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夜之将深
“啊……我该说很久不见了么？小丫头。” 刚在房间中站稳脚跟，仙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应该是一间位于顶楼的类酒店住房，房间的一面墙就是一扇非常大的落地窗户，可以看得到下面都市的夜景。 仙水就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们这个方向。 “……实哥哥。的确是很久不见。” 我点了点头，已经从灵光上判断了出来现在出现的到底是哪一个人格了，“忍哥哥不准备出来见我么？” “自从上一次和你见面后，他就一直在沉睡。” 仙水实——仙水忍的七人格之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需要我叫醒他么？” “如果他不愿意醒过来就算了。反正忍哥哥的大部分计划你都很清楚。” 我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他皱了一下眉，“你们的身体……” “啊，不如意外大概最多还有差不多三个月左右的寿命。” 实似乎对此相当不在意的样子，转过身看向了我，然后目光扫过了站在我身边的阿天，挑了一下眉，“从以前起，只有你能很轻易的分辨出我们几个的不同时，我和忍就觉得你似乎有很微妙的能力，现在看起来似乎确实如此。” “嗯？” 有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过现在也只能安静的等待下文。 “你身边的这只小狐狸……能力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强了很多。” 听到实的话，阿天眉毛一跳就想要说话，结果因为被我拉了一下衣袖，最后只是哼了一声后扭过了头。 “实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解读不出他这绕着弯子的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所以我只能开门见山，“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么？” “你会猜不透我……我们的意思么？” 结果得到的却是实的这么一句反问。 “……” 揉了揉太阳xue，我吐出了一口气，“实哥哥，并非我多嘴。在告诉你所想知道的那件事前，我能先问一个问题么？” “说吧。” 背靠在落地窗上，实以一种很闲适的姿态看着我。 “你想打开魔界通道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道，“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们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我不相信。” 这句话一说出口，整个房间一片沉默。 “哈哈……” 然后，很突兀的，实笑了起来，片刻后他身上的灵光色彩连同他整个人的气势都改变了，“小丫头，忍他说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你能了解我们的想法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看起来，的确如此。” “一也哥哥？”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出来了？” “那家伙和乔治去叫忍了，所以你等一下就OK。” 大剌剌得摊开了手，一也耸了下肩，“对了，奈留让我向你问好，有外人在她就不出来了。等那个小子有点怕生，至于诚，你也知道那家伙的洁癖太严重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 看着他手上的硬化枪械，我只能翻了个白眼，“也幸好是我，换成别人的话大概直接会被吓晕吧！” “能吓晕你这个小丫头可是我们几个最想做的事情。” 一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初从妖怪手下把你救出来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子还有别的随从都晕了，就你还能镇定得向我表示感谢。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你这个小丫头很有趣。” “能让你觉得有趣还真是荣幸啊！” 我恨恨得咬牙切齿，“那段时间的遭遇真得是让我觉得如果让你不感兴趣才比较好……” 当初的东方光影，可是被这个家伙收拾得够呛，即使到了现在，一回想起来，身体似乎还在本能的疼痛着。 “没办法，一时收不住罢了。” 某人一点尴尬也没有得在那里笑着，“要不然现在再奉陪一场，看看你能不能报复回来？” “和你这个战斗狂打？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拉住了身边气得似乎就要冲上去的阿天，我很不客气得对着某人比出了中指，对于一也，最好不要客气。 “哈哈，你这小丫头还是一点都没变。” 果然，看到我的手势，一也根本就不在意，反而心情愉快的大笑了起来，再然后，他身上的气势再度发生了改变。 “忍哥哥。” 在仙水灵光改变了的同时，我也收敛好了自己的态度，很认真得弯腰行礼。 倒是我身边的阿天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然，也不排除是被我刚才那毫无淑女风范的中指给吓到石化了。 “……我已经听实说了。” 平淡无波的黑色凤眼扫过了我，若有实质的目光让我下意识得僵住了身体——不管是气势还是经验，即使是现在的我，都远远无法和仙水忍相比。 我再一次清晰认知到了我和他之间的差距。 “那么，能答案呢？” 微垂下了眼，我低声道。 “我听说，死在魔界里的人，会转生成那里的妖魔。” 忍并没有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对人类很失望？” 隐约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一点什么，我抬眼看着他，开口询问。 “失望么……” 微微侧了一下头，忍的唇边泛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曾经为了保护人类而那么的拼命，但是我所看到的事实却让我对他们彻底的失望。可是偏偏……我又是人类中的一员……” “是对人类失望，还是对人性失望？” “这一点，有差别么？” “好像是有差别的。不过无所谓了。” 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东西了。不过说好了，我只能提供给你相关的情报还有讯息方法，你的行动，不要牵扯到我。可以么？” “没有问题。” 忍点了点头，视线扫过了阿天后微皱了一下，“影，你身边的这只狐狸……力量似乎很有趣。” “反正不管如何，天是不会伤害我的。” 笑了笑，我向后靠在了阿天的怀里，“妖怪也是有各种各样的，不是么？我只要相信我所选择的就好了。” “的确是我多事。” 微微眯起了眼，忍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和实讨论好了。” “别告诉我你以后就不准备在过问了……” “只要最后结果是我想要的，那么就没有问题。” “你还真是……” 翻了个白眼，我有些无奈得发现仙水身上的灵光还有气息再次改变，“辛苦了啊，实哥哥。” “没办法，那个家伙是老大啊。” 闭着眼似乎咕哝了两句，实走了过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嗯，我立刻就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你。” 在房间中的沙发坐了下来，我吐出了一口气，“你们之前的行动之所以会失败，完全是因为魔界和人界之间存在着一道亚空间结界。” “结界？不是空间？” 一直站在一边没出声的树挑了一下眉。 “树的能力是次元门吧？” 我转头看向他，发现他点了点头之后继续道，“那是道附着于亚空间间的特殊障壁，和一般的结界水准完全不同，想破除这道结界，必须要有和你完全不同类型的次元能力者。” “你指的是……次元切割？” 这次说话的人是实。 “没错，就是次元切割。针对结界和次元的能力者。” 我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们定点结界最薄弱的地方，有那种类型的人在的话，很容易就能打开通道的。” 微微顿了一下后，我又道，“其实，以忍哥哥那已经修炼有成的‘圣光气’的话，通过那层结界，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举手之劳……嘛，算了，既然忍哥哥想要的是打开通道，就干脆随他意愿好了。” 反正和我没啥关系。 “那么，你有关于次元切割者的相关消息么？” 实对此不置可否。 “这个么……” 犹豫了一下之后，我有点迟疑道，“只能有说相关的讯息，但是具体的……” “你只要把消息告诉给我们就可以了。剩下来的事情，由我们去做。” 实打断了我的话。 “OK，没问题。”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呼啊……” 打了个呵欠，我揉了揉眼睛，“不是我说，真得感觉蛮无聊的……” “这不是你特意要过来的光碟么？” 端着玥亲手烹饪的小米粥走进房间的阿天，看到我揉眼睛的样子后，将小米粥放到了电脑旁边，取过了一边的眼药水站到了我的身后，“怎么？才看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没兴趣了么？” “没办法，真是视觉 审美的双重疲劳啊！” 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在阿天帮我滴上眼药水后，我闭着眼睛等待水入眼的不适过去，苦笑道，“这种东西，当消遣来看看是不错。但是看久了，真得只能用乏味来形容。” 