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死无葬身之地
“很多疑点。”范静摇了摇头:“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我们刚要前去雷家大院搜查,却突然起火?若刘查礼是主谋,他为什么要暴露身份?更何况南湖县已经潜入了很多不明身份之人,尤其是平谷村之人,这岂不是带我们去找失窃官银吗?” “这…”听了范静的一番话,王语倩和王芳芳面面相觑,确实感到疑点重重:“那刘查礼下一步该会做什么呢?” “我也不是神仙,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大班回来,要他来书斋见我。”范静确实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似乎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失窃官银一样。待王芳芳与王语倩出去后,他坐在了书斋前细细参考那两块手绢,还有那杨武的草图,他始终认为,竟然是官银运输路线,必有密码之解。 “平谷村之人没出城,那出城又是什么人?五六十个人?”范静突然想起去西塘村之时,那人回答也是五六十个人?而不明身份之人分布在各个村庄角落,为何西塘村却没有?山沟?刘查礼怎么会挖沟?范静突然眼睛一亮:“对,西塘村,原来如此,密室过后到西塘村,至西突厥边境高山有着五里之路,小山丘?五六十号人搬运,那么接应他们的人理应在五山陂?五山陂客栈?”一指到五山陂茶栈,那日胖墩墩掌柜异常表态,范静最终归纳于五山陂茶栈。 范静顿时轻松片刻,喝着参汤提提神,但脑子还是没有片刻休息,何云梅目不识丁,她所透露的必定没错,那么官银理应还在雷家大院,石门布置得天衣无缝,理应还有另一通道,那就是通往西塘村? “哎呀。”范静想得入神,一不小心将还未喝完的汤倒入了手绢之上,他即刻将手绢反了过来,这么一返,令他茅塞顿开:“这不是密室里的雕刻图案吗?这就是密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紧接着将两块手绢连接起来,一切都呈现了出来… “大人,你今天…”走进来的鲁大班见范静喜笑颜开,定是有所发觉,为此他也跟着轻松起来。 “终于明白了…”范静缓缓的站了起来:“你去刘查礼府中,可否有所发现。” 鲁大班答道:“大人,发现了一大箱官银,还有一个地道,但地道里什么都没有,却有着脚印。” 范静疑惑:“地道?什么都没有?那挖个地道干嘛?地道通向哪里?” 南湖县与天山县就是崎岖山路相连,从南湖县前去天山县经过百乐镇向西方向行驶丈慨三四十里路就是天山县,说到底天山县与南湖县就西突厥边境最近的县,只不过天山县与南湖县不同,天山县隔于西突厥是一片沙漠。而此地道已经出城,通向于南湖县外的平谷山,直驱而下便是平谷村,而平谷村又是天山县附近的村庄。而鲁大班率领捕快来到平谷山,什么也没看到,但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之处,却看到了一捆铜线。鲁大班将这捆盘着拳头般大的铜线给予范静:“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哦?”范静接过铜线细细察看,却闻到了一股火药味:“被人用过了,怎么有着一股火药味?”范静找到了线头,感到怪异的摇了摇头:“不象是引火线,怎么有一股火药味?” 鲁大班答道:“大人,若是火药,此线有何用?或许是捆扎重物所用吧?现场未见车辙,这就怪了,刘府搜到了一箱官银,但其余官银却找不到。” “难道官银是通向平谷村?大班,你派人继续沿着平谷山搜查,另外你去做件事…”范静与鲁大班在书斋内商谈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范静最后叮嘱道:“关于搜出官银,切勿张扬出去。” “大人,你放心吧,全部是我的弟兄,定会守口如瓶的。”当得知龙六的党羽个个辞役,范静感到很不对劲,竟是龙六党羽,而衙门又在缉拿龙六,在衙门有自己的人,龙六岂不是更好?所以他觉得有人在暗中搞鬼。但他又毫无凭据,只得表面应承刘查礼,背后由鲁大班另外组织他的‘快班’。刘查礼死后,解散他所招聘之人,归者由鲁大班执管。
鲁大班走至二堂,却见王芳芳和王语倩在二堂等候。“王芳芳,王语倩,大人说有事需要你们的帮忙。” “刘查礼,凉州人士,秀才,贞观十年科举,十二年任凉州平县主薄…”王芳芳与王语倩走进书斋,却见范静正在查阅书册。 “范二哥,听鲁大哥说…” “是的,确实有件事需要你们两姐妹的帮忙,我想请你们帮我查一下刘查礼的身世。” “什么?身世?为什么?” “我怀疑刘查礼是假冒的,一个秀才,他怎么会有着一身好武功?而刘查礼是凉州人士,王语倩对凉州很是熟悉,你们两姐妹相互也有个照应,当然你们两姐妹可以拒绝的。” “范二哥,怎么会拒绝?我和jiejie即刻启程就是,只是范二哥身边…” “你们就放心吧,大班在我身边,我想史龙他们也该回来了,此次下山万勿泄漏行踪。”派王芳芳和王语倩前去凉州,范静有两个原因,其一落实刘查礼真正身份,其二南湖县随时可能暴动,王朝权也不希望自己的两个女儿有什么意外。 两日后,县衙门接二连三的出命案,搞得南湖县城里的人人心惶惶,还有一人便是坐立不安,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县衙主薄李远天。在县衙,稍微有所头脑的衙门中人都会知道,自己和刘查礼可谓是狼狈为jian,欺上瞒下做假帐。得知范静查出杀马三立,庞虎等人是刘查礼所为,自己脱离不了干系,更让他可怕的是,刘査礼告诉他,范静极有可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恐怕这次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但范静似乎不知道真相似的,对自己却是不闻不问,更令他胆颤心惊。