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怪病
余泽自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继续自己的刷沃信的日子,让他值得惊喜的是他加了苏幼薇的沃信,现在两人沃信聊得多,反而电话少打了。 作为余泽下山第一个碰到的美女,他心里总是对苏幼薇有一种异样的情愫。 顺带一提的是宇宙无敌小美女的头像灰了好多天,估计是把余泽拉黑了。 余泽今天轮休,正琢磨去哪里的时候,曲经义打来了电话。 “师叔今天休息吗?”曲经义对师叔的事很上心,自然记得师叔今天休息。 “是的,正想着去哪里消磨。”余泽随口答道。 “师叔,是这样的,今天我要去坐诊,要不师叔顺便过去指点我一下?”曲经义沉吟了一下道。 其实是曲经义怕余泽无聊,才这样说的,当然有师叔在旁边指点,也算是一举二得的事情。 余泽想了一下,反正也没事做,就答应了下来。 曲经义一个月有二三天去中海中医院坐诊,这是他以前教书就有的习惯,现在虽然退休了,但是还是坚持了下来。 曲经义作为国内知名的医学教授,在圈子里很有名气,很多病人都盯着他坐诊的日子过来求医。 甚至黄牛党一度将曲经义挂号的单子炒到一个高昂的价格,曲经义无奈之下只能讲自己的坐诊时间改为不定时,并且谁也不告诉,才止住了这样的现象。 这都是在过来的路上曲经义跟余泽大略说了一下,并且还调侃说师叔要是经常这里坐诊恐怕医院排队的人都塞不下。 余泽对此摇了摇头,他医术虽然不错,但是他这么年轻恐怕没有病人会信他医术有多厉害,门可罗雀还差不多,当然要是长时间坐诊,名气传了出去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两人的到来,曲经义只是通知了一下医院院长,院长早就吩咐医院的护士把诊室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院长知道曲老一向低调,并且不喜欢过于繁琐的礼节,因此院长只是过来打个招呼露下脸就回去工作了。 当然暗地里院长早已叮嘱相关的工作人员要认真做好工作。 曲经义让余泽坐在主位上,余泽只是摆了摆手,只肯坐在隔壁副座上,曲经义知道师叔的意思,只能忐忑坐在主位上。 毕竟让长辈坐在副座上始终有点不对劲。 旁边伺候的护士看了暗暗惊讶,本来她认为这年青人是曲老的弟子,但现在看起来又不像,反倒看起来年青人像长辈多些。 当然这样的念头还没浮起,就沉了下去,这护士觉得自己的猜测很荒谬。 “可以叫病人进来了。”曲经义直接道。 走神的护士连忙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传唤第一位病人。 第一位病人很快就走了进来,他神色激动,因为今天碰到大运气了,一直听说中医院有神医坐诊,想不到就让他碰上了。 这病人中等个子,脸色蜡黄,穿得衣服有些泛旧,应该是进城务工的农民。 曲经义先是和蔼地笑了笑,请对方坐下来,探出手就替他把脉。 不像其他中医喜欢边把脉边问病症,曲经义只是把脉并没有说话,良久又细细地了一下病人的神色。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诊法,只是曲经义医术达到一定的水平,所以单是通过切脉就能确诊了。 在这过程中余泽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坐在那里。 曲经义判断出情况后很快就开了药方,只是他开完药方后并没有像病人期待的那样交给病人,而是恭敬地递给了师叔。 余泽接过药方瞄了一眼,点了点头,师侄的水平还是挺不错的,余泽拿起笔改了一味药后才交回曲经义。 曲经义看了师叔的改动,两眼发亮,实在是高,这一改就像画龙点睛一样,起码能让病人减少一半的疗程。 病人对此迷迷糊糊,只是也不敢乱说话。 曲经义将药方交给病人,叮嘱了一下用药期间的忌讳,就打发他出去了。 在接下来的就诊里,曲经义将一张张的药方递给师叔,师叔有时候给出修改,有时候一字未改。 曲经义看病很快,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就看了三十多个。 就在曲经义准备看完最后三个就跟师叔去用餐的时候,他台上的电话座机响了起来。 这时候打过来,自然只能是找曲经义的,曲经义接起电话。 曲经义听了一下,淡淡道:“抱歉,刘院长,我这里不准插队,若真想看的话,叫他下午过来排队吧。” 曲经义说是这样说,其实下午已经排满了人。 余泽在一旁听了,原来是刚刚那个刘院长打电话过来,听他的意思似乎想插队找师侄看病。 曲经义起初是不答应的,但是那边依然不愿放弃,听到最后,他沉吟了一下:“那你等等。” 曲经义捂住了电话,对余泽道:“师叔,听刘院长所说,那人得了罕见的怪病,危在旦夕,不知这次能否破下例?” 师叔在此,这样的事自然是要询问一下师叔的。 其实医生最反感的就是这种看病插队的行为,但是也要看情况而定。 “人命关天,破例也无妨,再说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怪病。”余泽笑道。 “如果真像你所说,那就事急从权,不过我还有三个病人,你等会再带他过来吧。”曲经义答应了下来。 曲经义细心替最后三个病人看完后,那刘院长才带着二人走了进来。 只是当余泽和曲经义看清那二人后脸色都有些古怪。 二个白人,刘院长带过来的居然是外国人! 外国人看中医实在是罕见。 站在最后面身穿黑西装的那个身材高大,戴着一副墨镜,应该是另外一个白人的保镖。 中间的那个白人身材中等,年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就似外国影视剧常见的那些风度翩翩的绅士。 那人进来就很有礼貌地打招呼,说得一口纯正的中文:“曲教授好,我是来自法国的居伊·德·布朗,中文名是林布,我很仰慕贵国的中医文化,对于这次插队实在是很抱歉。” 这口纯正的中文发音让曲经义和余泽都感到很诧异,曲经义本来还以为要用英语交流的。 这个叫居伊·德·布朗的法国人这么有礼貌,曲经义对他好感大增,客气地请他坐下来。 在居伊·德·布朗坐下来的一瞬间,余泽两眼微微眯了起来,右手有节奏地敲了起来。 刘院长也跟着坐了下来,至于那个保镖则是站在了门口处,这外国人刘院长也不认识,是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只知道身价不菲。
本来刘院长自视甚高,认为他能治,只是一把脉后这脉根本把不准,当然把不准也没所谓,毕竟用医院仪器检测一下也行。 只是医院仪器一检测就吓到刘院长了,这绝对不是他能搞掂的病,他根本没有见过这种病,这让他如何下手? 好在很快刘院长想起来曲老在这里,在和居伊·德·布朗交流后,才打通了曲经义的电话。 曲经义这次先是细致观察了居伊·德·布朗的五官后,才替对方把脉,只是这一把脉,曲经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分钟,曲经义才放开道:“这病实在是稀奇,你的血在不断减少,本来按照医学常识来说,你应该早就死了,但是你又活得好好的,这……” 听了这话,刘院长吓了一跳,他现在才知道曲老的医术有多高深,仅靠把脉就能说得七七八八。 居伊·德·布朗听了大喜,这是第一个不用仪器就能说清他的病的人,岂不是代表他能治?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这病我也没办法。”曲经义摇了摇头道。 居伊·德·布朗听了有些失落,只是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余先生要不要看看?”曲经义将目光投向余泽,他记得余泽的叮嘱,在人多的时候,就叫他‘余先生’即可。 他没办法的病对师叔来说就是小病一桩,曲经义觉得只要师叔愿意出手,这只能是手到擒来。 刘院长听了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这人是曲老带的研究生,感情不是啊,那这人是谁? 只是曲老都束手无策的病,刘院长不认为一个小年轻有把握。 居伊·德·布朗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还是伸出了手。 余泽对这病的古怪当然感兴趣,见居伊·德·布朗愿意让他看脉,自然毫不客气就搭上了手。 余泽很快就放开了手,只是沉墨不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曲经义。 曲经义回过意来,脸色严肃道:“这涉及到病人的隐私,能否麻烦一下刘院长和那个保镖先生先出去一下。” 其实曲经义这话有些可笑,刘院长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很有道德cao守的,不会作出泄露隐私的事。 刘院长作为一个人精,知道曲老这话是想他回避的意思,当即表示同意。 至于那个保镖,布朗先生考虑了一下也叫他出去等候。 “曲教授、余先生,这下可以说了吧?”布朗先生见门已经关闭了,连忙问道。 没办法,这病实在是恐怖,这一年来他看遍了世界名医,但是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很多医生明确告诉他,当他血越来越少的时候也说明他越危险。 这次布朗先生过来完全是碰运气的,他连遗嘱都写好了。 “师叔,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曲经义心中也很好奇,见没有外人,也换回了称呼。 师叔?居伊·德·布朗因为生意关系,对中国文化有深入的研究,知道师叔是什么意思,所以才觉得奇怪,这年轻的余先生居然是曲教授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