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所谓不祥
我不知道女娲为什么会特意提到原始的弟子，不过还是在之后特意去找通天问了一下，发现除了现在的昆仑十二金仙外，原始的弟子还真得不能用“少”来形容。 虽然数量上来说并没有通天的多就是了，不过通天的弟子更多的名字是“教徒”，所以两者没什么可比性。 而之前通天和我提过，需要我小心的人，就是身为原始弟子之一的申公豹，不过他目前只不过是原始麾下的“记名弟子”，虽然拥有妖怪先生血统的他在修炼上似乎有着不下于妲己的天赋，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女娲所指的“小心”，是针对申公豹么？ 、通天和女娲不会无的放矢，但是这种没头没脑的提醒还是让我觉得心里略有些憋屈——有什么话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直说么？非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不过因为知道，这种话如果自己真说出来的话，肯定又会被人当成是长不大的小孩，所以也只能叹口气闷在心里。 女娲和我提到过，现在整个中原的运势正值新旧交替，比较混乱，对于像我这样感天地灵气而诞生的“守护者”最为不利。 平时的日子，如果能呆在像金鳌岛或者昆仑山那样灵气充足的地方的话还好，若是随便往外面跑，现在正值娰禹（天音：就是夏禹）承天启运开辟水运龙道，若是无意中感染到了应运而生的天地戾气——虽然这大部分的戾气都已经被镇压，对于“守护者”来说那就是最麻烦的事情。 一提到开水道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想到了默默以自己身为九尾狐的寿元还有气运，帮助他镇压水道中妖邪戾气的女娇——现在承天运开辟水道也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即使自身能力再强，正在孕育着孩子的女娇她应该也快要……撑不住了吧？ 其实倒不是我特别关注女娇，只不过对于她那种全心全意关注自己丈夫，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也搭上的做法，我却始终感到无法理解。 值得么？ 至少我觉得这种完全把自己的全部都搭上的做法完全不值，但是小狐狸似乎却对此很认同。 听她的说法，九尾狐族子嗣虽然孕育期较长生产也比较困难，但是因为有不同的秘法所以种族的延续却是从来都不需要担心的问题，这样的情况下，狐族更在意的是自己的伴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狐族动心易动情难，但一旦真的动心动情，那么不管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都不为过——因为得不到真爱而杀了对方吞噬对方的血rou然后将对方灵魂拘禁在身边的这种事有不少，但也有不少只是永远默默的守护甚至在对方死后为了保护对方的子嗣而搭上了自己全部的例子。 被九尾狐爱上，是幸，也是不幸。 说起来，和女娇关系很不错的小狐狸应该也看出来了一些什么，这段时间经常性的往外跑，回来的时候也会给我带来一些关于女娇的讯息。 不过我也只是关注，并没有更进一步去提点。 就像我知道娰禹的后代会因为他乘天运开辟水道而拥有完整的帝王气运，也知道他的孩子会成为“夏朝”的开创者，并且舍弃掉原本的“娰”姓，更姓为“夏”，连娰禹也会变成我一开始对他的称呼“夏禹”。 但是我也同样知道，这个“夏朝”的开启会有多么的血腥——虽然是承天运开水道，顺利打通了原本存在于中原大地的水运龙脉，是这种接近于改天换地的手段却也会同样引起相应的反噬，那些应运而生的天地戾气虽然有相应的镇压，但还是反噬侵染了女娇腹中孩子的本性并且祸及了其子嗣。 光是这一点，就注定了“夏朝”的建立，会掀起多大的血雨腥风——而这也正顺应了女娲记忆中的“历史”。 不过同样的，过重的杀戮也会招致气运的变迁，所以女娲在眼下分身乏术的情况下，才会找到我希望能用我的“本体”镇压气运，等她能从西方抽身之后我这边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话说回来，这样真的没关系么？ 明明之前她不希望我乱晃说是担心我被天地戾气沾染，现在又希望借我的“本体”出去镇压所谓的气运，她就不担心我的本体在镇压气运的时候沾染上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么？ “你只要找个影攒把侵染转移出去就好了。” 不过在我明确提出这点疑问之前，女娲就已经先行开口告诉了我相关的讯息，“我个人推荐黑龙，尤其是还在卵中的幼生期黑龙。成为了你的影攒之后，你的本体所沾染的戾气会直接成为幼生期黑龙成长的养料，同时吸收了你的力量还有天地戾气，没准会成长为一个让人惊喜的小家伙也说不定。” 