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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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齐以翔眸光扫视向她,语气低沉而略带了迷人性感的沙哑。【】 宁美丽犹豫了一下,装作满不在乎的说:“我也不是很饿……如果你还能再吃点,我们就去先吃点晚餐。如果你吃饱了,我也没关系。” “你可以直接说你没吃晚饭。”齐以翔深邃的眼底,夹带了隐隐戏虐的笑意,为她的故作掩饰感到好笑。 宁美丽有点囧,立即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朝前走。 竟然被他看出来她有意空着肚子,等他一起吃晚餐,再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逛街? 她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为什么要等他一起吃?! 他们明明就不是情侣,只是情人而已。 没走出两步,宁美丽的手臂就被齐以翔拉住了。 齐以翔刚毅的俊脸,平静而沉稳地看着她问:“去哪,不吃了?” 宁美丽头也不回,赌气道:“不想吃!” 气都气饱了! 齐以翔低低的嗓音响在她耳后:“我想吃,我饿了,还没吃饭。” 宁美丽怔住,猛地回头:“那你刚刚还——” “我怎么?”齐以翔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勾唇,无辜的反问她。 是,他的确是没有说他吃过了!那他为什么就不直接说他没吃过呢?!可恶的男人! 齐以翔又是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了——他就是喜欢逗她,而她也很容易被他逗弄。他就是喜欢看她被他逗得生气的样子,就像当年的宁美丽…… 他的眸光又是一暗,心口扯痛了一下。 不敢再深想,齐以翔敛了敛眉,掩去眼底的伤痛情绪,快速走上前,牵住“梅香”的手,朝附近的餐厅走去。 因为人行道里人流太多,而“梅香”又不会好好跟在他身边走路,他才顺势牵了她的手。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牵她手的动作那么自然。 可是对宁美丽来说,她的心却不平静了。 以前就算她跟齐以翔关系很好的时候,也是不会随便让他牵自己的手的。 因为对她来说,让男人牵自己的手,就意味着交往,而那时候她已经有莫佑铭了,她不想给齐以翔错误的暗示。 今晚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牵手。 她的纤手被他矜贵修长的大掌紧紧地裹着,可以感受到他手心的热度,她的心仿佛也被裹在那只大掌里,热热的。 她可以感受到行人里不断射来的羡慕目光,在他们眼里,他们俨然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吧…… 只可惜她心里知道,他们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就在这时,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上前,挡在他们面前。 “大哥哥,你的女朋友好漂亮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要有鲜花衬会更美哦!”说着,她把一篮子的红玫瑰奉上前:“买一支送给jiejie吧!红玫瑰代表最热情的真爱!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小女孩一看就是经常出来兜卖的,说话又溜又穏,一点也不害臊。 齐以翔皱眉看了花篮一眼,深黑眼睛转头看向她时,漆黑如渊沉稳的眸子,深沉如海:“你想要?” 是想要,哪有女人不喜欢花的,她当然想要! 可是,如果是齐以翔直接买了送给她,她会接着,但她绝不会主动索要! 宁美丽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耸了耸肩道:“谢谢,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才不要!” 齐以翔勾唇淡淡一笑,英俊的面容染上淡淡笑意,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她:“这一篮,够不够?” 小女孩连连点头:“够了够了!我还要找您钱呢,您等等,我算算有多少支!” “不用找了!”齐以翔矜贵沉稳的拒绝,不紧不慢地道。 在小女孩惊喜的目光中,把花篮提过来,小女孩连声道谢着离开。 宁美丽正疑惑他买这么多花干什么,就见他把花篮递给她:“拿着。” “干嘛——?”