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韩娱大潮 我自是无名渔父（一）
2007年八月八号，苹果股票以19.83美元每股的价格一路走跌，很快跌破19美元，最低点一度达到18.85美元，然而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之前没见过的散户一口气吃进了5000手，使得股票价格小幅回升，以19.14美元每股收官。 凌晨三点，路小松被郑元进的电话吵醒，在得知第一笔交易就顺利收购了5000手之后，路小松就给了他一个指示：一个星期之内，不管价格跌到什么地步，只要有人抛售，立马吃进，直到三千万美元全部变成苹果股票为止。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苹果股票继续走跌，到了八月16号，最低已经跌破了16美元，跌幅达到了25%。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现象，每次当股票将将跌到谷底的时候，都会出现小幅反弹，而原因都是一个神秘的卖家累计吃进了16890手的苹果股票。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东半部，萧越这几天一边要安顿这五个惊魂未定的小女孩，一边还要东奔西走到处联络以前公司的同事，树倒猢狲散，只有几个实在找不到出路的人愿意等他的消息罢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路小松反复交待的那五个练习生总算没有损失，被安置在一间临时租住的公寓里面，而且原先的社长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愿意将她们的练习生合约以1百万韩元的友谊价转让给萧越。 几天之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娱乐经济公司正式宣布成立，对外宣称冠军娱乐，并且重新和公司硕果仅存的五个练习生签订了合同。这家公司从上到下就只有6名员工和5名练习生，萧越担任社长，路小松挂名常务理事，而实际上由路小松百分之百控股。 而接下来，萧越就要根据路小松的指示去为女孩的未来闯出一条路来。虽然萧越并不相信路小松的话，但死马当活马医，眼下连自己都得为他打工，反正是他的钱，人家爱怎么折腾随他的便，要不是舍不得这几个天真善良的女孩们，萧大爷才懒得伺候！ 临时租住的公寓里，崔智娜、金瑜斌、金宥真、杨智媛、全孝盛五个女孩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今后的未来。 这个组合很奇葩，年纪最大的崔智娜是个加拿大移民，连韩语都说不好，更别提管理团队了，队长职务实际上一直都是由金瑜斌担任。 “欧尼，你说我们还能出道么？”这几天虽然经历了公司倒闭，宿舍被封的巨变，但几个女孩子还是坚持训练，就在客厅里面自己放音乐练习舞蹈动作和走位。 听见全孝盛的问话，金瑜斌表情复杂地看了自家忙内一眼：“萧越OPPA不是一直都在为我们而到处奔走么，我想他既然能重组公司，就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听了队长的话，年纪最小也最受宠爱的全孝盛乖乖地继续做着舒展运动，毕竟不是木板地，跳一会儿就得活动筋骨避免受伤。 “瑜斌、智娜，换好衣服，带上meimei们，OPPA今天请你们吃韩牛。”萧越推门而入，招呼着五个女孩道。 “OPPA，怎么好好地请我们吃韩牛？是有什么喜事么？”全孝盛懂事地小跑着过来给萧越递了一双拖鞋。 “我就不换鞋了，在楼下等你们，动作快点。” 相对于还是少女心性的三个meimei，崔智娜和金瑜斌多少明白一些，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可是看见meimei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又怎么忍心告诉她们这很可能是最后的晚餐呢？ 一家不起眼的烤rou店里面，六个人分坐在两个烤盘前，年纪尚小的金宥真、杨智媛、全孝盛据案大嚼，直到嘴巴都撑到不能再塞为止。 年纪稍长的金瑜斌和崔智娜则满腹心思，特别是萧越一口气点了二十盘各类rou食，乐得三个meimei眉开眼笑。只不过萧越不说，她们也不好问。 终于等到萧越把筷子放下，金瑜斌急忙也跟着停箸不食。 “OPPA，我们以后还能出道么？” “能，不过不再是以五少女的名义了。” 此话一出，五个女孩子都把目光聚了过来。 “为什么，OPPA？是因为没有钱么？” “是，也不是。我这次回去的确筹到了一笔钱，应付到你们出道是足够了。可现在我这个公司只不过是一个空壳，什么资源人脉都没有，即便出道了又有什么用？每年那么多组合出道，最后红起来的又有几个呢？” “我们可以等的，不管多久我们都不会放弃。”金瑜斌立马说道，其他四人也赶紧点头。 萧越忍不住心软，可想起临行前路小松的话，还是硬着心肠道：“你们可以等，别人却不会等你们。这两年是女团出头好机会，千载难逢，一旦错过，整个市场就饱和了。现在你们十七八岁的时候不出道，难道要等到二十出头再去和一群十五六岁的小meimei争么？” 五个女孩子都低下头来，萧越忍着难过，继续道：“你们五个都有当明星，当IDOL的实力，唯一欠缺的就是机会。即便不能一起出道，分开来一个个出道也是可以的。” “那怎么可以，我们五个一直都是一起训练的，怎么可以分开呢？”金瑜斌第一个起来反对。 “瑜斌，我一直认为你是最成熟的一个，怎么你也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我为什么要借钱买下一个空壳的公司？