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顶绿帽子给他落实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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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莉故作兴奋:“是吗?”然后隔着桌子拉住齐以翔的手,“以翔,到时候你一定要陪我去” 齐以翔淡淡的“嗯”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然后桌子下的脚就被宁美丽狠狠踩了一脚,他抿了抿唇,这丫头下脚可真够狠的,“别闹,” 齐以翔似笑非笑的看看看宁美丽,然后把切好的牛排和宁美丽调换:“笨手笨脚的,来吃这个。【】” 沈雪莉和宁美丽对望一眼,表情都不太好。 正好这个时候粥煮好端上来,齐以翔正要伸出手去,就听沈雪莉笑道:“还是以翔最关心我,知道我每一餐都必须有粥。”然后又指着齐以翔桌上的牛排吩咐侍者:“把这份牛排端下去吧,再重新煎一份。” 齐以翔的手僵在了那里,淡淡说了句:“不用了,我不饿。” 宁美丽只觉无趣,便不再听两人讲话,只把注意力都放电视上,有个频道正在播放北欧风光,她想认真去看,但是偏偏有人不愿意放过她,只要出现一处地方就会有类似的声音:“这个地方我们去过啊,记不记得那一年……” 这个无聊的声音又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就餐时间才算是真正结束,三个人一起往房间走。 宁美丽走在前面,不去管身后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加快了步子,连晚安都没有说直接走进了自己房间,隐约还听到沈雪莉的声音:“我要去你房间,我自己害怕。” 然后是齐以翔的声音:“我陪你在休闲区坐会儿,那里可以玩游戏。” 砰 宁美丽重重关了门,指着门骂道:“当老娘是空气啊亲亲我我哼” 躺在床上又无论如何睡不着,脑海中一遍遍闪过沈雪莉的话,丫丫个呸的,齐以翔还好意思说他不喜欢沈雪莉竟然陪着她几乎把全世界都逛了一遍他陪她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哪里?她想来想去得到一个结论:就是从s市到临市还是她变成“梅香”之后的,当然了,以前她也没给过他机会 用枕头捂住头,宁美丽心理不平衡的想着,姐他妈就是一杯具啊 玩游戏?会不会玩着玩着就玩到一个房间里,然后就玩起成人游戏? 不行,宁美丽,你不能再想了,你又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再好也就一空气 沈雪莉好歹是他未婚妻,两家联姻势在必行,她这个“小三”做得差不多就行了,难不成真要把齐以翔抢过来? 抢过来倒是可以彻底整治到沈雪莉,但问题是她已经发过誓,再也不嫁豪门了 蒙着头想了整整两个小时宁美丽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对于这个复杂的问题她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以后再说。 又过了两个小时,宁美丽依然睡不着。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怕水,哪怕待在船上,依然感到不安。 睡不着,宁美丽干脆瞪着眼睛往窗外看,窗户很小,依稀能够看到一小片夜空。 想到以前暑假她去齐以翔家玩,那时候她也喜欢看夜空,为此他特意改了房子的格局,在卧室里加了天窗,每天晚上抱着她听她说话。 偶尔他会让她给他读一段童话故事,那段时间是她人生里从未有过的安宁时光。 叩叩叩。 敲门声?宁美丽一惊,从床上跳起来,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大半夜的,谁会敲自己的门? 越想越害怕,心跳的厉害,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趴在门上大气不敢喘,脑海里迅速闪过从小到大听来的鬼故事。 直到门外传来齐以翔喊她名字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猛然把门打开冷着脸道:“干嘛?”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和沈雪莉在一起吗? 