宁美丽惊了一下,似乎很不敢相信。 “你说呢?”齐以翔扬眉,幽深的眸子如迷雾一般,叫人看不出情绪。 宁美丽沉默了一下,想到:他该不会是送她的吧? 应该不会,她都已经说了不要了! 而且他也没说送她,只是让她拿着。 她现在只是一个替身情人而已,他又怎么会送她象征着爱情的玫瑰?没听说过有金主会送情人玫瑰的,除非是上床的时候,他买这么多,应该是带回去送给沈雪莉的! 想到此,宁美丽原本就不好的表情更差了,不快的把花篮推回去:“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拿?!” “送你的。”见逗她的目的已经达到,齐以翔勾起嘴角,深邃的眼眸定定与她对视着,他的眼眸就像迷人的宇宙,深邃且亘古,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沦陷进去。 宁美丽一愣,紧接着别开眼:“我都说过不要了,你为什么还买?” “你不要,那是你的事。我送你,这是我的事。”齐以翔深邃的眼底有点意味深长,声音低低沉沉,好听得犹如大提琴上的低音,淡淡而沉稳。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宁美丽没好气的反问,真是多此一举! 问她当然是为了逗她,看她脸上那变化多端的复杂表情。 齐以翔淡淡的笑道:“这表示我尊重你。” “你既然尊重我,那为什么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是要给呢?”宁美丽据理力争。 齐以翔面上仍旧宠辱不惊,面色不改,充斥着淡淡的笑意:“你可以不要,我给你它就是你的了。” 宁美丽的心思猛地一动。 齐以翔把花篮递到她面前,唇角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要不要?” 宁美丽咬了咬唇,寻思着不要白不要,接过花篮,抱在胸前。 只微微低头一嗅,顿时满鼻子都是浓郁的玫瑰花香。 她低下头看着那些沾着露水的花,悄悄的,唇扬起来,但她极力克制着,不想让他看到。 齐以翔的视线恰好扫到她窃喜的表情,尽管一闪而逝,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竟然变得出奇的满足跟安慰,仿佛送她玫瑰花就是他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一样。 漆黑如渊的眸,沉了又沉,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神素:“真容易满足,一篮花,也能这么高兴?” 宁美丽的眉头立即皱起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连忙反驳道:“我哪有高兴!” 该死,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她努力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表示自己真的没有高兴过。 齐以翔的嘴角又是淡淡一勾,不再逗她,俊脸上恢复了云淡风轻的倨傲表情:“进去吧,我饿了。” 当他意识到他嘴角带着笑的时候,他才发现,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笑过很多回了。 这竟比他六年时间里笑的次数还要多! 自从宁美丽嫁给莫佑铭以后,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笑了,也再也没有事情会令他笑得出来。却没想到,这个叫“梅香”的女人却可以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仿佛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嘴角始终是弯着的,心中更是无限的满足。 坐在豪华的主题餐厅里,听着悠扬的音乐,对面坐着生动的她。 他的身心,是从未有过的惬意和放松。 而那种日夜都在啃噬他心脏的思念,也骤然消退。仿佛一直陷在深渊里的他,被这个叫“梅香”的女人伸手拉出,猛然看到了光明…… 两人用完晚餐后,从餐厅里出来,一阵凉风穿堂而过,宁美丽缩起肩膀,冷的身子瑟瑟发抖。 忽地,她肩膀上一沉,一件宽大的带着温暖体温的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 “我不要紧的,不需要外套……”她刚想拒绝。 “披着,别着凉。”齐以翔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容她抗拒。 西装上满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清爽的薄荷香味,是她熟悉又迷恋的味道。 