我是不忍心看到你们去其他公司面试，或者被埋没或者从头再来啊。你们那么认真刻苦地训练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道么？” “谢谢你，萧越OPPA。”五少女第一次对一个外国人如此真诚地道谢，从这一刻开始，六个人的关系不仅仅是经纪人与练习生，又多了一份特殊的感情。 “你们的出道企划是我做的，现在反正也用不着了，不妨说出来给你们听听吧。在我的设想里面，你们五个就是一个成熟团队的组成模式：主唱、主领舞、副主唱兼Rapper、门面、副领舞。” 五个女孩子彼此互看了一下，都点点头，看着萧越继续往下说。 “智娜作为主唱，实力比起那些Solo歌手也是不差多少；宥真的身材很好，当这个领舞也是没话说；至于瑜斌，既是队长，又歌舞双全，既不抢了队员的风头有很好地将全队融合在一起，而且还能唱Rapper，可以说是整个团队的核心；智媛是门面也是清纯担当，虽然现在孝盛还小，但等几年之后你们年纪大了些，需要变换团队风格的时候，智媛和孝盛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团队不会被固定在一种曲风上面，也就不容易被观众厌烦。” 萧越顿了一顿，最后总结道：“不管以后你们在哪个团队里面出道，都记住我说的话，只有明白自己在团队里面所承担的角色，大家各负其责，这个团队才不会出现内耗，才能够走得长久。” 这几天晚上，在与路小松的网上聊天中，萧越越来越觉得对方对于韩国女团的见识深不可测，今天的一席话都是路小松教给自己，果然把几个小丫头镇住了，说明我这个前经纪人如今的社长并不只是摆设而已。 等女孩子消化了自己的话之后，萧越接着说道：“如今有一个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了。” 三个meimei看了两个jiejie一眼，崔智娜和金瑜斌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今天我和JYP的社长朴振英见面了，前几天WG的金泫雅在MBC的音乐中心后台昏倒，你们也都知道了。现在JYP单方面宣布金泫雅退出组合，剩下的那个空缺由新成员选拔出来顶替，而JYP的练习生里面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向朴振英推荐了瑜斌，朴社长也非常欣赏瑜斌的Rapper实力，同意明天给我们一个面试的机会，只要通过就可以参加WG出道。而我们公司也可以挂名在JYP旗下，有了JYP的资源做保证，你们出道的机会很大。” 听了萧越的话，大家都羡慕地看了金瑜斌一眼。 “当然，你们的表现并不仅仅决定你们自己的命运，甚至连公司的命运都要靠你们。我和朴振英有协议，只要你们通过选拔，我们这个皮包公司才可以成为挂靠在JYP旗下，如果有合适的机会，JYP也会安排你们出道，而我则将以JYP理事的身份参与练习生的管理。” “OPPA，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努力的。”金瑜斌坚定地点头，身为练习生的她明白这个机会是多么的难得，萧越OPPA肯定是答应了什么苛刻的条件才帮她和崔智娜争取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崔智娜也赶紧跟着点头，韩语还不如萧越的她说起话来经常性的词不达意，对韩国的礼节也不甚了解，闹了不少笑话。 “好了，吃饱了就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们去JYP面试。” 萧越送走了五个女孩，回到临时住处，给路小松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打开电脑，不一会儿路小松上线，萧越把今天和朴振英谈判的事情跟路小松汇报了一遍。 “公司挂靠在JYP，享有独立的人事权和财务权，练习生可以和JYP的一起训练。” “条件不算苛刻，你带去的人呢？” “全部安排进JYP，反正我这里一时半刻也没事做。金瑜斌已经争取到了面试的机会，把握好的话可以很快出道，其他四个可以继续利用JYP的资源进行训练。” “金瑜斌被选中的可能性很大，WG是朴振英的得意之作，从他果断放弃泫雅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JYP已经是箭在弦上，如果新成员迟迟选不出来，朴振英是不可能放任SM的新女团白白抢占市场的。” “需要我做什么？” “只要金瑜斌被选中，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JYP的管理层做朴振英的代言人，你要利用你管理练习生的机会，多掌握一些练习生资源。记住一句话，RAIN走了之后，JYP现在群龙无首，WG一飞冲天已经不可阻挡，朴振英全面压制洪胜成是肯定的。” “我知道，两虎相争，从中取利。” “聪明，尤其女练习生这一块你一定要从洪胜成的手上抢过来。洪胜成常年负责JYP的日常事务，公司中层一大半都是他的心腹，朴振英无暇分心，不得已才起用你这个外人，千万不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懂了，我会盯着金泫雅的。” “聪明，千万记住，她是今后十年中，JYP最赚钱的两个女人之一。” “两个之一？还有一个是谁？” 路小松算了算，裴兔子同志今年才刚刚13岁，说了也是白说。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装神弄鬼，下了，明天我还要跟朴振英谈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