齐以翔拿了西装套在她肩膀上,眸光流转,笑的温柔:“想不想去看看夜空?” 宁美丽摇摇头,“不想。”这厮笑这么jian诈干嘛? 齐以翔却不管不顾,拉了她就往外走,宁美丽大喊:“喂你……” 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齐以翔捂住,“小声点儿,会吵醒别人的。” 一路被拉到甲板上,宁美丽愣在了那里,比脚下这条船还高的游轮紧紧靠在船边,她脑子秀逗:“你得罪沈雪莉了吗?怎么大半夜的要逃命?” 齐以翔嘴角抽了抽:“正因为得罪了她,才要带你私奔啊。” “你带我私奔干嘛?要走你自己走。” 要是沈雪莉真放冷箭,她可逃不过她的无影手啊,这个女人手段多着呢,随便几个阴招都能把她给砸死。自己要是真惹她不高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况且,他们这种床头打架床尾合的烂事,她可不想参合。 齐以翔上了梯子,凉凉道:“你要留下也可以,要是她把你扔海里我可不来救你。” 宁美丽迅速做了一番比较,仿佛已经看见了明天的报纸大标题:嫩模梅香意外葬身大海,英年早逝。 迅速爬上梯子,三下五去二就上了另外一艘船,然后就看到齐以翔站在那里噙着笑看自己,直觉自己又被骗了,再去看刚才的梯子,已经被人收起来了。 “你到底想干嘛?”放着自己的正牌未婚妻不管,倒和她这个情人纠缠不清了 齐以翔背过身子去,朝着一根杆子走过去:“私奔,我不是说过了吗?” 宁美丽站在那里不理他,看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下摆弄什么东西,她以前老是觉得这个男人别扭,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比他还别扭。 一直等了十分钟那厮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宁美丽狠狠在心里骂了他几句,正要发飙就见他走过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拉住她:“别气了,带你看好东西。” 宁美丽一口气梗在那里出不来,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叹一口气都已经这样了,自己还在人家船上,真惹人家不高兴杀人灭口怎么办? 于是干脆问:“好吃吗?” 然后就发现齐以翔拉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他黑脸的表情,心里大叹:闷sao腹黑都是病,得治啊 一直到走到他刚才站的地方,宁美丽才发现原来不是棍子而是是天文望眼镜,她兴奋的朝镜头里看去,尖叫起来:“流星雨哇塞怎么这个时候还能看到这个东西?你怎么办到的?” 齐以翔见她不再闷着,圈住她替她调整望远镜:“这是小熊座流星雨,圣诞节的时候还会更多,到时候我再带你看。”顿了下又道:“历史上最壮观的一次流星雨是1833年十一月份的狮子座流星雨,每小时的流星数达三万五千……” 宁美丽接过话去:“哇那比下大暴雨还要猛烈了,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再出现。” “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就像你之于我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的声音很轻,落在她耳边,还是让她一震。 “嫁给我好吗?”齐以翔眼眸漆黑深邃,嘴角边漾过一抹风情似水的淡笑,唇瓣划开的弧度恰到好处,笑容撩人而充满无穷魅力的蛊惑性。 宁美丽紧紧捂住胸口,天,要跳出来了齐以翔这是要跟她求婚吗? 这也太浪漫了,在游轮上,看流星雨的时候跟她求婚? 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重复:答应答应答应答应答应又有另外一个声音: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我……那个……要是能再出现一次刚才你说的那种流星雨盛况我就答应你”宁美丽妖娆一笑,回道。 齐以翔抿着唇,英俊立体的五官,覆盖着冰霜之色,这和拒绝有什么分别? 两人都不再说话,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他将她送回房间。 站在房间门口,齐以翔认真的看着她:“可以吗?” 