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命运
昆仑石先不急着找,这种事急也没有,当务之急是尽快增加自己的实力,因此阿九不理政事,整日闭关在西苑,苦练命运教给自己画的五行八卦神符,这个符可是用料昂贵,黑蚕丝织成的布符,还得用金漆来画。 “金,木,水,火,土。” “乾,坤,坎,离,震,艮,巽,兑。” 又过了两个多月,秋天来了,文才的婚事还没着落,提也没提,阿九也两个月没上朝,国事都交给严辅处理,因为似乎碰到了什么急事儿,阿九又不得不再次出现在百官面前。 俺答犯境,大同总兵张达战死。 俺答是谁阿九没听过,只知道他领着数万铁骑来大明杀人放火,也不知道数万到底是几万? “你们情报工作是怎么搞的,那个俺答到底带了几万人来呀?” 严嵩出列道:“据臣推测,少说得也有三万铁骑。” “才三万人就敢来我大明撒野,真是不知死活,哼,众卿家,你们谁愿领兵为朕分忧呀?” 良久,全是人的大殿里寂静的可怕,没有一个声音。 良久,阿九又重复的问了一遍:“那位卿家愿意领兵出征啊?” 殿内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人愿意出来吱一声。 “你们是不是没听懂朕的话呀,朕再问一遍,你们到底谁领兵出征?” 不知为何,满朝官员都变成了哑巴。 严嵩一看不是事儿,上前一步:“臣、臣保举一人。” 阿九急问:“卿保何人?” “此人出身将门,姓仇名鸾,自幼深明韬略,善晓兵机,弓马娴熟,有万夫不当之勇。” 阿九大喜、即使阿九并不知道仇鸾是谁,但总算是有人肯上了。 “谁是仇鸾?赶紧出来让朕瞅瞅。” 一个身高七尺腰大十围的中年汉子走出人群跪倒在地:“臣,仇鸾,叩见皇上。” 阿九满意的点点头,问:“你这一身rou都是肌rou对吧,嗯,肯定是,哎,谁是兵部尚书?” 又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出列跪倒:“臣,兵部尚书丁汝夔,叩见皇上。” “京城有多少人马?” “京城共有十二营军兵,该有十四万人马。” 十四万?不少了。 “仇卿家,你需要带多少兵马才能剿灭乱贼呀?” “这。”仇鸾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主意,豪气道:“臣不带一兵一卒便可荡平逆贼。” “壮哉、拿酒来。” 阿九捧起一杯guntang的酒送到仇鸾面前:“将军且先饮了此杯,待将军凯旋之日,朕再为将军加官进爵。” 仇鸾接过酒跪倒在地:“臣,谢主隆恩。”说摆一饮而尽。 “啊。”酒杯连带酒水滚落在一地、温度太高,烫嗓子了。 仇鸾吓得惶恐跪倒:“臣,失礼。” 阿九摇摇头:“仇卿家不可胡言,朕在京城里等着你凯旋归来。” “退朝。” 下了朝,阿九长长出了一口气,还是不干皇帝这份儿工作了吧,责任太大,也不知道处理的对不对,可自己要是一走了之那谁来当皇帝呢,真正的皇帝早已经被干掉了,坐在龙椅上的是画皮皇帝阿九。 又过几天,消息传来,仇将军已经击退俺答了。 阿九大喜,夸奖了一下严嵩仇鸾便又回到西苑接着画符了。 赏、赏什么赏,当皇帝的金口玉言,口头奖励也算是重赏。 又过一个月,阿九五行八卦神符还没学会,又不得不再次上了早朝,原因是那个叫俺答的又来了。 “俺答这次带了多少人,在那里呀?” “通州。” “通州是那里?” “天子脚下,离京城不远。” “啊,都到京城了才告诉我,这次你们谁领兵退敌呀?”阿九吓得六神无主。 严嵩连忙出列劝慰道:“这不过是一帮饿贼,抢掠完了自然会走,皇上不必担心。” “啊?”阿九还没明白过来,又有一人愤然出列:“敌人已经打到了城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怎么能说是一群饿贼?” 阿九严嵩都惊讶的看着这个人、“你是谁呀?” 那人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认识自己了,有介绍一遍道:“臣,礼部尚书,徐阶。” 徐阶?没印象、但阿九还是连忙请教:“徐卿家有何高见?” “一切听凭皇上做主。” “唉呀。”阿九长长叹了口气,没主意你瞎插啥嘴呀?
“皇上。” “行了,指望你们这帮废物大明早就亡了,白拿朝廷这么多俸禄,太祖皇帝留有祖训,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已经决定了,守国门,死社稷,那个丁什么的,立刻把军队给朕备齐,朕要亲自退敌。” “啊,是。” “哎,你叫徐什么?” “臣,徐阶。” “对,徐卿家,朕立刻下一道圣旨,你尽快征召各地人马上京勤王。” “臣,遵旨。” 下了朝、阿九把文秀大胡子钱大豪卢南光都叫到身边来,阿九计划着和文秀一起守正门,万一顶不住,关键时刻还能放条神龙吓吓他们,剩下三个门再让大胡子钱大豪卢南光各带三万人守着。 阿九正计划着,丁尚书连滚带爬跑到阿九面前跪倒:“皇上,臣罪该万死。” “你有何罪?” “这、臣刚才清点了一下人数,京城,根本没有十四万人马。” “什么,那有多少?” “五万。” “噢,五万,也不少,由我这样的名将调遣差不多够了。” 丁尚书还想再说什么,被却阿九突然打断:“哎,剩下的九万干啥呢,回家了?” “他们,他们。”丁尚书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算了算了算了,你赶紧把这五万给朕点齐了,俺答初到,立寨未稳,朕要趁今晚劫营。” 旁边儿的大胡子不干了:“你可别瞎指挥,这可都是人命啊。” “你是?”丁尚书惶恐的看着大胡子。 “丁尚书,你先退下。” “是。” “你不懂兵法别乱指挥,多少儿郎无辜枉死都是你这种人害的。” “谁说我不懂兵法?” “你一个道士能懂什么兵法?” “谁说道士不懂兵法,诸葛亮,张子房,刘伯温,都是道士,他们那一个不是经天纬地之才?” “你和人家能比吗?” “杂不能比,我也是自幼熟读兵书的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