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米阔鲁节(下)
上班忙!这是草稿……一小时后定稿!!! “我和伙伴们先跳一支舞,名叫“努给勒”,然后再独唱一曲《喃达汗》送给公子,公子可要为我鼓掌加油,这会儿心中有些胆怯…” “嗯嗯,啊?送给我呀?”羊林枫吃了惊,旋即又笑说到, “姑娘这样好呀?那我要不要给姑娘献个哈达呢?这就是玩么,姑娘莫要紧张,快去吧,我给姑娘好好加油” “嗯嗯,那我这就去准备了啊…”碧如话不落音,便开心的起身,跑了开去… 侧身笑望着碧如跑远的羊林枫刚坐正身体,便听到自己右手侧的王璋在与人交谈… “…赵兄可知那司马越的老婆去向了那里?”王璋侧身问向了他右侧的赵鹿, “不知呀,王兄可有何讯息?” 王璋一笑坐直了身体,“家兄今日来信,言那何伦逃向了下邳,李恽逃往了广宗,顺带提及了那司马越的老婆裴氏,赵兄不防猜猜她怎样了?” “这那里猜得到,王兄快说…” “哈哈哈”,王璋拍着大腿笑到,“家兄信中说,她已然被人掠卖了…” “啊,裴妃被人掠卖了?”羊林枫心中不由得大惊, “不会不会,这种人嘴里怎会有真话?”万万不敢相信的羊林枫,心中在不断的否定,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在向右侧挪近… “被掠卖了?哎呀,这可真是可惜了,堂堂王妃…”赵鹿凝望着前方自语,语不落音便又转身侧向了王璋, “我可听说这裴妃美艳的紧呢,王兄可知她被拐卖去了那处?” “啊?”王璋转头直盯着赵鹿,“赵兄这是?难不成还想去救那半老徐娘?别想那个了,想要美女,那洛阳宫中有的是…” “那可不一样,那宫里的皇后嫔妃又轮不到你我兄弟,其余人等又怎能和司马越的女人相比,人在半老徐娘,那也是摄政的王妃呢…” “摄什么政呀,还王妃呢?”王璋不以为然的说到, “现在,她也只是个县王妃啦。话说那司马炽也够损的,一听闻那个什么世子兵败,一时一刻都不带停歇,便将那司马越贬为了县王。县王啊赵兄…”王璋大笑到,“唉唉唉,县王…你说说…也亏那司马炽想得出来…这可真是…” 王璋笑饮了一杯酒又继续说到, “我也是服了这个晋帝了,唉,你说说,这皇帝当成这样还当个屁呀,人家死了他都不敢动,非要等人儿子也死了,这才来满足一下自己那倍受伤害的心灵,赵兄说,这只敢与死人较劲的皇帝,是不也是恶心透了…” “还行吧,”赵鹿自饮一杯酒笑说到,“有时候形势比人强呀,人家那也叫审时度势。” “审时度势?”王璋大笑到,“来来来,我给赵兄再讲个那晋帝司马炽审时度势的故事,来,咱先干了这碗酒,” “来,干!”赵鹿一饮而尽,“王兄快些讲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王璋笑容满面的说到, “话说那晋帝,一见司马越的儿子离开洛阳,他便开始魂不守舍了,这手下没兵心里慌啊!就在此时,那司马越曾经的把兄弟,如今的大仇人苟晞上表,要他迁都仓垣(今开封东北),并派那从事中郎刘会率船几十艘,领兵五百人,带着一千斛谷粮前来接应。唉,这苟晞是想学那曹cao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你自己不来也多派些兵士呀,可就这样,那晋帝还是急急的想要去…” “不是没去吗?”赵鹿惊奇的问到, “是呀,正因为他没去,才说他是个窝囊废!话说他自己要去,可那帮猪大臣们不愿意,这司马炽一气之下,终于像个男人一般做了个决定:你们不去,我自己去仓垣。于是乎,他领着一群妃嫔、宫女、太监便大张旗鼓的出发了,结果呢…”王璋又失声一笑, “结果啊,这皇帝刚刚走出皇宫,才来到铜驼街,铜驼街呀赵兄,那可就在皇宫门口,便遇到盗贼啦,唉唉唉,你说说,你快说…”王璋笑击着桌子, “唉,就在自家门口,这皇帝被人一抢,吓得又一遛烟跑回了宫中…唉呀…这可是皇帝呀,这可是大晋帝国的铜驼街…”王璋摇头笑了好一阵子,才又继续说到, “那刘会等着皇帝,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得自行而去,几天后,洛阳城中百姓家里断了粮,有人开始吃人…” “吃人?那该不是王兄偷去了洛阳吧?”