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494章 一击而退
第1494章一击而退 “轰!” 瞬息过后,刀剑便已硬撼在了一起,爆鸣之声惊天动地。 虚空一阵扭曲,可怖的劲气在距峰巅数十米的高处急剧翻腾涌动。那红衣壮汉仿佛被苍穹坠落的陨石击中,口中闷哼出声的同时,已是连人带刀地倒飞出去数百米,魁硕的躯体虽最终勉强稳住,可握刀的双手却在微微颤栗,便似见鬼了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唐欢,心底掀起了狂涛骇浪。 不仅他被震住了,周围冲上峰巅的数十名空禅宗修士也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已从那白衣中年等人口中知晓来人实力极强,却也没想到其实力竟已强到如此地步,只是一剑横扫,便将同伴轰出这么远。 峰巅处,左逸的震愕和惊疑,可心底却是满是激动和狂喜。 那个红衣壮汉他认识,名叫霍扬,乃是空禅宗长老,修为已达天君三品巅峰之境,据说已拥有四万道晶,专门负责此次针对丹阳门的行动,没想到如此一位高手,竟在唐欢前辈手中一击而退。 一时间,左逸心神大定。 而这个时候,高空处却是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当中,数十名空禅宗天君胸中极度的震惊,眉宇间都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心中更在揣测着唐欢突然杀上丹阳门的意图,此人莫非是丹阳门请来的帮手? 似乎不太可能,这段时间,他们已催动空禅宗的一件至宝,彻底封锁了丹阳门,任何信息都传送不出去,根本不可能有人获知丹阳门的变故而特意跑来援救。还是说,这人与丹阳门有旧怨? 他此来,是为了寻仇? 众人心念电转,唐欢却是没再理会他们,两道目光落在了下面峰巅处的左逸身上,沉声喝道:“你就是‘丹阳门’门主左逸?” 左逸似如梦初醒,冲着唐欢微一拱手,高声道:“正是左某,不知这位朋友……” “你是左逸,那就好办了。” 在一道道目光注视下,唐欢嘿然冷笑,“两年前,老子与廉中堂那个老家伙打了个赌,赌注便是你们丹阳门的那颗‘帝灵仙丹’。” “结果老子赢了,可那老家伙不但不履行承诺,反倒偷袭老子,幸亏老子反应够快,不然的话,怕是已经性命不保。如今老子伤势痊愈,正要找他,却听说他已传位于你,自己却逃之夭夭。” “他能逃,丹阳门却逃不了。” “左逸,交出‘帝灵仙丹’,老子与丹阳门的仇怨一笔勾销,否则,老子要你丹阳门上下鸡犬不留!”说到最后,唐欢已是满脸狞笑,浑身杀意滔天,手中长剑颤鸣不绝,恐怖的剑意铺天盖地。 廉中堂,便是丹阳门上任门主。 两年前,廉中堂传位于左逸,外出历练,不时有消息传回,可就在不久前,他留在丹阳门的心神烙印却突然消失了。心神烙印消失,九成九的可能是已经身亡,而后没过多久,空禅宗便来了。 据左逸判断,廉中堂很可能是因为什么缘故落在了空禅宗手里,被逼泄露了“帝灵仙丹”的消息。 不过,廉中堂应该是至死都没有说出“帝灵仙丹”的藏放之处。 否则的话,丹阳门早就被灭了,空禅宗也不会在大战一场后给出十天期限,以逼迫左逸主动交出仙丹。 此次唐欢重返丹阳门,将消息来源推在上任门主廉中堂身上,也不会引起空禅宗的疑心,反正已经死无对证。除了左逸之外,谁也不知道他和廉中堂是不是真以“帝灵仙丹”打了那么一个赌。 听到唐欢这番话,空禅宗众人却都是心神大震。 有关“帝灵仙丹”的消息,的确是从廉中堂口中获知的,本以为只有空禅宗知道,却没想到早在两年前,就有人从廉中堂口中知道了“帝灵仙丹”的存在,更在今日杀上丹阳门,索取那颗仙丹。 “你竟想要‘帝灵仙丹’?”霍扬回过神来,惊怒交加。 “你也知道‘帝灵仙丹’?怎么,有兴趣?”唐欢斜睨着霍扬,讥嘲的大笑道,“可惜,那东西是老子的。你们这群废物若是想抢夺‘帝灵仙丹’,老子也是欢迎之至,憋了两年,老子正好手痒得紧。”
“你……” 霍扬登时气得面庞胀红,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三品巅峰的天君,周围同伴修为和实力虽都不如他,却也个个都是天君,再加上空禅宗在这片区域也算实力不俗,居然被对方一人如此无视。 周围数十名空禅宗修士,也都是怒形于色,询问的目光望向霍扬,似乎只要霍扬一声令下,便会联手杀过去。 霍扬自是明白众人的意思,却并没有同意,一是他还有些摸不透这唐欢的实力,数十人联手就算能将其击杀,己方估计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二是他也有些不太确定,从廉中堂那里获知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这些天,丹阳门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得非常清楚。 那么多丹阳门的长老一次次逼宫,左逸都死撑着没有拿出仙丹,这让他有些怀疑,丹阳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帝灵仙丹”,说不定眼前这个猖狂不可一世的家伙,当初也是被那个廉中堂蒙蔽了。 这个时候,他们若是和这家伙对上,岂不是等于在为丹阳门挡祸? 这种蠢事,他可不想做。 还是暂时先作壁上观,看看情况再说。于是,霍扬强忍着心头的怒气,不动声色都冲众人微微摇头。 峰巅处,左逸却是苦笑了起来:“这位朋友,左某不知廉师叔当年是如何跟你说的,不过,我们丹阳门的确是没有所谓的‘帝灵仙丹’。” “你说没有便没有?” 唐欢冷笑一声,身影微动,便鬼魅般都出现在了左逸身前,左臂前伸,探爪抓出。 左逸脚步连连倒退,拼命地想要闪避,却发现那只手爪竟是如影随形,完全摆脱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瞳孔内急剧扩张,面庞之上,不由自主都浮现出了惊恐和惶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