宁美丽愣了愣,什么可以吗?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他可以进来和她一起睡吗? 靠这厮太含蓄了果然是不太好。 但是她手显然比脑子反应更快,直接关上了门,将他关在了门外。 然后在那里傻站了一会儿,宁美丽又猛然打开门,齐以翔果然还在那里站着,看到她开门,表情由刚才的冰冷慢慢柔化下来,嘴角也慢慢勾起。 紧接着便听到宁美丽的问话:“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齐以翔刚勾起的嘴角瞬间便僵硬在那里,“你到底有没有心?”他的声音里竟然多了一丝寂寥。 宁美丽嚅喏了半天,才开口:“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这次他不再问可不可以进去,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宁美丽看着他的背影,翻翻白眼,也太容易生气了吧? 她刚才有很得罪他吗?没有吧? 第二天,宁美丽刚醒来,简单梳洗了一下,来到甲板上。 竟然发现,沈雪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他们这艘游轮上。 “梅香,你醒啦?我跟以翔要去西南部的1aprns潜水看海豚,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沈雪莉突然笑得像是这艘油轮的女主人似的,高傲的朝她问道。 宁美丽抬眼看了看齐以翔,他依旧面无表情,估计还在生昨晚的气。 “不去了,太累,你们玩得开心。”宁美丽摆摆手说,她现在只想回酒店休息。 沈雪莉还装出挺可惜的样,却很快回到齐以翔身边,晃着他的手臂:“梅小姐不去呢,她估计是累坏了,就我们两去吧,我们去吃海鲜,嗯…再喝两杯红酒好不好?” 齐以翔点头,一脸纵容。 沈雪莉今天穿着一身低胸花色大摆裙,花枝招展,两条玉臂勾着齐以翔,场面甜到腻。 宁美丽揉了揉酸酸的鼻子,独自一个人走到一边的栏杆上,吹着海风。 大约几十分钟后,游轮靠岸。 沈雪莉心情雀跃的准备把“梅香”赶下游轮,然后她跟齐以翔来个单独的二人海上世界约会。 可惜她的jian计没有得逞。 宁美丽突然转过身来,笑得一脸jian诈:“我突然不想下船了,想和你们一起去看海豚不介意多带一个人吧?” 尽管齐以翔没有说话,但沈雪莉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非常介意。 可是宁美丽还是顶住压力,坚持留在了游轮上,没有下船。 哼,她凭什么要下船,把二人世界腾给他们,成人之美啊? 她勾引齐以翔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气沈雪莉吗? 今天这么好机会,她怎么能放弃呢? 于是宁美丽不管那两人同不同意,继续“大言不惭”的留在游轮上。 快到西南部海域的时候,他们下了游轮,换乘齐以翔的私人游艇,前往1aprns。 游艇上,沈雪莉为了显示自己的好身材,特意换了一身黑白条纹比基尼,腰上系了一条宝蓝色半透明沙丽,曲线优美,肌肤白腻。 她就那样娇滴滴地半躺在沙椅上,长腿曲起来,吵着要齐以翔替她涂防晒油。 哎哟喂,那娇嗔的模样,性感中带着迷人的女人sao味,谁看了都要流鼻血。 宁美丽嗤之以鼻,心中不屑一顾。 刚好黑人船长拿了一件潜水服过来,用英语问她:“前面就到海豚的集聚海域了,要不要下去看看?” 宁美丽转身看了一眼甲板。 你妹齐以翔还真勾着沈雪莉的小蛮腰在给她涂防晒油,他们那副你侬我侬的样,简直旁若无人。 宁美丽当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一热,居然真接了潜水服穿上…… 然后“噗通”一声。 等齐以翔反应过来的时候,宁美丽已经从船尾跳了下去…… 跳下去之后她就开始后悔了,可惜已经来不及。 整个人直往下沉,海水凉得透心,即使穿着潜水服,宁美丽依旧能感觉到冰冷刺骨的温度。 然后视线越来越模糊,水里一片暗沉,水泡像炸开一样遮住她的面镜。 然后宁美丽就开始不断呛水,因为不会咬呼吸管,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双腿怎么扑通都触不到海底,而身旁大量海豚汇聚过来,肥胖的身体挤压她,她能感觉自己依旧在往下沉…往下沉,四面八方的压力侵袭而来,缺氧,四肢无力…… 完了 她根本毫无准备就这样跳下来 难道就这么死在水里? 