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伤蛇救鸟搭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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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朝着心中的武学胜地HN少林寺赶去。 走在陡峭的山路上,清清如困兽一往无前地冲出囚笼,如倦鸟义无反顾地飞向蓝天,如瀑布奋不顾身地跌入深潭,别提多兴奋了。 “啾!啾啾!啾啾啾!叽叽!咕咕!叽咕咕!”鸟叫多么怡情悦耳。 “啾!啾啾!啾啾啾!叽叽!咕咕!叽咕咕!”清清饶有兴趣地模仿着早已听惯的鸟鸣声,一想到“人逢喜事精神爽”,马上创造了一句话:“人获自由爱发狂。” 平时在家刻苦读书,眼睛累坏了,从今天起,可要给它们放放假了。她贪婪地打量着盛夏里拼命生长的慈竹,那蓬勃铺开的架势,可谓“势不可挡”,那绿莹莹的一簇簇一丛丛的叶片,宁静地嵌入清清的眼帘,顿觉舒服不已,那弯弯垂下的竹梢,全是被努力生长的翠叶累坏了的吗?想到自己的“高见”,清清竟然偷偷笑了,又想到自己年轻而挺拔秀颀的腰身,不会被成千上万的竹叶驮弯,更是觉得变一个美女真幸福。 四季分明的气候,加上土质肥沃深厚,川内大多数山上长满高大的各类乔木,见缝插针地填满乔木下方的空隙,还有自作多情的菟丝藤,死乞白脸地缠满灌木丛。晃眼瞧去,像在舞狮子一般有趣。至于野草,有些长得像灌木丛那样茂密。 “好个生机勃勃万物争荣的巴蜀大地啊!”清清激动地赞叹道。 不禁兀自边笑边跳变跑。 在一处斜坡处,不想脚下一滑,摔倒了。 “什么东西,敢拦截本大小姐啊?”清清一头雾水。 原来是一条小蛇被自己“滑翔”了大约一尺之远。 “山神啊,你为何不管好你的子民,本大小姐天生疯疯癫癫毛毛躁躁,不小心踩死了一条可爱的小蛇,罪过啊,山神啊,蛇mama啊,请原谅我,今晚梦中,别来吓我。以后,看到我这个‘恶神’,你们惹不起可以躲啊,吃一堑长一智哦。” “这毕竟是一条可爱的小生命啊,我要想法将它安葬。”于是清清找来一段篾条,掏了一个洞,让小蛇“长眠”,并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去天堂吧!天堂里有你们的祖先,会为你疗伤的,对不起,小蛇。” 一阵风吹来,飘来阵阵花香。“一枝一叶总关情,”“一花一世界。”“我以后连一只蚂蚁也不会踩着了,山神,相信我。”清清自言自语,小心走着,生怕踩疼了一棵草,生怕误伤了一朵花。 又走了一段路,“啪!”之间一只半透明的小鸟掉到草地上了。清清定睛望去,不经意间,喜鹊喳喳的叫声从一棵树顶传下来。 清清连忙跑过去,轻轻地将这只孱弱不堪的小家伙捧在手心里,并温柔地叹息道:“好个粗心的喜鹊爸喜鹊妈,连家也建不牢,成什么亲孵什么蛋哪?让你们的小宝宝跟着受罪。今天要不是我呀,不知又要被什么猫呀狗呀叼了去,或者被那个冒失鬼踩了去。” 然后,将书呀衣服呀,藏到草丛中去,三下五除二,一口气爬到树顶,将光溜溜还未长毛的喜鹊送到鸟巢里,“完鸟归巢,干得漂亮!”清清自我夸奖道。 夸张地拍了拍手,骄矜地自我赎罪:“这下好了,先前不小心杀了生,这回又救了一条生命,山神啊,佛祖啊,绝对不会怪罪于我了吧。”清清做了一个鬼脸,自我解着嘲。 