所谓的记录了人类从诞生以来的全部恶行，号称“只要看5分钟就会丧失对人性光明面的信任”的《黑之章》…… 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也难怪向仙水要这个东西的时候，他只是略带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什么都没说就丢给了我。 嗯，差点忘了，同时丢过来的还有一句“这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你拿走之后就随你怎么处置了”这样的话。 “既然无聊，那么夜夜你干什么还要看下去？” 阿天的话带着满满的不以为然。 “只是好奇。” 睁开了眼，我取消了碟片的放映，“这玩意，也就刚开始看的时候震撼很大，看习惯后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那干脆丢掉算了。” 将小米粥递给了我，阿天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我也想丢啊。可是这玩意虽然内容很无聊，但是灵界的人还把它当成宝呐！” 小口喝着粥，我耸肩表示无奈，“天，别告诉我。身为灵界那边的挂名工作人员，你会没听说过这东西的大名。” “……呃，听你这么一说……” 听到我的话之后，阿天的脑后似乎挂上了一滴大汗，急忙转头仔细看了眼碟片的名字，“难道这个就是那玩意么？” “就是你口中的‘那玩意’没错。” 我就手关闭掉了视窗，然后取出了光盘，“被列为灵界S级机密的黑暗档案。不过现在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个烫手山芋罢了。” “这种东西竟然被人带出来……灵界的警卫都是摆设么？要是这件事情爆发出来的话，小阎王那家伙大概又要被他爸爸打屁股了。” 似乎很无力的以手按住了额头，阿天翻了个白眼，“算了，反正不关我们的事。不过现在这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可有可无吧？准备还回去么？” “我准备暂时留一段时间。” “嗯？” 阿天挑了挑眉，似乎是在等我的下文。 “现在仙水执意要打开人界和魔界的通道。” 我撇嘴，光盘在手中左右丢着玩，“作为‘同谋者’，不管如何都要留点底牌在手上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 阿天很不给我面子的翻了个白眼，“但是说起来，你当初不答应的话，现在不就没事了？” “你当我那个时候想答应么！” 抬头，伸手，扯住某只现在对我越来越没大没小的面皮开始做拉伸运动，“当初你又不是不在场，旁边就是那么恐怖的能量核心的情况下，要是和仙水动手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你想死别拉我垫背，OK！” “页页窝矬乐，方搜辣（夜夜我错了，放手啦）！” 被我把脸皮当成橡皮泥扯着玩的阿天急忙讨饶，然后捂着被我捏红的脸一副委屈的模样，“那小子我以前曾经见过，明明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啊……” “是人都会变得！你当人类像你一样是千年老妖怪么！” 忍不住一个爆栗砸上了某人的脑袋，然后看着某只抱着脑袋眼泪汪汪又不敢喊的样子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转了起来。 {你的性格真是越来越恶劣了啊……专挑不会还手的人下手。} 哟，我该说好久不见么？ {好久不见你个头，只不过是稍微休息了一会罢了，前段时间不是才说过话么？} 身为灵体的你还需要休息？ {我又不像你有那么多可以用来消遣的活动，除了活动下筋骨外不就只能靠睡觉打发时间了？} ……好像也是。需要我让你出来放风么？ {你想找我当替死鬼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可不可以！} 啊，被看出来了啊…… {那么积极的态度看不出来才有鬼吧？！} …… 摸了摸鼻子，我随手让电脑转入了休眠状态，然后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算了，反正时间也不早了，我准备休息了。阿天你呢？” “也对，现在都深夜两点了。不过夜夜明天准备去学校上课么？” “嗯，因为有些事情要去那边处理一下。” 比如说，在去见位于虫寄市的仙水之前，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出现在未远川大桥附近的藏马。 比如说，那张甚至覆盖到了位于冬木市新都旁边的神奈川县立海大学院的魔力吸收网。 比如说，根据阿天的说法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在立海大附近出现晃悠的为了搜索什么而出现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群…… “这样啊……” 接过了我退下的家居外套后搭在了椅背上，阿天向着房门外努了一下嘴，“不过夜夜，家里的话，也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吧？” “我准备明天回来的时候和他说。” 