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定数
我听见月儿轻微的呼吸,我知道她和我一样,心里也很紧张,也一样睡不着。我现在不是那个青涩的男孩子了,是李笛和杨凌教会了我做一个男人,有这么一个秀气的女孩子躺在身边,如果我真的无动于衷,那么我真的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吗? 我不敢动,我觉得我老是辗转反侧的话,会更加给月儿制造紧张的空气。 我们以前在网上交流虽然不是很多,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单纯清澈的女孩子,因为一直呆在学校里,她就像一棵刚刚长出来的嫩绿的小草,还没有经历风雨,还没有被社会的污浊所侵染。 夜已经很深了,我的腿有些发酸,但是脑海里的念头老是一个接一个地在转着。 我是做禽兽呢还是做禽兽不如? 突然,月儿开始说话了:“你睡着了吗?” “没有。” “睡在这个地方,好宁静哦,以前都可以听到车声人声,现在什么都听不到,我不习惯这种静,我有点害怕。” “不要怕,现在山上基本上没有野兽了。而且不是有我陪着你吗?”我柔声安慰她。 “我知道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但是我就是觉得怕。” “那你怕什么呢?” “我怕这种没有热闹的静,我怕这种不说话的孤独,我怕没有人理我的寂寞。”月儿的声音很小,但是一字一句却是非常清晰。 我想,这也许是现代人的通病吧? 都在嚷嚷着要逃避市声的喧嚣,逃避城市的热闹,而真的让其真的处于一个深山老林或者如卢梭那样一个人在瓦尔登湖便孤独地散步,又有几个人能够坚持呢? 夜真的很静,屋内一团漆黑。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月儿,屋内霎时安静下来,我听见月儿的呼吸已经在浊重起来。 突然,只听得屋子里“砰”的一声,同时“嘤咛”一声,一个身体已经扑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我猝不及防,我知道是月儿,也许她真的是太紧张了,我也回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我怕!”月儿在我的耳边吹气如兰。 当我拉亮了电灯,我发现两只硕大的老鼠正在屋内到处乱窜,最后从窗户窜出了门外。我拍了拍月儿的背部,说:“不要怕,不要怕,是老鼠。” “我最怕老鼠了,你把她们赶走啊!”月儿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我安慰着月儿,对她说:“别慌,别慌,它们已经逃走了。” 也许是紧张过度,也许是害怕,月儿躲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动,我也继续抱着她,心里想:也许做禽兽比禽兽不如要好得多,这么一个馨香的人儿躺在怀里,确实是一种惬意的享受啊! 就这么抱着,我的心里也开始变得sao动不安起来,我低头亲着月儿滑溜的发丝,手也开始在她的背上游走,月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是她没有挣脱我的怀抱,这给了我进一步sao扰的信心。 从她的头开始,我一步一步地吻着她的脖子、耳朵、额头、脸颊,月儿没有动,但是她的呼吸很急促。当我的嘴唇接触到她的嘴唇的时候,我觉察到月儿的嘴唇在颤抖不已,当我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开始进一步深入的时候,月儿突然朝我的胸部推了一下,嘴里低低地呼喊了一声:“不要!” 月儿挣脱了我的怀抱,在橘黄的灯光下,我发现她的脸红得厉害,她的眼睛望着我,嘴里轻轻地说:“对不起,我。。。。。。我从没过。” 我很惊异,说:“你从没和别的男孩子亲过?” 月儿羞涩地点了点头。 其实当我亲吻月儿嘴唇的时候,觉得她是那么地紧张,那么地颤抖,我就觉得她肯定是一个新手,不像李笛,当我和她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她是那么的熟练,完全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所为。 月儿轻声地告诉我,她在学校里有个男孩子很喜欢她,但也只是仅仅限于牵牵手而已,从来没有更深的接触,现在和我躺在一起,也是客观所致。月儿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有一种分外的亲近感。
“大路,你相信定数吗?” “定数?什么是定数?” “我看过一篇小说,它的名字就叫定数。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定好了的。比如男女之间,都是有上帝或者月老定好了的。我有一个表姐,她已经硕士研究生毕业了,在大学里,人家都把女硕士称为李莫愁,而把女博士称为灭绝师太,说的就是学历越高的女人找对象越难。但是我的表姐却不担心,她说,一切都是注定的,在她的这辈子的生活里,她认为总有一个优秀的男人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 “你相信有一个男人在等着你吗?” “我信。” 我们就这样聊着一些咸咸淡淡的话题,时间如水一样在流走,慢慢地,我们这样面对面地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清脆的流水声惊醒的,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屋外,循声而去,我发现屋后有一缕水流沿着篱笆向下流去,是一条浅浅的小溪,现在是冬天,水量很少.但是这条小溪却像一个淘气的小孩,一路唱着欢快的歌。 这个小木屋的后面是一个葡萄架,葡萄的叶子都掉光了,变得光秃秃的。那个架子是用粗大的树木搭成的,我惊喜地发现在这个葡萄架下竟然吊着一个用大拇指粗的青藤做成的秋千。 我跑回小木屋,看到月儿已经起来了,正在洗嗽,我把在屋后发现一个秋千的消息告诉她,月儿和我一样惊喜,她随着我跑到屋后,坐上了那个秋千,我推着她的身体,月儿惊叫一声,随即兴奋地大叫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山谷里传出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