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棒打鸳鸯
糊涂酒馆。 大厅的时钟正敲过六点。屋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屋顶。 蓝齐儿起得特别早。她倚在柜台边,双手托着下巴,开始忧愁深思。因为她自己还没有一条像样的裙子。开门营业不久,店里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批客人,是一些夜晚失眠白天犯困的老年人。点了一点早茶后,他们就开始谈论这糟糕的天气。“该死的阴冷天,骨病又犯了。亲爱的,帮我揉揉。”老头子对身旁的老婆子说。坐在一旁的老奶奶放下手中的早点,帮老爷子揉着肩膀。 看着几位老人的温馨,晶莹的泪珠含在眼眶中。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画面中吧! 今天是个分别的日子,蓝齐儿看着酒馆里熟悉的一切。时间过得真快。她来这儿的时间也不长,老板娘待人非常的和善。老板娘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总会把二楼尽头转角的一间房空出来给她使用,并想尽一切办法给他们制造机会。她热情地为今天的每一位客人服务,只希望能向老板娘借来一条漂亮的裙子,她想把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他。只因过了今晚,他们之间就只能彼此回忆了。 时钟走得真快。如果允许,她希望分别的时刻永远不要到来,那么至少他们还是没有分开的。但她又渴望再一次与他相见,她开始神不守舍。“这是您点的酒,请慢用!”慌忙中,蓝齐儿将酒洒在了客人身上。“哦,孩子,你可慢点儿吧!不要因为更重要的事而没有做好该做的事。”伯塞抬头微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蓝齐儿想遮掩内心的紧张,捡起酒杯,却一不留神又滑落在地板上。“孩子,你今天的表现是怎么了?是我让你感到害怕吗?”伯塞明知故问。 这时斯芬克斯进入酒馆,找了一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今天是来帮场子的。其实,这几天他一直都在这守着,想帮场子。可没想到却在这白白坐了几天。不知道今天会怎样?“嘿!蓝齐儿…”斯芬克斯小声地打招呼,“今天这里没什么打架的吧?”问出这句话,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喝点什么?”蓝齐儿热情且小声地回应,“你们校长可在这儿。” “还是啤酒吧!别暴露我了…”斯芬克斯不打算和校长碰面。蓝齐儿拿来一打啤酒后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时间越来越近,蓝齐儿心里就越来越慌乱。客人的反问使蓝齐儿一口气逃到后厨,蹲在地上饮泣,“今天的表现该怎么去见他?”她在焦急地责问自己。糟糕的表现使她顿时没有了信心,她不敢去见他。 …… “好了,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美丽的公主该去见自己的白马王子了。”妃亚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伸手将蓝齐儿扶起来,又把袋子递给她,“它是属于你的了。给他一个华丽的出场。让他永远记住你好吗?宝贝。” “您不责怪我吗?我…”蓝齐儿想解释清楚,她爱上了那个矛屋的学生。 妃亚将她推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梳妆台前,她亲自帮蓝齐儿打扮着,说:“我懂!只是有些人不懂得我们的心思罢了。”她细心地为她梳理,像在帮自己出嫁的女儿打扮一样。 “可是…” “噢!你看你,真是美美的,就这样去吧!”妃亚突然转移了话题。她继续为她抹上淡淡的妆。艳丽的妆容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蓝齐儿开始思考和他见面时的场景。自己是应该开心,还是悲伤,还是。。 “好了,小美人,去吧!”妃亚亲切地对她说。 .. 拖着火红的长裙,她来到了那个温暖的港湾。 推开门的一刹那,佐治亚奋不顾身地扑了上。 “好看吗?”蓝齐儿掩面轻问,欲说还休。 佐治亚悄无声息地吻了上去,让她猝不及防。短暂的猝不及防,她沉浸在甜蜜之中。在获得的同时,她回应了他,如一团烈火缠绕着他、焚烧着他。“我就要离开你了。”蓝齐儿想对佐治亚坦白,“我。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其实。。” “不,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错在我不该爱上你。”佐治亚此时已心如刀割,心爱的人就要离他而去,他却无能为力。 “恶魔来了!”蓝齐儿从他怀里惊起,心中的直觉告诉她。 窗外的空间中出现了一个漩涡,里面走出来两个眼神阴鹫的男子,对着蓝齐儿弯腰鞠躬,说:“走吧,小姐!” 佐治亚推开蓝齐儿,用匕首划开右臂。鲜红的血液渗入图纹中,引燃了体内的狂暴因子,亢奋的神经催动他冲向那两个人。“还真有不怕死的。”其中的一个老头讥笑,“小子,死心吧!命运已经将你们安排在了对立面。再次见面,哦。不,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敌人。” 佐治亚根本没有听,只是一味疯狂地进攻。“十字架”嗜血后,他浑身充满了力量,每一拳都和对方结实地撼在一起。但即使这样,老人还是掐住了他的脖子,暗劲从五指中溢出,由下往上把佐治亚提起,悬在半空中。“不要。”蓝齐儿大步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央求,“不要。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小姐,这小子挺执着的。为了以后的不麻烦,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老头说着就要动手。 突然间,一个黑影从旁边闪出,手起刀落,“老杂毛,想带走他,先问问我同不同意。这样很不礼貌啊!”老头子的手从腕处被切下,佐治亚掉落下来,干枯的手还抓着他的脖子。佐治亚扒拉掉卡在脖子上的爪子仍在地上,“哗”地一下变成了一团黑烟。“呵!又是一只臭丧尸。”斯芬克斯看着那团黑烟说。
“你来干嘛?”佐治亚与斯芬克斯背靠背站着。 “给兄弟帮场子。不迟吧!”斯芬克斯斜视着对面的两个人,不,是两具尸。 瞬间的疼痛过后,老人被切掉的手掌迅速生长出来。“好小子!雪奴,两个一起。”老头对身旁头发雪白的年轻人说。 瞬间移动,只见一个黑影,被叫作雪奴的人出现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将两个人提起对碰。一瞬间,斯芬克斯和佐治亚被压扁,感觉五脏六腑快被挤爆。 “死!”雪奴平淡地说出一个字。 “嗖。”一柄通体黑色的匕首,仿佛在延迟了时间流速一样穿越空间,刹那间洞穿雪奴的两只手臂,稳稳地插在地上。黑暗中,匕首表面流转出青色的光晕。“哈哈。你小子比我出来的还快。”伯塞从酒馆内飞跃而出,对斯芬克斯说,“不经学院允许独自执行任务,回去再收拾你。” “套走我的秘密,还想带走我的人,你们当来这是走亲戚吗?”伯塞转过身来,“这个账怎么算?” 老人知道不能耽搁太久,但没想到这么不合时宜。刚没来多久,就撞上伯塞这个“煞星”,俩人的眼神迅速阴沉下来。遇上这个灾星,计划得变了。 “不愧是最快的。”老人若无其事地说。 “没什么,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伯塞捡起匕首,从伸出的舌尖擦过,感受着黑暗的味道,“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指了指老人的胸口。 “那就麻烦您留个全尸。雪奴带上小姐。”老人挥手离开,“伯塞,何必锲而不舍?只不过是一个过期作废的命令。人老了,你拿什么拼?” “我的拳头和麻袋永远欢迎你!”伯塞并不领情。 “带上我吧!”佐治亚跪在地上痛苦地哀求。 ”斯芬克斯,送客!“伯塞反身打晕佐治亚,将他扛在自己肩上一步一步朝矛屋走去,说:”不用与这些跳梁小丑为伍,还会再见的!“ 不知何时,阿格雷·伯塞觉得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