资源已经完全向WG她们倾斜了，两年之内，即便是推出了新女团，又能有多少资源投进去呢？”金泫雅毕竟是前辈，看问题要深层一些，但可惜，她不是穿越者。 “问得好，泫雅，我们不妨假设一下。两年之内，如果WG没有红，你说公司会不会把资源转移到新女团身上？” “这不可能，OPPA，我相信欧尼们和昭熙的实力，她们一定会成功的。” “好，那就当她们两年之内成为韩国第一女团，然后呢？” “然后？”金泫雅不明所以。 “对朴振英，你应该比我了解得多，WG既然在国内已无对手，她们又会去哪里呢？” “OPPA的意思是，社长会安排他们去岛国发展？” “不是岛国，而一定是大洋彼岸，那里才是朴振英心中流行音乐的最高殿堂，WG不过是实现这一野望的工具而已。” “那国内市场怎么办？不要了？” “连你都能想到的问题，朴振英会想不到么？所以无论如何，在WG动身去美利坚之前，JYP都会组建新女团来抢占或者是保有国内市场的份额，而你，不无意外，将会是必然的人选。” “OPPA需要我做什么？” 路小松暗道一声聪明，“如果我所料不错，WG会在美利坚撞得头破血流，到那个时候，国内市场损失殆尽，国外市场又站不住脚，朴振英在公司的话语权会大跌，到时候负责新女团的人会成为公司的话事人。而国内的粉丝们会把对WG的感情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泫雅，你准备好了吗？” “OPPA，我相信你的话，我会努力练习的。” “好，这些话，你放在心里就好，你和菲菲以后会是队友，菲菲，你是jiejie，我也会安排你当队长，要照顾好meimei们。” “我会的。” “好，前面快到汉江大桥了吧？听说这里的夜景不错，要不要陪我走走？” 话分两头，得到路小松指示的萧越立马着手布置。当天晚上，网上就出现了关于东方神起、SJ与少女时代绯闻事件的扒皮贴，一众高手们深度还原真相，把SM进行绯闻炒作将郑秀妍手机中的旧照片PS之后发到网上吸引媒体关注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其实论起网络炒作，韩国还真心不能和****比，这事要是搁在****，早就有无数网民各种扒皮分析，脑补还原事情真相。可在韩国，粉丝们要么去公司门口抗议，要么在电脑跟前粗暴发泄，反而是这种技术活没人干。结果帖子一出，顿时被粉丝们疯狂转载，竖起无数高楼，反正这几天郑秀妍和少女时代的AntiClub多了十好几个，里面有十几万仙后妖精在疯狂谩骂。 这一扒皮不要紧，SM顿时压力山大，仙后和妖精们当然怒火万丈，自家的OPPA们被心机表们当成上位工具，白白被狐狸精占了便宜。SONE也不干了，新人出道炒绯闻当宣传手段很正常，可SM你们的等级太LOW，这还没形成话题就被人给拆穿了，害得我们家小美妞们被人骂得体无完肤算怎么回事。 紧接着炮火从绯闻事件的主角蔓延到了少时全团，从出道前夕有成员临时退出而引发的黑幕说，又成员团队角色重合引发的不合说，各种阴谋论调层出不穷，看得人脑洞大开，完全没想到这对于一个刚刚出道几个月的新人女团来说完全是超规格待遇了。 ANTI粉也是粉嘛。 且不说少时成员看了之后做何感想，觉得受伤害的三家粉丝们握手言和，然后密谋一夜憋了一个大招，第二天一早两百多位铁杆粉丝在SM公司门口举横幅示威抗议公司的绯闻宣传策略，要求还自家偶像一个清白。 这么大阵仗加上围观群众以及闻讯而来的各路媒体，把SM公司堵了个水泄不通，还好粉丝们还算冷静没有直接去电视台，要不然肯定就是放松事故了。 SM里，金英敏暴跳如雷，李秀满和俞勇镇作壁上观。爆料爆的连SM自己看了都觉得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这肯定是内部有人通风报信，再一想到李总监和金社长平时的恩恩怨怨，摆明了就是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职员还是夹紧尾巴做人，加上李秀满平时积威甚严，公司里面一时人人噤若寒蝉，可闻落针。 正当金英敏调动各路资源平息事端之时，JYP公司宣布WG的打歌期延长，直接和刚出专辑的少女时代展开正面交锋。紧接着，三大打歌节目的现场就有仙后妖精开始抵制少女时代，并且和SONE发生了争执推搡。台下的风波不仅影响了节目的正常录制，少女时代的现场发挥也大打折扣，新歌曲的第一次打歌就出现了重大失误，走调的走调，忘词的忘词，走位混乱，各种相撞，气得总PD开了麦克风直接破口大骂。 然后就有混进现场的ANTI剪辑了失误视频放到网上，使得新专辑的销量一落千丈，除了预购的三万八千张以外，头三天的销量还不到一万，跟出道专辑近九万张的销量比起来，这张正规一辑基本宣布这张专辑扑街了。 