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穷追猛打
、、、 早晨的阳光温暖而又和煦,氤氲的雾气笼罩着浅蓝色的花草树木。流苏般的阳光和如梦似幻的薄雾,制造出了一个童话般宁静的世界。 碧绿如毡的草地上,七个小孩子一字排开,睡得宁静而又安详,上面覆盖着一层半弧形的七彩虹。 公园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阳光,这样的草地? 七个小孩的末端,圣手书生白白净净地端坐在平板车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旧版古书,宝相森严地看着。 孩子们的另一端,一个介于人鬼之间的老者“滋儿”喝一口酒,嘎嘣,嚼一粒油酥豆,悠而悠哉地打量着他们,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更使他充满了神秘和恐怖。 这情景、、、、也太诡异了。 项恙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他毕竟是武大的而不是厦大的。 项恙一把抓过一个小头目,恶狠狠的问道:“你们看啥啊?怎么不抓啊?” 那个人嗫嚅着说:“老、老大,你不是说他们跳桥了吗?你看这造型,这是唱空城计还是遇到鬼了?谁、、、谁敢下手啊。” 项恙夺过那人手里的棍子,大声喊道:“少跟我装神弄鬼的,我项恙遇僧杀僧遇佛杀佛,不管是谁今天都让他死。走,跟我上。” 他大叫一声“啊、、、”率先冲了上去。 他离瑟迪克只不过七八步远的距离,瞬间就到了近前,举起棍子,直奔瑟迪克的脑袋打去。 瑟迪克手里捏着一粒小小的油酥豆,对着项恙轻轻一弹,油酥豆不偏不斜的进了项恙的嘴里,刚好咔在他喉咙的某个位置上。 他“哦”了一声,身体就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手上的棍子就在瑟迪克头上直直的悬着,随着他身体的颤抖而颤抖。 瑟迪克温和地说道:“别吵啊,吵醒一个孩子我打死你们一个人,听话啊龟孙子!” 大个自恃身高力大,大声骂道:“妈的,老家伙还是个练家子,咱们人多势众,准备好了一起上。” 众人纷纷举起棍棒砍刀,等着大个喊上就一拥而上。 瑟迪克猛的喝了一大口酒,轻蔑地扫了众人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个更恼火了,他大喊一声:“给我上”自己就冲了上来。 周围的一百多人都大声喊叫着:“杀啊、、、上啊、、、”跟着大个就冲了上来。 瑟迪克原地站起,身体划着诡异的弧线,“噗、、、”地一声,把一大口酒喷了出去,那些酒水划着优美的弧线,洋洋洒洒的飞溅出去,闪耀着淡蓝色的火焰,落到众人脸上。众人感到脸像被硝镪水烧了一样,火辣辣的又疼又热。吓得转身就跑。 这滋味,疼啊!真的很疼。 大头本来就是项模配给项恙的狗头军师,这个人一向工于心计,趁着刚才那一瞬间的混乱,猛地上前几步拉住项恙,拼命的往回一拽,项恙竟然踉踉跄跄的被他抢了回来。 大头急忙拍打项恙的后背,项恙终于把一粒油酥豆给咳出来了。 大头提醒他说:“老大,咱们怕是遇上高人了,是不是汇报上去让上面派人处理啊?” 项恙恶狠狠地说:“报啊就上去我这这这辈子就完了,干啊,打死一个老家伙也没什么大大大不了的,人抢回来再说。” 大头看他决心已定,大敌当前,也不好再动摇军心,便对众人说道:“兄弟们,这是个练家子,不用怕大家一起上,好虎架不住群狼,往死里打他个***的。” 按魁门堂的规矩,遇到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可以上报,上面派人调查后再行处理,这样你就不用承担责任。可项模刚才的一番话让项恙心生妒忌,进VVIP雁翎蓝会所,英语好的可以移民欧美,白话好的可以移民港澳,西班牙语好的、、、具体怎么cao作他就不知道了。 反正是可以轻松当上CEO,随便玩玩白富美,干一票就是几百万上下,那才是神仙过的日子。 可要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项恙咳了两声,沙哑着嗓子喊道:“杀啊、、、” 他把棍子换成了一把锋利的砍刀。 瑟迪克伸手在胸前搓了几下,抓出一把油炸胡辣豆来,随便丢进嘴里几粒,一边咯崩咯崩的咀嚼,一边喝了一口小酒,依旧是“滋儿”的一声细响。 这种胡辣豆是用蚕豆炸的,个头足有杏核大小,尤以绵阳产的麻辣味胡辣豆口味最佳,瑟迪克此时吃的就是这个味的胡辣豆。 瑟迪克淡定地看着一群人蜂拥而至,完全是拼命三郎的架势,心里也是恼火。 这些人还真不知死活,如果遇上个明白人,他打出一粒胡辣豆,露点绝活就足够威慑住他们了。可遇上这种二杆子、、、他看不出深浅,根本就不知道害怕。 不打是不行了,打死了还有麻烦,不打死又、、、 他们是怎么对那些孩子的?简直就是一帮禽兽。 瑟迪克一想到那些孩子,心中便打定了主意。 他悠闲地掏出一把胡辣豆,握在左手里,右手中指弯曲,和拇指一起扣住一粒胡辣豆,打出了一招“流星赶月”。挑挑选选地专找那些叫嚣得最凶,跑的又最快的家伙,让他们举刀的断手,举棍的短脚。
一豆一个,精准无比。 妈拉个巴子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要混黑社会,干这行有前途吗?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如何做人? 那些蚕豆一粒接着一粒的打出来,如流星雨般疾驰而至,打得那些来自祖国各地的杂牌军啊、窝、哦、波、泼、摸、佛的一阵怪叫,一排人逃跑的逃跑,抱住胳膊腿惨叫的惨叫,这惨状也不由后面的人不怕。 瑟迪克是用了两层内力的,凡是被他打到的都是粉碎性骨折,这辈子也只能这么将就着活了,没有那个医生能给他原样接上。 瑟迪克就是要给他们一点惩戒,为他的便宜孙子出一口恶气。 明白人终于出现了,大头冲上来一把抱住了疯狂的项恙,不由分说地拼命往后拖。 项恙的眼睛已经充血了,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再上前两步,就站到第一线了。那老头明显是个绝世高人,大头可不敢让项恙受伤。 项恙挣脱开大头,结结巴巴地骂道:“你妈啊、、、个B的,临阵脱逃啊?今天我和这老犊子拼了。” 大头气急败坏的说:“拼你妈啊、、个B啊,兄弟们死伤这么多,你没看出来上去也是白送死吗?赶紧让项模大哥想办法吧,这事咱们没法收场了。” 项恙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五十人,也知道自己这次麻烦大了。 魁门堂涉足的江湖是非虽多,但最忌讳下面的人虚张声势,好勇斗狠。一次躺下这么一大片兄弟,就是分舵舵主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啊。 项恙心虚的看着大头,忐忑地问:“那这些受伤的兄弟咋办?” 大头说:“赶紧抬走啊,分头送几个医院,不然医院也会报警的。你快给项模大哥打电话吧,如实汇报这里的情况,让项模大哥给想个办法。万一直接捅到上面,你小子这辈子就得去货场背水泥了。” 项恙这才如梦方醒,他结结巴巴的喊道:“兄、、、弟们,撤,把那些蠢啊就货抬走。” 背水泥?简直就是噩梦啊。 一袋一百斤,一天背一百袋,还要走颤颤巍巍的跳板、、、 那罪,是人遭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