齐以翔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子开过来,绅士的亲自替她打开车门,然后自己也坐进去。 超市其实就在这附近,走路过去大约只需要十多分钟,但为了避免她吹了冷风着凉,他还是叫来车子将他们送过去。 只几分钟的路程,他们在超市的地下车库停好车,直接搭乘电梯上去卖场。 在入口处,齐以翔主动去找手推车,殷勤的举动俨然是一位居家好男人。 宁美丽看在眼里,唇角悄悄地浮上笑意。 齐以翔对于逛超市并不在行,身为在豪门家族长大的贵公子,在家有佣人伺候,任何生活琐事都不必他亲自cao劳,齐以翔从小到大踏足超市的次数一只手能数的完;与他相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宁美丽却对此饶有兴趣,自踏进超市大门开始,眼神变得亮闪闪,充满精神。 宁美丽掰着手指数:“一会儿我要买些日用品、还有方便面、薯片,饮料等一些零食,你家零食太少了,冰箱里都没有我喜欢吃的……!”她满脸兴奋,越说越开心,“对了,我还要买一桶冰淇淋!这种天气吃冰淇淋,又冷又热的感觉最享受了!” 齐以翔扭头见她眉飞色舞的愉快模样,不知不觉也感染上她的好心情,微微蹙起的眉宇跟着舒展开来,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柔和。 对于齐以翔而言,此时此刻,他眼里心里只有‘梅香’一个人,周围移动的人群都成了布景,被他彻底忽视。 他们推着车,正走到冰柜区,宁美丽站在一排冰柜前,从冒着白气的冰柜里挑选她喜欢口味的冰淇淋。 “是吃香草口味的,还是草莓口味的好呢?”她的眼神在手里的两桶冰淇淋面前流转,犹豫不定。 其实作为一个女艺人,她实在不适合吃冰淇淋这种容易发胖的食物,不过难得来超市一趟,宁美丽自然抵挡不了冰淇淋的诱惑,再说何天曦也不在,她偶尔偷吃一桶应该没问题吧。 想了想,吃一桶也是吃,吃两桶也是吃,反正都是偷吃,不如就多吃一桶好了。 “干脆两种都买吧!”宁美丽眼睛发亮,为自己这个明智的决定暗自得意。 “你很喜欢吃冰淇淋吗?”齐以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扬起,他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的探究。 “嗯!”宁美丽高兴的捧着两桶她喜欢口味的冰淇淋,放进手推车里,没有怎么多想,就开心的点头道。 齐以翔眼神暗沉,定定地盯着她离开冰柜区,走到另一个货架前,购置其它的东西。 怎么会这么巧,她也喜欢吃冰淇淋! 不仅是冰淇淋,购物车里的食物,大多都是宁美丽喜欢吃的——薯片、可乐、还有方便面。 以前他还曾嘲笑过宁美丽,居然喜欢吃这种垃圾食品。 不过如今这些东西都是他对宁美丽最直接的怀念。 没想到这个叫“梅香”的小嫩模,竟然跟宁美丽口味跟喜好相同。 看来她们不仅表情、眼神相似,说话声音相像,就连爱吃零食的习惯跟口味都一样。 齐以翔的胸口暗痛,脸色开始弥漫上了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深沉。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还是老天看他太悲伤,连老天都怜悯他,派另一个“宁美丽”来解救他脱离火海? 采购完毕,他们到收银台付完款,齐以翔的手上拎着三大袋满满的食物和日用品,宁美丽则捧着一桶冰淇淋,大摇大摆的走在他身边。 “喂,要不要我帮你提一袋?”感觉到他们这样子不合适,怎么说他都是出钱的金主,没道理让金主帮她拎购物袋,她一个人在旁边吃得欢快啊,宁美丽连忙不好意思的主动说。 “你别动,重的。”齐以翔舍不得自己的女人受累,高大的身影走在前面。 宁美丽只能跟上。 出了超市大门,齐以翔事先叫来的司机已经停在车门口等他们了。 两人上了车,车子发动,宁美丽吃完冰淇淋,在车上清点着今天购买的东西。 总觉得少了什么,可是一时又记不起来。 少了什么呢? 她歪着头,看了看齐以翔,希望他想起来然后提醒她,可是他显然也是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怎么了?” “好像有一样重要的东西忘拿了……”是什么呢? 眼睛看向窗外迷蒙的夜色,闪耀的霓虹灯下,马路两边栽种的树木和花朵闪耀着漂亮的颜色。 宁美丽猛然记起:“花!” 在他们进超市以前,那篮花不能拿进去,所以放在柜台里寄存了。 刚刚买的东西太多,而出来时又太匆忙了,一时忘记了那篮花还留在柜台。 经过宁美丽的提醒,齐以翔也记起来,不甚在意地勾勾嘴角,眉宇间的神色淡淡的:“一篮花而已,忘了就算了。” 宁美丽没说什么,扭着脸,再也不说话地看着窗外。 是啊,不过就是一篮花,才多少钱?