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殊瑜
“太好喝啦！这个清凉的感觉，伴着鲜鱼的浓香，真是太美味了！”梁清淑率先试探性浅浅的尝了一口，瞬间两眼一亮！这是她从没尝过的滋味，比府里王姨做的鱼汤好喝太多了！王姨是宰相府的厨娘，负责府里主子们的膳食事宜。 “真的真的？快点让我也尝尝！”沈燕娇看到梁清淑满脸的满足，心里也急的痒痒，忙接过梁清淑手里的勺子，迫不及待的也喝了一口，“啊烫烫烫烫！”心急吃不了热鱼汤，沈燕娇被烫的眼泪直流，却还舍不得吐掉口中的美味，好不容易咽下之后，含着泪珠满足的弯了眉眼：“太好吃啦！”然后迫不及待的放下勺子，连夹几口鲜嫩的鱼rou。“好香好好吃，鱼香浓郁，鲜嫩爽滑，入口即散，顺着喉咙直直滑进胃里，嘴里还留有清凉的香草清香！真是太搭了！回去我要把它列入我的天下至尊食谱！”沈燕娇平时最爱自己鼓捣着一些新奇的食物，她有一本言之《天下至尊食谱》的本子，里面记载了许多奇奇怪怪的食谱，但无一例外皆是她研究出来的美味，这许是她众多的兴趣之一吧！ “两个小鬼过家家似得，做的鱼汤真有这么香？”不远处一个约莫十有一二岁的人影闻着随风飘来的香味心里暗自嘀咕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吃得欢快的两个小人儿，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眼底的渴望一览无余。 “主子，要不要属下我？”人影背后的护卫上前一步行礼说道。“嗯。”阳光照射在说话人的脸上，赫然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郎！穿着富贵大气，腰间还别着一个蟠龙玉佩，似在昭示着它的主人身份不俗。 沈燕娇和梁清淑正聚精会神的消灭着鱼汤，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发生的事情。 “你们是哪里人？这个鱼汤是你们做的吗？如若还有，我想请你卖与给我，放心，钱不是问题。”来人正是华服少年的护卫，只见他正走到沈燕娇身旁，手拿着一锭银子说道，行为举止并无冒犯，就算是面对衣着普通的沈燕娇，神情中也并无轻视，见奴知主，可见他的主子平时也是个知理之人。 沈燕娇和梁清淑停下筷子互视一眼，眼里充满疑惑。“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拿着银子……银子！”沈燕娇心想着，但是当她看到来人手中的银锭，眼睛就移不动道了！她快速的收过护卫手里的银子往怀里一塞，那速度简直是风驰电挚，就连身经百战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摇头一笑。 “成交！”沈燕娇爽快的回答，心中想着正好河边还养着一条鱼，至于带回家的，再抓就是了，什么都没有白花花的银子重要。见到沈燕娇答应的如此爽快，少年也是一愣，随后走出来，对着沈燕娇和梁清淑作了一揖，道：“如此麻烦姑娘了。”礼数周到，虽未脱稚气却也有翩翩公子的风范了。 “公子客气了。”从刚才见到陌生男子就有些羞怯的梁清淑此时也回了一礼，动作标准礼数周全。而沈燕娇则不顾那么多，见到护卫男子已经从不远处的马车上取下锅碗等炊具，开始自行燃火架锅了，便丢下那锅热腾腾还未吃完的鱼汤，起身去河边麻利的宰鱼清洗了。 少年好奇的目光随着沈燕娇的移动，紧紧盯着她的动作，怕是漏过了什么似得。沈燕娇洗完鱼后眼珠一转，留了个心眼，动作迅速的在身边草丛中摘下几片鲜嫩的香草叶子，洗净后撕碎纳进怀中，由于身体的遮挡和距离有些远，这个动作就连紧盯着他的少年都没有发现。 沈燕娇如法炮制，看着水烧滚了，便把肥鱼放进锅里，闷煮至发白后，便动手加入撕碎的香草叶片。“等等，你放的是什么东西？”少年见到沈燕娇往鱼汤里放进绿绿的叶片状的东西，好奇问道。 “独门秘方！”沈燕娇边往里加边做回答，却紧紧吊着少年的胃口。看着差不多了，沈燕娇打算伸手入怀取盐罐时顿了一顿，扭头问像护卫男子：“大叔，您带盐了吗？”护卫听到微微一愣，便转身取来调料包袱，取出盐罐递给沈燕娇。沈燕娇看着手里的大盐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里足足有一斤的盐了吧！摇了摇头，可惜不是自己的，刚才才收入了一锭银子，就不贪心了。