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治国之道
治身者以积精为宝,治国者以积贤为道。——董仲舒 这时,文安候一声大吼:“小子,我想好了。你听好了:东鸡西飞,满地凤凰难下足。” 安姌十分生气,心里咒骂,老家伙看不起人也就罢了,哪有辱骂人家正经女孩是鸡的?她此时忘了自己女扮男装,也忘记了在个时空“鸡”不同于“妓”。 安姌冷冷道:“南莽北跃,一江鱼虾尽低头。” 文安候气的胡须颤抖,走到一名四十出头的人面前,指着他道,“镇国公,今我就拿你出对子了。”镇国公姬民笑着摇头,知道文安候的脾气,也不好多说什么。 文安候指着镇国公道:“其人不攻画,不善书,不精杂书,压倒天毒几多伪士。” 安姌走到镇国公面前抱拳,赞道:“此老可托国,可寄命,可临大节,算来朝鲜一个纯臣。” 顿时掌声雷动。镇国公对着两个人抱拳笑道:“俩位过奖了。” 文安候看着安姌瞪大了眼睛,安姌笑道:“久闻文安候老人家是我朝学识最渊博的人,小子有一对子请教。” 文安候撇嘴道:“不用说的这么好听。我刚才考过你了,没难住你,现在轮到你考我了。放马过来吧。“ 安姌笑道:“侯爷严重了,小子怎么敢如此放肆呢。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小子进京赶考,乘船过河,一名船夫在得知小子是进京赶考后,给小子出了一个对子。实不相瞒,小子无才,思索一路,终究还是没有对上来,因此在这里请教侯爷和在座的诸位前辈。” 众人亲眼见过贺兰祺才华出众,学识过人,现在听到他也有对不出来的对子,还是被一个船夫难住了,不禁都十分好奇。 就连那位轩辕国的秦王殿下也开口道:“不知是何对子,还请贺兰状元给大家讲讲。” 大老板也好奇:“爱卿呀,还有你对不出来的对子?快跟孤说说是什么。” 安姌看到秦王,脸有些发烫,心跳有些急促,不敢跟他对视,于是微微转头道:“回陛下,那名船夫一边划船一边看了船上一眼,说出了上联。一孤舟,二客商,三四五六个水手,扯起七八页风帆,下九江,还有十里。” 霎时,殿内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思索,却没有一个人能对出下联。 文安候到是直爽性子,直接说:“这个我对不上来。贺兰状元不愧是天纵奇才,老夫自愧不如。” 安姌躬身施礼,微笑道:“侯爷哪里话?您可是算我的师爷,晚辈以后有不懂得还要多多求教于您呢。” 文安候不但不生气,还亲切地拍了拍安姌肩旁,赞道:“恃才不傲物,是个好孩子,既然出自我门下,以后自然多亲近。”安姌笑着答应。 经孝帝思索半晌,也没有什么好句,便笑道:“各位谁有尽管说出来,无论谁,对的出来,朕有重赏。” 群臣纷纷摇头。 这时身前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慢慢吟道:“十才子,九秀才,八七六五位举人,虽已四三番应试,不二取,状元一人。” 秦王!他端着酒杯站在安姌面前,吟罢,冲安姌举起酒杯,浅浅一笑。 安姌顿时觉得呼吸为之停顿!他也许不是明宇!明宇没有这样炫目的笑容,没有这样高华的气质。 这是人还是神?人间哪有这样的容貌和气质?凡间哪里有这样的才思? 自己思索了三个小时好不容易才想出下句,此人却能在瞬间答出!而且答案居然还是在赞赏自己! 一个掌管兵权的王爷,居然有这样的才思和文采?! 安姌看着他石化了。 这时大老板的声音传来:“秦王殿下,年少英俊,文武双全,真不愧是天下第一人哪。” 秦王道:“陛下过誉了,陛下的几位皇子公主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就连贺兰状元,我相信他心中也有下联。” 大老板道:“贺兰爱卿,你可有下句对出?” 安姌摇头道:“回陛下,不才才疏学浅,令陛下失望了。” 其实安姌的下句是:十载情,九天证,八七六五亲属,携来四三位知己,此二人,相守一生。只是这句涉及儿女私情,不好意思当中说出。 秦王看了安姌一眼,安姌微微低头。 这时丞相上前贺到:“贺兰世兄好诗,我等拜服。不过,敢问贺兰兄对治国之道有何高见?” 安姌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恨不得让皇帝及满朝文武看她的笑话。 心想我虽然不才,但也不能被你弄得在这里丢脸,何况有他在,我不能让他对我有任何失望。 于是笑道:“论起治国安邦,此处圣上,秦王殿下,甚至各位大人,无一不是治世良才,小生在此谈论,岂非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不过以在下之见,如要国治民安跑不出一句“治身者以积精为宝,治国者以积贤为道”,意思就是善于调养自身的人,以积蓄精力为最宝贵;善于治理国家的人,以积聚贤才为正确的途径。精力为身体之精华,贤才为国家之精华,就像养身者以积蓄精力为贵一样,治国者也要以延揽贤才为正途。”说完便咳嗽喘气。
心想“尼玛,该死的山羊胡子,敢刁难老娘,老娘先刺刺你。老娘在想出逃逸的良策之前断不能被你害死,大老板不是爱才么,我就露才给他看,至少让他舍不得动我,要保护我才行。不过,我还得表现柔弱不堪,最好风一吹就倒,雨一淋就会死,像林meimei而不能像安jingguan,这样才能让他们断了我会夺江山的念头,老娘才会保住小命继续泡帅哥。” 这是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问道:“你如何看待法制?除了贤才,没有法度怕是不行吧?” 安姌定定的看着他,明宇是你吗?不过,这种气度和音调很是不像,那么他到底是谁? “回秦王殿下,古有云: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事之仪表也。治国无法则乱,守法而弗变则悖,悖乱不可以持国。因此国不可无法,法自然极为重要。” “那以状元之见,立法当从严还是从宽呢?” “以小生愚见,法不在乎宽严,而贵在实施。正所谓爵不可以无功取,刑不可以贵势无。” “然则,天下大势呢?卿如何看待如今天下七国鼎立呢?” “国无常强,无常弱;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所谓天下之势,无非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已,概不能一概而论矣。” 秦王看着安姌的眼神变得很深邃,安姌只是定定的望着他,刚才的问答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痴念。他问她答,几乎不用经过大脑,只是随口而出。 六年了,分手六年了,她无时无刻不想念他,却不料见面是在这种地方。 “圣上,怀溓恭喜您得此良才,想来贵国必定国泰民安,可喜可贺。” “传朕旨意,新科状元贺兰祺天资聪颖,敏而好学,才华盖世,高明远识,自即日起册封为刑部侍郎。另外,鉴于荷兰卿大病初愈,可先行休息一段时间后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