遇到溪水及山泉水,清清总会俯下身去,掬一捧清水洗洗脸,顿觉神清气爽,她可不愿洗冷水脚,祖母告诉她:“天热时,走累了,血脉喷张,毛孔打开,湿邪容易上身,将来老了,已成痼疾,恐怕难医呢。” “多少亿年了,才轮到本小姐活一次,我还想多或几个春秋呢!惜命要紧。”清清总是能战胜洗冷水脚的“不良诱惑”。 走到平坦开阔地,清清也觉得心情无比释放,什么“拳头上站人”,什么“胳膊上跑马”,这种苦情的励志传奇固然不可思议,这种一马平川的地势,可谓“得天独厚”,想坐驴车可以,想搭牛车允许,想骑马未尝不可。 “太爽了!”清清早已走得腰酸腿疼。 来到SX地界,清清遇到一位赶驴车的老伯。 别人都是用细鞭子抽驴子,只见老伯用左手轻轻地拍打驴的臀部,那神色肯定满是爱怜,清清猜测。 “准是一位爱心多多的老伯,看来这驴车值得一坐。”清清加快步子。 “大伯,你的兔儿马好俊哪!”清清上前就是一顿猛夸。 “姑娘,你还知道我们的‘驴’叫‘兔儿马’呀?”老伯吃惊地问。 “大伯,是呀,我爱看书,遇到不懂的问题又喜欢向别人请教。” “姑娘,你要到哪里去?你一个姑娘家,胆子可真大。”老人家惊诧地问。 “大伯,我娘常说‘胆大,漂洋过海;胆小,家里打转’;我也觉得要趁年轻,多读些书,多走些路,多做点有益身心的事。这不,我打算到少林寺去学习功夫,有了防身的本事,才更有条件去多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清清自豪地回答。
“姑娘,好有志气,这儿离目的地还有几千里呢,快上来坐会儿。”老人家关切地说。 “要多少钱呢?”“要什么钱?你问我的‘马’,看它可以收多少钱。”老伯打趣道。 “大伯真会开玩笑,大伯,你觉得马好还是驴好呢?” “自己的东西自己当然喜欢,马的抵抗力还没有驴的强,算了,不说马了,驴子的体质健壮,耐粗放,不易生病。性情呢,也很温驯,刻苦耐劳,从不偷jian耍滑,主人叫它劳动就劳动,很听话呢。”老人家如数家珍地讲述着。 “驴子对人还有哪些贡献?”清清追问。 “它们嘛,从内到外全是宝:皮可以制革,是制造名贵中药阿胶的主要原料。”没等老伯说完,清清叹道:“这么可爱可敬勤劳听话的动物,取其皮,制良药,人们的目标也太明确了吧,我们宁愿多吃些禽蛋等,强身又补血,也不愿去杀驴,除非它哪天累死了病死了。” 她本来想说“人们功利主义严重,”又怕大伯听不懂。 “除了可以作为代步工具,还可以帮乡亲们耕地,每天可以耕6、7个钟头,可耕3亩地呢。”老伯继续讲道,“天上龙rou,地上驴rou,食用驴rou,既补血,又补气,是理想的保健食品。” “这么可爱的动物,还可以与‘龙’相提并论。人们无缘见识龙的尊容,则打‘驴’的主意,好可怜的驴呀!更可怜的是我因没日没夜思念煦哥哥而隐隐作痛的心。‘天子’不是‘真龙’吗?‘龙公子’不就是我的‘赵公子’吗他是‘龙’的化身吗?没有消息,是不是藏到浓云密雾中暂时隐身了?‘神龙经天,憨驴行地。’他对我的思念也能像‘驴’一样脚踏实地吗?”清清突然又患魔症了,她在心里纠结不已。 “姑娘,你怎么啦?前面我就到家了,请下车吧。”老伯说。 “谢谢大伯,再见!”清清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她趁老伯不注意,已将交子扔到他背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