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根本就是随手送她的,亏她还一直惦记着,居然还脱口而出“有一样重要的东西忘拿了”,她到底是—— 宁美丽扁扁嘴,她努力想要告诉自己没什么,心却沉甸甸的难受。 忽然感觉车子转了个方向,她回过神,看到车子正在往回路走? 可宁美丽还在生气,不想说话,也就没有问为什么。 十几分钟后,当车停在超市门口时,宁美丽的眼睛瞪大了。 耳后,是齐以翔交代司机去超市拿花的声音。 直到听到司机哐门下车,宁美丽下拉的嘴角才朝上抿了抿。 她转过头,用不甚在意的口气说:“你不是说一篮花而已,忘了就算了?” “我看你很不高兴。”齐以翔侧头看着她,英俊的脸庞神色莫测深邃,“如果真的算了,你今晚是不是都不打算再理我?” 还真被他猜对了!她刚刚还在想,今晚绝对不会再理他了! 可是被他猜中心思,宁美丽又有些恼羞成怒:“我哪有不高兴——不过是一篮花,我为什么要为那种东西不理你?” “是吗。”齐以翔不置可否,抽出一根烟点燃,薄唇吸了一口,车内顿时有尼古丁味蔓延。 他面朝着窗外面,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单单一个背影,就有种尊贵的孤傲感。 不一会儿,从超市回来的司机上了车,把花篮递给宁美丽,宁美丽懊恼,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了,就会表示她真的很在乎这篮花! 可是不接,她又不想花篮真的被丢掉! 齐以翔突然伸出大掌,接过花篮塞在她怀里,幽深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怎么说,也是我送你的,你敢扔掉?” 宁美丽不说话,抱着花篮继续扭头看窗外,只是这一次,她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现在的齐以翔,懂得照顾她的自尊心,懂得适时给她台阶下,懂得调节他们之间的关系,避免了情侣之间因为一件小事就可以发展为吵架冷战的局面。 他真的变得很成熟,很了解女人的心思了。 等等,她怎么又把他们俩当作是情侣了? 他们不是,只是情人关系,必须要牢记! 两人回到半岛湾的别墅,宁美丽第一件事就是回房翻出买来的花瓶,装好水,把花篮里的玫瑰插上去,摆在床头柜边。 想了想,她又从购物袋里翻出一盒维生素c,扔了两片丢进花瓶里。 齐以翔坐在沙发上,俊朗的脸在光线中变得柔和,漆黑如渊的黑眸,依旧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一篮花而已,至于让她高兴成这样? 想起自己送沈雪莉跑车、别墅、珠宝、银行卡时,她都没有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过。 又想起…… 以前的宁美丽是从不接受他的任何礼物的。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宁美丽对他不是抱有物质上的目的的。 想起“梅香”答应做他情人时,跟他提的条件。 大致内容,跟沈雪莉平时跟他要求的差不多。 齐以翔的眼神是晦涩如深的复杂。 他从内衬里拿出支票叠,刷刷在上面写了一排零,签上名—— 宁美丽站在窗头,花太多,而瓶子又不够大,但她又舍不得扔掉,只得思忖着,要怎么处理那些多出来的花好。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低沉的嗓音叫住她。 宁美丽的嘴角还挂着笑,回头,看到齐以翔高帅的身形站在她面前,手里捏着一张支票。 他把那张支票递给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给你的!” 宁美丽的脸色立刻变得很尴尬,嘴角的笑容僵住。 “你什么意思?” 按理说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齐以翔终于想到给她发“工资”了。 她做他的情人也没有白做不是吗?至少在这个金主的身上捞了一笔钱,也不算亏了。 做情妇不就是为了住大别墅,大把的榨取金主的钱!以防被替换或者滚蛋的时候,净身出户。 可是今晚收到齐以翔给她的支票,为什么她有一种他用钱砸她的感觉? 难道她在他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你应得的。”齐以翔刚毅英体的深邃五官不带任何情绪,语调平稳而低沉。 “是我应得的服务费吗?”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宁美丽干脆把支票拿过来。 钱是个好东西,至少在这个时候清楚的提醒她,她跟齐以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瞄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宁美丽微微有些不满道:“才五百万,我以为齐少爷这么有钱,做你的情人起码会得到一张不限额度的附属卡,让我随便刷呢?” 