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看似无情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司马光 雷声震耳欲聋,雨点滚滚而下。 不一会安姌的轿子便有些顶不住了,从轿子顶上开始往下漏雨。 这时,轿子停了下来,安姌撩开轿帘,看到对面宽大的轿辇中那张铭刻心了十几年的脸,依然风流俊雅、俊美无俦。 这张脸面无表情,淡淡地对着安姌“今日天不好,暴雨夹杂雹子,贺兰兄的轿子只怕扛不住,如果不介意不如移步来小王辇中吧。” 安姌愣了片刻,脑袋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点了点。由侍卫举着巨大的罗伞将她送到秦王怀溓辇中。 不愧是泱泱大国的皇子,此辇宽阔华美,似金非金,似铁非铁,异常坚固,内置卧榻,茶几上堆满瓜果点心。 “人和人不能比呀,明宇过得那样惨痛艰辛,父亲在狱中,母亲给人当保姆,明宇他们两口子也没有好的工作,生存的何其艰辛!同样的长相,这位秦王殿下却这般富贵奢华! 也许,他真的不是明宇,明宇没有这样的强大冷漠气场,也没有他这般高华的气度。 安姌上前施礼“多谢秦王殿下盛情美意,在下感激不尽。” 手被他的手搀扶着上了轿撵。 “举手之劳,贺兰兄不必介怀。况且本王还需感谢贺兰兄呢,本王辇中无聊。可巧天公作美,得与兄台同撵共乘,谈诗弄词,远胜于小王独酌无亲。” 安姌不敢看他,下头道:“殿下风流,在下拜服。” “那日殿内得见贺兰兄,便仰慕风采。几欲拜会,奈何俗事繁忙,脱身不得,每每思之,深以为憾。今日恰逢风雨,此乃你我之缘。不知贺兰兄是否与小王同感呢?” 他就在她身边,她能闻到他身上优雅而不失尊贵的香料气息,不由得脸红心跳,不敢与之直视。垂头道:“殿下风姿俊逸,才倾六合,在下自是敬仰。只是碍于国别地位,不得相见,今日同车,承蒙殿下不弃,实乃在下在三生之幸,三世之福。” “如此说来,兄台与小王一见如故呀.” 安姌心酸点头,无语哽咽,一见如故,一见倾心,却落的一世心伤。前世(21世纪对她以如隔世)如此,此生依然。 “但若小王邀请兄台跟随小王前去轩辕国,不知兄台意下何为?” “hi,fox,wouldyoutellmeyourname” 看着对方那张迷茫的脸,安姌最后的一点点希望由此告吹。 一个声音在心里说“他听不懂,不是他。那留在他身边有何意义,反倒对着相同的脸,徒增伤伤感。” 马上有另一个声音反驳:“正因为不是他才最好。没有过往,没有伤害,真正做到了从头再来。再者说,如果回不去,留在他身边也是蛮不错的。加油,AZAAZA,fighting!” 第一个声音说:“在这个时代不可能找到一心人,我喜欢的是杨过小龙女式的爱情,一生只爱一个人,至死不渝。” 另一声音叹道:“那你在这里就只能孤独终老啦。” “贺兰兄,不知小弟的提议,兄台意下如何,兄台如能光降鄙国,小王代父皇可以答应贺兰兄的任何要求。”怀溓墙角挖的孜孜不倦。 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安姌吃了一惊,随后笑道:“任何要求?殿下盛情,在下心领。不过此言有些过了,还请殿下收回。” “过在何处?” “如若在下要求是做皇帝或者皇后呢?殿下也能代替令尊答应?” 怀溓愣了,随之嘴角上扬:“如果兄台由有此大志,本王亦可答应,只不过你需要等等,代父皇退位,本王如你所愿。” 安姌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答应。不由得惊讶万分。 这就是他也对那个位子感兴趣! 可是据了解,他上有兄长。 也是!对于一个文武双全掌握兵权的皇子,如何愿意屈居在无才无德的兄长之下?唐太宗李世民就是个铁证,可巧世民哥哥当年也是秦王。 天,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此人到是敢作敢当。安姌看着眼前绚丽灿烂的笑容,痴痴地说不出话来。 “tobeornottobe,itisaproblem.”(去还是不去,是个问题。) “贺兰兄不用着急作答,本王可以等。” 一道亮如白昼的刺眼亮光劈来,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接踵而至。拉辇车的几匹马猝然受惊,辇车剧烈摇晃,安姌没有防备,猛地向前倾倒,一下子歪到怀溓身上,将后者挤到辇壁上,更难堪的是她的嘴还碰上他脸上,刹那间,天旋地转,呼吸为止停顿。又是一阵颠簸,怀溓伸手揽住了她。
熟悉的感觉纷涌而来,久违了六年的怀抱,两千多个日夜的刻骨的铭思,五万多个小时的思而不得。 “明宇…明宇…”安姌伸手还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马匹受了惊吓,开始拼命狂奔,远远地甩开了在后跟随的侍卫随从。 又是一道惊雷,安姌突然清醒过来,奋力推开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往后退到挨住辇壁。 “小心,你再往后退就摔出去了。”怀溓悠悠的提醒她。 “我…我…对不起…在下失礼,冒…冒犯殿下…实乃无心之失…” 低下头,恨不得找着地缝躲起来,根本不敢抬眼去看他。 “贺兰兄究竟是男是女?倒把本王弄糊涂了,本王非断袖,如果兄台是男子,本王…本王还是死了算了。” 安姌抬起头,双手飞快的摇着,语无伦次:“不是,不是,非也,非也。兄台不是玻璃,jiejie也不是拉拉,jiejie我可是百分之百黄花美女一枚。” 碰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一哆嗦,又低下头去。 怀溓叹道:“这样便好,本王便不至于恶心而死,不过,事已至此,贺兰兄…不贺兰小姐打算如何负责?” “负…责,负责,这个事情…很正常,也没有怎么样,…貌似不用负什么责吧。” 声音转为冰冷:“很正常,没有怎么样?要怎么样才算是已经怎么样了?” “这个…这个…我都道过歉啦,那…你说该如何?如何赔偿。 冰冷的声音正色道:“在我们这里,发生这种事情应该为对方终身负责。” 安姌不是小孩子,不对,他不会单单只是为了这个。。。 头脑逐渐灵光起来:“难不成殿下也相信那几句见鬼的歌谣?” 谢谢亲们的支持,喜欢请推荐给亲友,不喜欢欢迎建议给依祎。QQ2650883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