麻利的取盐撒入锅里，试了试味道，经过简单料理的鱼汤就此出锅了。 “好啦！”沈燕娇往旁边一让，护卫取来一根银针往汤里探了探，看到银针没有变色后，道：“主子，可以吃了，属下这就给您盛上。”说完在少年的面前铺上草席架上矮案，放置垫子后取来了一套银光闪闪的碗筷盛了满满一碗鱼汤置于案上，说：“好了，主子请用。”便退于一旁不再言语。 “规矩可真多。”沈燕娇不屑的撇了撇嘴暗自腹诽着，往梁清淑走去，接着消灭她们那锅尚未冷却的鱼汤，要知道鱼汤趁热喝才好喝，一凉就有腥味了，得亏这是在夏季，才没冷的那么快。梁清淑已经吃饱，拿着手绢轻拭朱唇，眼神不住的往华服少年处偷瞄几眼，面色微红，似是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霞光，小小的脸蛋上明艳动人。 这时，传来少年的惊叹声：“真的好喝！这鱼汤汤色发白，点缀着青叶翠绿，汤味浓郁而伴着股清香的清爽之感，汤虽浓却食之不腻，爽滑柔软又温润如玉，顺喉而入畅通无阻，感觉从胃里就散发出了一股暖意走遍全身；而这晶莹透白的鱼rou更是一绝，入口即化，嫩爽而不糙，唇齿留香回味而甘，真是太妙了！”说完少年便对着沈燕娇两人望去，其两人虽是好友，却因家境不同，穿着上的差异让少年先入为主的以为沈燕娇是梁清淑的丫鬟侍女，便对着身为“主子”的梁清淑点头示意：“今日得此美味佳肴，真是该多谢姑娘成全之意。” 梁清淑一愣刚想开口解释，却见沈燕娇暗地里拉了拉她的袖口，微微摇了摇头，便明白她意，对着少年回答：“公子客气了，举手之道而已。” “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在下容殊瑜，得幸在此结实姑娘，实乃在下荣幸。”少年起身作揖，对梁清淑说道，看到梁清淑眼里的防备之色，紧着说道：“在下并非冒犯之意，只是这鱼汤太过美味，想着回去之后便再也吃不到，有点遗憾之意，姑娘若不便告知姓名住处，不知这道鱼汤的秘方能否割爱于在下，在下愿出重金购买。” “上钩了！”沈燕娇心中一喜，面上却不作声色拉了拉梁清淑。两人早已是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对方心中所想，沉吟一下，梁清淑回道：“小女子家住城中，名唤梁清淑，公子客气了，只是这鱼的配方非我所有……怕是让公子失望了。”容殊瑜一愣，转念一想明了，看向沈燕娇便欲开口，沈燕娇连忙打断了他的举动，说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啊，但是这道鱼汤的秘方是我们家祖传的，想必公子也知道这道鱼汤的秘诀在于加入的香草调料，这是我们家世代相传难以培育的稀有调料，所产并不多有，所以……” 容殊瑜听之，眉头一锁心中暗道：“莫非这丫鬟想狮子大开口么？”只是当他低头看向碗中的汤水时，又心中有所不舍。“不知这位姑娘打算多少银两才愿意出卖这味调料呢？”容殊瑜压下心中一丝不喜，开口说道。 似是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万一引起对方不满，失去这桩交易的话可亏大发了，沈燕娇忙道：“公子误会了，只是这关系到家中不传之秘，小女子也无法做主，需回家请示长辈才是。”容殊瑜闻之稍稍放下心来，说道：“如此，是殊瑜急躁了，不知姑娘芳名，该如何联系？” “小女沈燕娇，很荣幸结实公子，但因家居偏僻之处，不如请示长辈之后，再行联系公子如何？”沈燕娇回答。 “如此甚好。”容殊瑜顿了顿，看了一眼护卫，接着说道：“姑娘可去京城酒楼香四海找那里的掌柜，提我的的名字即可。” 京城酒楼香四海，沈燕娇暗暗记下，望了望天色，便拉着梁清淑起身道别：“如今天色将晚，我们两个女子也不便在这久呆，便先行一步了，公子请便。”便自顾自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蓝，你怎么看？”容殊瑜看着两道小小的背影渐渐远去，对身旁的护卫说道。 “回公子，这两哥女童年纪虽小，却言语通透举止得体，礼数周全，应是收过良好的教育，家世不凡，要不要属下回去查探一番？”名唤蓝的护卫恭敬地回答。 “嗯。”容殊瑜点头，道：“把剩下的带回去吧，让厨子们都尝尝，看能不能尝出来这味调料是何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