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两个小孩玩菜刀
“神器?这不是跟那些胡扯的妖魔鬼怪一样的吗?大班从不信这些歪门邪道。”鲁大班口直心快,转头一想,突然眼睛一亮:“大人,你是不是在说近日来的那个法师?” “法师?你说来听听。” 南湖县确实好久未曾下雨了,一个月前南湖县来了一个法师做法,说可测天之风云,招来雨水。鲁大班见如此多人前去观看,自当前去看个究竟。那铁杆神器的头顶冒出神奇之光,随着雷电交加,整个铁杆都冒出神奇之光,法师说,想必天神已经感应到了… 范静埋怨道:“天本应就有不测之风云,真是装神弄鬼,无稽之谈。” 鲁大班解释道:“大人,若是无稽之谈的话,此法师却未曾勒索当地平民,还捐出银两让当地平民建立龙王庙?此法师该不会吃饱了没事做吧?” 范静狐疑道:“龙王庙?” 鲁大班答道:“就是福安街那荒废已久的小山呀,大人也曾去过那里。” 范静问道:“你是说由福安街走捷径前去西塘村的那陡峭小山?怪不得填垒泥沙?” 鲁大班点了点头:“正是,大人,怎么了?” 范静追问道:“可否建成?” 鲁大班答道:“昨日路过,已经成庙,只是还在整顿之中。” “西塘村?龙王庙?五陂山?竹子林?”范静眼睛不亮,似乎有了眉目。 史龙去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走了进来,令鲁大班很是不满:“不会吧?平时史龙小弟做事挺利索的,怎么今日找两把菜刀找了那么久?” 史龙回来后满脸委屈:“你误会了,刚才我去厨房找到两把菜刀后,芳姐正在那里熬药,她问我做什么,我如实相告,当我正要离开,药盅倒了,刚好烫到了芳姐,我没办法,只好背着芳姐去找郎中了,谁知郎中又不在家…” 范静担心道:“什么?她伤得怎么样?” “没事的,只是皮外伤而已,腿部已经烫伤,可能又要休息几日了。”史龙知道范静很是关心王芳芳,就此当时也来不及细想,背着王芳芳去衙门外找郎中了。“范大哥,现在如何做?” 范静就让史龙与鲁大班各持一把菜刀,如同两个小孩一样比划,然后往地板砖上随意一扔。用同样的方法取出佩刀试验。自己走出门外倾听,仔细倾听两者声音截然不同。 “大人,你要我们如此做,是为何?”史龙与鲁大班两面面相觑,不知道范静在琢磨什么。 “你们刚才可否听到两者的声音有何不同?”范静问道,单方面去判断可能有误,就此三个人判断就一定不会错了。 史龙答道:“声音?菜刀笨重些,声音不会太刺耳,但扔在地上的声音,若佩刀带着刀柄的话,声音就很难分辩了。” “嗯,那就没错了,今晚你们去办件事…”范静的推测十八九正确,那天前往西塘村,两个少孩玩弄菜刀只是在掩饰,实际是佩刀落地之声,便命史龙与鲁大班晚上夜查西塘村。 王芳芳确实被烧开的水烫伤,使得原本白皙娇嫩的玉腿却烙背了一块红肿的伤疤。“芳芳,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嘛?”走到王芳芳床边的范静轻声埋怨,但埋怨之中却带着令女子心醉的温柔。 “你,你好没良心,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责怪人家?也不哄哄人家?”王芳芳那如桃花靥红的脸,颇有几分姿色。 范静满脸委屈:“没良心?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范二哥,我只是说着玩的,你真当真呀?”王芳芳俏皮的嘟了嘟小嘴,却转移话题:“范二哥,史龙找两把菜刀干嘛?” 范静问道:“哦,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前去西塘村,那两个小孩在玩菜刀?” 王芳芳柳眉微锁:“是呀,范二哥,小孩爱玩乃是先天之性,有何不妥吗?” “是的,小孩固然贪玩,但突然弃下爱玩的游戏又去玩别的,就有点不合小孩心态了。”范静细细回想,两个小孩正在涂鸦比赛,而还未比划完成,又怎么可能突然间去砊上拿来菜刀?然后跑了出来呢? 王芳芳俏皮的答道:“玩腻了呗,或者斗嘴了呗!” “有可能吗?而且离放菜刀之处还那么远,又怎么可能想到玩菜刀?”范静摇了摇头:“唯一的可能就是掩饰着什么?刚才史龙与鲁大班演示了一遍,兵器落地以及兵器相碰的声音,与菜刀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王芳芳一惊:“范二哥,你是说,你是说他们在窝藏兵器?企图谋反,刘查礼可真是老谋深算,一切都在他的筹备之中,那我们得加以制止,否则一旦内乱,县城百姓生灵涂炭。” 范静信誓旦旦的答道:“他还没这个能力,我已经安排好了,这回定要缉拿刘查礼归案。” 王芳芳突然又问道:“范二哥,我听说小凤仙出事了,衙内的人都怀疑是我meimei所为,这怎么可能呢?我meimei怎么会做这等事?” 范静一脸无奈道:“我也不相信,但药是她亲自配制的,除了她?还会有谁呢?此事只有等王语倩回来才能解开谜团。” 王芳芳埋怨道:“好心相救,却被认为是凶手,这是什么道理?我meimei与小凤仙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加害于她?范二哥,你无论如何也得为我meimei澄清。” “你放心吧,我也认为王语倩还会这么做,一切拿实据说话,天气变冷了,小心着凉。”范静说完小心翼翼的将王芳芳挽扶躺下,并盖上被子。 王芳芳柔情似水的说道:“范二哥,我睡不着,可能是伤口隐隐作痛的原因,能留下来陪陪我说话吗?” 范静点了点头:“可以,那你要听些什么呢?” 王芳芳答道:“什么都可以,只要能与范二哥说话,芳芳比什么都开心,你可以说说你的过去呀,我好像从未听你提及你的过去之事?” “过去?每个人的过去只是一个过去式,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我从不向任何人提及我的过去,因为我承诺了一个人。”范静自当不会向任何人胆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