绝望之际,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宁美丽的后背重重撞上带着温度却坚硬无比的胸膛,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往上面游。 “噗” 终于浮上了海面,宁美丽看见阳光,呼吸到新鲜空气,然后腰上那双臂膀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一把扯开她的面镜。 齐以翔潮湿白的脸就在宁美丽的面前,面色阴沉,眼睛通红,像魔鬼一样吼她:“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宁美丽怔怔看着他不说话,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险些溺亡的恐惧中。 黑人船长也很快游了过来,从齐以翔手里接过宁美丽,将她托上游艇。 沈雪莉阴着脸瞪了宁美丽一眼,焦急万分地半跪在甲板边缘将齐以翔拉了上来。 “以翔,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齐以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甲板角落的宁美丽,扔了条干浴巾到她身上,随后转身叫船长调转船头往回开。 宁美丽被他吓到,不是被他几乎要吃人的气势吓到,而是被他苍白的脸色吓到。 “白梅香,你是不是脑坏掉了?不会潜水还要跳下去?你知不知道以翔为了救你,潜水服都没有穿就下海了”沈雪莉把气都撒宁美丽身上,美目瞪了她一眼,也走了。 甲板上就只剩宁美丽一个人,还穿着潜水服。 船长见她一直待在那里,有些同情,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面镜。 宁美丽找机会问他沈雪莉那话是什么意思? 船长跟她大概解释了一下,宁美丽这才知道,海豚汇集的地方是深海区,普通人如果不穿潜水服就下深海区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海水温度极低,而且深海下面有巨大压力。 轻则耳膜受伤,眼睛感染,重则骨骼和内脏被挤压破裂。 所以黑人船长最后特感慨地对宁美丽说了一句:“hjmpdrard1ssofdanr,iknoportanttohim” 翻译过来的意思:“梅小姐,他跳下去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个人安全,我知道,你对他而言,很重要” 那晚,宁美丽注定又要失眠了。 她回到下榻的酒店,脑海里反复出现齐以翔抱着她浮出海面,那张恨不得要杀人的脸。 这回他好像真的怒了,从未见过这么怒不可遏的齐以翔。 天微亮的时候,她还是熬不住,爬起来了条信息给他。 “要不要紧?”就五个字,想多少表示一点关心。 很快她就收到他的回信,更短。 “过来” 什么意思? 宁美丽不懂,没在意,可五分钟之后,手机屏幕再次闪了闪,他又追了一条:“到我酒店的房间来现在” 宁美丽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挣扎着要不要去看看他。 最后总算说服自己,起来换了条轻便的装束,搭乘电梯下楼。 齐以翔早已安排好车子,等在酒店门口。 宁美丽坐上车,车子直接将他载去了另一家七星级酒店 齐以翔住的是最高档的总统套房。 宁美丽坐电梯去了顶层,按门铃,等待,半分钟过去了,门内没有反应。 宁美丽都准备走了,门却突然被打开。 齐以翔穿着黑色浴袍站在门口,头湿漉漉,眼睛通红。 宁美丽知道他的眼睛昨天因为进了海水感染了,所以红得像只兔子,再加上本就立体的五官,这样站在面前简直是只妖孽。 宁美丽深吸一口气,没说话,先越过他的肩头往门内看。 齐以翔却勾着唇笑了一下:“别看了,她回s市了,不在这里。” “怎么这么突然?” “剧组要补一场戏,昨晚紧急ca11她回去,我安排了专机过来。”齐以翔解释的空隙头偏了偏,将门开大,“进来吧。” 宁美丽又在门口踟蹰了几秒,最后还是进去了。 进去先是套房的会客厅,宁美丽站在沙发前面扫了一眼房间,似乎真没有任何沈雪莉的踪迹。 “那你怎么没跟她一起走?” “我倒是想走,但眼睛疼得不行,不能上飞机。” 他边说边拿了块浴巾擦头。 宁美丽心里划过一丝的愧疚,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问:“去找医生看过了吗?眼睛会不会有事?” “瞎不了,就是疼,要消炎,所以估计得在这地方再多呆几天。” 宁美丽想道个歉,但心里就是梗着,开不了口。 