我知道他指的是还在客厅玩PS2的小金——幼年状态的吉尔伽美什，“不过现在看起来，他本人似乎对圣杯并不是特别热衷，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省事不少。” 吉尔伽美什的出现本来就是在计划之外，要是他本人对圣杯没有兴趣的话，我也不用那么积极了。 说起来，如果可以悠哉到最后的话，我是一点也不反对。 “只要夜夜你高兴就好了。” 在我上床之后，阿天帮我把被子塞塞好后，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那么，晚安。” “晚安。” 感觉到阿天的气息离开，然后就是房门轻微的“咔嚓”合上的声音。 随后，我再次睁开眼，抬起了手腕。 已经和神谕令牌的功能整合在了一起的手链此刻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既有规律的震动着。 真是的……都这么晚了，那两个家伙怎么还这么精力旺盛啊！ 叹了一口气，我以另外一只手按上了手链，输入了能量，启动了手链的传送功能。 瑟蕾尔还有亚瑟，你们两个最好祷告有非要找我过去不可的理由！ 打扰我睡眠的罪可是很重的！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G.S.内部。 “影，你总算来了。” 还没从空间转换的晕眩不适中恢复过来，就听到了亚瑟那分外豪爽的声音，“怎么这么慢啊！” “这么急着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翻了个白眼，我拍掉了某人伸过来的爪子，抱着抱枕坐到了空间中那张超大水床上，“我今天一天可是忙死了，明天还不得休息。有事快说，说完我好回去补眠。” “小影jiejie……我知道你现在很想睡觉，不过我也是没办法。” 正站在空间中那个不管怎么看都和科幻影片中的场景没什么两样的立体显示屏的影像中，瑟蕾尔的脸色此刻看起来，似乎比起我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屏幕，结果就是差点被上面快速闪过的数据弄晕了——能一下子处理这么多讯息的人，大概除了电·卡罗琳·斯忒弥撒那个家伙外，就只有瑟蕾尔了吧？ “是我这边的问题啦！” 亚瑟举起了手，“影，上次听你说，你在从平安京回来的时候，因为干扰所以出现了落点偏差，跑去明治时代了是不是？” “嗯，没错。那个时候身上还多了点东西。” 听到亚瑟这么说，我也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急忙从手链中取出了那块模样怪异的手表，“你是指这个？”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 接住了我丢过去的那块腕表，亚瑟吐出了一口气，“真是的，我就知道我没有休假的命，竟然连躲到这个世界都没办法避免。” “你直接说你是天生劳碌命就是了。” 我翻了个白眼，“对了，到底是什么事情？” “还不是因为时空许愿局的关系。” 瑟蕾尔似乎也是一肚子的怨言，“就是上次‘剩女’时候的那件事情。洛斐在和混沌聊天的时候，时空许愿局的那帮家伙来了，结果两三句没说完就打起来了导致最后安置灵魂的时候出了岔子。他们那边的一个灵魂和亚瑟的灵魂因为那次的事情而投胎到同一个世界了，后来发现误差后连忙分割开来，但是时空还是受到影响，于是干脆再构建一个世界把他们那边的那个叫什么什么雅舒的丢进去，然后再把那个剩女丢去当人柱融合好稳定世界。” “于是？” “于是我的时空似乎和某个时空重合在了一起，嗯，就是你们以前说过的那个叫《无限恐怖》的那个时空。” 某人此刻正蹲在一角的墙壁边上画圈圈诅咒并且周身飘散着青黑色的浓重怨气，“情报部国安局的那群混蛋薪水全是白拿的么！明明只要拖住半天时间等我回去就好了，竟然让那个叫什么挣什么扎的家伙给跑了！一群领着薪水吃闲饭活该被人拖出去菊爆一百遍的万年发情男！” “……” 我暂时没有反应——确切来说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子的反应比较好。 “因为时空重叠的关系，镜子她的同事正好就是《无限恐怖》里的一些成员。比如‘超脑’就是那个楚轩……” 瑟蕾尔给我了一个大概的解释。 “最让我郁闷的就是只不过耽搁了3天回去而已，欠我赌债的王仁夹那个死混蛋就给我不见了！还有程啸那只死色狼竟然紧接着就给我闹失踪！靠！我上次丢给他的那些好不容易搜罗到的材料他要是敢私吞了我绝对要做S.M女王啊啊啊啊啊！！！！” 某人的怨念似乎还有一阵子要宣泄的样子。 于是我只能顶着满头的黑线拉过了同一表情的瑟蕾尔：“可是这和我的那只腕表有什么关系？” “你那个腕表正好是接入‘主神空间’的媒介物。要把镜子无损的从这个时空送进去的话，只能依靠这个媒介物来进行。” “原来如此。” 我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把我叫过来了，“对了，翼那边对此怎么说？” “洛斐么？” 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提到她，瑟蕾尔眨了眨眼后道，“因为那次的冲突，混沌那边的命盘全乱掉了。现在洛斐已经被抓狂的混沌勒令出去弥补流离之魂造成的影响了。” “我可以说她活该么？” 