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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帆突然“哇”一口血吐了出来。道:“胡师弟,再没有你胡师妹啦。我终归是也到了情关门口,以为自己看破,其实却把自己的心给陷了进去啦。”

    胡一达心惊不已,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且说一说。”他从来没有见到张帆如此,在他记忆之中,张帆遇到难题,从来都是大笑数声,道:“怕个什么。”今天却等一次见到师兄呕血,是故心惊不已。

    张帆道:“你猜你胡师妹是什么人,她,她是魔教教主兰心雅,我们在天山的地道中见然见过啦。”

    胡一达失神大惊道:“什么?兰心雅。”

    张帆道:“我与传玉上了天山东的魔教总坛之中,见到了魔教教主,嘿,你猜怎么着,我们的胡师妹,竟然是魔教教主,她用金针封自已的头维,让自己想不想来自己是魔教的教主。”胡一达道:“怎么可能”张帆道:“你若是有师父的本身,你也许就会明白的。魔教中有一门法,叫金针度劫法,她正是用了这个方法,下山历练,此时,只怕巴山派再也没有胡诗灵这一个人啦。”

    胡一达大惊,一时不能言语。

    张帆道:“吾与她动了一次手,我输了一招,受了内伤,我在此间调理两日之后,即回巴山查看,然后再上三际峰,不信不能将她带下来。”

    胡一达道:“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一夜的传玉一样,在做浑事。“

    张帆不语,看着远方升起来的月亮,道:“我愿意。“

    两人策马而行,过了一阵子,张帆面色似是好了一点儿,此时黄沙吹来同,张帆的脸色愈发显得蜡黄,胡一达知,这正是心力憔悴的像征,张帆受伤不轻,主要是伤了心气。

    胡一达道:”那你与胡—那兰心雅是怎么说的,后面在三际峰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武功虽然高,只怕也不是魔教教主的对手罢。”

    张帆舒了一口气道:“那日传玉被岳怀风追杀,被兰心雅救了以后,传玉与我说起,我与传玉一同上了三际峰顶,当时传玉混入了魔教教众中,后来跑了回来,你与与丁原山对掌之事你也知道,我在峰顶,那时我要她与我一同走,她却不肯了,哼,我却也是自作多情了。其实我与传玉那个孩子又有什么不同呢?”说这话时,张帆面色沧然。

    胡一达道:“那人堂堂魔教掌教,自然不能与你远去,加之历代魔教教主都要一生不嫁,以侍明王,我想她是不可能跟你走的罢,以是人之掌情。”

    张帆又道:“我也知道这一节,只是不肯放手,当时我要用强,将她掳走,只道带她走后,过得一段时间,他自然会回心转意。”

    胡一达大惊道:“你与魔教教主动过手了,后来如何了?她的武功如何。”胡一达却只是关心魔教教主的武功。

    张帆道:“还能如何?我当然不是她的对手了。她的武功早已经到了万法唯心的地步,我看,只怕不在师父之下,只差一步,就可以证到正等正觉。”

    胡一达道:“师兄,还是不要太关心这女人了,人生在世,其实归根到底是自己跟自己过,金钱是身外之物,儿女情长,其实亦是身外之物。”

    张帆叹道:“知易而行难,我此时才知师父为何出家为道了。”

    胡一达道:“我得快回去,若是别人知道魔教教主在我们巴山派,我们巴山派就是长十张嘴只怕也说不清了,这件事情,我回去还要好好处理。”

    张帆道:“还有一事,传玉与那水明苫的事情,千万不要让传玉也学吾一般受此情难。”

    胡一达道:“我亦但心此事,同年的女子,总是比同年的男子心智更开,但是我们这些外人却又有什么法子,他一遇到水明苫,如同老鼠见了猫,什么都记不得了,气死我了。”

    张帆道:“你能不能在弟子中找一个,让传玉早日成亲,也好让他死了这份心。他们两个,真是不可能的。”

    胡一达道:“华山派岳怀风的亲生女儿,岳大小姐,我想让传玉与岳大小姐联婚,到时,哈哈哈,那岳大小姐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绝对还胜过那水明苫,到时传玉一定会忘记那水明苫的,而与华山派联姻,岳怀风可以稳坐掌门之位,我们在陕西也会有更大的势力。”

    张帆叹道:“你就是这样搞么?”