纠结间,突然想起来,这货大清早把她叫来他房间干什么。 “你要我过来,有什么事?” 齐以翔已经将头擦得半干,手一挥,浴巾被扔到沙上,他却慢慢靠近过来,英俊的脸上又显出玩味儿似的笑容。 头一偏:“跟我进卧室” “去卧室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 说完齐以翔自己先往卧室走,宁美丽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跟进去。 卧室的窗帘还拉着,光线挺暗,地毯上散着他的衣物和湿浴巾。 齐以翔就踩着那些衣服走到床边,单手将身上的浴袍脱了下来。 宁美丽吓得直接用手捂住眼睛,大叫:“喂,你干什么” “叫什么叫”齐以翔倒被她吓了一跳,然后像是递给她一样东西:“拿着,替我擦药” 宁美丽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随后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的齐以翔,赤果着上身,均匀的肌rou上面布满一条条划痕,深深浅浅,往外渗着斑斑血迹。 宁美丽被吓坏了,咬了下唇,问:“怎么会弄成这样?” “你问我?难道你一点常识都没有吗?深海里面全是礁石,不然你以为潜水服是随便穿着玩的?”齐以翔语气凉凉的,压倒性的气息,不加修饰的盯在她身上。 “…所以…”宁美丽一时找不到声音,半饷走过去,试着确认:“所以你身上这些伤是昨天下海救我的时候弄的?” 齐以翔漆黑如渊的眼眸睨了她一眼,都懒得回答,自己趴到床上:“过来,擦药。” 宁美丽心里罪孽感更加深重,走到床边,却发现他背上的擦伤更多,简直触目惊心。 脑中又浮现船长昨天讲的那句话:“hjmpdrard1ssofdanr,iknoportanttohim” 真的是这样吗?齐以翔? 宁美丽站了好久,总算憋了一句:“对不起……” 齐以翔抬身看了她一眼,她还站在床前,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好了,一些皮外伤而已,还没死呢,赶紧帮我上点药,你知不知昨天我疼了一夜,伤口里进了海水,海水是咸的,像往伤口里撒盐一样。” 他口气稀松平常,可宁美丽听了心下一紧,赶紧走过去开始替他擦药。 很多地方都红肿发炎了,宁美丽尽量让上药的动作轻柔一些,可是她觉得应该还是很疼,便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不断问他问题。 “伤成这样,昨晚为什么不让沈雪莉帮你上药?” “当然不行,谁闯的祸就该谁来收拾烂摊” “……”好吧,这答案,她竟无言以对。 “那你为什么不穿潜水服就跳下去” “我来得及穿吗?你不会游泳,又怕水,再晚一点下去我就找不到你了”齐以翔趴在那儿快没耐心了。 宁美丽却还在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泳,还怕水?” 奇怪了,这些都是她以前的习惯,她现在是“梅香”,好像从来没有跟他说起过吧? “怎么这么多问题?”齐以翔干脆翻身过来,一把扯过宁美丽的手臂,她的上身便压到了他胸口。 “嘶”齐以翔呼出疼声。 宁美丽赶紧抬起胳膊:“对不起,压到你伤口了。” 她挣扎着起来,齐以翔皱着眉头:“少问些问题,继续,前面还有” 宁美丽赶紧爬起来,半跪在床边,继续替他擦药。 胸口的伤较之后背倒是要少一些,不过有一条划痕特别长,从胸骨一直延伸到他精壮的腹部以下。 宁美丽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沾了药膏在伤口上擦过去,一路向下。 齐以翔受不了,齿缝间还是不小心挤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 “怎么了?很疼?” “当然,要不你来试试?”他声音都变了,粗哑压抑。