齐以翔脸色倏然冰冷,深沉的眸直盯她,眼眸是不加修饰的暗嘲犀利:“五百万,还是我高估了你的身价,像你这样的小嫩模,娱乐圈里一抓一大把,我能让你爬上我的床做她的替身时你的荣幸!你当你是什么?具有高尚情cao的仙女?!” 果然,她也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他的钱。 “谢谢齐少爷的大方,真的是很巨额的一张支票。”宁美丽抖了抖手里的支票,极为平静的接下,嘲讽的笑道。 现在的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钱,为了走红,可以随便爬上男人的床。 她真的很想把支票撕碎了,摔在他那张冷漠无情的脸上。 可是真要那么做,宁美丽又觉得自己太清高,太虚伪,太假了。 说到底,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嫩模,又不是钱很多。 相反,自己缺钱,很缺钱。 虽然被他砸了五百万,是有损她的尊严跟颜面,不过为了钱,谁他妈的在乎呢? 反正她也不想做他齐以翔的老婆,现在趁着还在情人的岗位上,当然要大捞特捞,不要是白痴。 把支票攥紧在掌心里,宁美丽回了齐以翔一个势力拜金的微笑:“本来我还想装b跟您客气一会的,没想到被您英明神武的识破了!五百万耶,我在你这里一下子就得到这么多钱,比我每天在剧组累死累活的辛苦拍摄强多了!以后您还需要什么样的服务,记得再找我哦!” 宁美丽说完亲了一下手里的支票,绕过他,就打算离开了。 手腕却猛地被抓住,齐以翔攥她手腕的力道,仿佛要把她捏碎了,深邃锐利的眸子牢牢的盯住她:“我有允许你离开?” “那你还想怎么样?”宁美丽皱眉反问。 齐以翔英俊立体的五官像是覆盖上了一层nongnong的阴霾,暗暗攥紧了拳头,沉下深邃如渊的眸。心中说不出是一种怎样奇怪的心情,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深眸讳莫如深。 “是不是……只要我服侍得你满意了,你还会给我更多钱?”见他不说话,宁美丽弯起一抹美艳的笑容,故意问道。 只为了,让他觉得她就是个贪财的女人,对她厌烦。 也是为了提醒自己,她跟他是情人交易,她只记得在他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就好,不要再对他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不要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了。 “……”齐以翔一愣,皱了皱眉,眼眸果然露出极其鄙夷的神色。 “我要怎么服侍你才会令你满意?”宁美丽妖媚的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一片冰天雪地,勉强地笑了笑,“齐少爷……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齐以翔绷紧了下颌,眼底深处有股可怕的戾气散发出来:“你很缺钱?你不是白氏千金?白家不是很有钱?” “白家是有钱,不过白氏快破产了,我爹很快就要一无所有了,我得在他没钱之前,多赚一点!我可不想白氏破产以后,沦落成破产千金。”宁美丽努力的微笑:“何况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等到齐少爷将我玩腻了,我总要多拿点钱,为自己的后路着想吧!”
“你的服务那么差,还有脸收钱?”齐以翔脸色阴沉,一股烦躁的阴霾充斥在他的心扉里,连语气也带着嘲弄的味道。 “我……我的服务怎么差了?”宁美丽丝毫不以为意,立即反驳的问。 “你说呢?就算是做情人也该有最起码的职业cao守吧?而你呢?”齐以翔幽深的眼神瞟到她身上,勾起了一个对于她充满藐视而轻蔑的嘲笑弧度。 宁美丽被他这样的眼神刺激到了,下意识的叫道:“我?我怎么了我?” “你扪心自问,有没有尽到做情人的义务?”齐以翔脸色黑沉,不太客气的出声,冷冽的声音透着愤怒而刻板的气势。 “我……”宁美丽语塞,脸色微滞,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的确,自从住进这栋华丽的别墅后,她好像除了享受,真的没有怎么主动服侍过他。 唯一有过的两次,都是他强制的。 做情人的难道不应该温顺乖巧,主动取悦金主? “那是因为你经常不回别墅,我想要尽义务也没有机会发挥啊!”宁美丽想了想,为自己找借口辩解。 “是吗?”齐以翔低迷暗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他好听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这一刻看她的眼神,愈发深邃迷离,像巨大的黑洞要将人吞噬进去:“你这是在抱怨我不回来陪你?” “没、没有!”