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确定关系
黎贤大婚那天,原本依他的意思,只想把周雨熏娶回家,放在那里养着也就是了,可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让黎贤不得不大办这次婚事,否则落了口实。 来参加的人无一不带了厚礼,可是他们脸上意味深长的笑的含义,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当面的事,可是风靡一时,黎贤对陈月里怎么样,大家都是知道的,还以为郎君深情的很呢,结果还不是在她死后娶了其他人,还不只是一个呢。 黎贤毕竟是一朝国相,面对众人好的坏的真的假的贺词,都始终保持着风度,一一接受了。 洞房夜,周雨熏在新房等待着,不论怎么说,这也是她第一次上花轿,第一次做新娘,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可是她苦等一夜,只等来新郎在书房看书的消息,她心里苦涩得紧,怒火也愈来愈大,难道自己还不够青春貌美吗,她只是不知道,她不输在容貌上,只是输在了时间上。 单十四可是轻松得很,她用脚趾头就知道,新婚后周雨熏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这才是第一夜,以后还有的她受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单十四还没有睁开眼,可是突然她惊醒了,虽然房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她却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还是没有睁开眼,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那不速之客的下一步动作。 那人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就静静地站在她床头,什么也不做,仿佛是在,额,大概是观赏。 突然,那人伸出手来,单十四突然有些窘迫,自己这时候要站起来吗,可是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内衣啊。 若是那人是个男子,这可怎么了得。 那就只有一条路了,在他还未看清之前,就了结了他。 单十四快速出手,刀光剑影之间,差一点就扼上了那人的脖子。 对,是差一点,毕竟以她目前的能力,她还扼不上东方蕴的脖子。 东方蕴抓住单十四的右手,愤怒地问道:“你干嘛!” 仔细听,还有一点委屈。 他也的确委屈,得了一件十分难做的任务,想念她,这才用了一半的时间,差点身受重伤,就是为了回来见她,谁知道这才第一面,她就那么狠毒,想要杀了自己。 呸,什么呢,本王才没有想她! 看清是东方蕴后,单十四一时间愣住了,她真没想到是东方蕴,不过转念又一想,除了东方蕴,谁又能在悄无声息间进入她的屋子。 单十四还没有说话,就看到东方蕴的脸颊有些泛红,她顺着东方蕴的视线一看,这才知道了原因。 她迅速抽回右手,躲进了被窝,大叫了一声:“你个登徒子!” 啊,什么都被看光了! 东方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转过身去,有些仓促,他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身为男人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某些地方起反应了,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啊。 他只能尽力压制住自己,可是声音还是颤抖的:“那个,额,本王不知道。” 单十四怒不可遏:“不知道!不知道你就可以偷进旁人的房间了吗?你娘亲是怎么教你的!” 东方蕴一时间错愕了,娘亲,自己没有娘亲,那怎么办。 单十四见他没有反应,更加生气:“还不快出去!就在这里做什么!” 东方蕴一点也不想离开,可是现在的情形,他不得不离开,可是千里迢迢地回来,怎么舍得第一面就这样离开了。 他悄悄走到床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还没有动手,被窝里的人就哭了: “我让你走!你走,听到没有!你为什么还要靠近!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不需要你的时候为什么你就出现!” 听见她满带指责的哭腔,东方蕴心里如同被针刺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他知道她的辛苦,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时常陪在她身边,如果现在不让她磨练磨练,只怕以后更会害了她。 他缓缓伸出手,拥住被子里的人,沉默半晌,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明显感觉到被子里的人耸动得更凶了,可是在女人这条路上他还是一片空白,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单十四强忍住哭腔,伸出手丢出去了什么东西,东方蕴朝着地上一看,才知道是他送给她的玉笛。 