而顿了顿之后，女娲又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说我去这个地址很有可能会找到被遗弃后还活着的黑龙卵——“毕竟对于龙族来说，黑龙较为不祥，尤其是被鉴定出来的纯色黑龙卵更是会被直接舍弃。” 不祥么？ 我对此嗤之以鼻。 毕竟我也算是在外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所以很清楚天地间的那些灵类生物的诞生还有繁衍的规律——比如金翅鸟，比如蛟龙，比如麒麟。 所以，所谓的黑龙不祥这种事情，大概没有谁会比我更加的对此嗤之以鼻。 正因为什么都不会拒绝，所以才会吸收一切。 正因为心底最深处所孕育的光明，所以才不会拒绝与光明相伴而生的黑暗。 就如同黑麒麟，黑龙一般被世人所唾弃的存在，大概没有什么比我更加了解它们的存在了。 世人因不了解而惧怕，因惧怕而唾弃。 但是在这种人云亦云的环境下，很难会有人会想要去了解吧？ 毕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知道你是那种如果不被逼到头上就什么都不会做的类型，不过既然你连小妲送你的倾世元禳都能送人，看来也不会太过在意这种身外之物。所以就送你一颗黑龙卵吧，既能当宠物又能当武器。” 这是女娲最后的说辞。 我则是不置可否。 虽然我的一向理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过我也不认为就算少了倾世元禳我就会被其他的人怎么了——至少我还有天地胎膜在不是么？ 不过……宠物……武器…… 反正也放养了一只小狐狸，也不在乎多一条小黑龙了。 而且龙向来长寿，又将是和我定了契约的存在，就算我再度沉睡然后苏醒，估计也是会陪在我身边的吧？ 因为这种心思，所以我最后并没有拒绝女娲的这个好意，用心的记下了她告诉我的那个地址，准备抽空去一趟。 没办法，小狐狸被放养的心都野掉了，虽然因为她那古灵精怪的性格，加上通天看在我的面子上略加照顾，所以从来都没有吃过亏，但是却也不像过去那样天天晚上回来我这里报告顺带聊天了。 倒不是说我会因此而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毕竟我也是在带着杨戬，有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消磨时间也不错，不过终究还是觉得身边像是少了点什么的样子。 可能真是因为之前一直把小狐狸带在身边的关系，所以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不习惯了。 反正女娲告诉我的，那枚黑龙卵的存放地距离这里也不算远，所以我也就在留了个字条后，先把杨戬给喂好哄睡着后，施施然外出了。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呜哇……” 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我看着面前的场景一脑袋的黑线。 虽然说已经公认是黑龙不祥，但是不就是一颗要送人的黑龙卵么？女娲你至于还要特意挑选一个这么应景并且寒酸人的地方丢出来么？ 看看周围，阴风惨惨，海面乌黑泛着灰色泡沫，有着大片未打磨砂砾铄石的海滩上面，还有被浪花卷上的不知名的黑灰色水草以及惨白色的细小骨骸。 然后，我的目标——一枚看上去大概有小手臂大小的几乎看不到代表生命力的黑色龙卵，就那样侧翻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卷弄来的干枯杂草堆上，看上去异常的凄凉。 龙卵的外壳就代表着其内龙的颜色，如此纯正的看不到一丝杂色的黑，到是更显出了这条尚未被孵化的小黑龙的纯粹。 不过可惜，因那莫须有的“不祥”…… 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在那枚龙卵面前半蹲下了身。 看的出来，这枚黑龙卵自从被生下后就没有得到任何的照顾，能存活到现在已经归功于其生命力的强悍了。不过尽管生命力强悍，到眼下为之这枚卵也已经接近枯竭的边缘了。 如果我再晚来上个一两个月的话，这枚黑龙卵就会直接夭折了吧？ 女娲这家伙还真是吃定了我。 她就不怕我嫌麻烦不过来，又或者是懒得多费心思去救眼下这个小家伙么？ 叹了一口气，我伸手覆上了那枚侧倒下来的黑龙卵，将它扶正之后盯着它发了半晌的呆——虽然我是不介意多个宠物什么的，但对于这枚黑龙卵来说，其实还是很不公平吧？ 身为不祥的黑龙，如果就这样死去的话，或许反而是一种幸福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思维打了个微小的顿，随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竟然会想到这种有的没的，看来这段时间的安逸生活对我的影响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换成是过去，恐怕早就契约了吧？ 