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莱布尼茨
“你将微积分的能力交给唐璃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吧。”汐悦看着撒旦，毫不客气地说道。 撒旦摇了摇头，看上去一点都不介意汐悦此刻的态度，仍然微笑着回答道：“嗯，怎么说好呢？虽然我在挑选参加者的时候的确不是随机选取的，但我事先确实没有想到过，唐璃竟然和会微积分取得这种程度上的联系。” 对于撒旦的话，汐悦不知道应该去信几成，但总的来说，他觉得撒旦并没有要骗自己的必要，他甚至隐隐觉得，撒旦对于他有一种特别的关注，似乎是在期待自己去做些什么，“莱布尼茨，微积分的第二发明者，他的智慧继承条件是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吗？在这儿说出来的话，可能会有些尴尬呢。”说到这儿，撒旦看了唐璃一眼，似乎是在暗示着些什么，令唐璃感到有些奇怪。 尴尬？是指我吗？我尴尬什么？自从再度进入这个神神叨叨的地方以后，唐璃感觉自己的智商就又开始欠费了。 在看到汐悦对于他的话毫无反应后，撒旦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值得玩味儿的表情，开口说道：“想要成为莱布尼茨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成为艾萨克·牛顿的朋友。” 在这句话说出口以后，唐璃的脸唰的一下变红了起来，就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似的，也是汐悦最喜欢看的一种表情。 “朋友？什么朋友？你在胡说什么呢！”唐璃下意识地开口道。 虽然在内心中其实早已承认了汐悦是自己的朋友，但她可不会想当着汐悦的面去承认这件事，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在汐悦的心里…… “撒旦，如果这个是玩笑的话请就到此为止吧。”汐悦表面看上去神色如常，但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其实是怎么想的，不过撒旦可能是看出来一些了，如果汐悦不是艾萨克·牛顿的话，或许还可以用猩红之眼去窥视一下，现在的话…… “好吧，你觉得是玩笑就是玩笑吧，反正这个小姑娘已经达到了继承莱布尼茨智慧的条件了，不过十分可惜的是，莱布尼茨的智慧果实已经不在我手上了。”撒旦笑着说道。 “那它现在在哪里？”汐悦冷漠地注视着撒旦，想从他口中得到果实的下落。 “我把莱布尼茨的果实分包出去了，毕竟所有的活儿都让我一个人来干，效率不是太低了吗？”撒旦理所当然地说着。 “不是效率太低，是太累吧。”汐悦一下子就戳穿了撒旦的真实想法。 “嗯，没错，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毕竟现在都21世纪了，分工合作，团队作业才符合现在的时代，难道不是吗？”被戳穿的撒旦义正言辞地说道，如果他觉得需要的话，说不定还会将背后的洁白羽翼舒展开来，增加自己的圣洁性。 虽然早就和撒旦打过一段时间交道，知道他的个性，但汐悦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现在只能期待那个人不是一个麻烦的家伙了。” “放心，如果是你的话，虽然和谁都相处不太好，但那个家伙会让你感到有趣的。”撒旦拍着胸脯说道。 在离开了教堂后，唐璃看着教堂附近那些熟悉的景色，一时间陷入了对于往事的回忆之中。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循着父亲笔记本上的线索，找到的这座教堂，参与到了牛顿的苹果争夺战中。 时过境迁，在苹果战争已经结束的现在，唐璃走在了汐悦的身后，看着汐悦的背影，唐璃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对汐悦说些什么：“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在听到唐璃的话语后，汐悦停下了脚步，说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你为什么要将提问的权利让给我？”从撒旦写给她的信纸中，唐璃知道了汐悦主动将提问的权利让给自己的事实。 “因为我想问的问题，撒旦无法给出我答案。”汐悦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就这样如实的回答道。此刻，没有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唐璃显然不认为这是真正的答案，她觉得汐悦一定是为了她才放弃了提问的权利的，这是一个十分美妙的误会，并注定无法被解开，不管汐悦日后怎么去否认，只会更加坚定唐璃内心中的这种想法而已。 “好吧，既然你想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接受你这个借口吧。”唐璃笑着在背后推了汐悦一把，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反倒是汐悦还无法理解唐璃此刻的心情，他本来以为唐璃还会问些什么别的问题，例如为什么要抢夺她的微积分之类的，“你没有其他问题了吗？” “没有了。”唐璃三步并作两步地跳跃着走到了汐悦的面前，笑魇如花，夏天的暖风吹拂在少女的白色连衣裙上，带起了阵阵涟漪，想要吹乱少年的心绪。 汐悦的心有没有被这阵暖风吹乱还仍未知晓，但有一点可以是被确定的，在汐悦的眼中，这一幕或许已经成为了这个夏天最美的景色…… 在魔都虹桥机场的2号航站楼内，等候已久的唐璃拖着一个和她体积不成正比的巨型粉红色行李箱，一脸郁闷地等着仍未出现的汐悦。 早知道，就不应该听他的，让福伯开我们家的私人飞机过去不就好了吗？这家伙，到现在还没出现，不是约好了提前两小时来机场的吗？这家伙……这家伙…… 唐璃孤零零地坐在机场的座椅上，使劲地踢着行李箱，显然是将它当作了某人的化身。 “你这样做的话，可怜的就只有行李箱和你的脚而已。”姗姗来迟的汐悦脸上一点都没有歉意，此时的他手上提着一个十分迷你的灰色登机箱，和唐璃手上的行李箱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唐璃气鼓鼓地看着汐悦，指着他的鼻子，十分生气地说道：“你这家伙，让淑女在这儿独自等那么久，难道就一点都不羞愧吗？” “羞愧，当然羞愧。”汐悦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脸上却完全没有羞愧的样子，他从口袋中抽出了一张刚刚换好的机票，继续说道：“不过，现在应该不是说这个时候吧，再不去办理登机的话，我们可能就要赶不上了。” 在汐悦掏出的那张机票上，目的地上赫然写着帝都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