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女人，还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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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外面都在说我什么了？”从小，我都不会太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可是，现在我却突然在意起来，因为，我怕我拿不到实习合格评分。 “她们都在说你跟顾先生是不是有点什么的。”我晕吐，我跟他还能有什么啊，我只是他的专护，而且也只是上班是他的专护。 “小晴，他是一个重伤员，你想，我还能跟他有什么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瑶瑶，今天上午顾先生已经转到单人病房去了，医院那边说可以通知家属来照顾他，可是他说不需要，很奇怪。”还真转出去了？ “大概他觉得，他不需要人照顾了吧。”但敢说要去住豪华单人房子的，一般来头都不小。 “才不是，我听说，他要求医院给他配个特护。”要求真多，他是谁啊？ “小晴，那不关我们事，吃饭去。”我不想再说关于他的问题。 “瑶瑶，那不关我事，可是，关你事啊。”关我屁事。 我对着小晴挤了个笑：“吃饭再说。”我肚子饿得不要不要的了，还管他配什么。 “瑶瑶，你走路干嘛一痂一瘸的？”啊？有吗？ 对啊，一走路腿就痛，刚刚顾着跟小晴说话，还没在意自己的走路姿势呢。 “昨晚脚抽筋了，生物钟给打乱，可能是营养什么的跟不上，等我上白班了，慢慢调一下应该没事的。”我还是不敢跟小晴说出那些梦中龌龊的事。 匆匆的跟小晴吃了饭，我不敢再逗留在饭堂了，因为他们都在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三五成群的对着我窃窃私语。 实习就算合格，看来，这间医院也没有了我容身之地了。 本来想着好好午休一下的，没想到现在的心又给搞乱了。 带着熊猫眼上班，说真的，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无奈的事。 “姚瑶，你没休息好？”我以为我早去了，没想到小敏老师比我还要早。 “老师，还好吧，就是不太适应夜班，所以休息不太好，不过，我不会影响工作的。”我很怕老师再让我回去休息，然后给我一句评语：实习不合格。 “姚瑶，过来一下。”小敏老师又要拉我到更衣室？ 现在正是上班的时候，更衣服有人啊。 我猜错了，她不是拉我到更衣室，而是带我到610病房。 “姚瑶，顾先生的家属联系不上，你暂时先做他的特护吧。”从专护变成特护，我也是醉了。 再说，这个特护，应该让老师去做才算正规的，干嘛让我一个实习护士去做？ “老师，我只是一个实习护士而已，顾先生他会不会嫌弃我啊？”我不想进去，想着找个借口看看能不能推辞掉。 再说要是在那儿窝着，我什么也学不到。 “姚瑶，就是他点名要你的。”说话间，小敏老师还给了我一个奇异的目光。 好吧，这样子，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推门进去，只见他把床头打了起来，然后斜靠着悠闲地玩着手机。 都恢复了，我不明白医院还留着他干嘛？你看他那个样子，像病人吗？ “顾先生……。”我实在找不到要跟他说什么，站在他跟前傻傻的只喊了一下他。 “嗯，下次进来记得把门关上，外面吵。”呃。 我回头看了看，我是没关门。 他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现在去关门呗。 我很不情愿地去把门关上。 “顾先生，今天的药水打完了？”我看着他手上还留着留置针头。 “你这不是看到了吗？”他把那只手伸到我跟前，“你帮我拔掉这针，看着一点也不舒服。” “顾先生，拔掉的话明天又得重打，会痛的。” “哟，女人，你心疼男人了？”他神经病又发作了。 我咬了咬下唇，“顾先生，你真的要拔吗？” “女人，真的，来吧。”他俊颜逐开，“我还会开这点小事的玩笑吗？” 对于拔留置针这个事，医院也没有死规，病人要求拔的话，我们也只能照做。 他的手干嘛还是那么冷？ “顾先生，你没吃东西吗？”手术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流了不少血，估计是血气跟不上，所以特别冰冷吧。 “没吃，女人，你会不会做饭？”我？ 他不会让我给他做饭吗？ “不会，你要吃什么的话可以叫外面送过来的。”对于会不会做饭这事，我的确也不好确定，因为每一个人对吃的要求不一样。 “我好可怜，女人竟然不会做饭，以后天天吃外快唉。”神经病！ 我心里又暗暗骂他一把，你吃外快关我屁事。 “好了，你自己压五分钟就好。”我不想接他话题。 “为什么是我压？不是你帮我压的吗？”无语，这样的人也有，一个什么样人啊，懒成这样。 我不满的瞟了他一眼。 “帮自家男人压压针口还不情愿啊？看你，小嘴巴都可以挂起十二个油瓶了。”有那么夸张吗？我发誓我没嘟嘴巴，是不满，但我不都压在内心深处去了嘛？ “那有，对了顾先生，以后叫我姚瑶，别叫我女人，好吗？” “不好。”他表情突然晦涩冷硬起来，冷峻的目光带着坚毅：“女人，过来。”过来过来，过来个屁，我只不过是一个特护，你可以对我呼来唤去，但也不要像对个丫头般唤我吧？ 而且，我就站在他面前，还要怎么过来？ “顾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就这样说，我能听得到。” 他把压在他手上的棉条一扔，然后对着我勾了勾手，“靠近一点，太远了，我找不到感觉。” 他想找什么感觉啊？ “顾先生，我上班就是照顾你，如果在护理上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尽量的满足你，所以，也请你能正确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 “你是我的女人，不但在护理上要满足我，在生、理上，你也必须得满足我，桀桀桀……”有病，还病得不轻呢。 而且他那个笑，让我听着毛骨悚然。 “顾先生，医生还没帮你进行各方面检查吗？比如……” “女人，我知道你想说的，比如精神方面的检查是吧？” “对，对，顾先生，这个是最重要的，你是不是对过去全没有了记忆？” 我怀疑他失忆了，要不，他怎么从不提他的家人和他的女人？ “对，女人，以后的生活，我只有你，所以，失忆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他还知道有个词语叫失忆，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失忆？ “顾先生，我不是你女人，你醒来就认错人了，既然你现在正常了，我只能如实告诉你，你的女人在你昏迷的时候跳楼自杀了。” “是吗？”是吗？我垂眸，但还是能瞄出他那淡然自得的表情。 我以为他听到这个消息定会激动的抓住我问：“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 没想到，他就两个字，便是从床头柜拿起了手机，然后指尖攥着手机，不停的翻玩着。 他是不是想起些什么了？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他不说话，我站着，房子的空气突然凝结起来。 闷得我快要受不住。 “女人，给我倒杯水。”他看出了我的不自然，便是给我找点事做做吧。 “顾先生，我去换壶新开水。”我抓起暖水壶，准备转身出去。 “女人，那就是新的。”我去，我不就想借打开水出去透透风嘛，他这也不给。 我只能换拿杯子去洗。 回来之后，他便是盯着我的腿。 干嘛这样盯我？ “女人，还很痛吗？”啊？ 我脸马上涌上了一阵guntang的热，还很痛？ 他怎么知道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