哪里还会考虑方才那些事情，会担心这种原本和我无关的生物的想法？ 这样想着，我抬起了左手在右手手腕上划了一下，殷红的鲜血就从伤口中流出，滴落在了因为丧失了大量的生命力，而在黑中透出了一丝惨灰色的黑龙卵上。 大部分的血液在接触到蛋壳的瞬间就被吸收了进去，只有极少的部分顺着蛋壳蜿蜒而下，然后在蛋壳上绘出了奇异的曲线。 我也懒得去思考为什么身为石灵，又是“守护者”的我为什么竟然还有“血液”这种玩意存在，只是按照女娲教导我的方式小声的念着契约词，同时将自己的精神延展出去，将整枚黑龙卵凭空浮起，随后包裹进了自己的精神力场之中。 随着契约的进行，我逐渐能感觉的到，在黑龙卵中有一个极为微小而虚弱的生命，正贪婪的吸收着我的血液还有我的精神，然后那生命的特征逐渐强盛了起来，接触的思维传达而来的，是欣喜，是孺慕，还有小心翼翼的惶恐试探……还有信任和亲近？！ 没错，就是信任，以及亲近。 和虽然亲昵但是却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小狐狸，和虽然依赖但是却始终安静非常的杨戬比起来，眼前这枚黑龙卵中所孕育着的小黑龙，对我的感觉更为纯粹也更为的……触动我的灵魂。 因为那让我有一种诡异的熟悉……还有怀念。 仅仅只是这一瞬间的接触，就让我决定了——不管如何，都一定要将眼前这条小黑龙给孵化出来。 至于是否要将它变成我武器什么的暂且不论，反正我是觉得自己是不可能在有了这种诡异的怀念感后，将这个小家伙置之不理的。 所谓的“黑龙不祥”？ 或许确有其事吧，但是我又一向不在意这种人云亦云的谬论。 看着自我手腕伤口滴落的鲜血逐渐形成的血色纹路将整颗黑龙卵完全覆盖之后，我在伤口上抹了一下，将其治愈后重新看向了依旧浮在半空中的黑龙卵。 可以感觉的到，此刻得到了补充的黑龙卵，卵壳已经重新恢复成了一片纯黑，而因为契约的关系，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其中所孕育着的，属于生命的细微鼓动。 将手放在了黑龙卵上，看着那殷红色的血迹极为迅速的变成了和卵壳一样的黑色然后隐入了卵壳之中后，我笑了笑，按照女娲的说法，缓慢的向其中灌输着自己的力量。 “真是个贪婪的小家伙，还是说之前被饿狠了？” 一次灌输了接近一半的力量进入了黑龙卵之后，我才感受到其中的生命所反馈回来的饱胀感，这才收回了手笑了笑，然后忍不住弹了一下那虽然薄但是却很坚固的卵壳。 卵晃动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顽强的又重新立了起来，但是因为是浮在半空中的所以一不小心翻过了头，左右挣扎了好一会后，才好不容易的恢复了一开始的立姿，那种摇摇晃晃的样子看起来就和一个不倒翁一样分外有趣。 女娲说过，定了契约之后我就可以带着这枚卵离开了，保持每天用血液浇灌并且输入力量的状态持续整整四十九天之后，这个小家伙就能孵化出来了。 只不过…… “希望以后的喂养你别和今天一样好胃口，不然我可养不起你。” 虽然原则上来说，有契约的支持的情况下投入越大产出也越大，但是只要一想到以后的四十九天里每天都要在这枚黑龙卵上花费至少全身五分之一的血量还有一半的力量，我就觉得有些吃不消。 虽然因为有天地胎膜我吸收天气灵气的速度很快，自身恢复的速度也很不错，但是这样下次我迟早会被放血成人干的啊。 难怪女娲自己不用，反而把这个方法丢来给我。不过现在都已经上了贼船了我也没有就这样半途而废的打算。 反正通天这里用来恢复的丹药还是很多的，搜刮一下应该足够支撑到这个小家伙诞生吧？ 抱起了安静悬浮在空中的黑龙卵，我有些惊讶于从卵壳上传来的淡淡的温度，还有自接触的地方传来的那种安心和信赖的小心翼翼的温和情感。 这个小家伙，不会是把我当成它的亲人了吧？虽然说我是提供了自己的血液还有力量，但是从基因上来看这小家伙也没可能会笨到把一个石灵当母亲吧？ 要知道一条龙的记忆可是从还在母体中孕育的时候就开始了，因为需要接受种族承传所以没可能这条小黑龙会忘记自己的父母，毕竟那可是本能啊。 话说回来，女娲给我的契约到底是关于什么的？不会是从根本上就扭转了这条小黑龙的记忆吧？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似乎压根就没有确认过女娲给我的契约内容，不过在想到了这一点后大概三五秒内，我就决定继续做自己的鸵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女娲也不可能会害我，没差。 眼下还是先把这个小家伙给孵化出来吧，这样没准小狐狸还有杨戬也能多一个玩伴——虽然非常有可能的结果是也说不定。 、 于是，在通天的丹药的支持下，我总算是平安度过了天天放血同时被吸收力量的四十九天时间 从那枚黑龙卵中，成功的孵化出了一条小黑龙。 我想我可能永远也忘不了在看到那条纯粹的黑色幼龙的时候，通天那没有遮掩的鄙夷甚至仇视的神色。 只是因为人云亦云的传言，就想要对一条还处于幼生期的黑龙除之而后快么？ 