宁美丽立即放慢手指摩挲的度:“那我轻一点。” 果然是轻了,柔了,湿凉的指尖顺着他小腹线条一路打小圈圈,再往下便是肚脐和裤腰… 齐以翔简直快被她弄疯了,这女人到底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她还不停手? “喂”他抬手又捏住她的腕。 宁美丽停下来,见齐以翔额头都渗出汗了,嗤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上个药都哼哼唧唧?疼也得忍着,一会儿就好了” 可怎么忍得了 他根本不是因为伤口疼,而是身体某处疼。 齐以翔眉一锁,一把拉过宁美丽。 “啊”宁美丽被他这动作吓到,惊叫出声。 齐以翔捂住他的嘴,忍着满身伤口的疼,斥她:“再叫” “那你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在干什么?手还要继续往下?那我帮你”齐以翔说着便捏住宁美丽一只手。 突如其来的动作,等宁美丽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连忙想将手缩回来,他却摁住不放。 宁美丽只能瞪大眼睛,这回连尖叫声都没了,却又带着女人惯有的羞涩。 齐以翔简直败给她。 “又不是第一次,谁教你在男人面前摆出这副表情?” 他骂归骂,可天知道他多么喜欢看她这幅又怕又羞的鬼样。 宁美丽却因为他这句话,满身又长出了刺,狠似的用劲一抓,齐以翔疼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你……” “我什么我?谁叫你趁机占我便宜”她以牙还牙,趁机又踢了他一脚:“起来,药自己擦吧” 但齐以翔又岂会放过他,一把又将她拽回来,直接用膝盖跨住她的腰腹。 “你惹出来的祸不收拾?” “我收拾过了,刚给你擦过药” “不够,我昨天为了救你,命都差点没了” “那你还要我怎样” “我要你怎样?…”齐以翔行说一半,唇翼又往上扬,宁美丽知道不好了,这男人一旦出现这表情,八成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他慢慢将脸贴到她耳边上,温温湿湿地吐了几个字:“我要你,以身相许” “滚蛋”宁美丽气得蹬胳膊蹬腿。 齐以翔却轻飘飘地在她耳边说了一段话:“要我真是滚蛋?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宁美丽身子一僵,不敢再乱动了。 似乎感觉到她的不情愿,齐以翔也没有逼她,松开宁美丽,自己坐起来。 他熟练的捡起自己的浴袍,穿上,方才还带着灼灼欲念的眼神,逐渐冷却下来。 “下来吧,现在先去你的酒店把东西搬过来,我在这里给你订了房间,你收拾好以后再睡一会儿,养足精神,下午带你出海。” “什么”宁美丽从一个惊讶坠入另一个惊讶,这男人总有本事让她仿佛在坐云霄飞车,起飞坠落都由不得她自己。 齐以翔却走回床前,双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她:“带你出海,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海豚吗?” “……” 这他也知道? 不过宁美丽没有多问,这两天在毛里求斯已经受了太多惊吓,云里雾里,就那么恍恍惚惚地下了床,走了。 她走后,齐以翔才缓缓坐到床沿上,从柜上撩过烟盒,点了一根,很快房间里便烟雾缭绕,模糊地勾勒出他冷峻却又稍带失落的侧脸。 早知道他跟她求婚,她一定不会答应,可是她真正几次拒绝以后,他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抽痛不已。 齐以翔再次见到宁美丽的时候是在酒店的露天大厅。 周围大片成荫的热带棕榈,枝叶繁密,她就坐在树间的藤蔓秋千上,穿着艳红色的碎花长裙,裙摆飞起来,两条白嫩的小腿肚挂在秋千上面,左右交叠,随着被枝叶剪碎的光影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齐以翔看得一时失了神。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驾驭得了所有艳丽的颜色,难怪能出演《封神》里祸国殃民的妖精苏妲己。 今天她这身红底碎花长裙,不仅穿出了女人的风情和韵味,又不失年轻女孩该有的活泼和靓丽。 齐以翔嘴角微微勾了勾,走过去,开口就撩她:“你穿成这样,海豚会来sao扰你。” 以为这女人会恼,可宁美丽竟然笑着接了:“sao扰就sao扰,你我都不怕了,还怕几条海豚。”然后眉峰一挑,笑着出去了。 游艇上,齐以翔很快被宁美丽的欢悦情绪感染了。 她就赤脚站在游艇的甲板围栏前面,迎面向着海浪,张开双臂,欢呼雀跃。 “齐以翔,还要多久才能到有海豚的地方?” “齐以翔,快看,对面游艇上有比基尼美女” “齐以翔,海里有好多五颜六色的小鱼……” 耳朵都要被她吵炸了,可是齐以翔的心情变得异常好。 又是这么阳光灿烂的午后,海风徐徐,她就站在自己两米之外,金色的光线撒在她身上,她回头冲他笑,一声声喊他的名字。 “齐以翔……齐以翔……”声音甜得像招人的小黄莺。 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喂,海豚,快看,好多海豚”宁美丽的尖叫声打断齐以翔的思绪。 