赵鹿一脸坏笑到, “唉唉唉,停停停,莫要胡言乱语,这会说正事呢…”王璋一脸认真的说完,却又笑到,“这一吃人,那帮猪大臣们全都吓得弃家而逃…如今,那洛阳城里,怕是只有那窝囊废晋帝司马炽和他的女人们在等着我们啦…啊哈哈哈…你说说这皇帝…唉呀…笑死我去…”那王璋扯声长笑的直要喘不过气来。 “唉唉唉,王兄王兄…”赵鹿笑饮了一碗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皇帝的女人就是兄弟们努力的方向,可那晋帝却被王兄说的如此不堪,这…这可还有个什么劲呢…你让愚兄的人生顿时没有了方向…” “啊哈哈哈…”王璋又是一番大笑,“赵兄不是那找司马越的老女人么,这会儿人生又没有了方向?” “对对对,还有那裴妃呢,一听王兄讲故事,便把她给忘了,”赵鹿亦大笑到,“咦~王兄王兄…快看,快看,这个妞不错…”说话中,赵鹿便用手指向了正在登场的碧如, 正笑爬在桌上的王璋闻言,便缓缓收身收笑看向了场中… “唉,真是两个好色的登徒子,尽是满嘴浮夸的无稽之谈,还险些害得我便真信了…”羊林枫微笑着摇摇头,便满面春风的迎向了碧如那桃花笑面的杏花眸… 这是九名少女,在踩着悠扬婉转又动感极强的音乐在婀娜的舞动。她们忽而一阵刚劲急促的“跺步”,忽而一排妩媚妖娆的“跟靠步”,她们忽而“嗨嗨、嗨海”的轻叫,忽而两两挽过胳膊踢步旋转,而正中的碧如便是这“努给勒”的领舞者… 熟悉的音乐在随心流淌,自由的舞步在随意飞扬,开心的碧如在尽情的释放着自己,她没有任何控制与掩饰,一切尽在自然,一切尽数随心… 被碧如这妩媚妖娆又纯净阳刚的舞步,感染到的羊林枫、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感受到了碧如的舞步中,那青春荡漾的阳光气息;他感觉到了碧如的舞步中,那不同别人的别样风情;他明白,那正在舞动的不单单只是一个快乐的人,更是一颗在用真情真意的心… 石瞻从看到羊林枫与碧如坐下的那一刻起,便感受到了三丈之外的碧如那四散而出的浓情蜜意,只是,她那情意对的却不是自己…
石瞻的心刀剜般疼痛,疼到他不能控制自己,脸上的泪水滚滚滑落。“这儿呆不成了”,他悄悄起身,穿过欢腾的人群,向着自己的营帐狂奔而去。就在扑门而进的一刹那,这个孩子便如婴儿一般放声的哭啼… 这个经历过万般艰辛、千种劫难都挺了过来的孩子,这个时候,他挺不住了… 他那哭声,他那泪水,带着心中的绝望、孤单,带着心中的无助、彷徨,带着辛酸、苦楚,带着担心与不舍喷薄而去… 还好还好…好在,这些情愫都是化在那泪水之中的,流过了一滴眼泪,这情愫便会少却一点,心中的疼痛也会少去一些,待到泪水流完,心儿麻木,心情也就舒畅了。 哭完了的石瞻又被大单于叫回,他刚刚坐下,却又看到了正在妖娆舞动着的碧如,那绽放着的桃花笑面上、那溢彩流光的杏花星眸、正如线儿一般始终如一的缠绕在羊林枫身上…还有羊林枫那迎着春光、欢意尽展的开心笑容… 心中又有一痛的石瞻端起一碗酒来,一饮而尽… “好!”舞毕了,第一个叫好的却不是羊林枫,而是羊林枫身旁的王璋。 “好!”“好!”“哦~哦哦~” 八位少女谢过恩典,在那满场疯狂的叫好声中,徐徐退去,而碧如,向石勒轻施一礼,便随着音乐缓缓的满面春风的向着羊林枫走来,她在准备绕场一周,前奏刚止,碧如那婉转悠扬的歌声便在音乐中迅速响起… “……草原风吹过,吹开花千朵;花香的诱惑,陶醉了你我; ……花开不寂寞,花谢也洒脱;久违的情话,只想对你说; ……来到大草原,天高地也阔;打马的少年郎,走进了我心窝, ……从此我的梦,涂成了彩色;从此我的爱情,就在草原停泊; ……心中的少年郎,我深深眷恋着;看那天上星,全为我闪烁; ……阿妹不羞涩,阿哥也快乐;一首首情歌,我唱你在和; ……打马的少年郎,走进了我心窝;从此我的梦,涂成了彩色; ……看那天上星,全为我闪烁;看那清清河水,都在泛着情波。” “哦~哦~”“好!”“好”… “好!这个姑娘是我的了!” 碧如说好献给羊林枫的歌曲刚一落音,一个极其刺耳的声音便窜了出来,瞬间震慑住了现场刚刚沸腾而起的一片叫好声… 场上惊恐的碧如向那声音望来… 羊林枫、石瞻,也向那声音望去… 现场所有人全都望了这来… 这人,就是那王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