借着锻炼的由头狠狠和通天打了一架之后，我强迫通天和我立下了契约保证小黑龙的平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条小黑龙如此在意，但是我也不打算违背自己心里的想法。 既然我选择将这条小黑龙孵化了出来，那么它和我就是一体的。 我可不会允许别人随意欺负属于我的东西。 不过……很显然是因为女娲给我的契约的问题，这条小黑龙虽然记忆里还有自己的真实父母的信息，但是不管是言行还是举止，很明显都是把我当成了他的母亲。 小黑龙的生命烙印中，承传自种族记忆的名字，是“俱梨迦罗”。 我嫌麻烦，都是直接叫“小罗”。结果还被通天、小狐狸一起唾弃起的名字没品位——你问杨戬？这孩子还没学会说话所以直接无视。 小罗通体乌黑，只有眼睛是漂亮到了极点的金色凤眼——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样一双眼睛让我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顺着通天的小狐狸的建议，把这条刚出生时明显先天不良的小黑龙给丢掉的。 金色的眼睛，是我那段不知道什么原因而空缺的记忆中，会让我产生怀念感觉的存在。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有很多种生物都拥有金色的眼睛，但是到目前为止大部分的生物我也都见过，除了狐族的金眼，还有这条小黑龙的金眼外，却意外的没有任何眼睛能让我再有这种怀念的感觉。 和物种有关么？还是有的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 我努力的在记忆中翻找着自己所看到的那些金色眼睛的相同点还有不同点，不过可惜还没有正式得出的结论就被正绕在我手臂上摩擦着我颈项皮肤的小罗那有着温凉的触感给弄的一激灵。 “如果没记错，你是龙不是蛇吧？！” 我黑线的捏着小罗的脖子把它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友善的瞪着它，“所以不要学那种变温动物没事就往我身上乱蹭！” 小罗诞生之后的身长大概有我肩膀到手指尖差不多的距离，所以它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趁我不注意缠在我的胳膊上，然后那颗小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跟着我到处跑。 事实上，只要它不会突发奇想的突然用它的身体蹭我的皮肤的话，我也不介意像当初带着小狐狸一样带着它四处走走。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变种还是龙的天性就是如此，小罗缠在我胳膊上的时候，时不时会在我身上蹭着——也不知道它是为了表示亲昵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它那种原本温度就不高的温凉身体摩擦在我皮肤上的感觉，总是会让我感觉不寒而栗。 而小罗则是非常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回望着我，还扭扭身体和尾巴，明显一副讨好的模样。 和小狐狸犯错误后装无辜装可爱好方便逃避惩罚的样子完全可以用“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来形容。 果然下次还是要隔离一下这两只…… 面色不善的盯着自顾自盘在我手上的小罗，想着女娲曾经告诉过我的，关于培养这条小黑龙的相关事情后，我神色淡定的决定——教育要趁早。 反正现在小狐狸一天到晚跑的不见人影，小杨戬也已经脱离了哺乳阶段可以开始吃糊状食物所以被通天带去开始教导了，相信通天是不会介意我再塞一条未成年小黑龙跟去旁听吧？ 嗯？你问我做什么？ 自然是出去找女娲那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混蛋算账啊！ 看看她丢给我一个什么样子的大麻烦！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老实说，要逮女娲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还真不一般二般的困难。 在苦寻未果的前提下，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丫的可能正躲到西方去解决她之前所提到过的“小麻烦”——不过我更宁愿理解成她是为了避免和我打一场所以直接跑路了。 下次一定要在女娲身上下一个追踪咒文，省得每次要找人的时候都找不到！ 这是在外搜索无果之后，我果断放弃了自己一开始的念头——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女娲如果真心想要躲的话我恐怕还真找不到她。 