    胡一达道:“那还能怎么样,传玉的武功已经然是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我看不知怎么的,又将我们老一辈的剑法都学全的,是你教的么?不过我还真心为他欢喜,这样的剑法,在江湖上那里都去得。”说罢,心中得意,胡一达本无须,此时竟然也想学向断石抚须而笑。须知人生得意之事,有一个好的徒弟也是大大值得夸耀的。

    张帆道:“那是兰心雅教的。她在天山三际峰将我们的剑法都录了下来,她对我们的剑法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胡一达道:“这些事且不管了,我还要去救那些零散的江湖人士,刚才有些人渡水而逃,只怕不能逃过魔教追击,我去救上一救,对于日后大我巴山派的威名大有好处,你且来帮我。”

    张帆道:“我必须回巴山一次,心中还有万一的想法。”

    胡一达道:“你我两人就此别过,你快马回巴山,我去营救那些落单的江湖豪杰,你且要将自己的伤养好了才行。”

    两人说罢,各自策马,分头而去了。

    张帆心急如焚,心底到底还存着一丝希望,想着回到巴山派,到了师父跟前,能见到那张清丽的笑脸,想再能披上她为自己缝的衣服,想着她看自己出门时的眼神,此时张帆已然二十有五,胡诗灵跟着自己四年,却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字,心中委实觉得对不住胡诗灵,已然定了下来。他甚至都有放下手中的剑,与胡诗灵两人在巴山下开一家药店,两人平淡相伴,将一生渡完的想法。

    张帆来到这世上,到外追杀魔教及各妖人,所杀之辈,多是罪大恶极之人,行侠义之道,一来自己这些年,杀得人够多了,想起自己在淮北一处魔教分坛地,杀死一魔教香主,那魔教香主平时亦是作恶多端,卖买妇女,将无数良家女子卖入了青楼中,自己大怒之下上前挑战,那魔教香主自然逃无可逃,挡无可挡,在自己面前自尽,当时心中大大快意一番,只道为许多良家女子报了大仇,当时正待转身远去之时,那魔教香主的小女儿却扑上来,将自己小腿抱住,咬了一口,原来,那魔教香主自尽而死,是想求张帆放过自己妻女。张帆自是没有杀害那魔教妖人的妻女,张帆还记得那妖人的婆娘抱住自己的小女儿,拼命向自己乞命的样子,当时顿感自己与魔教妖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魔教为私欲杀人,自已却是打着行侠之名而杀人,其实都是杀人,自己委实太过了。

    这些日子胡诗灵与自己相伴,到处走动,每每自己出去,她都要倚门而盼,不知已中,张帆已将胡诗灵当作了自己最亲的人,身上穿的是胡诗灵缝的布衣,脚上是胡诗灵为自己挑的快靴,胡诗灵本是大富人家出身,从小锦衣玉食,自从跟了张帆,张帆却没有让胡诗灵过上一天舒心日子,这次讨伐天山,张帆本想此役过后,便与胡诗灵两人成婚,两人平安相伴,也还想在师父面前成婚,到时亦为师父冲喜,但自从在天山见到了兰心雅,心中委实惊天动地,心中最最害怕的事情隐隐就要发生了,张帆此时只想快快回到巴山,一眼看到胡诗灵。

    一路上,张帆连换了三匹马,三马都跑死了,这一日,正是清晨时分,张帆三日没有合眼,终于到了巴山派脚下。

    看着晨曦之中的秀美巴山,张帆压下心中的不安,施展轻功,如风般向山上飞去。到了门口,只见数个弟子正在扫地,张帆退出巴山派四年中,胡一达当政,巴山派大是兴旺,弟子已过了四百人了,隐隐是一大派风格,所有二代弟子都要带数十个三代弟子,张帆见到那扫地的两人,便从天而降,落在那大石匾门下。

    几个弟子一见到张帆,先是大惊,这人似是从天而降一般,从太阳里冒出来似的,又看到这人相貌,大喜道:”师伯回来了,师伯回来了……”张帆在江湖上名头太响,是各路妖魔鬼怪的死对头,这巴山派许多年青人,便是听到张帆之名而来投巴山派,其中委实有不少良家子弟。

