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中惊魂
拖着疲惫的身体，我步履蹒跚的往家走。这一次，四十分钟的公路，我走了一个半小时。mama知道我回来，就张罗给我做晚饭，因为mama知道外面的饭菜很难吃，所以，提早准备晚餐。 我的mama很漂亮，和一般三十几岁的农村家庭主妇相比，也就和二十几岁差不多。梳着短发，也就是现在的沙宣，出门时喜欢穿着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皮裤和皮鞋，看起来十分精神。不过，在家里，就不那么考究了。此时的她脱掉了干农活的衣服，穿上了蓝色的围裙，准备给我做饭。 见mama进了厨房，我放下了我的书包，从行李柜里拿出被褥铺在炕上，拿出枕头，依靠在墙上，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的，现在的我很疲惫。 “儿子，今天的考试考得怎么样？”mama一边在灶坑填柴火，左手拿着锅铲，准备炒菜了。 “还好吧，反正能比不学的强！”经过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于考试的成绩，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听到这话，我mama乐了：“考得还行就行，只要能进入洼兴中学念书，老妈就知足了。这么多年你爸爸和我在家里拼死拼活的干，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能脱离农村，不在回来和mama一样受罪！” 看到mama身处这样一个环境下，还在为我担心，我的心里酸酸的，暖暖的。母爱是最伟大的，我心里由衷想着。要是刚刚听了那个女人的话，家人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想到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反而在想，那个内心里提示我的我人到底是什么人。 今天的晚餐相当的丰盛，正值春天，家里摆满了蘸酱菜。mama知道我不吃，还在兴隆镇给我买了柿子。这个季节的柿子是很贵的，一些农村人在春季基本上家里有什么吃什么，从来不舍得买。这要是让别人家看到你总去去小货车卖蔬菜，会给你戴上一个大大的帽子，以难听的东北话来说就是败家。 我mama和一般人相比，思想就比较超前。在吃喝上从未算计过，也没有浪费过。平时买菜，也都是在我回来的时候做给我吃。这就是农村的家长，看似土里土气，却又十分懂得编排生活的人。不过，说到mama的手艺，那还真是没得说。用买来的柿子配上家里的笨鸡蛋，炒出来那叫一个香啊。 吃过了饭后，我就躺下来休息了。为了不打扰我，mama也去邻居家打扑克。躺在家里的炕上，我沉沉的睡着了。 在睡着的同时，我发现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惊悚的梦。我穿着黑色西装走在一条古街道上，道路旁边种着很多树。在树的中间走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有老人，有小孩，什么衣服都有。有穿着旗袍的女郎，有背着大米的农夫，有骑着牛吹笛子的孩童。各行各业的人都有，除此之外，街边还有叫卖的，卖拨浪鼓的，小孩衣服的，还有卖一些吃的。 我心里想，这是一个好地方啊，固然没有镇上市集繁华，人虽然多，可一点都不乱，而且特别干净清爽。还有一些年轻妇女抱着孩子在麦芽糖啊，孩子在大人的身后躲猫猫啊，特别开心。 我继续往前走，来到第一个市集的时候，看到一个老者在卖橙子，我走过近前，问道：“大爷，你这血橙子看起来真大，真水灵啊！没想到这里卖的东西也不错，多少钱啊？” 老头拿起一个血橙子，在手上掂量掂量说：“这橙子可是好橙子，量大，分子足，最重要的啊，是便宜。我那儿子很孝顺啊，知道他老爸生前喜欢吃橙子，所以呢，就经常邮寄给我。我呢，也不嫌弃，就收下了。你说这老年人上了岁数，在喜欢吃的东西，牙齿也咬不动，你说说这奇怪不？” “大爷你可真幽默啊！不过这样的橙子，我还是不要买了吧！”一听到是这种渠道弄来的，我还真是不敢要啊！”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去。 “你这什么意思，你难道说大爷的货不好啊，既然拿了，你就必须的去买，明白吗？”老头还挺固执，看样子今天你不买，是肯定不能让你安然离开了。说完，他就开始吆喝，走在街上的人停了下来，围在一起，准备看热闹了。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我这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似乎也太邪恶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因为好奇，莫名的大白天撞鬼。这又因为不买人家橙子，大打出手，这也太郁闷了。 我支支吾吾的说：“大爷你可别乱说，您这橙子好是好，可是我也没带钱啊。你这样让我买，臣妾实在是做不到啊！这样，改天来在买！”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转身准备跑路了，遇到这样的事，再不跑，估计对方人多，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我李老八在这可是响当当的，你既然拿了，就一定要买，要不然，你让你家人烧点纸 钱过来！”说完，街道上的人就将我团团围住，我看到在人群中，还有那个在道口遇到的那一家子人，他们一家子嘲笑般的看着我，似乎在欣赏一出好戏。 梦醒了，感觉身体湿漉漉的，我看到我的身体都冒出了冷汗。不知道为什么，这休息也能做这么离奇的梦。更离奇的是在我家炕沿边上，坐着三个人，这三个人，正是道口遇到的三个人。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蜷缩在炕里，紧紧的包裹着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他一句话不说，反倒是那个后面长着尾巴的女人率先开口：“你明明已经回头看了，为什么还要离开，你应该跟我们走！” “哼，我凭什么跟你走？我又没答应你！”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必害怕了，反正事已至此，倒不如和她理论理论！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挺了挺胸。 那身穿中山装的人冷哼一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都要吃死人的贡品了，还想跟我谈条件！我告诉你，现在，我正好在找一个替身。如果你不跟着我走，就算我不能投胎，我宁死也赖着你！” “你这人好不无赖，凭什么好好的儿子就让给你做替身！是谁规定死人的贡品是不能吃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mama从厨房拿了个炉钩子过来了，英勇的像个将军！原来我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了，正当那鬼准备和我谈判的时候，mama打完扑克回来了。见三人脚尖离地，就知道事情不好，便马上冲进了屋子。 那三人看一眼我mama，不削的说：“你是何人？” “我是这个孩子的mama，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不是有心的。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冲着我来！”mama爱子心切，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 人怕恶的，鬼怕横的。看我mama如此，中年男人的面色有些迟疑，他瞧了我mama一眼道：“好，反正时辰未到。既然如此，我就在让你母子团聚三天，三天之后我便来取你儿子性命！” “滚滚……马上滚……”我mama用炉钩子敲打着炕沿，一点也不惧怕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