他寒冷的心脏流过一股暖流,原来她一直留着,连睡觉都没有放开,他双手更加用力,想要给她一些温暖。 可是被子里的人不仅没有温暖,心里也寒透了,她冷冷说道:“打一巴掌给个蜜枣?我单十四不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王爷,您还是带着您的玉笛走吧,去当您的潇洒王爷!我单十四根本就跟您不是一类人,走不到一起的!” 她的话像是一杯鸩酒,腐蚀着他的心脏。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了,金光消失的那样快,单十四都还来不及伸出头来看一眼,房里就已经没有了他的味道。 单十四失声大哭,头埋在枕头上,一边捶打着床榻,一边大骂着:“你怎么那么傻!真的就走了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再多坚持一下,就一下,我就会原谅你了呀!” 她的鼻涕眼泪到处都是,突然,一双手擦干了她的眼泪,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 单十四抬起水肿的眼睛看向这双手的主人,突然又藏进了被子里,大吼道:“刚刚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去而复返的东方蕴失声笑了出来:“既然不是你说的,那我就走了。” 被子里的单十四傲娇得不得了:“那你走吧!反正我看了也心烦得很!” 东方蕴作势就要走,单十四却突然伸出手来,扯住他的衣袖:“要走,你也要带着我一起走。” 就一瞬间,单十四就能感觉到那人翻身趴在自己身上,单十四生气得不得了,这人顺杆子就爬上来了吗,自己还没有说要原谅啊。 她伸出头来,对着身上的东方蕴猛力地推着,可是他却如同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单十四只得悻悻地收了手。 东方蕴开口道:“别动,我累了,让我趴一会儿,就一会儿。” 听着东方蕴满含疲惫的语气,单十四也有些心疼,不知道他这一次出去做什么了,竟然这样疲惫,刚才自己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也不问问他离开的原因,就这样跟他生了气。 单十四一动不动地盯着东方蕴看,突然,双目紧闭的东方蕴吻上了她的唇。
单十四惊呆了,他不是闭着眼睛的吗! 他这个吻十分温柔,单十四能闻到那一股属于他的淡淡清香。 一吻结束,已经是半柱香后。 东方蕴慵懒地说道:“觉得本王好看,就细赏,不要一直远观,本王允了。” 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在看他,单十四咬咬牙道:“昨日有人骂我没吃过猪rou也没见过猪跑,今日我就可以去骄傲地告诉他了,我没见过猪跑,但是我见过猪睡觉!” 东方蕴突然笑了,他睁开眼:“敢说本王是猪?” 单十四被他炙热的眼神盯着,有些不自然,她移过头,弱弱地回了句:“也不是很像,只是一点点。” 他会笑!他竟然会笑,他不是先天性面瘫的嘛,竟然会笑!她不敢看久了,怕被那笑容给吸进去。 东方蕴右手伸进了被子,挂上了一丝令人寻味的笑。 “娘子很喜欢玩火呀?” 单十四真的有被吓到,她捂住被子,祈求道:“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东方蕴像个街头流氓一样:“为夫准备好了就行了,娘子没准备岂不是更刺激?” 单十四一本正经道:“这话说的不对,谁说要刺激了,我们应该细水长流,刺激不适合我们这样的老人了,那是哄骗那些无知的少年姑娘们。” 听见这话,东方蕴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趴在单十四脸旁,问道:“那么,你可否告诉老夫,你今年贵庚啊?” 他已经好奇得不得了,关于她的身世,她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并占有。 单十四被他说话呵来的气弄得痒痒的,面红耳赤的她随口就是一个谎:“我比盘古都大,怎么,你还要不要我了?” 东方蕴突然坐了起来,他脸色变得十分不好:“单十四,以前你骗我,我可以忍受,可是现在,我们都是一起睡过觉的人了,你能不能与我赤诚相待?” 单十四先把“一起睡过觉了”这句话搁在脑后,假装很受教一般,死命地点了点头。 东方蕴见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人脸上愧疚的表情,仿佛有悔改之意,非常满意,又问道:“告诉为夫,你多大了?” “只比盘古小一点。” “……” 东方蕴翻身而上,掀开被窝,躺在她身上,这一次,两人之间就只有一层薄薄的障碍了。 东方蕴邪笑道:“娘子不听话,为夫总要让你知道厉害。” 这句话一说完,单十四就变了脸色,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上这人的变化。他真的在压制,如果自己再那样下去,可能自己守了两世的清白就要在这一个清晨葬送了。 单十四伸出手,拍了拍东方蕴的后背:“这个,呵呵,你不要生气嘛。” 东方蕴是什么人,事情到了这一步,难道还不做完吗?自己可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 右手,迅速伸进她的衣衫里。 —————————————————————————— 对于一个如此纯洁的我来讲,这一章让我像东方蕴一样,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