宁美丽赶紧摇头,可不想被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抿唇想了想,她抬起头来,狡黠地笑了笑:“是不是我服侍好你,尽到情人的义务,就会得到更多的钱?” 齐以翔漆黑深邃的眸沉敛下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光渐渐变得有点复杂,从喉咙里发出僵硬的声音:“当然,只要你服侍得令我满意了。” “那好吧,今晚我保准让你满意了。”宁美丽好看的嘴角翘起一抹隐隐的靓丽弧度,星眸朝他魅惑的一眨。 接着便踮起脚尖,双手环住齐以翔的颈项,娇媚而主动地去吻他的唇…… 齐以翔眉头拧了拧,不敢置信她会为了钱如此出卖自己! 前段时间她还拼命抗拒,就算做了他的情人,也坚持不要他帮忙,他还差点以为,她跟宁美丽是一样的—— 原来他看走了眼,她根本就不配跟宁美丽相提并论! 他忽然对这个叫“梅香”的嫩模感到厌烦至极,别开了脸,她的唇滑过他的脸颊。 “你滚吧!” 当这句奢求已久的话从他的唇里吐出,宁美丽一愣,退后两步,狠掐了一下大腿,大大的眼睛闪着水光看着他。 她故作委屈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我的伺候不好吗?” “赶紧滚!趁我在杀了你以前!” 齐以翔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拳头攥紧,别开眼,冷绝而倨傲的模样,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不知是气自己看走了眼,还是生气她接近自己只是为了他的钱! 耳边蹿过风声,然后是她离开房间摔门的声音。 齐以翔见她没有丝毫留念,走得干脆又潇洒,漆黑的双眸,急速阴郁暗沉下去。 他几步走到沙发前,颓然坐下,点了一根雪茄,还没抽上两口,又烦躁地摁灭。 双手郁结地耙住头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贪慕虚荣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哪一个不是这样! 这世上的女人都爱钱。 他的未婚妻沈雪莉就是典型的拜金女。 这么多年与其说是喜欢他,不如说是喜欢他齐家少爷的身份。 齐以翔很清楚,沈雪莉那样的女人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现在的社会多物质,他为什么偏偏就是会对“梅香”有所要求?为什么会因为她的贪慕虚荣而失望、恼怒! 他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可是深想一下,他要“梅香”做自己情人的时候,她就明说了她要别墅、珠宝跟金钱的。 他到底在对她期待什么? 难道还要指望她是真心爱他这个人? 齐以翔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居然希望“梅香”会爱他? 这世上除了宁美丽,他根本不屑其他任何女人爱他,当然包括“梅香”。 就算她离开了,他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她对他来说仅仅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可是当她真的走了,他的心又忽然空旷得厉害。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充斥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空洞跟低落的感觉,憋闷得让人几近窒息。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齐以翔颓然坐在沙发上,身心俱累,仿佛没有听到那手机铃声,任由它响着。 过了一会,手机铃声停止,他却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宁美丽的手几次抬起来,又落下去。 该死,他不是说让她滚的吗?她已经照他的要求滚了,为什么门口的保镖还拦下她,不给她离开? 他不会突然识破她的想法,又后悔了吧? 不行,刚刚是齐以翔一时恼怒中失去理智,等他恢复理智,肯定能很快看出她的想法。 宁美丽懊恼地转身,又迅速飞奔下楼。 “真的是你们少爷赶我走的!不信,你们给他打电话问问。”宁美丽对门口那几个拦着她离开的保镖说道。 她可不敢敲响齐以翔的门,让他亲自跟这些保镖说清楚。 如果她再去找他,齐以翔便能很快知道她想要离开!刚刚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激怒他,让他放她离开这里。 