其实并不是我喜欢幸灾乐祸，而是翼的那种性格，有的时候还是要稍微收敛一点才好。 虽然说大部分的时候混沌都是对翼有求必应，但是必要的时候，他却是唯一一个能给翼拉上刹车阀的人。别和我提帝伦那家伙，那家伙只会助纣为虐。 “事实上我也有同感。” 瑟蕾尔点了点头，“不过这次混沌会爆发，好像是因为混沌最看重的一个手下，就是那个叫‘莫’的，为了修补破碎的命盘结果耗尽了全部的心血，混沌也只是抢救下了她的魂魄。” “难怪……” 我说混沌那种老好人的性格，怎么会突然爆发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最重要的东西消失了，换成是谁，都会大发雷霆的吧？ “那么翼那边怎么说的？” “现在正在和已经恢复过来的帝伦做时空旅行，将转生到了其它世界的那些流离之魂召唤回来继续他们应该履行的职责。” 说到这里，瑟蕾尔吐了下舌头，“其实我看，翼根本就是在打着这个幌子去做蜜月旅行……” “……” 我对此也只能耸了耸肩。 “好了，发泄完毕。” 这个时候，似乎终于从阴暗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的亚瑟走了过来，“瑟蕾尔，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嗯，反正有空间链接的权限就活该我被压榨。” 抽了抽嘴角，瑟蕾尔翻了个白眼打开了一个空间，“一路走好。” “嗯，以后再见了。” 将腕表带到了手腕上，亚瑟向着我和瑟蕾尔摆了摆手算是告别之后，就跳入了那个被打开的空间裂缝。 瞬间恢复如常的G.S内部，又只剩下了我和瑟蕾尔两个人。 “既然事情都已经结束了，那么我也该回去了。” 打了个呵欠，见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我觉得我也该回去补眠了。 “等一下啦！” 结果却再度被瑟蕾尔给拉住了。 “还有什么事？” “你就不好奇你家那只狐狸现在在做什么啊？” 某人此刻的表情，左脸写“八”，有脸写“卦”，真得真得……让人感觉很那啥啊…… “这和天有什么关系？” 看到某人这么兴致昂然，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我看到他现在正在偷偷和一个蓝色头发的大美女幽会哦！” 瑟蕾尔手挥一挥，原本悬浮在半空中的屏幕纷纷移动，相互组合，最后形成了一个大概有20米宽的超大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场景，“呐，就是这里了。” “……” 原本还好奇瑟蕾尔说的那个蓝色头发的大美女是谁，结果仔细看了之后我剩下哭笑不得的念头，“瑟蕾尔，你说的那个大美女，其实是男的。” “嗳？！” 瞬间高了八度的声音，“你说她是男的？！” “嗯，说起来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号——二郎神杨戬。” 笑着重新倒回了床上，我吐出了一口气，把一开始听到瑟蕾尔说的那句话时心里的不快丢到一边，“不过现在这个家伙是作为Servant出现的，威力已经经过限定了。” “……杨戬？！二郎神杨戬？！他都出来这次圣杯战争还怎么打啊！” 瑟蕾尔翻了个非常有损形象的白眼，“我看直接投降算了，rou身成圣的超Boss级别的人物！” “都说了力量被限定了。” 我揉了揉太阳xue，抬眼看向了屏幕，“你这话要是让我家里面的那只听到了，当心他直接解放宝具真名了你。Ex级别的对界宝具……真是想想就恐怖。” 看背景应该是在冬木市的某幢公寓的顶楼，嗯，还有一只完全可以当成背景来看待的大型白毛犬。而阿天和杨戬此刻看起来似乎正在边喝酒边聊天的样子。 不过看阿天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太愉快的样子。 “需要我把声音调出来么？” 大概是看到我看着屏幕的样子，瑟蕾尔急忙道。 “不需要。” 我摇了摇头，阻止了瑟蕾尔的动作。 “唉？影jiejie不想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东西么？” 呆呆看着我的瑟蕾尔的样子，其实说起来真得蛮可爱的。 “我相信天是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的。” 我笑了笑，站起了身，“他有做他事情的自由，我对于这点是不会干涉的。” “你们两个还真是……” 似乎自己也找不到什么语言，瑟蕾尔最后也只能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是该羡慕你们还是该什么……算了，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了。” “嗯，那我回去了。小虎最近真的挺没精神的。” “我知道了，你慢走。” 重新启动了手链上的传送装置，光芒闪过之后，我已重新回到了我的卧房。 说起来的话，明天要处理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趁着现在，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