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天才与庸才
季寓庸拎着三只兔子在林中穿梭,一点也没发现身后有人。路上运气好,又发现两只白头雉鸡,顺手抓起来用山藤绑着挂在脖子上,威武的往回走去。 “公良,你看我抓到什么了?” 一出树林,季寓庸就兴高采烈的挥舞着手中兔子说道。 “喔...喔...,有兔子吃了,我最喜欢吃兔子rou了。” 鼓儿看到他手中拎着的兔子,开心得手舞足蹈,大声嚷嚷起来。 米谷瞄了一眼,表示不屑一顾。这东西太小,她有点看不上,她一向是吃大兽兽rou的。 “嘘嘘,小声点。” 季寓庸连忙让他不要这么大声,怕他不理解,就解释道:“这里虽然地处山中,但青阳学宫无事到处闲逛,却说游山玩水寻找灵感采风的人很多,指不定就在我们附近。若说得太大声被他们听去找来,以后我这宝贝地方可就暴露了,到时你让我去那里找吃的?” 鼓儿听到他的话,连忙捂住嘴。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声响。 季寓庸察觉到动静,转身往后望去,就见几人骑着花鹿破林而出。 看到来人,季寓庸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这些无事到处闲逛,游山玩水寻找灵感采风的人来这里不是很正常吗?”最前面坐在花鹿身上的子楚淡淡说道。 “呃...” 季寓庸没想到刚才的话被他们听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手中拎着的兔子忽然拼命蹬腿挣扎起来,他连忙伸手按住,只是场面似乎变得更尴尬了。 子楚看了看他手中的兔子和脖子上挂的白头雉鸡,以及巨石上的虾蟹,调侃道:“伙食不错嘛,看来这里真是快宝地,改日我们也过来野游一翻。” “到时我再叫上几名姐妹,肯定热闹。”边上宓仙拍手叫好道。 “多叫上几人,我们沿溪坐下,放酒盏入溪流,让酒盏随水漂流,飘到哪个人面前,哪个人就要饮酒作诗。”宓仙边上的芮涵也出声附和道。 “芮涵这个提议好,改日找个时间我们就来尝试一翻。” 宓仙连声赞道,旁边几个男子也齐声叫好。 季寓庸却是一脸铁青,愤怒不已,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竟然被他们三言两语定下,叫他如何不生气。 子楚看到他的样子,压了压手,示意同伴先不要说话,“这处地方毕竟是寓庸先发现,我们想来,必须得到人家允许才行。” “那你同不同意呀!庸才。”宓仙问道。 “哼...”季寓庸转过头去,懒得理她。 这世上确实有天才和庸才之分,季寓庸自然不会是天才,要不然在大虞之时,也不会向老龟借贷前往大荒做买卖。那一票买卖赚得他盆满钵满,还得了一点机遇。回来后,他原本想靠赚到的那点东西在大虞国青阳学宫中混吃等死,谁知却被推荐到大夏青阳学宫学习,后来又被选入山门修行。 青阳学宫山门作为东土大宗,能够到里面修行的学子哪一个不是从东土诸国中选上的惊才绝艳之辈,像他这种,只能算是滥竽充数而已。 试想想,一个本着混吃等死想法的人进入到充斥精英的殿堂会是什么结果?自然是格格不入。 但没奈何,既来之,则安之,季寓庸也是心态好,换个人早就被打击得崩溃。 要知道他根本不喜欢读书,以前读书是生活所迫,谁知还有这等机遇。现在他依然不想读书,一读就头疼,以至于连简单的文章都写不好,更不用说什么吟诗作赋了。 好在他虽然不会这些,书画方面的功夫却是不错,也算是怪才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在学宫之中才时常被同门嘲笑,有的更说他是庸才。 庸才就庸才,他自认没什么才学,只要你不来惹我就行,没想到今天这几人竟然当着他朋友的面嘲笑他,让他如何不怒? 宓仙作为学宫中最出色的学子之一,一向被师长爱着,同门护着,从来没人给过她脸色看。此时见季寓庸转头不理她,顿时大恼,就跳下花鹿,想要找他算账。
子楚连忙跳下去拦住她,其他人也纷纷跳下花鹿。 子楚看了看季寓庸,笑道:“这地方不错,确实是聚会野游的好所在。我等也不为己甚,直接将你发现的地方挪为己用。这样吧,我们来赌一赌。若是你赢了,我们就马上离去,以后再不会前来打扰。若是你输了,这个地方可就要拱手相让喽。” “赌什么?” 季寓庸胖眼微眯道。 “既是学宫子弟,自然不能用樗蒲六博,我们就比琴棋诗赋书画文章等等东西。但若是比琴棋诗赋文章之类的恐怕你也不会,我们就比你最拿手的书画,如何?” 季寓庸听到他的话,并没有马上回应。 他在书画方面的造诣虽然不错,但还不会狂妄到可以藐视同门的地步。 不用说学宫,就现在这几人中,就有两个在书画方面的造诣与他齐平。 子楚见他犹豫不决,又说道:“看你的样子是怕输吧!那我再将比试的条件放宽一些,我们就比画画,只要你所做的画能够与我等齐平,就算是赢。我话说到这,你该不会还是不敢吧!” “咯咯咯...” “哈哈哈...” 宓仙等人闻言,大笑起来。 所谓“输人不输阵,输个芋头番薯面。”季寓庸气得一脸通红,大喝道:“好,我跟你们比。” “哈哈哈...” 子楚闻言,转头与宓仙等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好像这块地方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一般。笑完后,子楚又说道:“不过我们得先说好,所做的画必须是自己所创,不得挪前人之物为己用。” “那是自然。”季寓庸傲气道。 “那么,就开始吧!” 子楚往同伴望了一眼,早前那对季寓庸漠不关心的男子朱阳走出来,看着周遭山水,开始想要画什么。 季寓庸也认真起来,拿下脖子上挂的雉鸡,放下兔子,从储物袋中取出纸笔,准备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