反正小罗已经孵化出来了，我也不可能再把它给塞回去卵壳里面然后重铸，除了捏着鼻子认命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方法了。 没准真正培养起来以后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眼下我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日子似乎又重新恢复到了过去那种无所事事的状况，偶尔会跟着通天听一听那所谓的“授道”，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在眯着眼睛养神，间或和小狐狸聊天之类的。 “是要继续睡了么？” 这是通天对此的疑问，而我则是耸了耸肩肩膀：“估计快了。” “似乎很没规律的样子，你这样真得不是某种病症么？” 挑挑眉，通天的神色似乎有些黯然，但是几乎是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所以我怀疑我只是一时眼花了，“成天吃了睡睡了吃，有的时候我怀疑石姬你真的就是某种生物了啊。” “再怎么也比你这个无性分裂的家伙要好。” 要比斗嘴，不管怎么说通天对我都是从来没有胜利的记录。 更何况我戳的还是他的死xue。 “石姬你！” 于是某人的脾气几乎是一点就爆，太好欺负了。 “我什么？” 斜斜瞥了他一眼后，我将注意力重新转回了正盘在我手腕上的小罗身上，“明明就是事实啊，还怕人说么？” “幻！” 通常某人开始叫我本命的时候，就代表一切斗嘴到此为止了。不过话说回来，最近通天的燃点似乎越来越低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好吧好吧……通天你真是越来越不经逗了。” 我也到此为止的耸了耸肩膀，“帮我照看点小狐狸吧，我要出去一趟。” “又出去？” “嗯，因为有些事情要确认一下。” 我摸了摸已经盘在了我胳膊上的小黑龙，“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去吧去吧，又没人留你。” 通天的语气相当不善，不过我也算是习惯了，对着他招了招手后就离开了。 我的目的地是当初拿到黑龙卵的那个海岛。 一开始见到小罗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太多，和黑龙卵签订了契约之后就离开了，现在想起来，虽然那个地址的确是女娲告诉我的，但是为什么黑龙卵会出现在那里始终都是一个问题。 因为我回想起来的时候，可以肯定那个海岛的周围有什么人战斗过的气息。 而且我也不认为女娲会专门跑去那个偏僻的地方一趟，就为了把那颗黑龙卵放在那边——有那个闲情功夫她还不如直接把黑龙卵送给我还比较好做人情呢。 所以我打算重新回海岛上查一下，倒不是一定局限在寻找小罗的身世，而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罢了。 、 重新来到那个海岛上的时候，小罗的身体很敏感的缩了一下，在我的身上缠的更紧了。 我轻轻摸了摸小罗的脑袋，虽然它现在还不会说话，只会非常简单的情绪表达，不过我很清楚它的敏感还有聪明。 会有眼下这种表现，很明显在这个海岛上曾经发生过什么让它感到恐惧的事情。 就在我站在捡到小罗的地方，环视着四周的时候，突然的警觉让我迅速起跳，天地胎膜瞬间覆盖住了我的全身。 “轰隆！” 噼啪的雷鸣瞬间袭击了我方才站立的位置。 而我则是浮在半空，看向了不远的地方。 黑色的圆锥小丑帽，同色系的披风和过分宽大的白色长袖服，还有蓝白条长裤。大大的略有些空洞的眼神，一双眼睛下面似乎是专门画上了相对应的四点墨痕…… 如此的着装打扮本身就已经很另类了，更别提其座下的那头似猫似豹的坐骑了。 “你是谁？” 站在已经防御全开的天地胎膜之中，我看向了来人，好容易才把对其品位的吐槽给咽了下去，“为什么要袭击我？” 我扫了一眼方才站立的地方——要不是我闪的快，恐怕刚刚就要被雷给彻底劈得尸骨无存了。 “有趣……” 轻轻甩着手上戴着雷鸣闪光的长鞭，那个小丑一样的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不知道我么？” “雷公……鞭？” 我挑了挑眉，“你是申公豹？” 在通天那边，他可没少把现在一些比较著名的法宝以及持有人的“常识”灌输给我——虽然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睡觉。 “天地胎膜。你是石姬？” 非常肯定的陈述语气。 “嗯，有事？”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了眼前这位，算是公认的最性情难料的家伙了？ 果然是RP问题么？ 我无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