反正钱她已经拿到了,沈雪莉也被她气到了,下面的计划用不着他齐以翔了,宁美丽可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不清下去,趁着今晚的机会,她还是赶快闪人的好。 有谁愿意一直留下来做自己的替身的,除非她疯了。 “梅小姐,你就别骗我们了!少爷怎么可能会赶你走呢?”保镖们自然是不信的。 要知道他们少爷从来都没有带过女人回家,她是第一个。 既然带她回来了,又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呢?何况他们提前并没有收到任何指使,要让她走的。 “真的,我刚刚把你们少爷惹怒了,他一气之下要赶走我!你们赶紧放我走吧,免得被你们少爷再看到我,惹他厌烦!”宁美丽努力让这些人相信自己。 “这……”保镖们脸上有难色,心中揣测着:难道是梅小姐跟他们少爷吵架了,或者打架了,激怒了大少爷,然后被扫地出门,失宠了?! “你等一下,我们跟少爷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保镖想了一下,决定道。 房内,齐以翔听着“梅香”走远的脚步声,心中划过一抹不小的失落。 可是隔了几分钟,他的手机铃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齐以翔接起手机,听到保镖的禀报声,忽然哑然失笑—— 他怎么突然变得愚钝,她这么明显的把戏还可以把他骗到,他真是气疯了。 如果她爱慕虚荣,如果她真的爱他的钱,又怎么会舍得就这么离开? 钓到他,嫁入豪门,才应该是她那样的小嫩模的目标。 可是她现在只拿了区区的五百万,就急于离开。 她现在就生怕他不接这个电话,生怕他改变了主意,站在门口徘徊,只等他接电话放行。 危险地眯起眼眸,齐以翔豁然起身,刚硬完美的脸庞,散发出诡异而逼人的气势。 ——她休想那么容易逃开! 猛地打开房门,齐以翔朝楼下走去。 “你们少爷怎么说?是不是说要放我离开?”宁美丽见保镖打完电话,就忙着急着追问。 “少爷没说什么。”保镖很是无奈的回答。 宁美丽眉头一皱:“没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梅小姐,很抱歉,既然少爷没有指使,麻烦你还是回去吧。”保镖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美丽当然不愿意了,她不甘心的叫道:“你们少爷刚刚都要我滚了,没说什么大概就是被我气得说不出来话了,你们还是赶紧让我走吧。” 齐以翔下楼,就听到宁美丽站在别墅的门口,极力的劝服保镖让她离开。 这更加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脸色弥漫上了黑沉的气息,眼眸顿时冷冽得可怕,眉宇间充斥着一抹隐隐的戾气,狭长的眸微微眯了起,迈开修长挺拔的长腿朝她走过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宁美丽背脊一僵,却没有回头。 直到她的胳膊被拉住,她下意识就想要甩开,却没有如愿。 “你做什么?”她挣扎着喊道。 “你不是想要更多的钱,不是喜欢住别墅,要无限额的金卡吗?”齐以翔不怒自威的声音,有种可怕的意味,像锐利的刀子一般,让人片刻不敢停滞,说完他拉着她往楼上走,“那么,就好好服侍我。” “你——”宁美丽郁结,“你说过让我走的——” 突然形势的转变让她再也装不下去,着急地把心声说出。 齐以翔眸子一暗,眉头拧得更深了,目光复杂如渊:“我改变主意了。” “别碰我,放开我!身为齐家的接班人,天皇的幕后老板,齐氏的总裁,你怎么可以轻易说话不算话,你,啊——”宁美丽怒不可遏的控诉,话还没有说完,她人已经被凌空抱了起来,双手双脚胡乱地挣扎踢动着。 齐以翔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也不管大厅里的佣人和门口的保镖是什么眼神,抱着她大步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骗他,让他的情绪如此大起大伏,他一定不会饶恕她的!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宁美丽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 “别天真了。”齐以翔一脚踹开她卧室的门,将她扔在床上,冷峻深邃的面容染上致命的笑意。 他一边解着衬衣的纽扣,一边朝她步步逼近,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眸子,有种十分危险的调调:“夜才刚开始……我怎么会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