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赛特降临之地
“昨晚高速旁的汽车旅馆里发生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数量相当的奇异爬虫在夜里袭击了这所小旅馆,通过探头,我们看到昨晚有这三个人逃了出去。相关部门正在跟进有关情况。”这是当地新闻对于昨天发生的报道。摄像头里,整个过程被记录下来。观众可以清晰地看见一点寒芒在夜色中高速盘旋和所有爬虫倒地的场面,最后就是伯塞打开车门的那一段时间和三个人扬长而去然后是一个镜头拉到空旷的草地上:断臂残肢堆积如山,火影虫的庞大尸体散发出一些相关的专家正在取证研究,消防和警察正在封锁和清理现场。汽车旅馆被烧得只剩下一个空壳,大量烧焦的旅客的尸体从火灰堆里抬出来,用白布盖着等着人来认领。 听着车内的广播,斯芬克斯不免开始心虚,他现在已经没有从前那样淡定了。“我们会不会被通缉?”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夜里从汽车旅馆出来就是伯塞一直在驾驶,他的脚一直死死地踩在油门上没有松劲。“看看我们的车速就知道了。不快点下高速,估计死得连渣都不剩。”九龙靠在车窗边,咂咂嘴,用手摩挲着下巴,“一向以仁慈著称的校长竟然下手这么狠!”这都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伯塞摇下车窗,清晨的凉风吹进来,他深吸了一口,目光盯着前方的路面。高速旁的景色飞快地后移,车的速度一直在往上攀升。伯塞早已估算好了行程和速度,必须要在封锁之前赶出去。现在,他们的嫌疑最大了。说不定又得被作为嫌疑犯而传唤,或者目击证人也行。车子开快一点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凉风嗖嗖,让车内的三个人清醒了一点。九龙打了个盹儿,貌似又不是很想,”老头,你说这些吊睛大虫是怎么漂洋过海来到美利坚共和国的?“它上次出现还是在新生舞会上。 “阿蒙·拉真舍得下血本呐!”伯塞半天才吐出这一句。 “你是说,阿蒙·拉在背后作祟?” “毕竟赛特是他的人。想让别人帮着做事,总是要付出点什么。我相信,他付出的也远不止这些。”伯塞从车内的音响盒子里掏出两根雪茄同时放在嘴里。接下来就是双手脱离方向盘,双手合着将两根一起点燃,又吸了一口,将另一根递给九龙。两人开始吞云吐雾。车子里顿时烟雾缭绕,犹如人间仙境。而车子开始在路上高速摇摆,在路的两边来回穿梭。 坐在后排的斯芬克斯被他的动作搞得傻掉了,愣了很久才回过神,好像末梢神经比别人要长许多。“大爷,这是高速。”斯芬克斯惊呼。 “现在才反应过来?”伯塞慢悠悠地把一只手扶在车把上,另一只手夹着雪茄伸出窗外。 “难得你有这个闲情雅致!”九龙却说。 “我承认,我们昨晚的表现很...很好,可是这并不是我们放荡的理由。”看到有如此雅兴的二人,斯芬克斯急了,生怕他们来个激情犯罪。再说,这也没有什么好激情的。真是两个寂寞空虚冷的老男人嘞! “人生不是就要洒脱一点吗?伯塞准备和斯芬克斯理论。 “在我的价值观里,如果做一件事偏要付出生命的代价,那我还是选择苟且!”斯芬克斯回了一句,让自己横躺在后座上。伯塞想解释一番,但他并没有给机会:”别怪我没有原则,我就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可伯塞还是能接上话,”巧了,我刚好也是这么一个人。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伯塞似乎对斯芬克斯的话一拍即合,他很享受这一次对话。 斯芬克斯想拿点什么来搪塞过去,可实在是无能为力,遇见一个甚过自己的人他只能“呵呵”,“算了,懒得和你说。”说完,他就老老实实地躺下了。凉风有性,撩起男孩额前的刘海,这是一个俊美的少年!只是命运让他此时有些凌乱与尴尬。 ...... 三人行,他们很快在预计时间之前突破封锁,赶到了目的地。在下高速之后不久,庞大的警车队伍开到了路面上。警报声在身后起起伏伏...... 伯塞将车停在了目的地门口,摁了两声喇叭,惊醒了睡梦中的九龙和斯芬克斯。 车子停在一幢世贸高楼门口,高楼直插云霄。阴翳的半空中常有幽灵飘过,聚聚散散,挥之不去。门口的礼仪走过来打开车门迎接,三个人走了出来。“欢迎光临!”
“这是哪里?” “灵魂摆渡人的老窝!计划交易小芬灵魂的始作俑者!” “老头,感觉你知道的好多!”斯芬克斯心生佩服。 “什么交易,简直就是盗窃。什么东西都要插一手......”九龙在门前吐了一口痰,“丧心病狂!对于那个契约,其实你可以反悔的。” “不要再说了。”伯塞先行一步走了进去。 “大叔,你们在说什么?” ...... 进到一件大厅内,斯芬克斯才知道他们是来参加一场拍卖会的。而九龙告诉他,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那最后两幅画。 两幅画?斯芬克斯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翻出身上的随身笔记。九龙看到这一举动不禁摇摇头,看来灵魂恢复的事也要着手开始了。翻了一会儿笔记,斯芬克斯找到了自己的记录,“哦!我知道了。现在终于有它们的下落了吗?“ ”嗯,集齐最后的两幅画,赛特降临的地点就能被锁定出来。“ 大厅之前,巨大的投影在买家前呈现。画幕里,一尊幽魂样的老人坐在椅背后。在助手的帮助下缓缓转过来。大厅内一片哗然,因为老人的样子让他们都无法接受。从下往上,他赤着脚,身穿一身华丽的睡袍,脖子上挂着一块散发着绿光的玻璃石。在往上,竟然不见他的头颅。头发和脖子之间一块空白,一团塑料条般的干发好像就由一团空气柱顶着,悬浮在空中。 “又在故弄玄虚!”伯塞不屑一顾,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