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剑斩去
回到擒龙猿尸体所在的林地,一些女雀部人还在处理擒龙猿尸体。 幼小擒龙猿看了,眼中露出愤恨的火焰,怒吼咆哮起来。 米谷见它还敢乱叫,立即抓起金瓜小锤锤往擒龙猿已经伤痕累累的头颅敲去。擒龙猿疼得大叫,知道教训,再也不敢放肆,只不过眼中依然向女雀部人投去仇视的眼神。 韫瑶凤目瞪道:“孽畜,再敢乱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你挖眼睛,偶就吐你水水。”米谷手举小金瓜锤锤,伸长脖子很凶的说道。 想到被小家伙口水吐到,身子一动不动的痛苦样子,韫瑶“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免得这小东西不知分寸,还真的向她吐口水。她不敢惹米谷,却是对公良一点也不客气,恼怒的瞪了过去。感觉小东西会变成如今这样,都是他教的,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岂不是他。 公良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女雀部女娘。 “公良,你现在在哪里修行,怎么到凌云剑宗来了?”蚕凫在旁问道。 “我现在在妙道仙宗修行,因为今年诸宗门十年大比轮到妙道仙宗做东主,所以师尊特地让师兄带我出来送请帖。” “诸宗大比?” 蚕凫想了想道:“我听师傅说过,好像会带我过去。你住在妙道仙宗哪里,到时候我去找你。我跟你说,现在神庙通往祖地的直道开通,我们那边热闹的很。我们青桑部的东西不用拿到神庙,就有人来买。现在我们那边可好了!你有回去吗?” 公良摇了摇头道:“自从离开大荒到东土游历,再进妙道仙宗修行,就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部落怎么样了?” “我都看到很多大荒的人过去祖地,想来应该很好。可惜祖地没有灵气,我又没什么力气,要不然就过去看看了。听说祖地里面凶兽很多,比大荒的荒兽还多,到处都是。有些人因力气太小,都被凶兽吃了。” “那边确实很凶险。”公良感慨道。 他若不是恰好遇到大雪封山,估计想要离开祖地也是困难。 “蚕凫走了。” 韫瑶等人收拾完擒龙猿,就对蚕凫说道。 蚕凫闻言,向公良说道:“你不是要去我们凌云剑宗吗?跟我们一起走吧!” “师弟,刚好顺路,让她们上来,送她们一程。” 忽然,东皋君的声音传入公良耳中。 一直隐蔽的飞舟乍然现出身形,漂浮在丛林上空。此时的飞舟并不是公良初见时,带着遮阳篷的三米小舟,而是化成一艘十丈来长的飞船横陈于空。 公良看了,向蚕凫和女雀部的人说道:“我们正好顺路去凌云剑宗,师兄说送你们一程,大家都上去吧!” 说着,他就抓起擒龙猿往飞船飞去。 擒龙猿看到他抓自己,怒吼一声,一手拍去。 米谷一口水吐过去,擒龙猿立马动弹不得,乖乖的被公良抓着。 蚕凫紧随其后,韫瑶等人看了下,也跟着飞了上去。 等众人全部上来,东皋君就驾驶飞船,往凌云剑宗飞去。 难得遇到同样来自大荒的熟人,公良就取出各种灵果、干粮款待蚕凫和韫瑶等人。蚕凫和韫瑶她们也各自拿出自己部落的特产来吃。荒人个性素来豪爽,倒也没有扭捏作态,假意客气,纷纷享用着公良拿出来的灵果和干粮。 一边吃,蚕凫还一边跟说着大荒和凌云剑宗的事情。 偶尔韫瑶和嬿儿也会说上几句,她们只是不满公良,倒不是不喜欢。 何况这些女娘一个个都想嫁入大焱部,哪会跟他交恶。 很快,一行人就到凌云剑宗。 凌云剑宗位于群山之中,主脉山峰如同倒插巨剑,直刺云霄,散发出一股无匹剑势,让人心神胆寒。凌云剑宗山门并没有妙道仙宗和不世玄宗那般的牌坊,所以无须从牌坊下过。但到凌云剑宗,却也必须降落下来,规规矩矩的通往凌云剑宗的山道走进去。 若敢御空而行,警告无效后,立即会被剑气斩杀。 进入凌云剑宗,韫瑶等人就和公良告别,去交任务。 公良和东皋君则在凌云剑宗的知客带领下,往宗门大殿走去。
凌云剑宗宗主处理事物的地方并没有像其它宗门般,位于高山之巅,而是在主峰天剑山半山腰。知客带着东皋君和公良、米谷它们进入半山腰大殿,就见殿中坐满了人。两边貌似凌云剑宗的长老,中间则是凌云剑宗宗主。 东皋君四处悠游,也曾多次来过凌云剑宗,所以认得凌云剑宗宗主。 当下连忙上前恭敬说道:“东皋君和师弟公良见过宗主。” “免礼,你们是来送帖的吧!” “是,我和师弟,此次特奉师命,送上诸宗大比玉帖。”东皋君就从怀中取出一副玉帖呈送上去。 凌云剑宗宗主打开玉帖看了一下,问道:“长梧宗主近来可好?” “谢宗主关心,师尊一切安好。” “那就好,你等此来辛苦,就在这里住一晚再走。” “谢宗主关心。” “去吧!”凌云剑宗宗主摆了摆手,自有知客上前带两人去客居休息。 两人离开后,大殿顿时热闹起来。 “这东皋君以前来我宗之时倒是见过,那荒人却从未听闻,莫非是长梧新收弟子?”一名老者疑问道。 “你这消息就不灵通了,据传,前几年妙道仙宗收弟子的时候,就已经收了一名荒人为徒,想来就是这小家伙了。长梧不愧是老jian巨猾之辈,眼光从未错过,看那荒人,rou身凝实,根基身后,体内蕴育天鼓雷音,想来是内外兼修,颇是不凡。” “他也是运气好,要不然荒人都是些无脑的家伙,懂得修行者万中无一,算是让他捡到宝了。” “可不是。” “有这小东西在,诸宗大比恐怕悬了。” “有什么悬的,难道我凌云剑宗就比他妙道仙宗差了?”一名老者怒喝道。 “倒不是差,你看看那荒人,rou胎浑然天成,显然是修行了一门不得了的炼体功法,再加上修炼雷法,恐怕今年那些小儿辈无法对付。” “管他功法如何,我自一剑斩去,怕甚?” 殿中长老闻言,顿时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