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九幽阴灵
黑狗道人阴鸷一笑,手中的桃木剑径直刺向妙尘的眼睛,大概是知道鬼王的阴身很难击破,所以才刺向这处软肋。 尽管力道十足,但却仍是被妙尘用两根手指夹住。 黑狗道人大惊,将桃木剑硬是一削,猛地又刺向她的咽喉,尽管刺中却没能刺进去。黑狗道人大怒,对着妙尘就是一阵猛刺猛削,却完全没有用。 “必须破了她的阴身。” 这时就见我四叔从门板后面屁颠屁颠跑了出来,手上提着个小桶,“狗血来了。” 狗血的威力可不能小觑一般的小鬼碰到黑狗血会犹如烈火焚身,不必那下油锅的滋味好受。即便是大鬼大邪,虽不能伤他,但却可以破功。 四叔拿着一个水瓢,一瓢泼了过去。 妙尘果然生怯回避,正巧这黑狗道人迎了上来,顿时被淋了个落汤鸡。 他用指头抹了一点狗血放到嘴里,“这什么狗血,味道怎么有点怪。” 四叔低头看看桶里,一跺脚:“哎呀搞错了,把尿提出来了。” 黑狗道人一愣,“呸呸”吐了两口,又看看身上这sao腥的一身尿,气得把外套脱下来摔在地上。 “我滴个叔哎。”我丢人丢的把头埋进了草里。 被尿这么一泼,黑狗道人手上桃木剑的金光顿时已经消失了。尿为秽物,一旦法器碰触到,就会法力全消。白娘子传奇里,许仙的姐夫那把宝剑就是因为被泼了尿,威力全失。 四叔赶忙又回去提狗血,此时妙尘已经震断第三根柱子,刘伯正用般若波罗蜜心经缠住她。 狗血是提来了,可是要怎么泼到妙尘身上,四叔站在那里烦了愁。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真恨不得冲上去帮上一把。 “让我来。”那李道长整个将水桶提起来,对着其他人大喊:“诸位,帮我定住她。” 美美和路小南一听,立刻掏出红线,在刘伯、云道长和黑狗道人的协助下,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将那妙尘死死缠住。 妙尘每次想要挣开,那红线就光芒大亮。想这妙尘的力气,足以拧断钢索,却挣不开这细细的红线。 “快,我们顶不了多久。” 说时迟那时快,一片红腥从天而降,妙尘雪白的头发顷刻间被淋漓的黑血染红。 恶鬼遭受狗血淋头,通常会愤怒的大吼一声,可这妙尘却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一下众人。然后便周身一转,红线从众人手中脱手,妙尘又阴气一震,红线全部散去。 “师姐,你邪功已破,真要落个魂飞魄散吗?”说着再次祭出斩魂诀,那把小木剑唰唰一阵剑影,终于刺穿了妙尘的左臂。 妙尘一怔,飞身接连击断两根阵柱。 “师父……”美美哭着喊道,再次施展散魂术。 这一次,妙尘没能摆脱散魂术的控制,云道长趁机将桃木剑猛然刺进她的身体。然后用剑顶着她的身体,直撞向一根阵柱。 妙尘被钉在柱子上,阴气从伤口处快速外泄,周围的草木瞬间死亡。 她抬手一刺,手指甲跟刀子一样刺进云道长的身体。紧接着又是一股阴气迸发,云道长被震飞,柱子被震断。 这已经是第六根,我看着那阵柱,险些就真的被她破了这大阵。 我在草丛后面刚松了口气,就见一个黑影闪过,朝着四叔那里直冲过去。 “婷婷?” 她一下撞开四叔,提起那满是尿的木桶,直朝着第七根阵柱上的法器泼去。 一瞬间,天上的金光失去了支撑,瞬间被黑云压垮,周围阴风连同呼啸之声一跃而起。 “你这丫头是谁?做什么?”李道长上去一把将张婷婷制服。 这张婷婷在搞什么! 我只得从草丛后面冲出来,“李道长,别伤她,她是张载全的女儿。” 美美、刘伯、四叔他们的目光齐刷刷望向我,惊愕地叫道“成帅!” “张载全的女儿……”李道长松开手,可能是对带张载全进十八里盘,却没能带他出来于心有愧。 我刚要过去,那狗道人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扼住我的喉咙。 我一懵,喉咙低沉地问道:“你、干、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个什么东西跳到了我的身上,我转头一瞧,我靠,是那六幽阴灵,不对,现在应该是九幽阴灵了,他那一双绿色的眼睛比之前更加阴邪。
“婷婷,你做的好。”妙尘化为黑气朝着远处飞去。 “等等,你说过会救我jiejie的,等等……”张婷婷呼喊着,声音却渐渐被黑夜湮没。 “这……”刘伯看看张婷婷,又看看被黑狗道人挟持的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我把目光转向云道长,他受了很重的伤,“云老包子,还有小包子,我就问你们俩,你们俩是不是真的想我死,为什么在墓里出来的时候,要引燃坎火符?” 云道长闭着眼睛,因为伤势说不出话来。 “张兄弟,那坎火符不是我们引燃的。”路小南似乎也很迷惑,“我们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那坎火符会被催动。” “嘿嘿,是我引燃的。” 我扭头瞥了一眼黑狗道人:“是你?” 黑狗道人一脸狡诈,“从你们进十八里盘我就一直悄悄跟着,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我靠,我这个白痴。”我真觉得自己蠢到家了,被别人坑了还帮别人数钱,那九幽阴灵爬到我的脖子上,“你要干什么?” 黑狗道人说:“这九幽阴灵能够化阳补阴,你的纯阳之血再合适不过了。乖乖让它吸完你的血,完成这炼化的最后一步,哈哈哈。” 九幽阴灵尖寒的牙齿一下扎进我的脖子,妈呀,我吓的闭上眼睛,听着耳边他一口一口吮吸着我的血液。 “成帅……”我听着他们焦急地喊我名字,却没有一个人敢妄动。 那九幽阴灵终于喝饱了,我在侧脸旁边呼出一口冰冷的寒气。 我两腿一软,也不知道是因为吓的,还是被吸了太多的血,整个瘫软在地上。我望着他们,一个个伤的伤,残的残,“只能有气无力地对他们叫道:“你们……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