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催命鬼
当天下午,张暖暖就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来接她的是她和婷婷的大伯、姑姑和小叔。。 张暖暖神‘色’好了不少,从车窗里伸着头朝我们挥手告别。 “婷婷,要小心些,jiejie在家等你回来。” 张婷婷也挥着手:“我知道了,jiejie。” 张婷婷并没跟着张暖暖回去,她和鬼有太多牵扯,手上还有鬼母刀,而且她已经拜了云道长为师。 一直目送着车子走远,张婷婷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回去吧,师妹……” “等等。”美美话音刚落就被婷婷打断,她眉头一挑,开着美美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美美眨眨眼:“师妹啊。” 张婷婷的脸瞬间就拉长了,“虽然我拜了云道长为师,但不代表咱俩非得有这层关系。” 她口中的这层关系,实际上是不愿叫美美师姐。 “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吧。” 张婷婷头发一甩:“没有什么不合规矩,你叫我婷婷,我叫你美美,就这样。” “那大师兄呢?”美美问。 “大师兄当然叫大师兄,但我不能叫你师姐。” 美美尴尬得笑了两声:“那……好吧,其实叫什么都可以了。” 两人年纪相仿,婷婷聪明伶俐,能独当一面,骨子里又傲的很,肯定是不愿叫美美做师姐的。 回到竹屋,李道长来了,正在跟云道长商量十八里盘善后的事宜。 看着越来越沉的夕阳,我开始不安起来,这是十八里盘陷落之后的第一个夜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玉’溾鬼王应该已经离开这里了,暂时不用多虑,罗刹鬼王估计正忙着追‘玉’溾鬼王。小死孩现在就是个丧家犬,四处躲藏,倒是不敢保证他会突然反戈一击。 最让我担心的反倒是另外一个,孟典! 他会追杀我,而且不留余力。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突然听到外面有锁链的哗啦声,我心头一紧,是不是孟典来了! 紧接着,我感觉整个屋子里好像有无数眼睛在看着我。 “张成帅,你的时辰到了,跟我走!” 我坐起来,望着黑咕隆咚的窗子破口骂道:“放屁,老子会长命百岁!” “张成帅,别执‘迷’不悟了,快快出来,你死后下了地府,我保证你会受到细致的款待。” “款待你妹!”我隔着‘门’与他叫骂。 云道长的‘门’吱嘎一声开了:“成帅,你睡你的,什么都不要管。” 孟典又叫道:“道长,你是个修道之人,难道连你也不能理解嘛。” 云道长叹了口气:“我理解,可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一整晚,孟典都在外面喋喋不休,不停的想要游说,那意思似乎是希望我自杀。 第二天天亮时,这事甚至惊动了其他的道士,不少人纷纷跑来询问怎么回事。 孟典是鬼差啊,他在这些道人中是很容易产生影响力的,万一有和他一样想法的人,岂不是会对我暗下杀手。 云道长只能矢口否认,说根本没有此事。 可是一连两晚,孟典都堵在‘门’口,费劲口舌想要劝云道长将我‘交’出去。 这下子就麻烦了,十八里盘出来的恶鬼们还没开始作‘乱’,一众道士已经自己开始炸窝里。 有人传讹,说云道长做了有违天理之事,被鬼差催命来了。 而且越传越神乎,原本德高望重很是吃的开的云道长,突然间成了众人的猜忌对象。 我不禁对这些道人嗤之以鼻:呸,还修道呢,什么玩意。 这天晚上,天刚黑下,我就早早躲进被窝里,还专‘门’找了两团棉‘花’用来塞耳朵,省得又要听孟典一整晚的催命。 呼——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冷风,顺着我的脚一直爬到我的身上。 哎哟我去,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我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尽管塞着棉‘花’,但还是仍不住想听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被鬼差催着自杀,古往今来我这可能也是头一遭了。 自杀不紧在上帝那是罪过,在咱中国的传说里也是罪过,死了不能投胎,遭受流离之苦。可现在我倒是好了,竟然被一个鬼差求爷爷告‘奶’‘奶’的催着死,还说死后让我在地府好吃好喝,真是醉了。
我这前途真是未卜啊,就算我现在活着,哪怕活到寿终正寝,但总得死吧,死了被带到地府,因为这事他们肯定不会饶了我,搞不好让我下油锅,上刀山,惨,惨啊。 “刘伯、四叔。”我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咋了?” “要不我出去算了,让他收了我这条小命。”我说。 四叔说:“小兔崽子,瞎说什么呢,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死了,对得起我嘛。” “可是,我迟早会死吧,到时候下了地府,他们秋后算账怎么办。” 宝宝我心里真是苦啊,横竖都没好下场。 “不会的,帅帅,阎王爷还是很公道的,你又没做坏事。只要把堕仙的事解决了,阎王爷不会怪罪你的。”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担忧啊,况且这孟典一直死咬着我不放,是不可能一直躲着他的啊,“要不,咱先找个地方躲躲吧。” “他是鬼差,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们能都准确找到该死之人的魂魄,我们哪里躲的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没办法,“要不,咱把他给办了?” 我们这一众人,搞定他也不是不可以吧。 “他是鬼差,把他打的魂飞魄散了,那我们都得下油锅。而且他不是说过,若是他出了问题,那地府就会派出一千鬼差,倒时候更难办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没办法了,那一千鬼差若是杀来,死我多少次都够了。不过这一千鬼差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防止我的‘rou’身被恶鬼占有,或者堕仙彻底冲破封印,留在最后而准备的一张王牌。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特别的冷。”四叔说。 刘伯也诧异地说:“确实有,这会儿我的脚都感觉冻麻了。” “是不是那孟典来了。”我朝着‘门’窗上望了一眼,只见一道黑影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