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流浪的胡斯
南美乌斯怀亚。 最近，小镇上可真是热闹非凡。圣马丁大街上天天像过节似的。听说，小镇上来了一个马戏团，天天在圣马丁大街上摆擂表演。镇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无论男女老少都被吸引过去。 马戏团的团长是个大胡子老人——巴善。每天都像变戏法一样带着几只动物在乌斯怀亚各个大街小巷表演。这个马戏团吸引人的地方在于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动物来表演不同的节目。一个多月以来，这个马戏团已经吸引了不少观众，成了圣马丁大街上家喻户晓的“大明星”。甚至有不少的人上门拜访，想看看这些千奇百怪的动物。 今夜，是这个马戏团最后一次在圣马丁大街上表演。阴沉的天色下，比格尔水道旁，一座高大的帐篷已经搭建好了。帐篷内有着宽阔的场地和表演设施。舞台和观众席都已经搭好，门票火爆得早已销售一空。圣马丁的人们早早地来到帐篷内等候，这几乎已经成了大伙儿的习惯，每天晚上都应该看一场马戏表演。 夜晚，巴善老人和他的马戏团盛装出席，给小镇上的人们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 主持人走上讲台大声呼喊：“朋友们，你们准备好了吗？掌声在哪里？” “喔…喔…”现场欢呼声四起，不断呐喊叫好。 “今夜，巴善老人和他的马戏团带来最精彩的表演。烧烤免费，酒水畅饮。让我们狂欢起来吧！”主持人已经把自己煽动得疯狂起来，而台下已是激情四射，“接下来是开场秀…”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巴善老人骑着一头巴巴里狮从半空中的一个火圈屏障里一跃到舞台上来，像是从另一个空间穿梭而来，瞬间点燃了全场的热情。 多么奇幻的出场方式！ “今夜，大家将会看到巴善老人和他所有神秘的动物们，是所有的哦！”主持人在他们出场的时刻开始串讲解说，尽量吸引住观众们的听觉。 接下来，巴善老人点燃了十几根大火圈。巴巴里狮从帐篷外冲进来，持续冲过到达火圈的另一端。全场响起一阵掌声…这时，后台又慢悠悠地出来一只全身火红的鸟，一口气把火圈上的火吸到嘴里吞了下去，只剩下光秃秃的几个铁圈。正当大家都以为结束时，红毛鸟一口气又将肚子里的火吐了出来点燃了熄灭的火圈…欢呼声更强烈了。 一个接着一个奇怪的动物出场，看得人们眼花缭乱，台下更是笑声不断。在喝着酒的同时，小镇上的人们惊奇着竟有逗乐、有趣的马戏表演，简直就是魔术。 夜越来越深，帐篷内的热情气氛却丝毫不减，人们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都还没有尽兴呢！ 表演继续进行着，每一个表演结束时，巴善老人都会弯腰鞠躬。这已经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了… 接下来的一个表演者是一头蛮牛。它摇摇晃晃来到舞台上后，从嘴里吐出七彩的小气泡。这些气泡并不会破裂，而是越聚越多，挤满了整个帐篷的上空。在灯光的照映下，这些气泡反射出七彩的光芒……整个马戏表演仿佛沉浸在泡泡的海洋里。 表演的进行过程中，更有观众借着酒兴上台亲身体验一把刺激的玩法。这是一条南美雨林里巨蚺，它盘绕在帐篷中间的大柱子上，头伸出来朝人们吐着蛇信。在巴善的邀请下，一名妖娆的女子上台来。 “各位，这是美女与野兽的表演，给点掌声鼓励好吗？”巴善老人自己吆喝着。 她站在它的巨大的头颅下，巨蚺张开它的血盆大口，看过去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巨蚺一口将女子生吞进去，rou眼可以看见它的内脏在蠕动。“啊…”大家都面色惊恐，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在他们都以为女子被生吞的时候，扭着水蛇腰的女子却从帐篷外走了进来，跟大家热情地打招呼…… …… …… 在一夜的狂欢之后，大家都散场了。巴善老人独自在帐篷里收拾着各种道具。他的那些动物又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人们都散尽后，有一位老年观众却还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先生，演出已经结束了，请回吧！”巴善边收拾行李边说。 “还会再有吗？”老人不舍地问。 “让您失望了，只是顺路而已，我可不是专业马戏团的。”巴善准备离开。 老人站起来，对着走出去的巴善说：“浪迹天涯的矛屋学子胡斯，请来小酒馆一叙！”刚走出去的巴善顿了一下，径直走向自己的住处。 …… “永不打烊”的小酒馆里，老人独自喝酒。片刻后，马戏团团长巴善老人径直走到桌旁坐下。 “团长，您的表演真是精彩啊！”老人邀请他喝酒。 “有事快说，我还要赶路…” “还打算继续伪装下去，胡斯？”老人给他倒了一杯酒，“说好要入侵世界的呢？难道你就是伪装成马戏团来入侵世界的么？那当初还不如待在矛屋…” 巴善不再伪装下去，他撕开嘴角的大胡子，脱掉假发，这个老人便是逃亡在外的胡斯。没想摇身一变成了著名的马戏团团长，带着他的无数个孩子在街头卖艺。“你到底是谁？”胡斯质问道。 “我是来助你入侵世界的人。说真的，我可找你好久了，自从你逃出来以后。”老人满脸和善的样子，“带上你的孩子们跟我走吧！你离你的梦想不远了。别在外游荡了，这只是浪费时间，你会离它越来越远。” “凭什么跟你走？”胡斯对老头很是警惕。 “你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你原来那位可爱的校长正在向全世界派人追杀你，你不能再露太多的脸。没有人能逃过矛屋的追杀…”老人一本正经地说。 “连你也不能逃过么？” “哈哈…一直在逃。不过，也快了。逃了这么久也累了，不逃了，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老人脸上闪过一丝疲色，继续喝酒，“你现在不正是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么？还等什么呢，走吧！伯塞可不会给你太多时间考虑。” 胡斯又开始犹豫，就像他犹豫到底要不要逃出矛屋一样。他始终对矛屋抱有一丝幻想，他觉得那里还有会和他交朋友的朋友。尽管那个地方冷漠、不近人情，但是留下了太多的回忆。他总觉得自己是不对的，同学们说得对，是自己的内心太阴暗了。要想和他们交朋友就一定要充满阳光的微笑，和大家坦诚相待。当他逃出来之后才知道自己当时只是需要冷静一下，他就是这么矛盾！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错再错吧！ “别想太多了，你本身是没有错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个性，是他们不愿意和你交朋友。不要再对那个冷漠的地方抱有幻想了，走自己的路吧！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屈服在你的脚下，那时他们就不敢反对你了…”老人说完起身走出去，“想好了就来港口，那里有一艘去南极的船。你到了，就开船。” 胡斯一直坐在酒馆里，“还是继续追逐自己的梦吧！”他想，“我想让你们亲眼看看，我胡斯绝不只是你们眼中的邋遢鬼。我要改变世界，改变你们的想法，让你们不再轻视我。”想着，他疯狂地大笑起来。这是一种不再彷徨的笑；一种君临天下的笑；一种俯视苍生的笑… …… 笑完，他毅然决然地离开酒馆，朝港口的地方走去……此刻的胡斯已是热血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