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生死戒,殉情法宝!
百里轻裘直接没搭理她,继续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吗?白牡丹……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慕容长欢仍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挑眉睨了他一眼,道。 “你追她那么久了,难道心里就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 “果然……”百里轻裘收敛几分神色,若有所思,“我原本只是怀疑,现在回想起来,大概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 “虽然我跟白姑娘的立场或许是敌对的,但我不得不说,白牡丹是一个好姑娘,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利用你,更不愿意玩弄你的感情……其实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拉拢你,把你当枪使,但是她没有……为了不牵连到你,她选择了抽身退开,同你断绝往来。” 说着,慕容长欢忍不住白了百里轻裘一眼,鄙夷道。 “所以……你就不要在这里自怨自艾了!一个大男人,还玩伤春悲秋的把戏,多丢人啊!还比不上一个姑娘来得坚强干脆!” 在经过慕容长欢的分析与开导之后,百里轻裘终是豁然开朗,霎时间……酒也清醒了,脑袋也不疼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又恢复到了意气风发的俊酷模样。 “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是你的就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一个人的……”慕容长欢随口附和了一句,一边嚷嚷,一边将酒坛子挪开,转而将一碟瓜子拍到了百里轻裘的面前,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喏,从现在开始,多嗑瓜子少喝酒!看你刚才那个喝法,我真是心疼酒钱!” 百里轻裘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一个小盒子,脸上是一派幸福得快要溢出来的模样,看得慕容长欢一阵无语问苍天—— 谁说只有谈恋爱的女人没脑子? 身陷情海的男人傻愣起来也很可怕好吗?! 看看这个平日里威武霸气精明一世的百里坊主,只要一扯上白牡丹,那股子傻气都快要上天了! 不过,鄙视归鄙视,一眼瞄见百里轻裘手里捏着的那个盒子,上面缀满了华丽丽的珠宝,慕容长欢不由舔了舔嘴唇,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 “啪!”的一声,百里轻裘弹指打开宝盒,展露出了一对流光溢彩的戒指,在斜阳的照射下,散发着瑰丽绚烂的光泽,看着十分晃眼。 “这对戒指,唤作生死戒。” “生死戒?”慕容长欢眨巴了一下眼睛,完全无法将如此精致漂亮的戒指跟这种奇怪的名字联系起来,“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就不能取个好听一点的名儿吗?” “叫这个名字,是有缘故的。” “哦?什么缘故?” “这对戒指,乍一看只是寻常的玉戒,但戒指内分别养着一只雌蛊和雄蛊,一旦将戒指戴在了手上,不过片刻,戒指上的蛊虫就会刺破皮肤跑到人的身体里。” “这么可怕?”一想到戒指里藏着蛊虫,慕容长欢就觉得诡异,“然后呢?蛊虫跑到了身体里,会要人命吗?” “会,也不会。” “靠!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一点?什么叫会也不会,这样听起来让人很烧脑啊!” “平常的话,蛊虫对身体是没有伤害的,所以不会要人命……但是,一旦雌蛊死掉,体内藏着雄蛊的人也会跟着丧命,所以才叫生死戒。” “那雄蛊死了,体内有雌蛊的人,会跟着丧命吗?” “不会。” 对上慕容长欢讶然的目光,百里轻裘跟着又解释了两句。 “最初饲养雌雄生死蛊的人,原本是为了束缚他人,借此迫使对方誓死效忠自己,但并不想被别人束缚,所以只有雌蛊亡雄蛊殉葬,反之则是无效。” 闻言,慕容长欢不由叹了一声。 “这招还挺毒的,但确实管用……不过,你是从哪儿搞来的这玩意儿?又打算拿它做什么?” 百里轻裘眸光微动,想起了心上人,眼神立时随之柔和了几分。 “牡丹先前问过我,如果她死了,我会不会伤心……” “那是不废话吗?”慕容长欢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深深地觉得热恋中的女人就是矫情,“还用得着问?!” 百里轻裘直接无视了她的吐槽,继续道。
“我说不会。” 慕容长欢陡而瞪大了眼睛,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他一句。 “你脑袋被驴踢了啊?白牡丹明显是在给你机会表述衷肠,你平时脑子木不会说甜言蜜语也就算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也不知道把握!还说那种话让人家姑娘伤心失望……真是活该你被甩!” “因为……一个死人是不会伤心的。” “呃……” 乍一听到这话,慕容长欢顿了顿,这才反应了回来。 “你是说,你要殉情?所以,你才偷偷跑去搞了这么一对戒指回来,准备把雌蛊下到白姑娘的身上?” 百里轻裘没有回应,便当是默认了。 咂了咂嘴巴,慕容长欢忍不住感叹道。 “啧啧……看不出来啊,师父你居然这么闷sao,还会玩这种死生契阔的浪漫,看到你如此上道,我这个当徒弟的就放心了……” 一边说着,趁着百里轻裘不防备,慕容长欢忽然间出手如电,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锦盒。 百里轻裘猝不及防,没能抓住,霎时一闪而过惊诧。 “你——” 慕容长欢笑眯眯地退开两步,将锦盒随手抛了两下,面上是一脸jian诈的表情。 “这对戒指归我了!就当是我的陪酒费吧!反正师父你那么厉害,肯定还能再搞到一对的……慢慢来,白姑娘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别人抢不走的,不着急!” 百里轻裘伸出手,哪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当下冷然一笑,嗤道。 “拿来!” “不要!” 慕容长欢立刻将锦盒塞到了怀里,拔腿便往外走。 “容九!你站住!给我回来!” “略略略……” 慕容长欢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不等百里轻裘起身追出来,就脚底一抹油溜得没影儿了,只远远听到一个声音在得瑟地叫嚣。 “来啊来啊!你抓不到我!你就是抓不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