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苏州
吕放告诉我,这样的事情很少出现,以前席总有什么事情都会对她的秘书或者其他人打一声招呼的。吕放认为如果在下班的时候还没有席总的消息,就要考虑是否报警了,因为以前曾经发生过绑架,吕放担心竞争对手采取了过激的行为,在这个弱rou强食的社会,为了金钱和个人利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我有些内疚,也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发生了李笛这件事情,那么我也会跟着席总,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什么也是无用的,只有赶紧采取什么措施才好。 我背着众人给柳文龙打了一个电话,我对他说如果当我还是你的朋友,你最好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绑架了席佩兰。柳文龙听到我这样对他说,信誓旦旦地表示,因为上次的失败,他的委托对象已经不再相信他了,所以他也不清楚,但是起码他没有对席佩兰采取什么行动。末了,柳文龙对我说,其实上次绑架席佩兰也只是吓唬吓唬她,并没有要对她个人人身安全进行伤害的指令,你放心,你们的席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有什么问题,你也不会安宁的。”抛下这样一句话,我狠狠地按下了手机上的那个红色键。 其实我也一直不知道柳文龙的委托人是谁,我也不会笨到去向打听这件事,作为柳云龙那个行业的行规,暴露自己的委托人是最大的禁忌。但是我想作为绿叶集团的竞争对手,红太阳集团和朝阳公司是脱不了关系的。 我想给杨凌和欧阳文化打个电话,考虑了一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使绑架了席佩兰,他们两个会对我说吗?这个念头不但是不可行的,而且是愚蠢的。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和吕放都有些坐立不安。每当公司的电话铃声响起,或者他们口袋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们都会神经质地慌忙地接听,但是每每接到的并非他们所期望的电话。 公司还是一如既往的运行,但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不少员工已经在在窃窃私语,在星期一,总经理没有出现毕竟是一件非常少有的事情,而且从我和吕放的神态,不少老员工好像看出了端倪,指指点点的,好像风暴将要来临一样。 欧阳文化的来临,使我感到惊异。 他一到公司便直奔席总的大办公室,席总的秘书,一个叫林玲的小姑娘拦住了他,“对不起,席总不在,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找你们席总。” “对不起,有什么事情改天再来好吗,我们席总今天有事。” “那你们席总的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呢?” “这个问题,席总也许是有重大事情,不适宜接电话。” 欧阳文化转头看到了我,他跑过来抓着我的胳膊,说:“王凡,你也不知道席总去哪里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对不起,公司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司机。”我放开了欧阳文化抓住我的手。 欧阳文化离开以后,时钟也已经指向了差不多五点,刚要下班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来,吕放纵身一跨,拿起了电话。 吕放刚刚拿起电话,“喂”了一声之后,他便把电话递给了我,然后他手一扬,围在周围的人知趣地散了。 我接过电话,对方便问:“是王凡吧?我是段冰。” 我马上想起了那个打扮讲究的小伙子,我对段冰印象颇好,他觉得这种有礼貌而且打扮讲究的人都是有教养的。 “是的,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对有礼貌的人,我也很讲礼貌的。 “是这样,廖副市长和你们公司席总去了苏州,刚刚廖副市长交代,要你们派个人去苏州接席总,廖副市长因为公务已经在今天上午提前回来了。” “那为什么席总不给我们联系呢?”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谢谢。” “再见。” 吕放听到我说席总在苏州,终于吁了一口气,他对我说:“王凡,那就麻烦你跑一趟苏州吧?” 我下了飞机以后,电话适时地想起来了,还是那个段冰,他告诉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我按他说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接电话的正是席佩兰,她的声音很沙哑,声音也有气无力。
当我赶到席佩兰下榻的酒店以后,我敲开了她住宿的房间,她正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我看见她的样子,心情很着急,说:“席总,你怎么啦?” “没事的,也许是水土不服,偶感风寒吧?” “那你看医生了吗?” “买了一点药,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正是傍晚时候,我电话联系了酒店的餐饮部,不一会儿,服务生便送来了一碗小米粥,我对席佩兰说:“席总,来,吃一点吧。” 席佩兰从床上爬起来,我扶她坐直了身子,然后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席佩兰好像很享受这种被人服侍的味道,她把一碗粥全部喝完了,长吁了一口气,说:“这味道真不错,好像我都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 我在隔壁开了一个房间,然后一直坐在席佩兰的身边,我对她说:“席总,您是不是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那,您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你陪我说说话吧!” “好的。” 原来在这个周末,廖副市长想到外面散散心,就叫席佩兰和他一起出来,但是因为这是很私人的活动,所以除了段冰以外,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本来廖副市长有四天的时间,但是刚到苏州,席佩兰陪副市长玩了一天以后,便感觉很累,在次日人便觉得很乏力,提不起精神,廖副市长陪着在酒店呆了一天,觉得很无聊,虽然嘴里没有抱怨,但从神情看来,席佩兰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也看出了廖副市长的不耐烦,她没有说什么。终于,在第三天廖副市长在接了一个电话以后,便说有紧急公务在身,飞回去了。 “在官场也好,在商场也罢,都是身不由己啊。”席佩兰长叹了一声,躺在床上的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