她提着裙摆嗒嗒嗒跑过来,光着脚,脚底打滑,直接一头栽到齐以翔怀里。 “能不能长点心?”他搂住她,温柔宠溺。 宁美丽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气喘吁吁地拉着齐以翔往船头去。 游艇已经驶入海豚区。 许多海豚绕着舱体跳跃又落下,宁美丽激动得不行,想伸手去够海豚,可长裙碍事,她便将裙摆撩起来,利索地在膝盖上端打了一个结。然后半跪到船头,伸手往海面上够。 有不怕人的海豚跳起来亲吻她的手臂,逗得她咯咯直笑,她又怕痒,去拍那些不断上蹿下跳的小东西,结果扑腾起来的水花全部溅到她脸上… 齐以翔就半跪在她身边,感受她的欢呼喜悦。 生平至此,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跟她还能够在一起感受如此悸动且带有冲破力的欢愉,这种欢愉太真实饱满,好像可以穿透一切。 “走,带你下水。”齐以翔将宁美丽的手臂拉上来。 宁美丽这才停下手,犹豫的看他:“下水?不要了吧,你身上还有伤。” “没事,难得来一趟。” “可是……”她还有些犹豫,两次差点溺水的恐惧历历在目。 黑人船长却已经拿了两套潜水装备过来,似乎看出宁美丽的犹豫,便笑着开解她:“dontber。” fadi是国际专业潜水教练协会的英文缩写,也是潜水爱好者都想考取的证书之一。 宁美丽简直不敢相信:“你真考过这玩意儿?” “嗯哼几年前去悉尼训练过,不然你觉得我昨天还能活着上岸?” “……” 好吧,牛叉之人必有牛叉之处。但宁美丽还是不敢下水。 “我不会游泳。” “我知道,你不必重复,而且潜水不一定需要会游泳,你下水之后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不要,你自己下去吧,我在船上看看就好。” 她还是怕,齐以翔却将面镜罩到她脸上,扶住她的肩膀:“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坚定的眼神,冥冥中,似乎可以给她某种笃定的力量。 在游艇上,齐以翔又跟宁美丽讲解了一些关于初潜者的教程和注意事项,不过刚下水的时候宁美丽还是觉得害怕,面镜旁边全是嘶嘶声,手脚放不开,耳压也不平稳。 齐以翔一直绕在她身边,扣住她的腰,叫她稳住呼吸,缓慢下沉。 慢慢的,她逐步摸准呼吸和下沉的频率,身上的压力消失,手脚变轻,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海豚也都围了过来,在水底吻她的手,吻她的腿,吻她的臀。 她又惊又喜,裹着潜水服的纤细身子在水里绕来绕去,叫声都压在面镜里面,但齐以翔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激动和开心。 可惜欢愉总是短暂,她是新手,没有潜水经验,齐以翔不敢让她潜太深。 没多久就催着她上去。 “喂,我吻到海豚了,齐以翔,我真的吻到海豚了”宁美丽一上船就激动地向他秀成果。 齐以翔替她把面镜摘下来,手掌捧住她的小湿脸,笑她:“吻就吻到了,高兴成这样,先去房间把海水冲掉,换身衣服,再带你去个地方。” “好,去哪儿?” “去这附近一个小岛,带你去吃毛里求斯最正宗的海胆。” “真的?那我还要喝酒,我刚看到游艇上有准备白朗姆,我们一起带过去好不好?”宁美丽忽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似带点哀求又带点娇腻。 齐以翔点了一下头,她咯咯笑着便蹬蹬蹬地就从甲板上下去了。 留下原地的齐以翔,看着她的背影勾起一抹笑。 黑人船长走过来,说了一句:“xiang,youlikehersomuch。” “no,ijustakeherhappy。” 宁美丽在房间的洗手间用淡水将身上冲干净,换了一身轻便的吊带小短裙,又去餐厅拿了两瓶朗姆酒。 踏着拖鞋再次出来的时候,齐以翔正坐在舱内跟船长说话,两人表情都挺凝重,像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宁美丽望着他们,奇怪的问。 齐以翔耸了耸肩,英俊的脸庞上掠过一抹凝重:“游艇快断油了。” “怎么会?”她瞪大双眼,惊讶的叫道。 船长赶紧特别内疚地连声saysorry。 齐以翔也不能多加指责,虽然出海前船长和船员有义务检查游艇的油量和其他设施,但现在情况已经这样,多说也无济于事。 宁美丽的眉头忧虑的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