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狼心狗肺的才做得出
吕珍转头瞪了他一眼,后又转头说道:“郑兄弟,还切莫怪谭将军快言快语,我这兄弟就有这个毛病,说话比较直,还请兄弟多多包涵。” 将谭震贬了一通后,吕珍又将其责骂了一通,后才对郑德峰说出了他与其同样的顾虑。 本不想讲作战的计划那么快暴露的,但无奈于顶头上司都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疑虑乃至是质疑了,郑德峰也有着自知之明,很清楚他自己的身份,知道将军们对自己不信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郑德峰只有将自己与苏择东商讨出的应对之策全盘脱出,需要使用到的弓弩是一环接着一环的,中间的细节及变动,若不将其解释清楚了,恐怕就连郑德峰也难以信服。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吕珍和谭震、周岩都被郑德峰说得哑口无言的,他们之中必然不是所有都是心服口服的,但也一时间找不到对策或其中的漏洞对其进行反驳。 郑德峰也知道多说无用必自卑,将大概的流程说过一遍见对方都不在多言之后,他便有了启程之心,毕竟现在是主场作战,可没有等到别人都打到城楼下边叫嚣了,攻城的东西都摆上来了,才出城! 既然确定了要打歼灭战,就必须要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凌云壮志,这是郑德峰对自己的要求,也是鬼兵队的每位队员们对自己的要求。 见到东振府邸的家丁们,各个都是虎背熊腰、英姿飒爽的,眼神中还充满了气势磅礴的斗志,吕珍看得出,这种斗志是在愤怒中还带着冷静,在杀戮中还带着淡然的心态! 众人便都没有过多想要说的话,吕珍和谭震只是对自己手下的士兵简单地说道了几句后,便让郑德峰带领他们出发! 郑德峰将自己安排到整个军队的后军位置,以便掌控整个战局,而作为这支七百号人的骑兵营都尉的他,又何尝不是想着到前军的上路部队中,一上到战场就与蒙古骑兵动真格地玩厮杀! 但今时不同往日,郑德峰很清楚,现在自己被聚义堂的堂主苏择东,及高邮城的大王张士诚; 还有张士诚军队中的大将军吕珍以至将军谭震等人,授予了战场上的指挥权利,从而指挥着七百人来对抗蒙古骑兵! 临行之前,郑德峰还是难免想道:七百多号人的人身性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或许,他们在即将面对的与蒙古骑兵的对抗乃至是日后的人生道路中的生息祸福,都与自己这一次的每个指挥命令息息相关!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十万的蒙古大军的先锋部队,正以野狼追击着猎物般的速度,向高邮城猛扑而来,它们长牙咧嘴的样子,似乎要将挡在它们前面的猎人们当做自己今夜的晚餐,正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看向对方! 郑德峰带领着部队,按照原定的计划出了城,来到了距离高邮城还有十里左右的地方静候着。 远远的,蒙古骑兵的先锋部队残杀沿途驻守在郊外、小城池的将士、民兵的狂妄叫声正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他们这是在迫切地希望攻下高邮城外所有的防御工事,攻下所有的城池和弱不禁风的碉堡! 他们的打着平乱的旗号,做的却是杀人放火、强迫与女子发生可耻的行为等一切狼心狗肺的人才能做出的勾当! 郑德峰看着他们的铁骑将瘦不经风的民兵们无情地踩踏在马蹄之下,就算是见到民兵们被其踩做成rou酱了,他们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在他们看来,只要是反抗他们烧杀抢掠的人都是畜生! 冲在最前面的蒙古骑兵们似乎是看到了郑德峰等人,他们加快了行军的步伐,他们加快了屠杀、踩踏沿途的民兵、将士们,他们变得兴奋,变得更无情起来! 看着蒙古骑兵们越来越接近,被郑德峰和苏择东这两位东振公司管理层的大佬共同举荐为前军中、下路总兵的吴一道了!
吴一道是老鬼兵队的队员们,生性调皮的他最喜欢倒腾各种火器、军械,自幼就是十八般武器精通的他,又有元朝军方的家事,则在中原地带也算得上是第一批玩得上火器的军人小孩了。 郑德峰看上的都是吴一道玩世不恭的痞性和他小时候到成年时期的在元朝部队中的军旅生涯,而苏择东则是看重了他与生俱来的的机敏以及对战争的嗅觉。 虽然吴一道好玩,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属于生性顽劣的小孩,但他的天资聪灵、灵活善变等特征,若是运用恰当的话,未必不能在战场上有一番作为。 吴一道就觉得,或许在这群漫天嚎叫的蒙古骑兵的眼中,张士诚的所有部队包括他现在所在的部队,只要是敢与他们在平原上直接碰撞的,都是在送死! 而在吴一道自己的眼中,他的观点则与蒙古骑兵们刚好相反,则认为他们是在自寻死路。 蒙古骑兵们一路顺风顺水地杀过来,心中难免有些松懈或骄傲,而苏择东正抓住了他们骄兵必败的特点,则特意让吴一道前军的中、后路安置好强弩的进攻点,打蒙古骑兵一个措手不及! 吴一道就觉得,既然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那就要把戏份做足了,就算他不知道后世的网文界中有专门一种类型的文叫做“扮猪吃老虎”。 但吴一道作为一个调皮捣蛋的人,当然不会耿直到在蒙古骑兵尚未到来的时候,就用刀枪棍棒顶在胸前,让他们有所戒备之心! 吴一道则是让蒙古的骑兵们到达了他们自己所设想的地点,与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下马,想将几百头马匹围拢在一块,他们自己则是躲在马的后边或中间,对吴一道等人射箭! 反正在蒙古人固有的思维中,他们的弓箭能达到汉人、南人的眉心或额头,而对方的弓箭连他们的脚尖都达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