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蛛丝马迹
、、、 项恙挂断了电话，结结巴巴地对大头说道：“你马上打电话，让他们集中到九州路附近搜索，那货学会开车了吗？” 大头说道：“开倒是也能开，但技术不行就是有个傻大胆，一个礼拜才搞了十几台车试炼，太特么笨了，我正准备修理修理他呢。” 项恙说道：“无人驾驶的肯定是他，贡北组那些兔崽子可都是奇才啊。快打电话，你啊就通知大个，我啊就通知挫子。” 说完，项恙马上就给挫子打电话。 他们二人本来就在九州中路附近，可那两个组却并不在这个区域。好在夜里车少，他们又都是老荣记里的飞车教练，大个和挫子很快就来了。 项恙吩咐道：“大个现在直走，这条路到头右转，穿街到贡北汽车站拦截。挫子到前面路口调头，顺九州路进迎宾路，然后进小巷搜索，我和大头就这右转，进吉石路。他们的车牌粤C9527，车型东风雪铁龙，快，马上出发。” 这货的结巴可能是间歇性的，说这些话时他愣是一个“喯”都没打。 大个和挫子开车走了，项恙又习惯性的抻了抻脖子。骂了句：“叼、、、雷老母”。 这不是他兴奋的前奏就是要爆发了的前奏。 、、、 而在水湾路地摊上，一群孩子们吃的那叫一个嗨皮。各个满手流油，脸上沾这红色的辣椒粉，黑色的烧烤渣，白色的、、、凉皮？ 反正就是胡吃海塞，手上脸上脏的一塌糊涂。 圣手书生的智脑绝对不是盖的，他看这些兄弟姐妹吃的嗨皮，马上就想到了乐极生悲。他说道：“猴子，你往西边走一百步，傻丫，你东边走一百步，把东西带过去吃，发现可疑情况马上回来报告，不可大意。” 快手提醒道：“五和六都给打迷糊了，别人来谁认识啊？” 圣手书生说道：“逛街的和找人的能一样吗？重点观察那些走走停停的车和东张西望的人，反正你看谁可疑咱们就跑，都快点吃，在车里总比在地上强。” 猴子和傻丫抓了一大把羊rou串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分头走了。 猴子干这活是本职工作，他在日常乞讨时就负责情报收集，通风报信。按卍扇门的特殊规定，某几种人是不能碰的，比如老人，比如病人，比如官人等等。 傻丫偶尔客串一下或者和他拍档，现在望风这点事，她也是轻车熟路。特别是她那双超大超大的大眼睛，足可以装得下一般人四个眼珠子了。 果然，没一会，猴子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了，他慌慌张张地说了句江湖黑话：“快，风紧，扯呼。” 圣手书生马上对憨熊说：“憨熊，收拾东西上车，快手，把傻丫叫回来。猴子，你看到什么了？” 猴子说：“一台车两个人，一看就是找人的，那招子雪亮雪亮的，快走吧，我看这个不会错的。” 圣手书生果断地说：“快，上车，这些东西不要了，快。” 憨熊对小哑巴比了几个手势，小哑巴马上咬着牙，吃力地拉着书生的平板车，向雪铁龙那边走去。 憨熊把车开出来，傻丫和快手也回来了，二人上了车，猴子就说：“快走，后面那台车就是。” 憨熊按着喇叭，雪铁龙嗷嗷的叫着，迅速冲进了车行道，左摇右晃的在人缝和烧烤摊缝隙里穿插。路上的行人被身边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吓了一跳，纷纷跳起来躲避，恶狠狠的谩骂。 圣手书生叹了口气说道：“哎，你啊，一句话不说也不行，这条街人这么多，他一时半会还未必看到咱们，可你一按喇叭、、、？” 憨熊急忙停止了鸣笛。 圣手书生又说：“你怎么又停了，接着按啊，反正该暴露也暴露了。” 憨熊马上又按响了刺耳的喇叭。这台雪铁龙的破喇叭像炸了音一样，丝丝拉拉地在人群里吼叫。街上顿时又传来了一片标准的国骂和数十个民族地区的地方骂。 一毛瞟了一眼憨熊说：“愁人。” 圣手书生厉声呵斥到：“闭嘴”。 他现在可没有配合一毛“咋整”的心情。 吓得一毛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出声了。 前面隔着络绎不绝的行人，大头真没注意憨熊的车，可听到刺耳的喇叭声，虽然看不到车牌，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一台东风雪铁龙。 他问项恙：“是雪铁龙吧？” 项恙抻着长脖子往前一看，说道：“快，就是前面那台，按喇叭，追。” 大头马上把手压在方向盘中间，顿时，那喇叭也像防空警报似的，开始了刺耳的长鸣。 一般人是不会开车进这条街的，而且还不停的按喇叭？街上的行人和小贩怒了。 叫你妈了个X啊？ 一片谩骂声中，有人开始往这两台车上扔东西了，什么吃剩下的冰淇淋、羊rou串、番茄酱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像台湾人民砸陈/水/扁一样，呼啸而至，这两台车很快就面目全非了。 憨熊那顾得了这些，就像大头说的，他车技确实一般但就是胆大。 行人和摊贩就看到这台车东一头西一头，像耍酒疯一样跌跌撞撞，把两边的烧烤摊麻辣烫等等刮得东倒西歪。摊主的马勺、铲子、筷子、汤勺、青菜不停的砸在车上，整条街都乱了套了，可这台车就是不顾一切的狂奔。 谁不怕啊？这尼玛百分之百是个不要命的狠主。行人和摊贩只能且战且退，纷纷避让。 跟在后面的大头可就惨了，憨熊那是在故意给他制造麻烦，他被堵住人堆里，根本就开不动了。 车顶和玻璃上，番茄酱残红如血，酸辣粉丝雨成线，麻辣烫有荤有素、、、、、、 这汤汤水水的，还真是应有尽有，酣畅淋漓就差一打啤酒了。 项恙手里举着手机，大声喊着：“挫子，挫子，你特么快去水湾路口，对，关闸那里，堵住这帮杂种。” “大个，你特么走情侣路到水湾路口拦截，废尼玛/B话，快去，你个S/B，叼、、、累老母。” 他只能气急败坏的调兵遣将。 水湾路可以摆夜市的路段大约有两百多米，过了这个路段就是笔直的大道。憨熊的东风雪铁龙终于开出了这个路段，进入和情侣路并行的水湾南路。这里行人稀少，车辆也少，憨熊马上就把车速提到了一百以上，左一个急刹又一个急刹的嚎叫着向前疾驰。 而在情侣路上的大个，接到项恙的指示后也像憨熊一样，风驰电掣的和东风雪铁龙并驾齐驱，开出了飞一般的感觉。 憨熊并不熟悉这里的路线，他根本就不知道，出了水湾路不左转或者右转，就只能上港珠澳大桥引桥，他们没有通关证明，一旦上了港珠澳大桥，就等于是一条绝路。 而左转，他会遇到大个。右转，他会遇到挫子。他无意识的选择了直行。 在他刚过路口的时候，挫子的奥迪A6已经等在那里。挫子一眼就看到一台东风雪铁龙飞驰而过，而车牌号码就是粤C9527。 他立刻提速追了上去。对车上的同伴说道：“快，你给那个死磕巴打电话，告诉他那台车已经上了港珠澳大桥引桥，让他们快点过来，那是一条绝路。” 小兔崽子，想跑？ 哼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