相对应的，WG趁机加大了宣传力度，各种通告轮番轰炸，把专辑的后续曲继续拿出来热炒，继续保持对少女时代的压制。 “萧老弟，干得漂亮啊，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啊。”朴振英在电话里面乐得合不拢嘴，虽然打击少女时代等于间接帮李秀满在SM重夺话语权，但能看见SM吃瘪，朴振英就很爽。 金敏英很快就知道了JYP的新动作，自从来了那个华夏的副社长，朴振英便如虎添翼一般处处跟自己作对，不仅WG稳压少时一头，现在还反戈一击，让自己闹了一个大难堪。没来由的把宋倩叫来痛骂一顿，虽然手段很下作，但也是杀鸡儆猴震慑公司里面别有用心的人士，以最快的速度稳定住大部分的练习生，哪怕是暂时的。这是后话不提。 宋倩很郁闷，不就是王菲菲给自己发了一条重阳节的问候短信，顺便告诉她路小松来汉城了，看看什么时间能出来聚聚。结果回短信的时候被经纪人发现，汇报给社长，招来了一顿痛骂，还被逼删掉了王菲菲的号码。 受不了练习生们异样的目光，宋倩连晚饭都没吃就离开了公司。落井下石的人有的是，自己的语言和礼节都不过关，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修理一番，惹不起就只能躲得起了。 身上的钱不多，只能去不要钱的地方，走着走着就上了汉江大桥。又走着走着天就黑了，刚想调头回去，就被人在背后拍了一记。 吓了一大跳的宋倩连头都不敢回，趁着还没吓到脚软拔腿就跑，却听到了一句汉语，“发短信请你你不来，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瞎逛。” “呀，王菲菲，老娘被你吓死了。”宋倩转身喷完这一句才发现王菲菲身后站着路小松还有金泫雅，好在刚才说的是汉语，才算没把人丢到外国去。 “宋倩，好久不见了。” “路先生，好久不见。”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干嘛叫得这么生疏，我让王菲菲请你吃饭，怎么不肯赏光，是不是给SM发现了？” “恩，我的手机还被没收了。” “没什么，我让王菲菲给你一个国际漫游的，你们俩拿汉语联络，你是SM公司力捧的对象，看得紧一点也是正常的。” 来韩国之后，宋倩也从王菲菲那里得知了路小松和真实身份，当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不过能在异国他乡看见故人，确实很让人激动。冷静下来的宋倩这才想起来给金泫雅鞠躬问候，由于宋倩还没吃晚饭，四个人又找了一家卖炒年糕的路边摊坐下来，一人买了一杯热咖啡驱寒。 “我们都吃过了，你一个人吃就行。明天我让萧越去联系SM，你的处境会好转的。” “谢谢你。对了，你们怎么会来汉江大桥？” 路小松心说，我总不可能给告诉你我是准备来刷金泰妍的吧。 “没事，就是吃完饭随便逛逛。” 宋倩翻了个白眼，随便逛逛就正巧遇见，你当写小说呢。 “来，今天是重阳节，咱们三个老乡在这里见面也不容易，干一杯。”路小松提议，王菲菲和宋倩举杯，金泫雅见了也赶紧举杯，乐得三人哈哈大笑。 “是哦，要不是遇见你们，我都不知道今天是重阳节。”宋倩吃了一口炒年糕，异国风味却更显得思乡情重。 “那首诗怎么背的？每逢佳节倍思亲的那首，是说重阳节么？”王菲菲突然想起了什么，奈何语文不咋地，只好向路小松求救。 “你的本家，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望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山东吗？好久没有回老家了。”宋倩嘀咕了一句，被路小松听见，“青岛么？是个好地方呢，有空去崂山玩玩。” “好啊，有机会我请你们去好了。” “好啊，等你们出道了，我把所有人都带去，吃垮你。” 宋倩又翻了一个白眼，路小松站起来，对着汉江大声道：“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喜事呢。刚才那首诗不好，我们换一首。” “我连刚才那首都不会。”王菲菲小声抱怨，金泫雅干脆装作没听见。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异国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这是首词吧，谁写的？” “红票子上的那位。” 王菲菲和宋倩脑后一凉，吐了吐舌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