    张帆拉住一弟子道:”这些天后山师祖所居之地可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那弟子见到张帆神色发急,这几天张帆胡子也没有刮,脸也没洗,这一拉少说也有几百斤力气,顿时心中害怕,道:”没有没有,师祖安好。”另一弟子却道:”胡诗叔下山去了,已然一个多月了,后来罗师叔也下了山,其他没有了。”

    张帆将手中的弟子一扔,纵身而去,快如闪电,身后数名弟子只看到张帆瞬间便已只剩下一中黑点,几人便在后面争论,到底是谁的武功最高,有人说胡一达,有人说张帆。

    张帆到了那向断石讲经的小广场,众人见到张帆,脸上皆有同情之色。

    张观涛上前道:”师兄,你不要伤心,前几天,我们正在听师父讲一段经时,似是讲到我空法空无法无我时,胡诗妹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师父跟前道:“本是一杂念,何必太当真。从自己头上取出老长一支针,然后一言发,便施展轻功,往山下去了。我们没有挡住。”

    张帆脸色发白,他自然知道:”这是胡诗灵突然是醒悟而已,想起自己是谁,自然可以取出封住自己的金针,恢复自己的修为。”

    解雨与齐媛媛两人待上前劝解,向断石却道:”你们且都退下罢,讲了这么多,大半你们都没有真明白,还是回去参悟一段时间吧。”众弟子躬身行礼,依次退下了。

    向断石道:”你见到兰心雅了么?那么你也应明白,你胡师妹是什么人了吧。”

    张帆此时已然无力,将手中的剑扔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师父。”却不知说些什么话才好。

    张帆在这世上,最亲的便是胡诗灵了,当年他遇到胡诗灵,本无爱恋之心,只是后来他一人破门而出,只有胡诗灵毅然决定跟随,从那一刻起,胡诗灵便是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了,过后三年多,张帆与胡诗灵两人一同行仪仗义,虽然闯下了诺大的名声,但是胡诗灵不止一次的提出想要退出江湖中是是非非,张帆只道:“灭了魔教后,便与胡诗灵成婚。”胡诗灵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张帆去了。

    现下,身边没有了佳人,张帆没有来由的心中一阵子恐慌,心中犹自不阴承认事实。

    向断石道:”人之生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不知你能不能过了这一关啊。”

    张帆道:”我要去天山,抢也要把她抢回来,我还想尽早给您添一位徒孙,您且放心。”

    向断石却道:”兰教主是得道高人,不再与你回来了,其实生死不二,皆是一般,张帆,万物皆过,只是云烟,不要放在心上。”

    张帆大吼道:”谁敢抢我媳妇,我跟谁拼命。”此时他心中已是惶急到了极点,再也顾不上半点儿礼数,说罢,一剑挥向天空,一道剑气只上天际,便如平地起电一般。

    后面罗白支与易辉等见发生异像,皆抢门而入,张帆抢门而出,也不回巴山派,直向天山来时路奔过去。这时张帆什么修为,心法都忘记得一干二净,心中所想,只是抢回胡诗灵,抢回失去的温馨日子,再也顾不上失态了。

    后面师兄弟只见到张帆如风似电一般,转瞬间不见了人影。

    身后诸师兄弟皆道:“师父,师兄为何如此?”向断石却道:“你等在派中守候,我也要去一次天山。”

    说罢,向断石振衣而起,转身出门,向断石之修为,已不用再施展轻身功夫,众人明明看见向断石背着手,慢慢的在走,

    但走得却比张帆还快,似只是自己眨一下眼睛,向断石已走了数十步一般。解雨还想上前与向断石说上些什么?却发现向断石已然走了,只剩下青衣人影,隐隐而存。

    却说张帆,催动全身功力,此时张帆已然达到了性风真空之境,内力无穷无尽一般,路人只见到一道模糊的影子从身边穿过,再也见不到人了。

    连着三天三夜,到了天山之下,张帆亦须睡上一夜,张帆心知,自己功力虽然高,但还没有降伏睡梦,人只有在睡着之时,后天与先天相合,心与肾相交,水火相交而化气,但生理能伏,心理不断,张帆当下找了一破无人的房子,埋头大睡一觉,第二天准时醒来,虽然内伤还没有全好,但是也好了六分了,看到阳光射入自己眼前,精神一振,大声道:“要与天斗,要与人斗,要与我斗。不斗个结果,誓不罢休。”说罢,背剑起身,向天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